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援救
石牛堡大門處五六個守門人正在門前緊張守護著。
“勞煩通報一聲,我們再次求見老劍神。”杜恒等人重返石牛堡,對守門的頭道。
守門的頭依然傲慢無禮的道:“羅管家有吩咐,不許外人進入。”
錢渝正有些不耐煩粗聲道:“我們剛剛來過,你們管家接待過的。怎麽現在不接見呢!你去傳個話,管家見不見可不是由你了算。”
守門的頭根本不理睬錢渝正,錢渝飛,杜恒三人。錢渝正,錢渝飛兩人看到守門的如此無禮,簡直怒不可遏,氣塞胸田,破口大罵守門人。
守門的頭扭過頭去,也不理會錢家兄弟,任由他罵,抱著劍在胸前,倚在門旁。任憑錢家兄弟罵的口幹舌燥,喉嚨冒火,也絲毫無動於衷。
杜恒一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此時,情癡和尚他們應該已潛入莊堡之中,如果不能把羅管家引出來,隻怕會壞了事。當機立斷,從囊橐中拿出兩片金葉子,走到守門的頭兒身邊,偷偷的塞給他,道:“麻煩兄弟通個信。”守門的頭一看杜恒來糖衣炮彈的一套,心中湧動,可是,平時上麵管的嚴,私下受錢,可是要重罰的,一不心還可能送了性命,以此緊張起來,並不敢收,推脫道:“別,你別來這一套,咱們沒這麽熟,你離我遠點。”
這守門的頭真是迂腐的緊,簡直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把杜恒,錢家兄弟三人惱的氣不打一出來。再三思量,此次本是救人來的,並不需要留情麵,留後路。既然對方軟硬不吃,那就來野蠻人的一套,隻有硬闖,先把事情弄大,把對方注意力吸引到前門這邊來。杜恒跟錢家兄弟遞眼色要動粗,錢家兄弟會意。杜恒走向守門的頭,湊近對方,趁其不注意出手一招打在對方脖子上,守門的頭隨即暈倒在地。另外的四五個守門的武士看到頭頭被偷襲打暈,連忙抽出劍朝著杜恒三人衝上來。錢家兄弟掣出雙刀,一刀一個,瞬間把四五個人解決了。
杜恒和錢家兄弟隨即進入莊園中來,沿著上次的路往密室中走來。走到大廳遊廊時,恰好與羅管家相遇。杜恒心想眼下已經硬闖打草驚蛇了。此時也不知道情癡和尚他們是否已經到密室中把老劍神救出;萬一有個閃失,如果不及時製服管家,隻怕他把老劍神藏匿起來,到時候無法找尋得到。杜恒料想,一個管家的功夫應該稀鬆平常,厲害不到哪裏去,憑三人功夫製服他應該綽綽有餘。因此心中已經盤算好要動手。
羅管家遠遠的看到杜恒三人朝大廳走來,心下一驚,這三人並未得到我的通知允許進入,此時卻出現在此地,想必是硬闖或者偷偷潛入的。心下隨即防備。臉上卻露出笑臉來迎了上來:“三位去而複返,羅某招待不周,慚愧的緊。不如進客廳來品茶相敘!”
杜恒三人看到羅管家笑臉迎來,此時反而有所顧忌不便動手起來,隨著羅管家走入大廳來。沒想到杜恒,錢家兄弟剛踏入大廳,嗖嗖的暗器便從大廳中密密麻麻急速的射過來。三人幸虧反應及時,忙揮動手中兵器錚錚錚格擋掉,進到大廳時,已經不見了羅管家蹤影。想必是羅管家趁著杜恒三人格擋暗器這個空檔,一溜煙快速的從大廳的後門閃了出去。
大廳後門連接的正是花園秘室。三人從大廳後門趕過來時,到處尋不到羅管家。因想著救老劍神為先,隻好暫且不理會羅管家的去處。隨即往密室中來,密室中情癡和尚,錢渝敬,錢渝鳳三人已經在裏麵,正全神貫注的在密室的一麵牆上不停的用手摸尋著什麽東西。看到杜恒三人進來也沒有留意。
錢渝飛對情癡和尚三人道:“你們三人在找尋什麽呢?老劍神呢,還沒找到?”
