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20.1.27 我人傻了
我叫阿瑞,一個在逃嫌疑人。
很難解釋為什麽一上來我就是這個設定,我也沒想明白。
我沒犯罪,隻是不能還自己一個清白。
這麽多年我一直銷聲匿跡,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苟且偷生,斷絕了所有的社交往來,直到前幾收到了一條留言。
留言的署名是我初戀,她在今會有一場同學聚會,希望我也能到場。
那看到消息的時候心情很複雜,時隔多年我仍然能記得那張真無邪的臉。
我早熟,初戀那會還是學五年級,當然那會兒不懂事,哪知道什麽真的男女之情,也許隻是開始發育時那種懵懵懂懂的悸動。
在逃的這些年,我從沒想起過她,當然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哪有時間回憶以前。
我也讀過點書,漸漸懂了些人事,知道就算回想起她,也隻是在懷念那會兒無憂無慮的美好。
隻是提起她,心裏會有些愧疚,畢竟畢業後我很少聯係過她。
經曆了不同的人生,兩人終會走上岔路口,關係也就漸漸淡了。
直到後來事發,便與她再沒了聯絡。
雖然不知道她是從哪打聽來的我的號碼,去參加一場聚會,也可能使我被曝光在陽光之下,但我還是來到了留言上的地址。
我隻是來重溫一下幼時純真的美好,順便給自己在暗無日的逃亡生活裏點亮一盞明燈。
聚會的地點恰好就在學附近,我也能借機偷偷回去看看。
我提前到了會場,那是一間酒吧,燈光昏暗,我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有些人的臉我還記得,卻不敢上去攀談,好在也沒什麽人發現我。
也許是我本就不太引人注意,也可能是因這麽多年來人際管理的失敗。
我自嘲地笑了笑。
“阿瑞?”一個女聲在我耳邊想起。
酒吧還沒到該嘈雜的時候,所以那聲音清晰地進入我的腦子裏。
我側頭一看,卻不認得來人。
“你不認得我了吧?”那女人摘下了帽子,撩起頭發紮了個馬尾,道:“這樣呢?”
我有些驚訝:“是你?”
我的初戀,阿蘭。
實話,若是尋常在路上撞見,我真不一定認得出,好在酒吧裏燈光昏暗,加了點偏黑的特效,我才能從眉宇之間勉強認出。
印象裏的她皮膚黑黑的,常紮著馬尾,現在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大美人兒。
“怎麽?後悔了?”她笑道。
我抿了口酒:“還好。”
“這些年你都在幹嘛呢?”她笑著露出了虎牙。
“啥也幹不了。”我沒設心防,坦白道:“我是個逃犯,你信嗎?”
她卻本能的把手放到了腰間想要掏什麽想,我心裏一緊,試探道:“警察?”
“不好意思。”她又複之前那種輕鬆神態:“你沒騙我?”
我確信沒人往我們這邊看,:“沒啊。逃了很多年了。要不你把我抓回去算了?跑不動了。”
她搖了搖頭,道:“我相信你。你是個好人。”
“人有很多麵,人也是會變的。”我笑著放下了酒杯,揮了揮手:“走了。”
當我從酒吧後門走出,聽到她追了出來喊道:“等下!”
我回頭玩笑道:“改主意了?”
她跑過來:“那是什麽案子。”
我麵色一沉,歎了口氣道:“跟我來吧。”
隨後便來到一個籃球場的外圍,那是我學後門的一個角落,混泥土塑成的電線杆下放著一個垃圾桶。
我指著那垃圾桶:“殺人拋屍。你不怕我把你一起做了?”
她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你要是有這個能耐,還請你務必快點。”
我笑了笑,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確實不行,從就是個體育白癡,跑步起跑就甩,單杠回回頭著地,就連坐自行車後座也能把腳給傷了。
“那路過,撞見有人持刀行凶,正在往垃圾桶裏拋屍。”我回憶著那晚的細節:“我上去想阻止他,你知道的我沒打過架,可那時我輕而易舉就把刀奪了過來,結果挨了別人一拳,就倒了。”
“不愧是你。”阿蘭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我隻當沒聽見。
“那你有看見那人長什麽樣嗎?”她問。
我搖了搖頭,道:“等我再起來的時候,人不見了。我伸手去摸垃圾箱的那人,早沒氣了。結果那一幕被路人瞧見,我意識到問題很大,立馬溜了。”
“你就沒想著去局裏辯解下?”
“大姐,人證物證聚在,我去了不相當於自首?”我懷疑她這幾年把腦子丟了,“況且,我也不信警察會幫我啊!”
