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有車禍降臨
呂清稚正想著,洪姝見她那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想季洲了:「喂!又發獃?」
呂清稚轉過頭:「才沒有!」
洪姝笑說:「那還不趕緊吃飯?這麼多好吃的,我乾女兒可不能餓著!」
「還乾女兒?要是兒子怎麼辦?」
「兒子我也喜歡!」
洪姝拿過呂清稚手裡的車鑰匙:「我來開,上車!」
兩人去買了些食材,然後隨著擁擠的車流涌動。呂清稚突然說:「姝兒,有人跟著我們吧?」
洪姝詫異的說:「不會吧?」
「後面的那個吉普車,他跟了我們好久了。」
洪姝說:「也許就順路呢。」
「他已經跟我們三天了。」
洪姝瞄了一眼後視鏡:「你認識?」
呂清稚搖搖頭,洪姝說:「季洲不是說綁架你的人抓到了么,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呂清稚說:「一會兒下橋,直接回家吧。」
「行。」
車子下橋,後面的吉普車也下了橋,這讓洪姝心裡也緊張起來:「我們繞小路吧。」
「好。」
車子一直鑽小路,而且車速還很快,即使這樣後面的吉普車依舊窮追不捨。洪姝看著不遠處的紅燈,心裡有點不安,安全起見,洪姝還是在白線上剎住了車,但那吉普車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呂清稚的心揪起來,握住洪姝手裡的方向盤,往一側偏過去,但那司機反應極快,還是撞上了呂清稚的車。
車子被撞出老遠,直接飛出隔離帶,幸好被幾棵老樹攔住,才沒有滾下山坡。
洪姝只覺得渾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樣,喊了呂清稚幾聲也沒人答應,便伸手摸了手機,打了120。
洪姝傷得不重,也就磕破了點皮,胳膊和肋骨有點骨裂。
洪姝最擔心的就是呂清稚和她的孩子,醫生從搶救室里出來,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跟她說:「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洪姝儘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大人呢?大人有沒有事?」
醫生說:「病人多處擦傷,右臂骨折,頭部外傷比較嚴重,顱腦內部可能輕微損傷,還不需要開顱治療。還有一件事,病人天生子宮壁薄,想再懷孕可能比較困難,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洪姝深呼一口氣:「只要能救活她,什麼都好說。」
「那你跟護士去簽字交費吧。」
「謝謝醫生。」
洪姝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口等待,給季洲打了很多遍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最後只好給呂祈打了電話。
呂祈趕到醫院,呂清稚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洪姝說:「叔叔,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孩子……有點可惜,落落子宮壁薄,再懷孕的機會可能比較小。」
呂祈在她床邊坐下來:「可憐兮兮,我的乖乖。姝兒,你也受傷了,趕緊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呢。」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呂清稚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孩子呢?」
呂祈只是告訴她:「這孩子回天上,重新選擇他的爸爸媽媽了。」
呂清稚微微紅了眼眶,張張嘴,愣了好久好久:「是我這個媽媽做得不夠好嗎?」
呂祈給她倒了熱水:「不是,緣分未到而已。」
呂清稚從前不理解為人母的喜悅,每每看著電視劇里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總覺得藝術效果渲染的過甚,但今天,她深切地感受到了那種溢於言表的難過。
呂清稚總是有意無意的關注育兒網站,一點一滴的學習著當一位好媽媽,她甚至連要怎麼教孩子玩機器人都想好了。已經安排好的一切突然陡轉急下,添丁進口的喜悅突然被衝散,竟然這般難受。
呂清稚沒掉眼淚,也沒像電視劇里那樣哭的撕心裂肺,但心中的痛楚有過之無不及。
甚久,呂清稚淡淡地說:「沒關係,我才29歲,孩子還會有的。」
呂祈並未跟她說她不易受孕的事情,只是安慰道:「生孩子太遭罪了,領養一個也好。」
呂清稚微微笑了:「都好,到時候看吧。」想了一下,她又補充了一句:「這孩子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我沒來得及跟季洲說,就不要告訴他了,免得他也傷心。」
「好。」呂祈最心疼的就是寶貝女兒:「傷口疼不疼?」
「疼……超疼!」
季洲任務結束已經是兩周后,打開手機就看見了洪姝的幾十個電話,還有呂清稚問他什麼時候回去的消息,讓他最詫異的是那封人流手術通知單。
季洲不知道發件人是誰,也不知道呂清稚有了孩子,更不知道她為什麼擅自作主把孩子流掉了。
季洲給呂清稚打了電話:「你在哪?」
呂清稚開心的接起電話:「我在家裡收拾一下東西,你……」
卻聽見他冰冷的嗓音:「在家等我。」
呂清稚沒來得及多問,季洲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季洲到家的時候,呂清稚正在廚房忙碌著,一見到他,呂清稚就滿心歡喜地跑出來:「你回來啦,我好想你呢。」
季洲直接把手機上的照片遞給她看:「為什麼做人流手術?」
季洲的語氣冰冷至極,呂清稚掃了一眼,淡淡地說:「這孩子與我們沒有緣分。」轉身鑽進廚房繼續熬湯。
季洲跟進廚房:「你憑什麼替他做這個決定?這是我們的孩子,至少你得知會我一聲吧?!」
呂清稚的眸子直視著他:「你人間蒸發半個月,我怎麼知會你?我在醫院的時候也聯繫不到你,就連手術通知單都是洪姝給我簽的,你想要我怎麼知會你?我不能用麻醉劑,術后疼得不行是我爸在照顧我,我到底要怎麼知會你?」
「那是你自找的!」季洲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檯子上:「瀾姐已經躺在醫院裡了,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傷害孩子?」
「放開我,你放開我,燙到我了!」
「回答我!」季洲絲毫沒有理會她的話。
呂清稚扯了嘴角:「季洲,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隨便就相信了一條匿名信,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有仇必報的蛇蠍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