錢渝鳳扭頭看到錢渝飛,杜恒,錢渝正三人,道:“我們剛進到密室,本是看到老劍神的,突然地上出現了一個洞,直接把老劍神吞沒了去。我們趕上來時,地上的洞門已經關上,眼下正在找尋機關呢。”
杜恒道:“那個羅管家有沒有看見他進來。”
錢渝鳳道:“這到沒看見。看來對方是提前知道了我們要來救老劍神的,所以,機關才會突然開啟,把老劍神轉移了去。”
情癡和尚見杜恒等三人已經到來,道:“你們呢,一路過來,有沒有遇到羅管家呢?”
杜恒道:“剛在大廳遇到的,不料,被他放了一陣暗箭,趁空逃走了。既然不在密室裏,那應該還在外麵。”
情癡和尚一聽此話,大驚失色,道:“不好,杜兄弟,你三人趕緊去追羅管家,別讓他帶著老劍神逃了”一語未了。隻聽得轟的一聲。剛才進來密室的入口已經被一塊重重的石門快速關閉。密室中瞬間切斷了光線來源,一片漆黑。
杜恒,錢渝飛,錢渝正,飛速跑到入口處,想阻止石門關閉,哪裏還來得及,早已經關的死死的,密不透風。杜恒三人用手不停地拍石門撒氣,終究無濟於事,又在石門旁邊用手不停摸索石門開關,尋找了半,一無所獲。
錢渝鳳慌張起來,哭喪著臉道:“這可如何是好,老劍神沒救著,卻把我們六人困在了密室裏。就算對方不殺我們,這裏沒有食物,沒有水,遲早被活活餓死。”
錢家三兄弟看到自家妹妹心慌,忙安慰道:“這裏既然是機關布置的,一定能夠找到開關所在,四妹不用過於焦慮。咱們隻要用心找一定能夠找到出去的方法的。”
杜恒,情癡和尚也安慰道:“這個密室不大,我們每一處都摸索過,一一排查,不怕找不到開關,現在還不是灰心喪氣的時候。咱們抓緊尋找才是。”
六人黑暗中來回摸索了兩三回,密室中除了砌在牆上的磚塊,哪裏找得到什麽機關,隻把六人忙得筋疲力盡。紛紛坐在密室地麵上。
情癡和尚休息了一會道:“既然找不到機關,想必機關是在密室外麵的了。還是我直接運功把石門打碎吧。”罷,從地上一躍而起,讓眾人躲到遠遠的角落裏。自己大吼一聲,把全身功力運作起來,凝聚在雙手的兩個鐵疙瘩上。盡全力往石門砸過去,這一砸,足足有萬斤的力量,轟的一聲,地動山搖,整個密室都強烈震動。瞬時間鐵疙瘩與石門撞擊出陣陣火花,整個密室瞬間一亮,隨即又恢複了黑暗。恢複平靜之後,眾人往前一看,大門卻依然安然無恙,一點裂縫都沒有。
石牛堡中的建築材料都是采自石牛石場,都是上等的花崗岩,堅硬無比。當初建造密室,原是作為練功場地用,因老劍神功力威力非比尋常,故建造時候每一塊材料都經過老劍神親自千挑萬選。是以把這密室建設得銅牆鐵壁一般,堅固無比。
情癡和尚又朝著密室石門使出全力用鐵疙瘩猛砸了幾次,除了轟隆隆震響和整個密室劇烈震蕩,石門仍舊紋絲不動。
