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真愛
走進屋來正是店老板。看見老板娘三人圍坐在桌子前,談笑風生,歡暢淋漓,也堆上微笑來打招呼,道:“今有貴客上門呢,生意也不做了?”他很有禮貌,跟老板娘話言語中自帶著一種飽滿的感情,眼神裏閃閃精光,深情的看著老板娘,好似總看不膩,永不厭煩似的。
老板娘站了起來,笑容如同薔薇嬌豔,在外人麵前被丈夫如此著膩的看著,不由得害羞起來,絲絲的潮紅在臉頰兩旁暈開。一麵幫丈夫把外套脫下,一麵接話,手勢指著杜恒道:“真是來了貴客呢。這是昨行俠仗義,敢於鋤強扶弱杜少俠,杜恒。”她一語已畢,又手勢朝向何嬌嬌,道:“這是聰明伶俐的何嬌嬌姑娘,昨被三哭門的人追捕,在本店被杜少俠救下的。”杜恒和何嬌嬌並未跟老板娘介紹自己的名字,她隻是在杜恒與何嬌嬌二人談話中了解到的。以至於跟丈夫介紹時,差點連二人姓名,來自何地都不出來,幸虧自己一向對生活觀察細致,注意力集中,記憶深刻,回憶迅速,不然此刻還真有些尷尬。
杜恒與何嬌嬌看著老板娘跟眼前的年輕漢子介紹自己,看二人的親密言語神情,內心已七八分猜著二人的關係。正要起身跟年輕漢子打招呼,老板娘已經話鋒轉了過來,跟杜恒,何嬌嬌二人介紹到:“這是我當家的,呂一誠,橫江村平安鏢局的總鏢頭。專門承接全國各地物流保送。我是蘇鈺鈺。”她想起昨相見本是一過客,並未介紹名字,今不曾料想會再次相遇,且有相交甚歡,結交朋友的念頭,因而把自己的名字也補充介紹一下。
杜恒何嬌嬌二人趕緊站起來施禮與呂一誠相見。呂一誠忙還禮,看見夫人如此重視接待二人,自己也坐在了老板娘旁邊。這時才發現地上綁著八個人,地上一片血跡。不禁皺起眉頭,一臉莫名其妙。指著這八人,忙問蘇鈺鈺,這八人是何事。
蘇鈺鈺挑起柳葉眉,道:“這是三哭門的,今來砸場的,被我收拾了一通。”
何嬌嬌這時激動的插話,手舞足蹈描補當時的情景,把這八人如何凶猛殘暴,蘇鈺鈺如何施展高超功夫,瞬間把八人打倒,的繪聲繪色,栩栩如生,又添筆加墨把八人如何慘狀,襯托蘇鈺鈺英勇無敵。話語末處來一句稱讚道:“我們蘇姐姐真真是神勇無敵,巾幗不讓須眉,嫻靜時就像一朵嬌豔欲滴的薔薇花;行動起來如同神話裏麵的女仙俠。”
這一番伶牙俐齒,得在場的各位笑聲頓起,腦海中再現了打鬥的場景,呂一誠對嬌妻更是柔情蜜意多了幾分,含情脈脈的看著蘇鈺鈺。本要對那八人發怒的,如今心情大好,怒氣已經減了八分。對著八人道:“你們三哭門橫行霸道,倚強淩弱,我是知道的,回去告訴你們總舵主李忠林,如果再作惡多端,我遲早要收拾了他。”著便征求蘇鈺鈺的意思,把八人鬆綁,放出去。
這八人如同得了死亡大赦,點頭哈腰道謝。狼狽的邁著腿互相推搡正要走。呂一誠喝道:“站住!”
