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20.1.5 老店與人臉
不知什麽原因，讓我突然萌生了去開間店的想法。
也許是前一的考試考得不太行，名詞解釋做的像閱讀理解，論述那就靠一個自我欺騙。
上了幾年大學，確實沒一個考試我知道自己在些什麽，除了有一門要交創業計劃書的。
我想在老家開個書咖，店裏擺上幾本喜歡的書，養幾隻貓供我和客人消遣，最好還能配上奶茶和咖啡機。
好在混的再差，身邊總有幾個好兄弟。
我打了通電話，他們便開始跟著我在街上閑逛，幫我物色書咖的選址。
我們一行，五男三女，逛了許久，都沒相中一家店，有的因為位置不好，有的幹脆因為我沒這麽多錢。
直到我們走進了一條巷。
巷子也算不得多偏僻，是一鎮主路的一個插口，單行道，來往的人不多。
若是單純講開家店，位置算不上多優越，但自從走進巷子，我的視線就定個在一家門麵上。
那門麵看著眼熟，印象裏這應該是時候一家頗有人氣的餐館，有兩層，現如今關著門，落地窗的玻璃上貼著門麵轉讓幾個大字。
想來是因為新城區那邊這幾年的快速開發，鎮上的人好些新奇的菜品和門店，這家餐館就便得不景氣關門大吉了。
不過這家店的裝潢從外邊看起來，倒頗合我的胃口。
想象裏，我的書咖也該有一扇落地窗好讓店裏的貓沐浴著午後的暖陽。
我示意大家過去看看。
“可這也沒留個電話。”周哥指著門麵轉讓的貼紙。
我卻沒放在心上，貼在玻璃上仔細打量你們的擺設，可惜太黑，看不太清。
“你要真想看，要不把門砸咯？”老唐調侃。
“我覺得沒這麽麻煩，找根鐵絲把這鎖撬了就行。”幫兄掂量著鎖一本正經的。
我正想著幫兄啥時候會這門手藝了，站我們後麵的阿苗卻一聲輕笑。她道:“你要是撬開了還不得報警把你抓起來。”
我攤了攤手，覺得她的有理，就打算繼續遊街。
可當我走了沒兩步，手放入口袋的一瞬間，便覺得事情不對。
口袋裏多了把鑰匙。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掉頭走回店門口，引得眾人一度懵逼。
然後我蹲下身，將那本不該存在的鑰匙插入了鎖孔。
“哢嚓”，門開了，我推門而入，裏麵的桌椅擺放整齊，隻是上麵積滿了灰。
也不知是誰開了燈，店裏開始亮堂起來，金燦燦的，有那麽點意境。
“走了半，累死了。”阿宇就近挑了張椅子清幹淨了灰塵，坐下道。
“你們聽是不是哪裏在滴水啊？”剛進門的雷同誌如是。
被她這麽一，確實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嗒嗒作響，好像是二樓傳來的。
我拍了拍一旁沛公的肩膀，一起走上了二樓的樓梯。
一樓大廳的燈，無法將二樓完全照亮，難以把布局看得一目了然，大致來看二樓有個狹長的走廊，一側是黑色的護欄，另一側是一個個單獨的包間。
而那滴水的聲音，上來之後反而更加模糊，仿佛每個房間裏都有它的回音。
無奈之下我和沛公還有跟上來的老唐，打算挨個房間去查看。
來也奇怪，最靠近樓梯的兩個包間的門他們輕輕一推就給打開了，而第三個包間的門鎖卻像是生鏽了一半，奈何我怎麽擰也打不開。
正當老唐他倆商量著要不要把門撞開看看的時候，門裏邊卻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誰啊？”
一個身材高挑留著胡子的大叔從打開門露出了頭，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們，聞到:“你們怎麽進來的？有什麽事嗎？”
我先是感到震驚，而後覺得有些抱歉。想著這大叔可能是這家店的老板，大門從外麵鎖著以免有人誤以為還在營業，他自己從後門進來收拾店麵。
於是道:“抱歉，我本來是想在附近轉轉物色個門麵租下開店，覺著這間不錯，結果誤打誤撞進來了。實在不好意思。”
“哦。”他看著我們仨，頓了頓，隨後道:“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這樣把，你給我留個電話，我現在有事得出去一下，你再這邊先看著，我忙完了再跟你詳談，怎麽樣？”
我一看有戲便連忙應下，掏出隨身的便利貼給了他一個號碼，他便匆忙的想要下樓。
“那我要怎麽聯係你？”我突然想到這個點趕忙問到。