杜恒看著蠻勁是沒辦法逃出去的,忙勸止情癡和尚道:“情癡和尚,這樣是沒辦法打開的,你這蠻力雖然威猛無比,隻是砸在這石門上卻一點作用沒有。再這樣下去,恐怕門還沒砸壞,這密室倒先被震塌了。”
錢家兄妹也趕緊勸情癡和尚停止折騰。情癡和尚看到開關找不到,蠻力又奈何不得石門一絲半毫,焦躁異常,哪裏聽勸。雙手揮動手中兩個鐵疙瘩,轟轟轟,一直不停砸在石門上,嘴裏一直破口大罵:“他奶奶的,老子不相信砸不開你,奶奶的,今跟你這石門耗上了。”他這不停的砸,整個密室一直在地動山搖的晃動中,石門與鐵疙瘩的撞擊火星一直蹦出來,把整個密室照的不停的一亮一暗。
錢家兄妹捂著耳朵,被震的暈頭轉向。杜恒起初也捂著耳朵,看著密室牆壁眩暈不止。突然他似乎看到牆上有三塊石磚有點異樣。心下觸動,忙止住情癡和尚繼續砸石門。道:“暫且停一下,對麵牆上的兩塊石磚似乎有點不一樣。”他此時尚在頭暈眼花中,因此不敢十分肯定的語氣。
情癡和尚停下折騰,依然心情焦躁,道:“這倒是怪事,這牆磚能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呢。誰又火折子,拿來照一下看個究竟。”
錢渝正在身上摸了一把,摸出火折子來,在空中一劃,瞬間才生火來,密室的黑暗被光明驅散殆盡。眾人順著杜恒指的方向往牆上湊近一看。果然那兩塊磚與平常的磚形狀看起來是一樣的,磚麵上卻繪有兩幅圖案。
錢渝飛皺著眉頭道:“這倒奇怪了,無端端怎麽會有兩塊磚畫了圖畫?”
錢渝敬也道:“正是,如果要裝飾這密室,也應該畫大的,怎的畫這般。”
杜恒看著那圖半,思索了一會道:“該不會是這打開這密室的操作示意圖吧!”
情癡和尚也凝視那兩塊磚的圖案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右手在空中不停的比劃著。良久道:“這似乎是幾個草書書寫的數字!”
眾人忙問:“寫的是什麽數字?”
情癡和尚有比劃了半,道:“二三四五六七八……”
眾人未等他完,打斷道:“什麽亂七八糟的,算起數字來了。”
情癡和尚道:“上麵狂草書寫的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這幾個數字。”
錢家三兄妹道:“誰這麽無聊,無端端在上麵寫這幾個數字?”
情癡和尚和杜恒二人搖了搖頭。大家嘴裏都嘀嘀咕咕的重複念著“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這幾個數字。
杜恒突然興奮的驚叫起來:“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缺少了一和十。快數一下這麵牆有幾塊石磚!”
