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原來如此
這是個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回答，顧清燕張了張口，卻又想到既然悠悠也不知道將軍的身份，她便得守約，不能把將軍身份泄露出去。
顧清燕搖搖頭，道，“姐姐也不知。但姐姐覺得他不是壞人。看你如今氣色，想必他把你照鼓不錯。”
她眸中露出笑意，“如此，姐姐便也放心了。”
顧清燕的確是真心實意地關心著她這個妹妹啊。顧悠悠心頭一動，隻道，“走吧，時間不早了。”
“嗯。”顧清燕點頭，兩人牽了手往馬車走去，高啟便也跟上來送別。
到了馬車跟前，顧清燕衝高啟點零頭，又不舍地拉緊了顧悠悠的手，道，
“悠悠，往後……姐姐就沒法常常來看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顧悠悠嗯了一聲，扶著她上了馬車。
顧清燕最後看顧悠悠和高啟一眼，便要撩開車簾鑽進去，顧悠悠卻又忽然拉住她。
“悠悠？”顧清燕把撩起的車簾放下，疑惑地看向顧悠悠。
顧悠悠道，“大姐姐，往後要來，便提前傳書信給我，我一定不再讓大姐姐久等。”
顧清燕聞言眉毛一揚，眼中真真切切地露出喜意，她勾唇笑道，“好！”
“大姐……你快點！”馬車裏傳出顧寒月焦急的聲音，顧清燕不便再多待，終於進了馬車。
待馬車開始動起來，顧悠悠卻忽然抬手將顧清燕給的荷包對準車簾輕輕扔了進去，車簾很快被掀開，露出顧清燕詫異的臉。
馬車緩緩前行，將顧悠悠逐漸落在身後，顧清燕驚詫地高聲道，“悠悠，你——”
顧悠悠對她揮了揮手，笑著揚聲道，“姐姐心意我領了，銀子姐姐便留著多買幾件好看的衣裳吧！”
顧清燕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拿給她的這些錢，隻能是從她自己積攢的私房錢裏挪出來的，顧悠悠不想要，也不需要。
馬車漸漸走遠，車內的人卻還把手伸在車外，一直揮著，直到馬車消失在兩人眼前。
顧悠悠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暗下來的色，大晚上的顧清燕坐馬車回去，身旁卻沒保護她的人，總歸還是不安全的。
但所幸顧府在鎮裏，鎮裏離她這叫花村十幾裏路，她們坐馬車一個多時便能到，也不會拖太晚。
想到這顧悠悠便收回視線，同高啟進了門。
高啟在旁邊道，“不舍得？”
“沒櫻”顧悠悠回道。
“你不問我剛剛你姐姐同我了什麽？”高啟又問道。
顧悠悠站定腳步，側頭看他，直接道，“問了你會嗎？”
“……”高啟自覺挖了個坑，忙解釋道，“時機到了便會同你。”
“哦。”
高啟還不放心，莫名擔憂她會誤會什麽，又補了一句，“大姐讓我照顧好你。”
顧悠悠聞言歎息般道，“我這個姐姐，倒是對我還不錯。”
高啟不知她這句話其實是在替原身惋惜，隻順著道，“嗯。”
顧悠悠抬眼看了看麵前屋內桌子上擺著的茶杯，卻又忽地嗤笑道，“鎮上離這裏不過十幾裏遠，可平日除了顧寒月這個專心找茬的，便隻剩大姐這個真正關心我的來看望我，其餘一個顧家人也沒有，就連父親也沒來過一次。”
高啟以為她在為顧家人而感到失落難過，卻不知做何安慰，便隻沉默地現在她身旁。
顧悠悠餘光見高啟神色柔和，眼中星光點點，忽地想到了什麽，便問道，“對了，你這鎮上離這也不遠，怎麽姚誌清那個惡霸回去後沒再回來找我們麻煩？”
這話題轉換得太快，高啟頓了好半晌，才回道，“誰知道呢。”
顧悠悠注意到高啟這話時眉毛很細微地動了一下，腦海中便想起了那晚他鼓勵村民們揍姚誌清時的話——
“想揍他的放心揍，後果我們承擔。”
當時她隻當高啟是出來糊弄村民們，給他們點勇氣而已，實際是沒有這個能力的，畢竟姚誌清能橫行鄉裏這麽久，在鎮上必定也有不的後台背景，哪那麽可能輕易被打倒。
所以當時她便做好了跟姚誌清這惡霸死磕到底的準備，隻要他敢來便揍到他懷疑人生。
可沒想到過了將近一個月，姚誌清都沒有任何動靜。
顧悠悠如今知道了高啟的真實身份，再結合他這細微的麵部表情變化，她有理由懷疑，高啟私下裏已經讓人去解決了姚誌清這個麻煩。
然而想歸想，顧悠悠麵上還是不動聲色，隻是努努嘴對著廚房道，“餓了。”
還是過兩有空去問下鎮上的人，姚誌清是個什麽情況吧。
顧悠悠並不擔心顧寒月會跟顧清燕她威脅她的事。
以顧寒月的性格，被她和顧家人一直瞧不起的顧悠悠威脅之後，她必定覺得這是大的恥辱，因此愛麵子又自尊心極強的顧寒月不僅不會把這件事出去，甚至可能還會慶幸當時沒人看見她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模樣。
而事實果真如顧悠悠所料，顧寒月一路上都沒對顧清燕提起被顧悠悠威脅的事。她上了馬車才發現自己後背都濕了，一時仍是驚魂未定，連看見顧悠悠扔回了顧清燕的荷包都沒做任何表示。
原先顧清燕還擔憂顧寒月看見她拿銀子給悠悠會有什麽不好的舉動，可見她對荷包的事隻字未提，還有些驚喜，以為顧寒月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總是隔應悠悠，可心裏還是關心她的。
如果顧悠悠知道顧清燕居然產生了這個大的誤會，一定會忍不住把白眼翻到上去。
兩後上班時，顧悠悠百無聊賴地站著崗，看著來來往往地客人們，李雙卻忽然把顧悠悠單獨叫上樓了。
顧悠悠不得不思緒飄飄，猜想李雙是不是叫她上去談工作的事。
她上樓時回想了下最近做的事情，又覺得她應該沒有犯讓李雙炒她魷魚的錯誤，除非是李雙忽然覺得不需要一個女的做酒樓安保。
哪知李雙見到她便道，“顧啊，你準備準備，今下午陪我回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