他在樓梯口停了停，:“這樣吧，我把號碼留前台上，你打給我就是了。”
罷便下了樓去。
老唐往第三個包間裏望了望，:“看來剛才的水滴聲是剛才他洗手的時候弄的。”
我順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裏邊兒有個洗手池。
我點了點頭，既然弄明白了原因也就沒必要在二樓老待著，於是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往樓下走。
剛走到樓下，阿苗趕忙跑過來緊張兮兮地問:“剛才那人誰啊？怎麽從上麵下來的？”
“他是這店的老板。”我解釋道:“估計是回來收拾什麽東西的。”
她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我走到桌邊，周哥和其他兩姐妹愉快的打著某5v5的公平對戰手遊。
我會心一笑，可隨機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店內的燈光照在落地窗上，玻璃外麵竟不知何時沾滿了人！
黑壓壓地一大片！
就那樣看著店裏的我們，指指點點。
我咽了口唾沫，想不明白啥情況。
站我旁邊的阿苗顯然也被嚇得不輕，用手肘捅了捅我。她正想什麽，可就在此時陸陸續續進來些許人，要吃飯。
好在老唐腦子靈光，立馬上去就跟人解釋，什麽我們一夥人也是剛接手這個店，還沒開業，要是不急可以先預留個位置，等這兩搞完裝潢，免費請他們喝幾杯。
我看他還跟來人熟絡地握起了手，便在心裏暗笑，想著如果以後真開了餐館沒準還得請他來當老板。
可就算老唐好言相勸送走了這一批人，沒過多久便會有下一波人。
再加上窗戶外麵的人沒有減少的意思，我愈發覺得事情顯得奇怪。
“喂。”沛公不知道從哪跑了回來，身上帶著一身的灰塵。他附耳道:“我去看了看，這店，沒有後門，也沒有其他出口！”
我聞言大驚:“那先前那人？”
沛公搖了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
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店不知道關了多久！先前那大叔是哪裏來的！
我開始去翻找前台上的一切，希望看到那人的聯係方式，可找到的隻有我留給他的號碼！
就在此時，店裏燈光突然閃了一下，也就是那一瞬間，我仿佛在前台的鏡子裏又看到了大叔的臉！
而那臉就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嚇得趕忙丟了手上的紙條，招呼著夥計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等把幾個姑娘們送回來家，我才跟老唐他們出剛才我看到的那一幕。
“你也別想太多了，不定是你眼花了”周哥安慰道。
“沒準是你沒睡醒，總不至於真見鬼了。”幫兄抖了抖肩。
沛公和一樣麵色凝重，他道:“不定真見鬼了。”
“我覺得我們得再去看看。”老唐。
我點了點頭，隨後便一起再往那條巷走去。
隻是這次，巷前圍的人更多了，甚至還有幾輛警車。
在後邊兒一打聽才知道，是這家店的二樓搜出了一具幹屍。
我一想這事愈發地離譜，隻是這事也因我而已，我逃不了幹係。於是就先把他們送回去，我待會再自己去警局做個筆錄。
沛公和老唐住的遠些，基本算得上是新城區那邊兒，離這有個一兩公裏，得經過一條寬敞空曠的馬路。
誰知這路走了才不到一半，老唐的手上突然冒氣了綠色的火！
我和沛公趕忙脫了衣服幫他滅火，而一旁的幫兄和周哥開始打救護車和119。
可等我們自己看把火滅了有半時，車還沒有來，一輛也沒有。
馬路上不時有紅色的車輛呼嘯而過，但我的眼睛告訴我，那肯定不是消防車。
我心想著老唐的燒傷不能再拖下去，便裝著膽子上路中央攔車。
隻是這一次那些紅色當然車影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白色的三輪車，上麵坐著幾個帶草帽的男人。
我喊道:“麻煩停個車，能帶我們一程嗎？我們這有個人受傷了！”
那車在我麵前緩緩停下，為首的那人緩緩摘下了自己的草帽。
我看到一張臉。。
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