情癡和尚等尚不明白是什麽情況,嘴裏念叨道:“缺一少十?確實是缺了一和十,可是,這又什麽特別的秘密在裏麵呢?”待要問杜恒時,杜恒卻用手在牆上認真的數著數:“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他拍掌大笑道:“總共一百塊磚!缺一少十,開關很可能在第一塊磚和第十塊磚裏麵。快看一下第一塊磚和第十塊磚有什麽特別沒有。”
情癡和尚和錢家四兄妹忙打著火折子在第一和第十塊石磚上認真的觀察了一陣,沒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又用手使勁在上麵左右推了一下,沒有反應;再使勁按這兩塊石磚,依然是毫無動靜。
錢渝鳳歎息一聲道:“白白折騰了半,這哪裏有什麽秘密。根本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什麽缺一少十。就是缺十少百也毫無用處。”
杜恒此時還在努力的思考著,對周圍的情況似乎完全不理會,突然聽到錢渝鳳道“十,百。”他眼睛一直注視著那一扇牆,寸刻不離,嘴裏也念念叨叨:“缺十少百,缺十少百……”突然驚喜萬分,再次跳起來,歡呼雀躍的道:“你們看,第一到第十塊磚,和第九十到第一百塊磚,這兩處的磚是不是磚縫和其他的磚完全不一樣。好像第一到第十塊磚是一個整體,第九十塊磚到第一百塊磚又是一個整體。”
情癡和尚上前細細端詳了一下,果然是不一樣,伸出手來在第一到第十塊磚的任意一處按了一下。突然那個石門突突突的發出一陣響聲,隨之又停止了,石門依然還是巋然不動。
眾人都詫異不已,杜恒驚喜道:“快,按了第一到第十塊磚,在馬上接著按第九十到第一百塊磚。”
情癡和尚忙按下第一到第十塊磚的其中任意一塊,又馬上接著按了第九十到第一百塊磚的任意一塊。果然第一到第十塊磚是完整的一塊,第九十到第一百塊磚又是完整的一塊。隻是外麵偽裝成十塊,如果仔細辨認,真看不出來。
那扇門又再次突突突的響動起來,整個門隨之震動起來,緩緩的向上抬升。光線從門外瞬間湧進密室中,整個密室一時間已經被光明填充,變得明亮起來。
錢家兄妹急忙走到了密室外麵,杜恒和情癡和尚也隨之踱步出來。情癡和尚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還是一起趕緊找到羅管家,讓他把老劍神交出來。去遲了隻怕他們把老劍神隱藏到其他地方去了,那時就更加難辦了。”罷,隨即扯開步子要往其他地方走,錢家四兄妹也跟著動身。
杜恒忙攔下情癡和尚,道:“情癡和尚,莫急,咱們再計議一下。老劍神既然是掉入密室底下突然冒出的暗道失蹤的,料想應該還在暗室底下。我料想這個暗室石材如此精挑細選,不僅堅固無比,也是珍貴無比,應該不會建設的太大,更不會通往其他地方。老劍神應該還是在密室底下一層。為今之計最好還是兵分兩步,一部分人去追羅管家;另一部分人繼續在密室裏找通往地下的機關。情癡和尚以為如何?”
情癡和尚如被點醒,笑著道:“杜兄弟明見事理,正應該如此。那個羅管家我再三思量,應該是個冒牌貨,不知背後主使人是誰,總要抓住他才能一問究竟;我和敬鳳二人出去追這鳥人;杜兄弟和飛正兄妹留在密室繼續尋找機關。”
杜恒等人齊聲道:“正應如此!”
情癡和尚帶著敬鳳兄妹走出花園,在客廳裏尋找了一番,又到各廂房走了一遍卻沒看見一個人。
錢渝敬道:“怪哉,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安靜,一個人影也沒有,不會是他們已經離開了吧?”
錢渝鳳道:“怎麽可能,他們明明把我們關在了密室了,我們被動,他們主動。如何會主動撤離呢?”
情癡和尚思索了片刻道:“這兩種可能都不是不可能發生,我們當然更希望他們沒逃走,也省的我們去到處費工夫找尋。”
錢渝鳳道:“我還是感覺他們沒有逃離,不定正在使什麽陰謀詭計陷害我們呢?咱們……”話沒完,突然“啾啾啾”的聲響,一陣暗器從四麵八方向他們密如驟雨一般射來,打的錢家兄妹人猝不及防,紛紛撲倒閃躲。
情癡和尚在暗器飛來的瞬間察覺到,兩手一揮,嘴裏發出一聲震獅吼,地動山搖,錢家兄妹感到耳朵發脹疼痛,一陣眩暈。此時一股強大的真氣從情癡和尚雙掌霎時間迸發,把暗器紛紛震射向四麵八方。不遠處的樹上,牆上“嗷嗷”數聲慘叫聲,七八個人被震回的暗器擊中掉了下來。
錢家兄妹此時已經站了起來,錢渝鳳掣出手中寶劍,站在原處眼睛四處留心觀看,耳朵豎起謹慎提防。錢渝敬則雙手握緊雙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情癡和尚見如對方使出暗器,並不出來相見,猜測隱藏在四周的敵人還很多,一時間也非常的留心防範。對著暗器發來的方向道:“你們這戳鳥人,鬼鬼祟祟在背後放暗器偷襲,不敢出來動真刀真槍,算什麽英雄好漢。夠膽的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一個人跟你們這些軟豆腐較量一番!”
