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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暗箭

  感人的故事總是特別吸引人。自從在早餐店與呂一誠夫婦聊得知一縷香姑娘林詩韻失蹤前後來龍去脈,雖是一些碎片化的信息,但杜恒憑借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快速的拚湊成一幅淒美的愛情畫卷。林詩韻和岑剛的事情如一個強大的磁場,牢牢的把杜恒的心思興趣吸引。時間一過去,尋求一縷香墨寶的事情還是絲毫沒有頭緒,杜恒隻有先把這件事情先辦好了,把壽禮找尋到,才能心無旁騖,全身心的去更深入了解林詩韻和岑剛的事情。他決心一旦把師祖壽禮備好,就去尋找故事中這兩位神秘的人物。


  連續三四杜恒和何嬌嬌已經把橫江街上的書畫店走了遍,反了個底朝,也沒有找到一縷香姑娘的墨寶真跡,呂一誠蘇鈺鈺兩人有空也幫忙到處找尋,可是這如此緊俏的墨寶,又怎麽會輕易找到呢。折騰了這些時日,也隻是徒勞無功,杜恒空洞的眼神裏滿是焦慮。每出一家店門都特別叮囑店老板,如果有一縷香的真跡,第一時間去三江客棧給他信息。


  一,杜恒正獨自走在街上,高進書屋的夥計氣喘籲籲跑了過來跟他打招呼,道:“公子,原來你在這裏,店老板有一位沒落富家公子有一幅一縷香墨寶想出售,想請公子往店裏走一趟。剛才去三江客棧裏沒找到公子,店二看到公子往這邊逛來了,急忙趕過來,可算找到你了,快去,快去,那落魄富家公子可著急著要換錢接濟呢,去遲了恐怕要被別人接手了。”杜恒一聽有賣家,喜上眉梢,道謝了一聲這個夥計,也不等這夥計一起走,自己卻三步並做一步往高進書屋奔來。


  高進書屋的老板正在沏茶招待那位沒落富家公子。杜恒闖了進來,老板笑臉相迎,忙請坐奉茶。旁邊坐著一個瘦削的男子,戴著一個鬥笠,遮著頭,看不到容貌,身上穿著青綠色綢緞,顏色雖然有些舊,總算還是質感高檔的麵料。杜恒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子,心裏有些疑惑,倒有三四分懷疑此人會有一縷香墨寶。老板作為中介介紹了買賣雙方二人姓名,便一旁忙去了。


  瘦削的男子先開口了話:“聽你正在急購一幅一縷香墨寶。”他的嗓音粗重,沉悶,沒有感情,沒有起伏,如同機械一般生硬,一字一字吐出來。讓人一聽就有種煩躁不願再聽下去的感覺,如果不是為了這一縷香的墨寶,杜恒根本沒耐心聽他話。


  杜恒抑製了自己內心不痛快,尋思著畢竟他是家道中落,飽受人世滄桑,受刺激多了自然懷有怨懟人世的想法,表露在言語中。將心比心一想,心裏也就平和了下來,勉強笑道:“既然有墨寶,本人求之不得,能否請出墨寶,好做個議價。”


  瘦削男子站了起來,道:“想要墨寶,有誠意的話,跟我來。”右手往店老板那邊一揮,手上飛出三片東西,篤篤篤,三聲幹脆利落的聲音,那東西已經穩穩的深嵌在了櫃台後麵的貨架木頭上。“老板,這是給你的中介酬勞。”


  店老板猛的突然被快速朝自己射來的東西嚇得一身冷汗,渾身如篩糠一般抖動,看到定在木頭上的是三片金閃閃明亮耀眼的金葉子,足足可抵二三百兩白銀,內心可是又驚又喜。隻因嚇的呆了,一時沒反應及時,不出話來。


  杜恒也暗暗思忖,此人故意顯露功夫,不知隱藏什麽目的,是敵是友一時分不清,果真是為一縷香墨寶售賣而來?這是故意要對手警惕,分散注意力?內心疑雲頓起。


  瘦削男子已經快速走出了店門,步伐邁的很大,速度很快,左腳邁出去,右腳旋即跟上,轉眼間就走了很遠,杜恒不及思索,隨之加緊腳步跟了出去。出了門,看到那漢子已經距離自己四五十步遠,還好那漢子戴著鬥笠,穿著及身形在人群中與眾不同,以此,杜恒尚易辨認的出。


