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爽約
劉負圖的心裏產生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就是劉北邙和李春曉兩個人，看他兩人的神態舉止，似乎兩人應該有一個非常大的秘密隱藏著。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作為一個晚輩，他是不方便去問個清楚的。
他的內心裏，還夾雜著好幾件其他的事情，母親在村裏和家裏的耀武揚威，某種程度上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使他不得不時常以一個成功人士自居。而作為一個偽成功人士，劉負圖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非成功人士的痛苦。
比如劉北邙即使過了五十歲，依然長得白白淨淨、高大帥氣，可是他的日子過得怎麽樣呢？他連老婆都沒有娶到，別人會真正佩服他嗎？
還有父親，他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農民，自己的老婆不拿他當回事兒，可以隨便找個借口訓斥一番；而村長李定鼎的老婆對待他，就完全不一樣，同樣是老婆對待丈夫，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差距？關鍵就看男人是否成功！
李伊一認可了李曉月的計劃，過了初三便開始聯絡村裏的年輕人，計劃在一起聚聚，喝喝酒，閑話，聯絡一下感情。要不了幾年，這些人便會成為村裏的中堅力量。而聯絡這些青年才俊方麵，李伊一是當仁不讓的，村長李定鼎也對他有過暗示。
劉負圖笑了笑，道：“伊一，我估計著，你又要破費，隻是我怕不一定有時間，年前走的時候，公司專門安排過，可能要提前開工。”
“可能隻是可能，不是一定嘛！”
“好，我盡量參加。”
“啥盡量？兄弟我指望你這個省城回來的大學生給裝門麵呢！”
兩個人笑笑間，劉負圖心裏卻在猶豫著，要不要參加。是呀，自己是省城回來的大學生，可是聚餐卻總要別人請客。一方麵農村不流行AA製，另一方麵是因為自己手裏沒錢，但麵子上過不去。
近一段時間，大家已經把他捧上了。劉負圖深知，上容易，下來卻難，搞不好就要狠摔一跤，摔得鼻青臉腫。
李伊一自然有他另外的打算，叫來了劉負圖，吉燕子也可以一便邀請，這樣就有了和美女相處的一個機會。他心裏隱隱約約地衝動著，無法阻止，就是想要和吉燕子多接觸，至於要把她怎麽著，他還沒有確定。
“看看我兒子！你這個當老子的，真是一萬年也比不上！”負圖媽媽驕傲地道。
“我也活不了一萬年！”負圖爸爸正在抽煙，道。
“就你沒出息！要抽煙出去抽去！”負圖媽媽命令道。
劉負圖心裏正在糾結參加不參加村裏的群英會，這下算是下定了決心，道：“媽，我不一定參加他們這個聚會。”
“那怎麽行？你不參加的話，他們聚在一起，多沒勁兒呀！”可能在她眼裏，李伊一組織的這個集體活動，完全還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因為，他是他們的榜樣，更是他們巴結的對象。
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裏，劉負圖想到了省城沒有暖氣的出租屋，和四處冰冷的空氣，但是沒有辦法，人總是要往前走的。雙都村的被窩暖和，但並不是長久之計，在這裏掙不到錢，日子怎麽過？再加上待的時間越長，越容易暴露自己，畢竟自己遠遠沒有他們的優秀呀！
“負圖，在嗎？”吉燕子通過微信發來信息。
劉負圖遲疑了一會兒，回複道：“在！”
“在幹什麽？”
“在想美女呢！”發完這個信息，劉負圖的腦海裏“唰”地一下，蹦出了三個美女，一個是貪慕虛榮的前女友瑩瑩，一個是古典淑雅的漢服女子，還有一個便是靚麗動人的吉燕子。
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發過來一個“害羞”的表情，隔著洛水岸邊的無數房屋、樹木、道路，劉負圖可以感受到此時吉燕子的喜悅之情。
“跟你個正事！”
“吧，我在等！”
吉燕子那邊又是一會兒沉默，然後發過來信息道：“上次咱們在洛水岸邊見麵時遇到的船夫，要讓我去參加你們的什麽聚會，靠譜不靠譜？”
“什麽靠譜不靠譜？”
“有沒有這樣的聚會？我參加合適不合適？”她是在向他征詢意見。
“聚會應該有，都是一些我們村裏的年輕人，是比較優秀的年輕人。”
“你們不是要舉辦相親會吧？哈哈哈！”
“純粹的一個群英會，主要是時間久了不見麵，大家趁著過年的時間，聚在一起吃個飯，閑話。”
“你還沒有我能參加不能呢？”吉燕子再次向他征求意見。
“你想參加嗎？”
“我不知道，你讓不讓我參加？”她好像把自己的行動自有，完全交給了對方，等著劉負圖一聲令下。
“你想參加嗎？”劉負圖試探著問道。
“我不知道！”吉燕子回複道。
“我之前已經和伊一過，我不一定能參加。”
“你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我有可能要提前去省城，公司會提前上班。”劉負圖把敷衍李伊一的話，轉發給了吉燕子。他們哪裏知道，他現在根本就是個無業人員。不管什麽時候到了省城，都要重新租房子、找工作。
“哦，提前去呀。”她似乎有幾分失望。
第二一早，劉負圖讓父親把自己送到鎮上，搭乘第一班去縣城的汽車，離開了洛水畔的雙都村，離開了家鄉，去往那個沒有親人朋友的地方。坐在車中，透過車窗遠望清晨的洛水，莽莽蒼蒼，悠然東去，透著述不盡的鄉愁。
李伊一組織好了一切，去叫劉負圖赴宴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去了省城。但是所有的邀請都已經發出去了，計劃還要照常進行。
盡管知道劉負圖不參加，李伊一還是照常給吉燕子打了電話，邀請她來一起聚聚。
“啊——我看看時間，今可能有點事情，不一定能參加。”
“大美女！忙什麽事情呢，我們可是事先約好的。”伊一心裏糾結，我組織這麽一個聚會，很大一方麵原因是想見到你呀，你這個傻丫頭！
“沒有沒有，我有點兒重要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提前結束。”
“不會是和負圖哥一起去省城了吧？”
“哪裏，我還在家呢！”
“要不我開車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是在我們村，一個長輩家裏，如果能提前出來，我就自己過去，如果不能去，同樣謝謝你！”。
李伊一掛斷電話，有些無精打采地坐下來。過了一會兒，李曉月來了，還帶了一些酒菜，笑著是要入夥。
再之後，劉浦秋也來了，另外還有村裏的幾個優秀青年，大家勉勉強強湊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