情癡和尚的聲音在四周回蕩,隨即消失。
四周突然變得十分的安靜,安靜的有點讓人害怕。情癡和尚眼神忽然變得異常犀利,不停地在四周掃射,耳朵快速的上下震動。他正在運功監測附近埋伏的人,這種能力隻有內功修為十分高深精湛的頂尖武林高手才能做得到。突然,情癡和尚風雷霹靂一般迅疾從地上騰起,嗖的一聲快如一道閃電,朝著東南方向的矮牆方向掠了過去。轉眼間又已經極快的回到了原地,手裏已經提了一個人過來。錢家兄妹沒想到情癡和尚竟然如此動作敏捷,瞬息之間已經來去往返,把一人擒拿在手,心中佩服不已。兄妹兩定睛一看,抓住那人原來竟是羅管家。他一動不動站著,一臉的沮喪,已經被情癡和尚點了穴道。
暗器沒有再射來。周圍依然安靜,錢家兄妹卻感覺緊張的氣氛已經緩和了很多,自己繃緊的神經也已經開始鬆弛。
情癡和尚對著羅管家笑道:“怎樣,你以為你躲在暗處我就奈何不得你了嗎?趕緊叫你的手下出來,不然我一聲大吼,把他們全部震死,讓他們早日到閻羅王處報到。”
羅管家冷笑,隨後道:“這個命令我可下不了。我們從第一接受訓練開始,就隻有服從和征服四個字。哪裏又投降的法。”
情癡和尚大怒,果然一聲大吼,震動地,四周隱藏在高處的地方“啊啊”幾聲慘叫,三四個人被震落掉下地來。
羅管家耳朵裏震出血來,臉上表情痛苦,卻絲毫沒有妥協投降的意思。他依然故作常態,冷笑道:“你就是吼再大聲,他們也寧願死,也不會出來的。我隻是好奇,你是如何發現我的位置的。真是敗在你手上了。”
情癡和尚道:“這隱藏在四周的人,就你武功最高,呼吸最安靜最弱。我耳朵還算靈,總算把你揪出來了。”
羅管家道:“一棍橫行高發果然厲害,隻是你做了和尚就不應該開殺戒了,否則豈不是給出家人做了壞榜樣。今這裏已經有數十條人命掛在你賬上,你恐怕良心已經不安吧?”
情癡和尚笑道:“對於世間的惡,超度的方法有很多。我這是降妖除魔,以暴製暴,況且,今這十幾個人隻是被我內功或者暗器震傷,並沒有喪命。我這人用力還是很有分寸。”
羅管家四周一看,果然,地上的那些在情癡和尚手上受傷的人躺在地上咿呀呻吟。
情癡和尚道:“你並不是羅管家,你到底是誰,受誰人指使的?痛快來,我饒你一命。”隨即伸出左手來往羅管家臉上耳朵旁摸了一摸,然後用力扯住一塊皮,用力一撕,一張人皮完完整整的扯了下來,羅管家露出另一幅麵孔來。
情癡和尚和錢家兄妹驚訝不已,瞧著那張臉,不停的瞅。這人的年紀和羅管家差不多,約摸四十來歲,國字型的臉,眼睛,鼻子高聳。錢渝鳳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冒充羅管家,真的羅管家哪裏去了?”
