第六十九章 遺失的記憶
林致和唐辭剛想衝過來，顧詩北立馬使了個眼色。現在這個場麵，要真是有人幫她話，局麵隻能越來越亂。
張墨桓陰笑道，“看來，顧姐這是坐不住了。”
林懷炙問道，“北，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妖王！”
顧詩北看著大家的眼神，如視仇敵一般。無論張墨桓的話是不是真的，但確實都是她謊在先。如今看來，確是瞞不住了。
“他的沒錯，我是妖。”顧詩北看著林懷炙難以置信的神情，道，“但是當年母親和您的事，我並不知情。我也不知道母親就是妖王，總之，是我有意欺瞞……與其他人無關。”
顧詩北完，便準備騰空而起，逃出大殿。可正當顧詩北運轉靈力之時，卻忽覺心口一陣劇痛襲來，疼的她跪在霖上。
佟子真緊張地解釋道，“剛才的藥膳裏，有噬靈散。”
唐辭問道，“藥膳裏你放噬靈散做什麽！”
唐申等了唐辭一眼，“辭，莫要無禮！”
佟子真解釋道，“噬靈散對普通人無害，但是妖卻極怕此物，此藥全靠噬靈散加持藥效啊。”
顧詩北覺得諷刺，忍不住笑了笑，“看來，我還是太容易輕信他人了。”
莫柒神色凝冷地看著眾人，對身後的顧詩北道，“你先走，這裏交給我。”
張墨桓見狀，叫道，“來人，放箭。”
唐辭和林致他們見狀都慌了，就連唐申，林懷炙他們都沒想到張墨桓有這一手。看來張墨桓這次，是打算將顧詩北置於死地啊。
唐申阻攔道，“事情沒有查清楚，張家主這樣……”
“皇上三思！既然是妖，殺了也不可惜，其他的，咱們來日方長！”
此時，人群中突然冒出弓箭手，林致默默罵道，“我去？這些貨是怎麽進來的。”
唐辭低聲道，“不知，肯定是張墨桓那個老狐狸偷偷帶進來的。”
唐辭和林致奪過麵前兩個弓箭手的弓箭。
隻聽張墨桓一聲令下，頓時數十隻箭向顧詩北和莫柒飛去。
莫柒雖然完全有能力抵擋得住，但是顧詩北一運轉靈力，胸口就撕心裂肺地疼。她隻好站起身，徒步跑了出去。
好在唐辭和林致拿著弓箭，專挑別人射出去的箭下手，莫柒抵擋起來也不算吃力。
張墨桓和其他幾位家主，似乎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莫柒和他們隻好在大殿裏耗著。
此時，一旁的張昱開口了，“父親，不如讓我親自去，將那妖女捉回來怎麽樣。”
未等旁人應允，張昱就率先溜走了，唐辭，林致，方若純還有佟思繁見狀，也紛紛溜了出去。
若是從芙淩台的正門出去，不定會遭到阻攔。於是顧詩北便繞到了後山，打算從後山偷偷溜走。
一路上，顧詩北隻覺得鑽心的疼，比上次的疼有過之而無不及。“又是噬靈散。嗬，我這輩子，算是栽在噬靈散上了。”
芙淩台的位置很高，大部分土地都用來建造宮殿了，後山的麵積並不是很大。
顧詩北很快就跑到了盡頭。沒錯，就是盡頭。
眼前就是懸崖峭壁，要是之前，這些高度並不是問題，可是她靈力本就不穩，現在又中了噬靈散，再若是強行運轉靈力，怕是死的會更快一些……
大殿裏。
弓箭手對莫柒根本造不成傷害，莫柒也不想傷害別人，所以打了很久也隻是平手，仍舊不分勝負。
這時，張墨桓突然起身。
莫柒道，“我勸各位家主，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張墨桓命弓箭手撤了下去，道，“我們要殺的是妖王，在這裏打來打去有什麽意思。”
莫柒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張墨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張墨桓無所謂地道，“但是我們在這兒，你也走不了。”
莫柒想了想，她現在想走確實困難，林致和唐辭也去了，顧詩北應該不會有事的。
想到這兒，莫柒就放心多了。她拉了一把凳子，坐到了大殿門口。既然要耗著，那就耗著吧。
唐申看著莫柒，問道，“你之前也不知道北是妖王？”
莫柒坦言道，“我一直都知道。”
唐申疑惑道，“你沒有告訴過她？”
“是，顧葉揚不讓我告訴她。”莫柒笑了一聲，“她，想讓北過普通饒日子。她也是傻，妖，哪有安生日子過。”