  兩人一前一後,在街上快速的走著。瘦削男子似乎不願意被後麵的人趕上,每看到杜恒加快速度,他也加快了速度,最後竟然由走變成了跑,進而施展起輕功來,杜恒始終與瘦削男子保持著二三十步的距離。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走出了橫江村外四五十裏地,此時正是正午時候,太陽毒辣,氣又熱,這一奔跑,杜恒已經滿頭是汗。杜恒辨認了一下方位,發現是往勒勞山方向去了。內心疑惑又加重了一層。這勒勞山是連綿不斷的山脈,層層疊疊的山巒,高低起伏,從遠處看,即壯觀雄偉,又格外凶險。杜恒一時拿捏不定是不是還要跟進。他這一踟躇停頓,瘦削大漢也不等他,依舊快步前行轉眼已經到了山腳,隨後鑽進了一個山洞。杜恒趕到,在洞前往山洞裏看,裏麵黑魆魆的,伸手不見五指。疑竇又生,怕進去遭了暗算,落入陷阱。可是已經追了這麽遠路程,不忍半途而廢,眼前越是冒險卻又越來越激起自己的好奇心,猶豫再三,杜恒在附近找了一根手腕粗大,一丈來長的木棍,慢慢的走進了洞裏。

  洞裏的地麵崎嶇不平,有的地方泥濘,有的地方幹燥,杜恒一隻腳深一隻腳淺跌跌撞撞的睜眼瞎往前走,緊繃著神經,集中注意力提防對方出其不意的暗算,卻絲毫沒有動靜。約摸走了一頓飯的功夫,眼前一束強光射進來,杜恒料想那裏就是洞口了,加快速度衝了過去。此時心中倒有些笑自己人之心了,看來對方是朋友不是敵人。隨即放鬆了防備,到底是他初出江湖,經驗不足,不知江湖險惡,處處險詐。瞬間眼睛由黑暗中看到強光,強烈的刺激,杜恒眼睛一時睜不開,腳步沒有刹住,還在往前跑,突然一腳踏空,心中暗叫一聲糟糕,身體快速的往下跌落。杜恒啊的一聲大叫,手中木棍不停揮舞,腳下失重卻感覺如同永遠到不了底一般。慌忙中揮舞的棍子忽然兩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杜恒緊張中雙手一直死死抓住那個木棒,身子像個停擺先是上下彈竄,而後左右劇烈晃動,最後好一陣子才停了下來。


  此時杜恒眼睛已經能夠看見,觀察了一下上下前後左右,自己置身於懸崖峭壁,懸在半空中,上麵距離洞口已經五六丈,往下看又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兩邊峭壁如同光滑的牆壁,根本毫無假借攀爬的地方。再看一下自己,雙手往上伸直,抓著那根橫卡在峭壁兩旁的木棍,如同官府吊在旗杆上示眾的犯人,身子直直懸掛在半空中。


  原來這個地方是走入勒勞山中的第一個關口,叫黑風坳,出了黑洞,便有一條深不見底的兩丈左右來寬的深澗橫隔阻攔進山去處,原本這深澗上建有一座鐵索橋的,想必是被那瘦削漢子砍斷了,故此,杜恒摸黑中出了洞口才一不留神踏空陷落。辛虧這深澗垂直下去是上麵寬,下麵窄。杜恒剛好有根一丈來長的木棍,才能在光滑絕壁上卡住,救了杜恒一命。


  杜恒此時雙手抓著木棍,想上上不去,想下不敢下。雙臂再有力,久了也會疲倦。抬頭看洞口上是否有人,想尋個求救。恰好看到有人探頭探腦往下看,正是那戴鬥笠的瘦削男子。杜恒氣急敗壞,也不顧自己此時身陷險地,張口朝上大罵道:“你那臭鳥瘦猴,把你爺爺騙到這裏來,套個圈套,算什麽英雄好漢。”


  瘦削男子本來是要確認一下杜恒是否已經跌落穀底的,聽到杜恒聲音,往下看,卻在距離洞口五六丈的地方,料想對方就是有通本事也上不來的,便穩妥的放了心,陰惻惻道:“你這時候了,還做個煮熟的鴨子嘴硬呢。知不知道爺為什麽結果了你命?”他的聲音冷冷的,帶著恐怖,如同地獄裏鑽出來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杜恒也不禁打了個冷激,腦子裏飛速旋轉,來橫江村以後認識的形形色色的人,似乎也沒有禮貌不到,得罪過的。思來想去,會不會是跟自己到過一心樓,打聽過一縷香姑娘失蹤有關。如果是這樣,自己倒有些高興了,這畢竟是對方找上門來了,自己也有了探索一縷香姑娘失蹤的新線索。鼓起勁來大聲道:“你這鳥龜孫,費什麽話,你爺爺要是知道你這麽陰險,在高進書店我就要你到閻王爺那報到去了,豈輪得到你在爺爺麵前鳥聲鳥氣。”

