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太子的警告
柳言玫淡然一笑,挺著孕肚走到了文赫的身邊。
很顯然,她這是在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吸引著太子殿下注意。
成效還算是不錯的,太子殿下很快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柳言玫的身上。
畢竟,柳言玫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細作,如今,卻成為了文赫的女人,背叛了他,這種恥辱對於太子殿下而言,可是一種無形的。
太子殿下心有不甘的瞪向柳言玫與文赫,冷冷的說著:“看到你們如此鶼鰈情深,還真是讓人羨慕,文赫,你可是娶對人了,父皇為你賜的這門婚事,果然是不錯。”
讓柳言玫與文赫沒有想到的是:太子殿下在說完這番話後,便毅然的轉身離開。
太子殿下人雖然是離開了,但文赫的臉色卻變得極差。
此刻的文赫幾乎可以肯定太子殿下與二皇子的死亡有著分不開的關係,不然的話,他怎麽會才剛剛將小凳子的弟弟妹妹帶回來,太子殿下便親自到訪了呢?這其中啊,定然是有些關係的。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柳言玫竟然會站出來幫他,隻是這份幫助,並非是文赫所需要的。
文赫陰鬱著臉,眼神複雜的瞪向柳言玫,頗為嚴肅的做出了一番質問:“夫人,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有多麽的危險?你可知道你……”
不等文赫講話說完,柳言玫想都沒想便做出了答複:“你我本是夫妻,哪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而且,我本身就是太子殿下的眼中釘、肉中刺,即便將他得罪個徹底,好像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柳言玫說的如此輕鬆,文赫卻無法對剛剛的事情釋懷。
因為他從太子殿下看柳言玫的眼神中,讀到了一些別樣的信息。這樣的信息讓他很是不安。他隻期盼著一切都是自己搞錯了,或許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太子殿下自文赫的侯府離開之後,便對著候在府外等候的人下達了弑殺的命令。
其他人去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行事,而其中一個男人則小心翼翼的跟在太子殿下的身後保護他的安全。
突然,太子殿下停下了腳步,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冷意,陰沉著臉,向身後的男人做出了質問:“你可曾聽說過一個人性情大變?”
性情大變?從太子殿下的口中聽到這些消息,身後的男人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了。
遲疑了幾秒,主動向太子殿下做出了詢問:“殿下,您所說的那個人可是如今的戰侯夫人?”
可不就是她嘛!之前在本太子的訓練下,對本太子是忠心耿耿的,可是自從被文赫給折騰了一番後,竟然變了心,不,或許從來都沒有變過心,隻不過是人變了而已!
此時的太子殿下,已經開始懷疑柳言玫的真偽。
他始終不相信自己訓練出來的細作,會為了一個男人背叛自己。
“對戰侯夫人的事情,屬下也是有所耳聞,好像是之前侯爺曾經認定了戰侯夫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便發狠想要殺了她,確沒有想到戰侯夫人昏死過去,醒來之後便像是變了個人般,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戰侯夫人對您心生芥蒂,不再願意提供任何的消息給你!”
而男子所知道的這些,無疑是從戰侯府中的那些妾室口中所知道的。
如今,文赫打著保護柳言玫的旗幟,一口氣將自己所有的妾室全部休了,也算是給自己清理了門戶,讓太子殿下無法在掌控他的消息,這不禁讓文赫心中很是不舒服。
太子殿下的臉色差到了極點,憤怒的瞪向身邊的男子,咬牙切齒的說著:“想辦法在安插幾個細作進去,這個戰國候必定會成為我成就大業的絆腳石,而我是絕對不允許這樣事情發生的。”
麵對太子殿下的吩咐,男子恭敬的點點頭,頗為認真的向太子殿下許諾:“太子殿下請放心,我這就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幾個細作進侯府,隻是那個戰國候夫人,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打算的?她畢竟是太子殿下您一手訓練出來的,倘若她真的背叛了您,將您的一些消息傳遞給戰國候的話……”
不等男子將話說完,太子殿下冷哼一聲,眼神中盡是一份不屑。
薄唇微揚,噙著一抹冷笑,斬釘截鐵的說著:“不急,不急!那個女人很有膽識,我喜歡有膽識的女人,而且,他已經做出了背叛本太子的事情,對付背叛了本太子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如今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一切要慢慢玩才會變得有趣!”
太子殿下眼底閃過的那絲陰狠,是那樣的讓人不寒而栗。
男子心生膽怯,低垂著頭,不敢去正視太子殿下。
而太子殿下也不願意在多說些什麽,二人就這樣匆匆的往回走著。
……
第二天,文赫便得到了可靠消息。
小凳子的父母慘死在家中,而為了不讓孩子們傷心,文赫便將這個消息給隱瞞了下來。
他能夠隱瞞得了孩子們,但是確沒有辦法隱瞞柳言玫。
這些日子,文赫愁眉不展的模樣,早已經被柳言玫所察覺。
她心中便有了一份答案,獨自一個人來到了書房,將自己準備的點心放到文赫麵前之後,頗為認真的做出了詢問:“我做了些點心給你,你嚐嚐看,味道如何?”
也隻有在柳言玫的麵前,文赫緊皺的眉頭才能夠得以舒展開來,
唇角揚起苦澀的笑容,拿起一塊點心,很是牽強的吃了起來。
見狀,柳言玫直接開門見山的向文赫做出了詢問:“小凳子的父母已經被殺害了對嗎?二皇子的真正死因,將會隨著小凳子父母的死亡徹徹底底的石沉大海?”
提到這件事情,文赫便長長的歎了口氣,瞥了眼一側放置的那些金銀珠寶,全部都是從小凳子父母那裏得到的,而且都是小凳子臨死前送出宮外的,他本以為能夠從這些金銀珠寶中找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可是他在書房裏已經閉門不出三日,每天都在研究這些東西,可終究是一場空而已。
此刻的他不知道該埋怨小凳子的無知,還是該埋怨自己心太急了。
他內心的那份惆悵,柳言玫是看在眼裏的,含笑的向文赫說著:“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有時候適當的讓自己放輕鬆一些,或許你會得到不一樣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