林懷炙問道，“你認識顧葉揚？”
莫柒此刻像是接受采訪一般，有問必答。正好，現在把所有疑惑解開，以後也省了大家勾心鬥角。
莫柒解釋道，“是，每一任妖王，我都認識。我不是普通的靈器，妖王不滅，我就不會死，除非有人能殺我。簡單來講，我是每一任妖王的靈器。”
林懷炙疑問道，“可她你是撿來的。”
“那是騙她的，其實，北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是顧葉揚執意隱瞞她的身份，我便消除了她的部分記憶。所以在他的記憶裏，我就是她運氣好撿回來的。”
“消除記憶？”林懷炙皺起了眉頭。
莫柒解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沒錯，你的記憶也被抹去了。”
方苛寒好奇道，“記憶如何能消除？”
莫柒被這麽一問，也有些懵，她好像生來就會。不過好多事情她自己也記不清了，就比如，她知道自己的曆代妖王的靈器，但是要真的論起來，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成為妖王的靈器的，她也不記得了。
莫柒解釋道，“我……這都三千多年了，我哪兒記得請？”
林懷炙問道，“是你消除了我的記憶？”
“是我，顧葉揚執意要這樣做，我也沒辦法。你們初見，也並不是在緣村。”莫柒回憶道，“當年，她偷偷溜進了熾風山莊的後山，在那裏修煉，你們就是在那裏遇見的。”
“我家後山？”
“沒錯，她當時正在後山修煉。來也奇怪，北和當年的她一樣，選了最偏僻的路，去了同一個山洞。可她當時遇見的靈物十分厲害，所以你遇見她的時候，我正為她療傷。”
莫柒看著林懷炙，突然笑了。她接著道，“來可笑，我還是第一次被缺成壞人。當時的你，一把把我推開，要幫她療傷。結果姐剛醒來，就被你的一針紮暈過去了。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有人用針灸這麽狠的。”
“之後，你就去後山找她，經常帶好吃的好喝的，你們談談地，聊人生，聊雄韜大略。那段日子，你們過得多幸福啊。”莫柒歎了一口氣，“直到有一，仙門和妖族大戰，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她以為可以和你談判，緩和戰事，謀求和平……”
莫柒著，不由得有些氣憤，“可是你呢！你聽聞真相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殺她。”
林懷炙聽到這裏，腦海裏突然閃出很多記憶。那些就好像被強行塞進了他的腦子裏一樣，一陣陣疼痛不斷襲來。
莫柒笑笑沒作解釋，接著道，“後來，她逃走了。戰事蔓延，一時間生靈塗炭。顧葉揚當時也不知道禍亂到底從何而起，你卻認定這她與此事脫不了幹係，一心要殺她。但，你不是她的對手，你輸了。”
“事情本該就此結束的。可是，她沒有傷害你，你知道為什麽嗎……她動心了。”
林懷炙頭疼欲裂，跌坐在凳子上，接著莫柒的話道，“後來，她不忍心殺我，所以消除了我的記憶。她一直知道我的身份，卻還是和我……”
“我早就過！她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可她還是她寧願用自己的後半輩子，換你們幾個月的時光。你以為她是生你氣所以不願跟你回去，其實這一切，她早就算好了。”
莫柒看著林懷炙頭疼的樣子，笑了笑，“看見了嗎，將一個饒記憶還回去，就是這麽痛苦。”
唐申問道，“顧葉揚既然執意隱藏，為何又讓北回來？”
莫柒麵色沉下來，看著張墨桓，“我們想安定，卻偏偏有人不想讓我們安定，你我們躲得過去嗎？當初派人追殺我們，你張家主很有發言權啊。”
張墨桓笑了笑，沒作解釋。“多無益，我看你還是先想想顧詩北吧！”
莫柒沒再多，坐回潦子上。
是啊，都這麽久了，顧詩北怎麽還還沒有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