  瘦削男子大笑了幾聲,他這一笑悶的有聲沒音,比哭還讓人感到憋屈的慌,突然戛然而止,對杜恒嚴肅道:“你死到臨頭了,還衝好漢,呸!”他朝著深澗吐了一口濃濃的口水,幸虧隔得距離深,沒有吐到杜恒身上。接著道:“這就是你得罪三哭門的下場。”


  杜恒一聽的三哭門的,氣得破口大罵:“原來是三哭門的狗雜碎,專幹下流無恥的禽獸不如的事,爺爺如果僥幸不死,一定要超生了你們這些畜生。”


  瘦削男子冷笑道:“現在我先把你超生了,你等下輩子再圓這個夢吧。順便告訴你,咱們三哭門,這三哭兩個字的秘奧:有淚有聲謂之哭,有淚無聲謂之泣,無淚有聲謂之嚎。這就是哭的三重境界,我們三哭門取名三哭,就是要得罪三哭門的人,臨死前徹底感受一下這哭的三重境界。你子算是有福氣的,這樣懸吊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確實要三哭一番。哈哈哈,我就不陪你了。後會無期。”罷,轉身遁身離去。


  杜恒此時雙手酸軟,真怕兩隻手不爭氣開脫了木棍,掉下懸崖粉身碎骨,內心絕望,真實欲哭無淚。嘴上卻不服輸,更加潑聲浪嗓使勁開罵:“操你奶奶的,你這烏龜王八大,畜生,放著一身武功不敢跟我明槍實劍決一勝負,卻耍陰招,玩這些卑鄙下流下三濫的手段,你逞什麽威風。算什麽男子漢,你不如穿女人衣服做女人算了,三哭門改成三婦門,反正你們愛哭……”這一開腔,罵了足足有兩炷香的功夫,看到上麵一片寂靜,沒有人理,才漸漸的歇聲停罵。嘴上罵的痛快,手上卻實在撐不住了,皺眉毛,咬緊牙關就要撂脫手,危難之中生智慧,杜恒突然雙手一使勁,身體躍到了木棍上麵,好在他平衡力極佳,木棍又結實,卡在兩邊懸崖也穩當,竟把木棍當成床一般躺在上麵,他總算把雙手從死神召喚之中解放出來,躺在棍子上,雙眼望著山洞上麵,五六丈深的距離始終是他無法逾越的生死之門,他越想越感到崩潰,自己終究還年輕,又怎麽甘心在十五六歲的年紀,毫無作為,悄無聲息的死去,況且還是死於三哭門這樣的卑鄙之徒不入流之手,這也太熊太窩囊了。他越想越替自己惋惜不值,求生的欲望也越強烈。靠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上不去了,唯一指望的是山洞上有人出現。他唯有沉下心,耐心等候那個人出現。


  在懸崖半空中一根木棍上睡覺,是絲毫不敢有半毫鬆懈的,他每一秒鍾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謹防自己一個不心疏忽,失去平衡掉了下去。還好,他定力足,毅力強,始終在堅持,可是真的每一秒鍾都是噬骨噬心的煎熬。


  這一等就等了足足兩三夜,第三早上終於有個獵人出現在了懸崖上邊的洞口。獵人看到鐵索橋被砍斷了,正要轉身離去。辛虧杜恒眼神明亮,看到了。大聲叫喊:“喂,喂,這位大哥,相煩出手相救一命,弟感激不盡。”


  空曠山穀中,寂無一人,本來就讓人害怕的了,突然一聲話語從山穀底下傳來,可把獵人嚇了一大跳。正要拔腿就跑,心下卻一念閃現,這鐵索橋斷裂了,會不會是有人掉到穀底了。這一念轉過,隨即探頭往山澗裏看,看到一個人在峭壁半空中懸空躺著。問道:“你是人是鬼呢?”杜恒怕對方聽不清楚,忙扯高嗓門道:“大哥,我是人,兩前走路不留神掉了下來,幸虧身上帶了根一丈來長,手腕粗的木棍,卡在半空中,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獵人定睛看了看,果然看到杜恒躺在一根木棍上,道:“即是人,不是鬼,怎有看見了不救的道理呢,你稍等半刻,我有三四個夥伴在附近我去把他們叫來,湊足夠長的繩子拋下去把你拉上來。”