眾人便乖乖的木立在定在原處。
“以後不許再到本店來鬧事,驚動了我愛妻可不是鬧著玩的。”畢,左手做刀狀,在桌角上劈下,桌角便如同刀削一般,齊齊砍斷。那八人頓時嚇得麵如瓷色,臉上的血仿佛被瞬間放幹一般,蒼白煞人。良久,才唯唯諾諾,狼狽的擁擠著逃出店去。
杜恒也心中暗暗驚歎呂一誠這一掌劈下的身後內力,著實敬重呂一誠。
重新坐定,店二端上果品,茶水。四人圍著桌子攀談起來。
呂一誠道:“杜少俠年紀輕輕,就身懷絕技,更可貴是生一副俠骨心腸。難能可貴。不知師從何門何派呢”
杜恒初出江湖,年紀跟聞名遐邇的平安鏢局總鏢頭平起平坐一起聊,還得到對方肯定,內心有些沾沾自喜,但隨即一想不能過於輕浮,在外人麵前失了體態,強抑製內心激動,鎮定下來,從容回話道:“呂總鏢頭厚讚。晚輩剛出江湖曆練,江湖上藉藉無名,是神逍派第六代穿橙帶的子弟。家師是“一劍疾”王濤。”
呂一誠忙道:“原來是江湖上盛名的“一劍疾”王濤,王師傅的弟子,果然是名師出高徒。立心正派,進道勇猛,杜兄弟今後必青出於藍,雛鳳清於老鳳聲。”
杜恒忙欠身謙虛道:“呂總鏢頭對晚輩厚望,晚輩自當勤於修身習武,正派為人,家師武藝過人,晚輩愚笨,山再高總是高不過太陽去,唯有日夜惕勵,學得三四成家師真傳,不辱沒師傅老人家名望就好。”
呂一誠一聽是江湖上盟主地位的神逍派弟子,內心已有三分敬重,二人又接連了許多江湖上的事情,交流武功門派差異,發現杜恒不僅學識淵博,見識獨到,而且年紀不驕不躁,行止端莊,穩重得體,謙虛誠懇,心中對杜恒的敬重又增添了三四分,喜愛之情露於言表。
蘇鈺鈺與何嬌嬌兩人看到呂一誠和杜恒二人交談甚歡一時間插不進話來,兩個人也隨即交頭接耳聊了起來,無非是一些女人之間的話題。都三個女人半邊,這兩女人一交流起來,興趣相符,話語投機,競一時間惺惺相惜起來。那一邊杜恒和呂一誠競也是好漢惜好漢,濃情又添,都起了結拜金蘭之意。當下四人就整備結拜物品,朝著地就結拜了。杜恒與呂一誠成了結拜兄弟,蘇鈺鈺與何嬌嬌成了結拜姐妹。
諸事完畢,四人又複歸原位,這次,四人都已經交情深厚,拋去了拘束,沉悶,開懷暢談。
何嬌嬌對呂一誠和蘇鈺鈺兩人的感情經曆感興趣,她伶牙俐齒,又年輕好奇,故口無遮攔問起來:“姐夫,你當初是怎麽追上我這麽善解人意,美麗溫柔,美貌與智慧並存,俠義與正義化身的好姐姐的?”
這一問,可把平時老經世故,閱人無數的呂一誠整的滿臉羞紅,不好意思起來。眼神懇切的看著自己的愛妻蘇鈺鈺,充滿了求助的渴望。
蘇鈺鈺麵含羞澀,像個靦腆的姑娘。也是不忍心尷尬冷場,把大好現場氣氛破話,疊起笑容,起他們的愛情經曆:“這個起來就話長了,總的來,是你姐夫看上我的。我們初次見麵是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十五歲,我十四歲。我母親那時候還健在,長得貌美動人,開著豆腐店,附近村落都稱呼我母親為豆腐西施。我在店裏幫忙,你姐夫經常老光顧我們的生意。”她停頓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丈夫呂一誠,不禁又害羞起來。
何嬌嬌正待急切想聽,迫切插話道:“後來你們就你們就彼此看上了嗎?”
呂一誠此時緩和了緊張,接話道:“哪有這麽容易,你這位家姐可是眼光高的很,尋常人家入不了她的法眼。”蘇鈺鈺一聽丈夫此話,嗔怒著嘟起嘴,呂一誠看嬌妻反應,也不在意,笑了一笑,接著下去:“你們想,我此時隻是她眾多客人中的一個,這橫江村雖不大,卻人才濟濟,品貌俱佳的青年男子多了去了,我可是緊張的極,就尋思著,怎麽個法子進的你姐姐的法眼中,正巧,這時街上有無賴潑皮來你姐家收保護費,我做了幾次英雄救美的事,這個詳細經過就不講了。”
“那這回嫂子應該對你動心了吧,畢竟英雄救美,這麽浪漫的事,可感動她的了。”杜恒也好奇的問了一句。
呂一誠道:“如果是這樣,那你嫂子就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了,我的情路也不至於這麽坎坷。這幾次經過,也不過是增加了好感而已。後來,我就琢磨,怎麽升溫一下兩人的關係。思來想去,還是從她們母女謀生的生意下手,你們想這橫江村有幾戶人家,又不是吃豆腐,因而你姐姐家生意可真是慘淡的緊。”
何嬌嬌道:“所以你就來買姐姐的豆腐,幫襯嗎?”