那人道:“死了。”他沒回答自己是什麽人,為什麽冒充羅管家,隻回答了羅管家去處。這是他的規矩,永遠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和行事動機。錢渝鳳再三追問,他總是閉口不答,冷漠處之。錢渝鳳拿他沒辦法,隻好作罷。
情癡和尚料想這人背景神秘,在腦海中捋了一遍江湖中的門派,並沒有此種做事風格的派別。此時心中牽掛老劍神安危,隻要找到老劍神,自然能夠了解很多事情真相。於是直接把話題轉到了詢問老劍神下落上麵來。問道:“你為何要囚禁老劍神?”
那人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情癡和尚又問道:“你把老劍神藏在哪裏了?”
那人依舊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情癡和尚無可奈何,皺眉思索;錢渝敬暴躁起來,朝著那人就是一個耳刮子,啪的一聲,把那人打的嘴角流血。錢渝敬道:“快,你把老劍神藏哪裏去了?”
那人仍然毫無所動,緊閉雙唇,一言不發。錢渝敬見一個重重的耳刮子依然問不出半個字來,更加惱火,操起手中的刀,在那人的麵前晃了晃,冷笑道:“你再不,就讓你嚐嚐淩遲三刀的厲害。”罷一刀起落,把那人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
那人臉上表情痛苦不已,卻夾雜著一副倔強的毫不屈服的神色,依然一語不發。
錢渝敬正要伸手提刀去割那人的另一隻耳朵。這時突然傳來一句話。
“你不用問他了,老劍神找到了,在這裏。”
錢渝敬三人循著聲音傳來處一看,話的正是杜恒,雙手推著輪椅,上麵坐著的正是老劍神。後麵跟著錢渝飛,錢渝正。
情癡和尚,錢渝敬,錢渝鳳欣喜非常,忙過來看望老劍神。可惜,老劍神依然呆坐在輪椅上,如同一個癡呆的遲暮老人,任憑情癡和尚等人如何與他交談,他總是毫無反應。
杜恒看到眼前有個人被點了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隻耳朵已被割下,鮮血直流不止。忙問道:“這個是什麽人呢?”
錢渝鳳搶著搭道:“這正是那個羅總管,原來他是假冒的,真的已經被他殺死了。”
杜恒點頭,上下打量著那個人來。
那人也看著杜恒,眼神與杜恒相對而視。那人主動開口了,反問杜恒道:“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是假冒的?”
杜恒絲毫不隱瞞,把莊堡中的異樣完完全全了出來。
那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細節決定成敗,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你們的智商。”
杜恒問道:“你們為何要囚禁老劍神,偽裝成羅管家?這裏有什麽陰謀?”
那人依然哈哈大笑道:“你自詡聰明,何須來問我,你難道不是可以自己找答案嗎?”
杜恒也哈哈笑道:“你以為你不,我就猜不出來嗎?你想必是想利用老劍神來引誘劍神回來,然後出其不意,想把大劍神都幹掉。我猜的如何?”
那人笑容突然僵止,嘴唇蠕蠕而動了一會,道:“可惜,來的卻是你們!”聲音忽然已經沒有了自信,變得細綿軟起來,他沒有正麵回答,可是已經從另一個角度承認了杜恒所不錯。
杜恒又問道:“你是什麽人。”
這次沒有笑聲,安靜!現場十分安靜!眾人都在等那個人回答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可是良久依然沒有人回答。
錢渝敬此時又暴躁的想用他的方法來製服那個人,隻是他走到那人麵前時,忽然憤怒的表情僵住了。伸出手在那人鼻子下探了一下氣,歎氣道:“死了,他死了。”
杜恒,情癡和尚等人都十分驚訝,走過來一看果然那人鼻孔流血,麵皮發黑,已經死去。
錢渝敬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被我一個耳刮子和一刀切下耳朵整死的?”
情癡和尚細細觀察了一下,道:“不,他是中毒而死的?”。
“中毒?”眾人異口同聲,十分詫異的疑惑道。
“他被點了穴,怎麽服毒,難道有人在暗處發暗器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