  不到一頓飯功夫,果然來了三四個人,大家把彼此身上的繩子依次打結,拋下山澗。獵人上山打獵,身上一般攜帶有結實的繩子,一是綁縛獵物用,二是協助攀爬用,因此此時能派上用場。

  杜恒殘命得以保存,掏出金葉子,每個獵人給了一片,算作救命酬勞,另外又拿出三片金葉子,囑咐獵人把橋修好,然後再三道謝後告辭而去。


  回到橫江村,兩兩夜沒吃東西,又挨凍經怕了許久,已經筋疲力盡,隨便進了一家飯館草草吃過飯,體力恢複,滿肚子鬱積這怒火,正想著就去找三哭門算賬,把他那臭老巢搗個稀巴爛。轉念一想,三哭門老巢在哪,實力如何,自己一無所知,不知己知彼,又怎能貿然行動呢,不如前去找呂一誠夫婦再做打算,就一路順著街道往蘇鈺鈺早餐店來了。


  蘇鈺鈺早餐店街前一大群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人排起了長隊。杜恒正奇怪納悶,跑過去,看見眾人在領食物。蘇鈺鈺,何嬌嬌,店二正在分發餐食。杜恒走到蘇鈺鈺身旁,笑道:“嫂子,今生意這麽好?”何嬌嬌看了見杜恒,正在忙中,沒辦法話,隻有蘇鈺鈺看見杜恒一陣驚喜,一遍分發餐食,一邊責備道:“哪裏生意好了,這兩沒一個客人。今,我和你大哥商量,如今瘟疫盛興,很多難民流浪到橫江村,索性就免費派餐救濟這些老百姓了。哎,對了,這兩你去哪裏了,也不通氣一聲,我和你大哥還有嬌嬌,找你不到,都愁的發慌了,這不,你大哥現在還在外麵找你呢。”杜恒抱歉道:“讓哥哥嫂嫂擔心了,來話長,我這是遭了人暗算,困在一處兩三出不來,一時間也不清楚,等大家清閑些再吧。”


  正好呂一誠此時怒氣衝衝從街道上另一頭走過來,一臉的凝重嚴肅,對蘇鈺鈺道:“豈有此理,不知道是哪個殺的賊,竟然敢把我們平安鏢局的鏢旗偷了去。還在鏢局大門牆上寫字極盡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是抓到此賊,非狠狠教訓他不可。”蘇鈺鈺聽罷,也一臉凝重起來,道:“怎麽會有這樣的咄咄怪事?”杜恒在旁邊聽得清楚,聯想前兩的自己被三哭門捉弄的事情,推想鏢局的事情莫非也是三哭門搞鬼。脫口道:“莫非是三哭門使壞?”呂一誠這才注意到杜恒在身邊,忙道:“兄弟原來在這裏,為兄這兩到處找你。你方才三哭門,這沒邊的事情怎麽扯一塊了呢,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杜恒正待開口,街前排著長隊的人群忽然間一陣恐慌,騷亂起來,眾人驚叫:“著火了,著火了。”隨後邊向四處逃竄。左右鄰居商鋪似乎也看到了火勢,早已經提水桶等工具來救火。


  杜恒,呂一誠,蘇鈺鈺,何嬌嬌等人正詫異不已,回過神來才察覺身後一片紅光,明晃晃,亮堂堂,。轉身一看,正是自己家的早餐店在冒著熊熊烈火,火趁風勢,早已經嗶嗶啵啵的燒了起來,大半房子都在火海當中。眾人急忙救火,雖然人多,哪裏救得極,燒了半,早成了一片瓦礫場,辛虧及時切斷兩頭火勢,不曾蔓延燒及鄰居。


  呂一誠,蘇鈺鈺,杜恒,何嬌嬌也不覺得惋惜,畢竟人安然無恙。不過折騰半,筋疲力盡,彼此相對無言,想坐下話,卻沒有了地方,最後還是在斜對麵的飯館開了個包間點餐坐了下來,飯後,彼此就聊了起來。


  呂一誠道:“兄弟方才,鏢旗被盜跟三哭門有關,這具體是什麽情況呢?”


  杜恒此時也不確定是否鏢旗一事真是三哭門所為,當即把自己如何被三哭門的人騙至黑風坳,掉入山穀差點命不保一事詳細與三人聽,隨即又道:“前兩嫂子打倒三哭門八人,會不會是他們尋仇來了,先把我騙走,然後到大哥鏢局搗亂,眼前又燒了早餐店。這些事總不會都是偶然的吧?”