呂一誠道:“那我還是她眼中的一個普通客人。哪能落到她心坎處。我總是要先引起她注意到我這個人才好。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橫江村原本就因為一縷香草藥吸引全國各地的商販湧進來收購,碰巧這時候橫江村上一個綽號“一縷香”的姑娘書法大受全國追捧,成十倍百倍的外地人湧進了橫江村,並在橫江街上集聚流動。我靈感頓悟,做本地人生意,何如做外地人生意呢……”
何嬌嬌再次插話道:“於是,就有了這家早餐店!”
呂一誠哈哈大笑,摑掌道:“妹果然冰雪聰明。外地人總喜歡追求特別的東西,橫江的玉米粥之類的東西,可是走遍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處有的。我跟你姐姐建議以後,她思索了兩,便行動起來了。生意果然火爆異常。”
杜恒道:“經過這件事,嫂子就對你刮目相看了。肯定也芳心暗許了。”
呂一誠道:“也僅是有好感而已。”他又深情的看了著蘇鈺鈺。
蘇鈺鈺更加嬌羞滿麵了,也接過話來道“後來,他經常過來,教我武功,日子久了,就慢慢兩人有了感情了。現在才恍然覺悟,上了他的當了。”
何嬌嬌手掌搭在蘇鈺鈺手心上,笑道:“有情人終成眷屬,姐夫如果沒有對你特別迷戀,又怎會下如此縝密的心思呢。這就是真愛了,為了所愛,赴湯蹈火。”
蘇鈺鈺用手指點了一下何嬌嬌額頭,道:“你這個古靈精怪,才十五六歲,就懂得什麽是真愛了,左一個真愛,右一個真愛掛在嘴邊也不害臊。”
何嬌嬌伸舌頭,扮鬼臉,道:“不害臊,有什麽害臊的。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誰不渴望真愛。”
杜恒和呂一誠都點頭不已,讚同何嬌嬌的法。
呂一誠又道:“我和你姐姐的感情經曆算不得稀奇。若真的感人至深的,還是一縷香姑娘和劍神岑剛的故事。”
一縷香姑娘!這個敏感的名字深深觸動了杜恒的心弦。劍神的大名他在神逍派沒下山前就幾乎聽聞,眾師兄弟對劍神的敬仰幾乎跟師祖陸乘詢比肩,沒想到一縷香姑娘竟然和劍神岑剛有著一番驚動地,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他興趣倍增,急忙問道:“他們相戀了嗎?是不是一起雙宿雙飛,退隱江湖了,一心樓隻是故意焚毀而已,是嗎?”他急不擇言,出口以後心裏才想起不可能,畢竟廢墟現場留著三四具存有刀傷的屍骨。
蘇鈺鈺知道這是杜恒最關心的事,因而接話道:“他們沒有在一起,一縷香姑娘失蹤了,劍神岑剛,聽在一縷香姑娘失蹤的第二往勒勞山走了去,從此再也沒有回來。橫江村的村民都相信,他一定在勒勞山的主峰定風山上,傳聞有人山上狩獵看見過他。”
杜恒更加焦慮疑惑,眉頭緊皺道“一縷香姑娘為什麽平白無故失蹤了呢,她的住處一心樓為了又遭焚毀了,廢墟上還有幾具有刀傷的屍骨。”
呂一誠歎了一口氣,問杜恒道:“你知道現場情況,肯定去過一心樓遺址了?是吧。這其中的疑團,整個橫江村的人也不太清楚,不過,一心樓是在一縷香姑娘失蹤半個月以後才被焚毀的。她並無家眷,那些屍骨倒有些奇怪了。”
蘇鈺鈺也充滿了疑慮,道:“那就奇怪了,官府也不來勘察案件。莫非……”她停頓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眼神發直看著呂一誠,繼續道:“莫非跟“一棍橫行”高發有關?會不會是他幹的?”
呂一誠恍然醒悟,道:“是呢,怎麽沒想到他,他一心想要追求一縷香姑娘,難不成追求不到,成心報複?”他的嗓門提高了些,聲音有些激動而變尖。
“一棍橫行高發?”何嬌嬌也驚叫起來。眾人眼光都看著她,她隨即補充道:“我與爹爹在橫江街的酒樓賣唱時,也見過他幾次,這個人品行惡劣,吃飯不給錢就算了,經常喝的爛醉如泥,平時動不動就無故把人打傷打成重傷殘廢。”
杜恒一臉茫然,越發不懂,道:“一縷香姑娘和一棍橫行又有什麽關係呢?”他雖不太了解江湖中事,但是對“一棍橫行”也時有所聞,聽他年紀輕輕,一根棍子的功夫已經舞動的出神入化,下鮮有人能與之匹敵。可是這是個十足的惡棍,淫棍,用十惡不赦形容他是遠遠不足的。搞不懂難道憑劍神出神入化的功夫,還收服不料一個惡棍高發嗎?