“那你信我嗎?”她盯著我的眼睛。
我歎了口氣道:“勉強吧。”
“我跟你們啊,就那傻缺老師,我再見一次打一次……”突然路上走來了一群人。
我認出了來人,都是一個班的同學,隻是時過境遷,不能一一出名字,不過被人扛著醉醺醺地那個變化不大,應該睡覺叫阿真。
“咦?”他也瞧見了我,道:“我記得你……上過電視……你是那個殺人……”
我心裏一頓暗罵,阿蘭的反應卻比我還快,抓著我的手立馬就跑,幾個還清醒的同學也立刻追了上來。
巷錯綜複雜,阿蘭帶著我繞了幾個圈,在一個空地上找到了一輛SUV。
“快上車!”她把車鑰匙丟給了我,自己坐上了副駕駛,比我還急。
我硬著頭皮做了上去,一邊起火發動,一邊:“你怎麽知道我不會開車?”
“哈?”她驚叫。
還沒等她記好安全帶,我就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撞壞別人的院牆之後貼著牆根衝到了路上。
“不是!我的車!”她錘了我一拳,“你這麽多年就純靠腳跑的嗎!”
我一邊盡力控製這方向盤一邊:“我拿到駕照之後也沒上過路啊!跑的時候也沒帶證!總不能無證駕駛啊!”
“你都背著條人命了害怕個罰單!”她突然指向了遠方的上空。
我眯眼看去,瞧見一個炙熱的光球。
“啥玩意?”我嘀咕道。
阿蘭拍拍我的肩膀:“去看看。”
“姑奶奶哎!方向盤都被拍偏了!”我沒好氣地:“而且看距離那應該是學校學校,咱剛從那邊跑出來。”
“去看看吧。”她執著地。
我聳了聳肩,開了過去。
等停了車跑到超長,我人傻了。
一個穿著黑色披肩右手握了把太刀的男人從而降,左袖空空隨風而動。
阿蘭眉頭一皺:“楊過?”
“哪啊!”我腦子裏充滿了疑惑:“哪來的中二大半夜的架個大燈s佐助?”
接著那個愚蠢的歐豆豆單手結印,拍在地上,便有一層層黃土鑽破地上的橡膠跑道,像上衝去。
“這劇情不對啊,他起手不應該是火遁嗎?”我吐槽。
然後便看見上那個光球迅速黯淡下來,走出一個腦後長角到頭頂,上麵還有層透明紗罩的白衣人浮在空中。
“我以為生活是部懸疑,結果是個動漫?”我真的傻了。
“這帥哥你又認識?”阿蘭看得有點癡:“沒聽你介紹過啊。”
“廢話,咱倆談戀愛那會第五次忍界大戰八字都還沒一撇!”
顯然從阿蘭的表情就知道她沒聽明白,而我心裏正在但心這個版本的sasike會不會缺藍……
就在此時一道金黃閃光帶著點藍色電光的流星劃破夜空衝來,一拳打在了那個白衣人的臉上。
我覺得這畫麵有點出戲,賽亞人大戰大筒木桃式,一度懷疑我在酒吧喝了假酒。
“孫悟空啊。”我自言自語。
“哈?”阿蘭指著上光芒四射的人:“別騙我,這可不像六老師。”
“我……”
不等我什麽,佐助桑就收刀走到了我二人麵前。
“你們沒事吧?”他。
嗯?不是日語?漢化了?我心裏嘀咕。
“你們是誰?”阿蘭看著緩緩飄下的肌肉猛男,戒備的。
之後便是一番玄學的解釋,佐助他用輪回眼追著桃式到了這裏,悟空他聞到了不一樣的氣就飛了過來,佐助桑害特意叮囑我們雖然那人逃了,但後麵還有一整個大筒木家族,叫我們心戒備。
“你以為我們人民警察會相信你的鬼話嗎?”阿蘭斬釘截鐵地。
“謔!會用梗了,不錯。”我插話道:“我覺得嗷,既然米娜桑都沒事,不如佐助桑你先回村裏看看媳婦閨女,悟空你呢平時也低調點少出來走動地球經不起折騰,大筒木這事呢咱得從長計議……”
沒等我叨叨完,這倆老二次元的就不打招呼先走了。
我看著阿蘭,聳肩表示無奈。
二人也沒多做深究,出了校門又重新走回了多年前的案發現場。
“你還記得什麽嗎?”阿蘭開口問到。
“我想想。”我一邊思索一邊靠近那個拋屍的垃圾桶,“當時那人就是這個姿勢,把人丟進……”。
我話沒完,隻覺背後一涼,被人丟了進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