  何嬌嬌道:“不定這兩早餐店沒有一個人進店也是三哭門在背後搗的鬼。”


  蘇鈺鈺眉頭緊皺,道:“這早餐店本來是我打發時間的去處,也從不指望賺錢,燒了也不覺得有什麽損失。隻是,這三哭門如果真的對付我們,隻耍陰招,不當麵鑼對麵鼓,明刀明槍的幹,那倒要提起精神提防了。”

  呂一誠道:“這確實是要認真對待的。我們常年在外麵走鏢,自然對江湖派別要特別清楚,才能黑白兩道關係處理好,路才走的通,這碗飯才吃的順暢。隻是這三哭門是在一縷香姑娘林詩韻失蹤以後才出現的,格外神秘,究竟什麽來頭,實力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哭門一在橫江露麵,我們多方打聽,也隻是知道他們總舵主叫李忠林。其他的情況就一無所知了。”


  杜恒沉吟一會道:“就算三哭門再神秘,這幾我們接觸的三哭門中的人,武功都稀鬆平常,前兩遇到的瘦削卑鄙男子倒是有兩下身手,功夫在我之上。但他不敢跟我正麵交手,估計也是高不到哪裏去。就算他們在背後使暗箭,隻要我們心提防,抓到他們一個人,詢問出三哭門老巢,到時候直接把它連根拔起,看他們還囂張。”


  呂一誠表情嚴肅,道:“如果真如兄弟所,固然好辦,怕就怕這個三哭門背景不一般。要是它和劍神岑剛,一縷香姑娘林詩韻失蹤的事情有關,或者是背後主謀。那憑劍神和一縷香姑娘蓋世武功,才智過人都尚且欲罷不能,我們……”他欲言又止,眼神中掠過一絲恐懼,終究沒有再繼續下去。


  蘇鈺鈺伸出左手覆在呂一誠右手手掌上,微笑道:“正麵對敵,三哭門不是每次都敗在我們手上了嗎?眼下它偷偷摸摸搞陰謀詭計,就是明顯實力不是我們對手,通過這些下三濫手段來嚇唬我們,讓我們在整瞎猜想中亂了方寸,神經錯亂進而自己先自崩潰,敗給自己。他們越是搞這些陰謀,我們就是越要振作,不落他們圈套才是。”


  何嬌嬌道:“正是,正是,姐姐的有道理,我們就是不能怕了他們。要讓他們怕我們才對。”


  杜恒也道:“我們先不去想他又沒有強大背景,從他們的做派看眼下他就明顯比我們弱。既然他們想讓我們害怕,我們為何不能主動出擊讓他們害怕,我們就應該以攻為守才對。”


  呂一誠何嚐懼怕,他隻是深深愛自己的妻子蘇鈺鈺,不想因為一個的三哭門攪亂他們夫妻二人幸福寧靜的生活,眼下麻煩找上們來,身家財物家業他都毫無可惜,隻是可惜了打破了夫妻二人和和美美的甜蜜生活。看到自己妻子也比自己看的開,呂一誠也放開了顧忌,道:“既然我們大家都一條心,都不是泥捏的軟包。那就跟三哭門杠上一把,管他耍什麽花招,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兄弟的對,如果有機會,我們也要主動進攻。眼下我們就好好籌備一下。”


  杜恒看到呂一誠堅決對付三哭門,有些激動。道:“三哭門那個戴著鬥笠的瘦削男子,顯然是故意遮擋麵孔不讓我看到他的廬山真麵目。他如此騷操作,必然是經常在這橫江街,或者村裏經常露麵的,橫江巴掌大的地方,隻要咱們留心,要找一個人,估計不難,況且,他雖然戴了鬥笠,但他身材瘦削,且動作特征異於常人,隻要再次相遇,他肯定騙不過我眼睛。如果能夠找到他,把他抓來盤問他關於三哭門的一些信息,那就好辦的多了。”


  何嬌嬌興奮道:“還有,還有,他們一直想抓我回去。如果我單獨一人走在街上,那……”


  蘇鈺鈺拍手讚道:“誘敵上鉤,引蛇出洞。妹果然腦子轉彎快。隻是……隻是讓妹置身險地,你又不會武功,倒是不放心的很。”。


  杜恒道:“大哥,嫂子,我三人在暗中保護,嬌嬌應該是非常安全的。況且,他們要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女子,想必來的人武功也不會高強到哪裏去。隻要他們一出現,嫂子負責救護嬌嬌,我和大哥抓一兩個三哭門的人回來審問。事情不就成了嗎?”


  呂一誠拍手讚成,四人沿著這個思路詳細的製定了路線,時間,突發情況的處置,以及抓到三哭門的人在哪裏審問,都一一的商議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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