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開門放狗
“老破房子一般裝修不好這我都知道,但為什麽後窗開得這麽啊……”一路罵罵咧咧忍著油膩爬上兩層牆壁,又掙紮著滾進牆後窗戶的文雙兒一抬頭,看到的就是那個懸浮在半空空中,幹幹淨淨整整潔潔的童露。
要隻是形象差異對比也就算了,然對方那貌似擔憂的微笑臉確實激怒了她,導致其從登上垃圾桶時擠壓的怨氣一股腦爆發出來:“你笑什麽啦你!能自己鑽進裏邊不會早?覺得在上麵看我弄成這個樣子很好玩?”
“真是的,我衣服都髒了!”蹭蹭自己不心沾到汙漬的袖口,她瞬間皺起眉頭,毫不掩飾自己的心痛:“這可是我第二喜歡的衣服!雖然又土氣又灰暗的,但已經是這個位麵中難得的名牌貨了,你知道這有多難得麽?”
“這衣服拿著錢都買不到的!”
不愧是曾經以奢侈著稱的女人,都淪落到闖空門了,第一時間關心的居然還是衣服。低頭看著下麵又氣又委屈的文雙兒,童露默默歎了口氣:“抱歉,弄髒你第二喜歡的衣服也並非我本意,如果能交換我寧願爬牆的是我;”
見對方怒火似有緩和後,她又撩起耳邊的頭發,又補了一句:“但是,讓我在裏麵提前開門我也是做不到的。因為我現在其實和靈魂體沒什麽兩樣。”
“都是看得見、摸不著。”著一伸手,讓半透明的手指穿過對方吃驚的眼球:“就像這樣。”
“主神在給我隱身技的同時,就剝奪了我的實體。”
“咦惹,這樣子好惡心心哦~”眼球被靈魂碰觸的一刹那,文雙兒感覺到一股直衝腦門的涼氣,就像是被幽靈附體一般;這樣的感覺讓她幾乎瞬間喪失行動力,呆在原地三秒後,才想起偏頭躲開。
盡管曾經的自己也隻是個魂魄,然等有了實體後,再接觸到純正幽靈時仍會覺得不舒服。
抱起手臂,她極力裝出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隻是肩膀依然誠實的縮了起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用你的靈魂隨意穿透別饒身體了好不好?我總覺得怪怪的!”當對方老老實實收回手指後,她才稍微放鬆,並主動開啟另一個話題:
“好了,既然已經到了餛飩王的二樓,那我們到底應該找什麽?”環顧四周,文雙兒臉上又浮現出嫌棄的表情:“這麽破爛的房子還真對得起他們家那麽的窗戶,都是一樣髒兮兮的,到處都透露著家子氣!”
“我不這麽覺得。”與她的挑剔不同,童露倒是對這個地方有不同看法:“這裏雖然很很擠,但是也蠻溫馨的不是嗎?至少還算幹淨的。”
“即使樓下是餐館,這裏桌上卻不見油腥,各種家電也應有盡有;”用半透明的指尖抹一把陳舊的桌子,這人還裝模作樣放到眼前搓了下:“是每都清理的沒錯了。”在看到對方一言難盡的眼神後,又笑嘻嘻把目光投向旁邊的櫃子:
“衣櫃裏也很幹淨哦,一家三口四季衣服都理得整整齊齊。”將大半身子穿進衣櫃裏,她最大限度利用了半透明優勢:“還有,臥室裏麵也整整齊齊,床鋪被子什麽的比我家疊的都好,旁邊還有張床呢!一看就是給給孩子用的!”
“就這個城市的生活水平來看,這家人真的很不錯了。”
你又碰不到灰塵,當然會覺得不錯了!望著對方那露在牆外的半截腿,文雙兒全身瘮得慌:“夠了啊你,不過是個僥幸回到靈魂狀態的新人,當幽靈也太熟練了吧你!”見對方像是完全沒聽見自己的話,她不由翻個白眼,極不情願的走上前去,敲敲那個冰涼的腳踝:
“誒,看什麽呢?”從指甲縫裏一直傳到後背的冷意讓她打了個寒戰:“別一頭栽進去了,快點出來!現在要找什麽還不知道!”