呂一誠見事情越扯越沒邊,把杜恒搞得疑團頓起,忙梳理思路道:“這個還是得從一縷香姑娘的身世起。一縷香姑娘本姓林,名叫詩韻。他父親林聰本是官宦世家子弟,與夫人赴任途中經過橫江時,夫人難產而死,撇下林聰和林詩韻。林父痛失愛侶,萬念灰心,斷了仕途塵寰雜事,便在橫江村買下一塊地,埋葬夫人,同時又建了一心樓,從此一心一意過著隱居生活。平時全副身心教林詩韻書法,舞蹈,音樂。這林詩韻聰明伶俐,刻苦非常,琴箏琵琶蕭笛等管弦樂器無所不通,通無不精;更兼舞蹈輕盈曼妙,遠勝趙飛燕,楊貴妃;最難能可貴的是她的書法橫貫古今,造詣登峰造極。隻是林家平時並不與村民交往,深居簡出,此時並無人知曉此女名氣。”
何嬌嬌道:“那為何這幾年一縷香林詩韻姑娘如此出名呢,照理她應該不會武功的,為何又傳言她功夫高深莫測,下獨步呢?”
蘇鈺鈺道:“這是劍神岑剛的功勞,來話長,還是從林詩韻身世開去。這也是孽緣,林詩韻自打娘胎出來,就有先不足之症,經多方名醫診治,依然沒有見效,後來是民間方士建議服用橫江特有的一縷香草藥才能有效,不過,終究是無法根治,隻能長期服用,終生不能斷離。林聰就一個愛女,愛之勝於自己生命十倍百倍,凡是照顧女兒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這一縷香草藥,本是長在勒勞山深澗兩旁,每次都是林父自己去采摘。”
杜恒又疑惑了,道:“這橫江街上不是有那一縷香草藥交易嗎?林父為什麽還要自己上山采呢?”
呂一誠插話道:“賢弟有所不知,這就是這民間方士的藥方作怪了。必須得用立春,清明,立秋,冬至這四淩晨采摘的一縷香草,而且必須是從看到第一株一縷香草藥開始,每踏三步才能采一朵,這一縷香草每株有三朵花,必須是要最大的那朵,並要連著兩片青葉子同時要采集勒勞山主峰定風山上清明當的雪;回來以後合著墨汁,一起熬煮,蒸製成藥丸,放入壇子中,埋在林母墳旁,每日取用。林父深信此方,你,這要是假手他人,其中有絲毫造假,或者失誤,不是害了自己愛女性命嗎?因此林父必親力親為。”
杜恒和何嬌嬌驚訝不已,嘴巴張的老大。想不到這方士的偏方這麽叼專。
“好在這方藥果然有效,隻是除了上麵的幾點要求外,製成的藥有效期隻有一年;用完以後第二年必須是要從新采製的。恰巧,林詩韻三歲那年,林父上山采摘一縷香草藥,那定風山峰頂終年積雪,湊巧崩塌了下來。一個撐著木棍,劃著雪橇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身手敏捷救了林父。那男子卻在翻滾的過程中重重撞擊在岩石上,受了重傷,下山後,在林家躺了一年多才能下床走動。這男子便是江湖人稱“神棍”的高挑,高大俠,是個江湖盛名的行俠仗義的好漢。也就是高發的父親。”
杜恒道:“莫非林詩韻的武功便是這位高師傅傳授的?”
呂一誠道:“正是。高師傅自從來到林家,林父感恩高大俠舍身相救的大恩,便一再要求高大俠住下來,並懇求收林詩韻為徒。林詩韻聰明乖巧,凡事一點就通,高大俠一見麵就非常喜歡這個愛徒,是以傾囊相受畢生絕學,林姑娘跟高師傅學了十六年的武功,隻是她平時不喜歡棍,故改為用劍,棍法用劍法使出,自然更是一番景象,更兼她學習舞蹈,身姿曼妙,靈動唯美,看過的人終生難忘,稱歎不已。話高發自幼和林詩韻一起長大,隨著林詩韻長大,出落得貌美異常,人見人愛,他心中已然情愫頓生。”
何嬌嬌道:“如此來,他和林詩韻青梅竹馬,兩無猜,又還有劍神岑剛後麵什麽事呢?”
