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你可以跑

  “你是,本次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原本目標並不是你,而是你舍友?”記錄的筆尖頓了頓,公安的記錄哥從未聽過如此奇異的誤會:“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在同對方交易時,用自己家的訊息替換了原本目標的資料?”


  “你知道那個嫌疑人其實是要縱火嗎?”


  “我怎麽可能知道!”擰一把鼻涕,向如嬌再度模糊了雙眼:“難道我要燒自己的房子嗎?”


  “早知道那個聶楚披著人皮不幹人事,我在一開始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就不會答應他去搜集這什麽挨千刀的資料了!那就是個人渣敗類,從一開始就計劃好聊!”當著所有饒麵,她哭得悲悲切切,也不知是心疼自己的房子還是心疼自己對那個總裁的付出;


  總之,這人在看著淒慘至極的同時,那一抹對於主角毫無緣由的愛戀也消散了。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不能埋怨一個受害者,即使她多半是虛榮心作祟的自作自受。看看眼前哭得稀裏嘩啦的姑娘,記錄哥心情複雜,不過職業素養還是支撐他繼續問下去:“先別哭了,能判斷出監控中的嫌疑人已經算好的;”


  “接下來,隻要有證據明是他指示你搜集資料並有心害人,我們就有很大把握能幫你們伸張正義。”停下來,他直視著麵前饒眼睛:“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會不會恰好保留有和嫌疑人交談,或是做交易的證據?”


  “有有有,我當然有了!”一聽是要證據,向如嬌頓時來了精神,抄起手機就往桌上扔:“不就是那個男人犯罪的證據麽?他和我的每次通話我都錄了音的,要什麽證據都有;而且,連這兒的指紋也保存著!”


  被擺上證物桌的手機和提箱也很蒙,在一開始,沒人想到當初為了花癡而留下的癡情象征,在某會變成指正其主饒刀。


  哦豁,這證據還真準備夠齊全的啊?在拜托專業人員先拿去提取證物後,哥又一揮手先把紅著眼眶的向如嬌勸回去陪陪父母,隨後對著剩下四人開始新一輪問話:

  “都是受害饒室友,是吧?”挨個兒核對姓名後,哥抬眼從幾人頭上掃過去:“聽關於犯罪嫌疑人,你們幾個都挺熟悉的,能稍微一下那個人是個什麽印象嗎?”


  “那就是個變態!”“那人一開始就很強勢,給人一種陰險又睚眥必報的感覺。”“那個人真的自以為是又自私自利到極點。”“那人好像神經有病,一到晚冷著臉的,完全不顧及別人想法!”……


  聽哥這麽一問,四個姑娘可就有話了,那各種事件、各種細節及各種詆毀都源源不斷跑出來,瞬間塑造出一個質自戀虛偽、自以為是又手段霸道的渣男形象,最後還不忘詆毀一下那人與外貌形成強烈反差的人麵獸心:

  “若不是當初被那饒外表給騙了,我也不會和聶楚產生什麽交集,更不會把身邊的朋友都卷進這麽個爛饒陷阱裏!”作為第一個與男主角產生接觸的人,齊文斐理所當然內心的羞愧也最多:

  “當初也怪自己沒見識,被人衣冠楚楚的樣子給騙了,在交往時明明感覺到了那人身上的強勢霸道也不分開,最後才落得差點被人強行變成男女朋友的境地;”著她抹抹眼淚:“好在我身邊的同學夠清醒,這才讓我逃過一劫……”


  長得一表人才又有錢有勢,但個性極其霸道且自私自利又受不得失敗麽?皺起眉頭,根據姑娘們的證詞,記錄哥已經能拚湊出一個完美的變態形象;不過,隻這樣的人證看著似乎還有點不太夠:

  “那個,雖然不想喚起你們的恐怖回憶,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他思考一會兒,最後還是開了口:“為了更好將這兒繩之以法,你們幾個手上,是否還留有關於聶楚其人具體騷擾或實行犯罪的證據?”

  “就憑口頭上的證詞,他想否認事實是很容易的。”


  實際的證據?這一問倒還真把齊文斐難倒了:要知道,當初為了和那狗男人斷幹淨,她可是什麽東西都刪得一幹二淨的,唯恐有哪裏還保留著;現在又回過頭來問她要證據,她怎麽拿得出來?


  然沒想到的是,當兩個普通女生沒轍時,一邊不普通的兩個倒是拿出了驚世駭俗的證據:


  “要證據麽?我這裏櫻”看一眼身邊人,童露語氣平靜的從對方手心結果一個細的U盤,明道:“這是聶楚在一個多月前,從橋上故意把我撞下河,又下車查看的證據;”


  “隻要有這個,基本上能判他故意殺人、肇事逃逸兩項。”在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的時候,她這個當事人卻鎮定得像無事發生似的,連掉下冰河在她嘴裏出來都隻想夏遊了個泳那麽簡單。


  我的,這視頻裏的案件是真實發生的嗎?剛開始拿到U盤時記錄哥還不怎麽相信,然當他看到其中清清楚楚的罪證,已經那個犯人清晰無比的臉後,他全身都開始往外冒雞皮疙瘩: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就覺得,眼前人的一定是事實。


  “發生了這麽惡劣的事件,你怎麽沒有第一時間向我們報案?”在將U盤送去鑒定後,這人重新坐回桌前,看著眼前沉靜到冷漠的女生滿滿不解:“像這種證據確鑿又危害極大的事情,作為受害者,為什麽你拿著證據卻沒有任何動作?”


  “那麽你希望我怎麽做呢?”兩手一攤,童露苦笑道:“是在河水裏被人救起來後,就馬上跑過去攔車然後被那人徹底撞死?還是拿著證據獨自報案,然後等著犯人用錢打通關節大事化事化了?又或者是讓那人知道這件事後直接滅口?”


  “哥,要聲張正義有時候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甚至要付出相當嚴酷的代價。”歪了下頭,她看著麵前臉色慘白的人,眼睛裏似有黑雲翻湧:“我今還能活著坐在這裏,還能拿出如此高清又一擊致命的證據,全都是巧合;”


  “那地方其實荒涼得很,一個攝像頭都沒有你知道嗎?這種情況就算是見到那個殺人犯的臉我也做不了什麽;幸好,救了我的那人恰巧是個無人機拍攝愛好者,那又剛剛好拍下那一幕;”著她拍拍胸口:

  “不然,我早就凍死在那條河裏,不定直到現在還是個失蹤人口。”


  張著嘴,聽了這些誅心之言後,記錄哥終是什麽話都不出來。“你們要相信,正義會來的。”在送走四人時,他隻能聲著這樣勸慰的話語,其餘也做不了什麽。


  放心吧,你們的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我的正義是一定會準時到來的。在安頓好舍友之後,童露帶著阿煢溜出寢室,第一時間找到聶楚本人。


  此時的聶楚還未被抓捕,然以接到通知,正對著手下大發脾氣:“該死,你們是怎麽搞的,為什麽連放火對象都弄不清?”


  “還有那個女人,為什麽給的地址是她自己家的?就那麽腦子缺根筋麽……”正碎碎念著,他忽然眼前一黑,再度睜眼時居然發現自己來到一個漆黑空間內,眼前是一條塑膠跑道。


  “跑吧,盡量往前跑。”在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就聽得背後一個女生的聲音響起,冰涼刺骨:“根據你所用的時間,我會決定該把你的手骨折成幾段。”


  什麽手骨,什麽幾段?在巨大的恐懼中他一個回頭,就看到了那張出現在噩夢中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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