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民心所向
大娘雖不舍孩子,最終還是狠了狠心,就這樣走進了房間。
文赫則帶著四個孩子回到了侯府。
柳言玫看到文赫帶著四個穿著破爛的孩子回來,神情中流露出來少許的不解。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來到了文赫的身邊,滿是疑惑的做出了詢問:“侯爺,這四個孩子……”
仔細望去,這四個孩子的臉頰上仍舊掛著未幹的淚痕,像是經曆了什麽痛徹心扉的事情一般,看著是那樣的讓人覺得心疼。
被柳言玫如此詢問,文赫低頭看了眼這四個孩子,對柳言玫身側的月來做出了吩咐:“月來,你安排一下這四個孩子的住處,從今天開始,這四個孩子將留在錦繡閣。”
等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啊?怎麽就留在我的錦繡閣了?
柳言玫心中雖有疑惑,卻未對侯爺的這份安排做出製止。
借助月來領走這四個孩子的空擋,柳言玫冷清著臉,目光灼灼的直視著文赫,頗為嚴肅的做出了詢問:“說吧,這四個孩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二皇子是他身邊的太監小凳子所殺,而這四個孩子是小凳子的弟弟和妹妹,我本身是去找小凳子家人了解些情況,卻不想遇到了一堆黑衣人想要刺殺她們。”
文赫這樣解釋,柳言玫便清楚明了的。
美眸瞪大,難以窒息的凝視著麵前的文赫。
片刻之後,滿是遲疑的向他做出了詢問;“那……”
“五個孩子慘死一個,我本想著是護送他們一家人逃離這裏,而這些孩子的母親卻選擇了獨自和她癱瘓在床的丈夫一同麵對,為自己兒子所做的事情贖罪,而這幾個孩子則托付給我照顧,而我手中的這些,便是小凳子交給父母的贓物,再來的路上,我檢查過了,出了一些金銀珠寶之外,並沒有任何證明幕後黑手身份的證據。”文赫詳細的向柳言玫做出了解釋。
柳言玫精致的小臉上洋溢著一份對這些孩子的同情,但同情過後,更多的是對文赫的一份擔憂。
“也就是說,其實小凳子隻不過成為了一個擋箭牌,真正的凶手另有他人?侯爺,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你此刻的處境,還有其他皇子的處境怕是要危險了。”
對於柳言玫的這番說辭,文赫是認同的。
臉色顯得有些凝重,長長的歎了口氣,對柳言玫勸慰的說著:“別擔心,事情或許沒有你想的那般複雜。”
不,隻怕會比我想象中還要複雜。
正當柳言玫這般想著之際,一名小廝步伐匆匆走來。
見這名小廝神色慌張,便猜測到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文赫孤冷的瞪向麵前的小廝,頗為嚴肅的做出了質問:“何事如此的慌張?”
“回侯爺,太子殿下來了,此刻正在大廳等著您。”
太子……難道此事真的與他有關係?若真是這樣,那麽他此次前來,必定是來找麻煩的。
文赫毅然的轉身,決定去會一會著太子殿下。
柳言玫緊張上前,抓住了文赫的手,滿是關切的做出了詢問:“侯爺……”
此刻,柳言玫明亮的眼眸中洋溢著一份擔憂。
文赫唇角揚起淺淡的笑容,反握住柳言玫的那雙手,淡笑著:“別擔心,這是在侯府,他奈何不了我的。”
對柳言玫而言,這些都是寬慰的話語而已。
畢竟,對方是太子,亦是未來的皇上,想要取走他性命,又怎會分場合?
凝視著文赫離開的背影,柳言玫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論今天會發生多麽可怕的事情,他都決定與對方共進退。
“臣見過太子殿下!”
文赫走進大廳,看到太子殿下正背對著他,文赫遲疑了幾秒,還是果斷的走上前來,主動向太子殿下行禮,隻為不被對方挑出刺來。
太子殿下本身在欣賞著牆壁上所掛著的那幾幅字畫,如今聽到文赫的招呼聲。目光變得陰鷙,緩緩轉身,神情不溫不熱的望向文赫,悠悠開口:“侯爺不必多禮,如今戰國候是父皇麵前的紅人,聽說,侯爺剛剛又為父皇辦了一件大案子,查清楚了二弟死亡的真正原因,這份能力還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嘴上說是羨慕,實則痛恨極了文赫的多管閑事。
文赫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得出來太子殿下這是話裏有話,恭敬的向文赫作揖,態度顯得無比誠懇,說話的語氣是那般的斬釘截鐵:“太子殿下想必是搞錯了,二皇子的死因,並非是臣查到的,臣抵達皇宮的時候,凶手已經被帶到了禦書房。臣乃一介武夫,查案這種事情,還是大理寺的宋大人比較在行,臣也就是跟著沾沾光而已。”
文赫越是這樣謙虛,太子殿下內心深處對他的恨便越深。
狹長的眼眸中隱藏著對文赫的厭惡、痛恨,神情中卻未流露出來一絲的破綻,以一貫冷硬的態度,向文赫語調上揚的說著:“侯爺還真是謙虛呢,聽說父皇已經下令要誅小凳子全家九族,是你冒死進諫,讓皇上饒恕了小凳子一家?”
文赫身上充斥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雙眸犀利的直視著麵前的太子殿下,言辭間多出了幾分的肯定:“是!”
文赫的肯定,令太子殿下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鷹眸犀利的瞪向文赫,冷冷的嗬斥著:“侯爺,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小凳子殺害了當今的二皇子,即便是誅九族,也難以抵消父皇心中的這口怨氣,而你卻要保護小凳子的家人,侯爺,本太子此刻有些懷疑,你與二皇子死亡這件事情,是不是……”
太子殿下的這番話還未完全說出口,眼神卻包含著對文赫的怨恨,似乎想要將他給吞噬了一半。
而就在這時,柳言玫壯著膽子,來到了大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臣婦見過太子殿下!”
若不是柳言玫突然闖入,太子殿下怕是要說出一些難聽的話了。
“本太子當是誰呢?原來是戰國候夫人!”
柳言玫微微含笑,看了眼處處受難的文赫,主動為自家夫君辯解著:“是,臣婦偶然聽到太子殿下來府中做客,便耐不住性子過來看看,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夫人何罪之有啊?戰國候能夠娶到夫人,是他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