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節回歸

  剛從警車上下來，蕭瑟的秋風便向張俊雷襲來，他不禁拉緊了大衣，豎起了領子。


  “早知道就圍上圍巾了……”他喃喃地。


  “師傅，您什麽？”身後的王新宇湊了上來。


  “別胡叫，我才見到你多久？”張俊雷對他低低地。


  “我可沒有胡叫，趙大隊長都了，你這次回來就是給我當師傅來的……抱歉，請讓一下。”王新宇一邊和張俊雷努力擠入人群，一邊笑著對他。


  “那又怎麽樣？他還沒有經過我同意呢。我收徒弟，我了算。再加上咱倆也就差個一歲。而且你架子也太大了吧？我回來就是專門來找你收你為徒的？”


  王新宇停了下來。張俊雷感覺到了，但卻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隻是又補充上了一句：“咱倆也沒差多少，叫師傅太顯老，嗯……就叫大哥吧！”


  聽了這話，王新宇便跟上前來，又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終於進了房間裏。自從戴上腳套進來後，張俊雷便一言不發，又戴上手套，仔細地勘察起來。


  死者仰麵躺在地上，頭邊是一灘已經凝固了的血跡，周圍散落了一地的陶瓷碎片。張俊雷拿起一片看了看，發現上麵有血跡。他又抬起死者的頭，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


  “法醫呢？法醫去哪裏了？”他站起身，看向周圍人問。


  “我在這裏。”一個女警察怯生生地。


  “那你動彈呀，不動彈等誰啊？”張俊雷微笑著問。


  雖然他是笑著問的，但是還是讓那名法醫打了個寒顫。她又低聲：“我是新來的，我師傅請假……”


  “那你就不幹啦？現在一具屍體就擺在你麵前，你卻一動不動，你像一個法醫嗎？你師傅不在，你就不能活了？那要你幹啥？過來！看看他是不是被這東西打死的！”他著指向了地上的陶瓷碎片。


  “哦。”那個法醫一步步地挪到那具屍體旁邊，蹲下去準備檢查傷口。


  “手套！”張俊雷遞過去一雙手套，冷冷地。

  那名法醫接過手套戴上，便開始檢查傷口。


  “她師傅誰啊？給那人打電話！”張俊雷轉身對王新宇低聲。


  “她師傅今兒個休假。”王新宇。


  “現在都出命案了，他還有啥心情休假？叫他來！”張俊雷有些生氣地。


  王新宇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聲地：“他休假的時候，誰都叫不來他，他可是咱們隊裏脾氣最怪的一個，誰敢惹他啊？”


  “你不敢，我敢！他手機號多少？”張俊雷取下手套拿出了手機。


  “好吧。”王新宇隻得把那法醫的電話號碼告訴他。


  電話打通後，張俊雷直截了當地問：“出命案了，你不來？”


  “我今休息。”冷冷地。


  “然後呢？”


  “不去。”


  “有案子了你不來，你太不負責任了！叫一個今才來的能看個啥？”


  “我不去。”那邊依然很平靜。


  “行，看我到時去找你！”


  張俊雷開始專心地勘察起來。他先是趴在地板上仔細地盯著地板，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王新宇在旁邊一邊跟著，一邊滔滔不絕地講他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張俊雷一句都沒有聽見，隻是專心地查看地板。接著他又站起身，發現桌子上有一把刀，旁邊是一個快遞盒子。他拿起那個盒子，注意到上麵的信息竟然沒有撕掉，於是他問：“這個上麵的寄件地址查了嗎？”


  “查了。收件地址也不是這裏。”


  張俊雷抬頭看了王新宇一眼，又仔細看了看上麵的地址，還真是如他所。


  “話別一半啊。寄件地址是哪裏？”


  “是一家旅館。我們查過了店主的身份，應該不是凶手。”。


  張俊雷重新低頭檢查那個盒子。看樣子應該是用刀劃開的，花瓶應該就是從裏麵取出的吧？但是怎麽確定呢？雖然單子上寫的是花瓶……


  他這樣想著，把盒子拿到鼻子邊上聞了一下，卻在聞到氣味之後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