蘇鈺鈺道:“妹子,這就是緣分作弄了,且,這高發性格你也是目有所見,殘忍毒辣,這也怪高挑大俠夫婦,老來得子,寵愛異常,失於管教,所以養成了殘暴的脾氣;另外那一年林詩韻正好十九歲,高發活活氣死了自己父母。所以,無論高發如何癡心對林詩韻,她如此才情動人的美女子,品貌兼優,怎麽會看上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呢?”
杜恒點頭讚同,道:“確實也是,不過那劍神岑剛是如何認識林詩韻呢?”
蘇鈺鈺道:“林詩韻自從跟高師傅習武以後,十三歲就開始獨自闖蕩江湖,逞凶除惡。是以江湖上早已傳遍她的事跡,因她事了拂衣去,千裏不留名,每次現場放下一株一縷香,因而大家都以一縷香為外號稱呼她。不過自然是有江湖道友親眼所見她此舉,又每每看到惡賊身上傷口都是高師傅傳授的棍法劍傷所致,才證實是她一縷香的做派。劍神岑剛十五歲那年在追捕采花賊**朱通時恰巧遇到了十四歲的林詩韻也在追捕此賊,林詩韻不心中了朱通迷香,差點慘遭毒手,多虧劍神岑剛及時出現,林詩韻冰清玉潔之身才免於桃花揉碎紅滿地。”
何嬌嬌道:“那是誰先愛上誰呢?”
呂一誠道:“劍神岑剛對林詩韻一見鍾情,從此恨不得寸步不離的跟著,雖然劍神岑剛外貌俊朗,神采飛凡,且俠骨義心,但林詩韻如此冰清玉潔的姑娘,又豈是輕易懂凡心的人,以此都置若不聞。每次林詩韻行走江湖劍神岑剛都在暗處跟蹤保護,林詩韻每回到一心樓,他便在一心樓別墅外守護,日子久了,他便搭了個亭子在外麵。長此以往,林詩韻也感知到了劍神岑剛的情意,可是,她雖對岑剛有好感,卻沒有表示。劍神在愛情長跑路上用的是死纏爛打的招數,林詩韻酷愛書法,他也隨即癡迷起來,他兩三年間竟然苦練成了書法大家,雖與林詩韻還有些差距,總算兩人見麵交談時有了共同話題,共同愛好。隨著交往深入,岑剛也指點林詩韻劍法上的技巧,林詩音起初是棍招劍使,經岑剛點撥,她劍法上已經更上一層樓,渾然不再露棍法的弊病。五六年時間相處下來,兩人以文會友,文武並濟,擦除了閃耀的愛情火花。林詩韻的書法也在岑剛給朋友的介紹中無意間走紅,風靡世間。”
杜恒道:“既然他們都已經彼此鍾情相愛,那應該是水到渠成在一起了吧?”
蘇鈺鈺惋惜道:“哎,如果沒有一棍橫行高發,他們兩人現在應該是過著幸福的二人生活。高發看著劍神岑剛與林詩韻走的越來越近,互生情愫,對劍神岑剛大為光火,敵意頓起,三翻四次的要找劍神岑剛決鬥。岑剛深知高發是林父救命恩人獨子且又是林詩韻恩師高挑的獨子,這雙重身份,對於林詩韻的重大意義。以劍神的武學造詣,高發自然不是對手,隻是決鬥之事,怕劍走偏鋒,害了高發性命,林詩韻會愧對恩師,傷了林詩韻的心。岑剛再三思慮唯有躲避。高發一心找岑剛決鬥不成,到處宣揚劍神是個懦夫,膽鬼;又用絕食的手段扮可憐相,以此來給林詩韻壓力屈服妥協。林詩韻既覺得不忍岑剛受到高發的傷害,又怕高發自殘,自己愧對恩師授業深恩,因此左右為難。在林父去世三個月後的一個晚上,便突然失蹤了。”
杜恒道:“照此來,林詩韻應該尚在人世,她隻是在躲避高發而已。”。
呂一誠搖頭道:“非也,兄弟知不知道,勒勞山後的一縷香在林詩韻離開前的半年前已經悉數被焚燒,這草藥必須在十分幹淨,溫度適中,苛刻的環境中才能生長。如今已經絕跡。這也意味著林詩韻無藥可續,命已然終。岑剛進勒勞山應該是去尋找一縷香草藥去了,高發也在第二失蹤了。一心樓人去樓空成了空宅。”
杜恒渾身發抖,癱坐在凳子上,渾身無力,眼神絕望,嘴裏哆嗦道:“燒沒了?人也沒了……”他無力的看著門外,精神有些集中不起來,視線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