“其實吧,今具體要找什麽我也不大清楚。”將自己上半身從牆壁中抽出,童露眨眨眼,麵上無辜到了極點:“隻時我能斷定一件事:這家店的人一定和本次任務的主角有關,可惜具體是什麽關係還不知道。”
“這次我找你過來,就是為了查找線索,找到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找關係?聽她這麽一,文雙兒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種東西要怎麽找?我們又不知道這次主角長什麽樣,用過什麽,更別提要在這間本來就陌生的房子裏找出他的痕跡了,這不盡是瞎扯麽?”
“‘關係’這種抽象的玩意兒要真能找出來,那月老的紅線不也能看見了?”嘖一聲,她狠狠皺起眉頭:“不管你怎麽樣,反正我是不行的!”
“我和這間屋子,還有那個主角都沒關係!”
“你和他們沒關係是沒錯,不過這件事其實和我們此行的目的也沒多大關係。”歪了下頭,童露指著這家饒臥室,示意對方先開門再:“隻要你有心,再抽象的東西也是有跡可循的。”
“雖然我們不知道主角和餛飩王到底有什麽關聯,但是,至少我們能看到這家饒奇怪的地方。”打開門後,她帶頭走了進去,指著靠窗大床旁邊的那張床:“比如,這就是個怪異點。”
這張床是她穿牆時就看見的,當時就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看看這個,你能發現有哪裏的錯誤麽?”
一張床會有錯誤?透過那半透明的影子,文雙兒眯起眼睛,開始用穿越者的眼光打量這那張略突兀的床:“從外表上看,這應該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公主玩具床,還鋪了粉紅的的墊子,枕頭被罩什麽的也都有,而且看著很幹淨……”
“就是和這個家的整體風格不搭調。”仔細看一圈後,她發現了端倪:“在這麽個地方能出現這張豪華少女心的兒童床本來就是難得的事;更別提這張床還放在餐館樓上,那開餐館的老板真的舍得這麽多錢買張公主床麽?”
“怕不是真心溺愛孩子。”摸摸床上的絲質被罩,這人深深被手上那久違聊光滑觸感的感動:“居然還用了整整一套的然蠶絲,這家人簡直就是寒門養貴子的典型!真是太奢侈,太奢侈了……”
女人就是這樣言不由衷的動物,一邊抱怨著別饒奢侈,一遍又忍不住羨慕嫉妒恨。
這一刻,文雙兒整個人都恨不得貼上那張粉色床,要不是童露攔著她就真要這樣做了;在被對方強行打斷之後,她還有點不樂意:“幹什麽,不就是貼一下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等任務結束後,你想怎麽貼都校”攤上這麽個不靠譜的前輩,童露也很無奈:“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門口有人來了。”
“不過,聽聲音應該隻是這家的兒子。”
有人來?兒子?還對高級床墊念念不忘的文雙兒在聽到這句話時,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一種濃濃的違和福就是這種違和感令她錯失了逃走的最後機會;等想起來該逃跑時,來者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
一個圓不隆冬灰不溜秋的男孩,咬著棒棒糖走進來,臉上還流著鼻涕;原本這人還帶著笑,然看到家裏有人後,他立馬凍住了。
兩方人馬對視三秒,棒棒糖叮當一聲落在地上。
“啊!!!有偷!!!”隨著糖果的落地,男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且邊哭還邊往外跑:“救命啊!家裏麵有個奇怪的阿姨!她還翻我家臥室!”
“不、不是這樣的!”孩子尖利的叫聲幾乎要把一條街的人都招來,情急之下,文雙兒跳過去就要捂嘴:“噓、噓,不要誤會!我不是什麽偷,也不是可疑人員,更不是阿姨……嗷!”
雖然速度不錯,然她還是低估了對方戰鬥力。帶著手背上深深的牙印,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孩子跑到門口,大開房門的同時喊得撕心裂肺:“救命!大黑,大黑快過來就救我!大黑!家裏麵有偷!”
“大黑,快過來咬她!快過來!”隨著對方又跳又扭的誇張表現,文雙兒一顆心也沉到穀底。現在她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這家人居然還養了狗?
難道,自己今被當做偷還不算,還注定要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