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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我來自首

  早上六時正。周明亮丶黃玉姝和季一天三位領導在指揮中心準備聽取偵查組關於對李治中丶匹三和羅鐵三個犯罪嫌疑人繼續審問後的情況匯報。


  六時三十分,熬了一個通宵的偵查組成員在那行率領下準備去指揮室。他們一個個雖然從臉色上看各顯得麵黃疲憊,但精神還是異常飽滿。


  刑警隊的其他同誌給他們送來了早餐包子饅頭稀飯,但因案情緊急,便草草喝了幾囗稀飯,每人拿了兩個饅頭邊走邊吃向指揮中心走去。


  匯報正要開始,傳達室的一個警官走進來對季一天說:“季局,紅化公司的老總叢重找你來了,在傳達室等你回話。”


  “他-個人嗎?”季一天問。


  “帶著一個人,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報告。”


  “季局,”那行立刻說,“你的老部下找你來了,怎麽說也得接待一下呀!”


  周明亮也說:“是呀!叢重這小子一走就是十幾年,難得回來一趟,應該去接待一下。去吧,我們的會等你回來再開。”


  “這麽早,他來找我幹什麽?”季一天問。


  “要過年了,該不是來送禮的嗎?”黃玉妹玩笑似地說。


  “哎老同學,”季一天說,“這話可不要亂說呀!我季某雖然窮一點,可從來不收任何人的錢財!”他對那警官說,“叫他進來。正好,我們都在,不妨聽聽這小子對本案有什麽高見。”


  那行說:“局長,人家是找你,我們在不好吧?”


  黃玉姝說:“要不這樣,那行同誌留下,其他偵查組的同誌迴避一下,開會時再叫你們進來。我倒想見見這位老同學的老部下,聽說他可是紅陽的紅人哦!”


  “不是紅人,是名人!”季一天說,“好!就依老同學的意見。去吧,把他倆帶到這兒來。”


  接著那行就與鍾有全和徐敏小聲說了些什麽,他們就帶著偵查組的其他成員出了指揮室。


  現在指揮室在坐的有周明亮、黃玉姝、季一天和那行四個人。


  一會兒,那位警官就領著叢重和甘正林來了。


  叢重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紮著紅領帶,頭發梳得油亮,微黃的臉今天也變得有些嫩白了,顯得風度翩翩。可甘正林卻低著頭,萎縮不振,本來是肥胖的身體,今天好像瘦了許多。


  很顯然,叢重昨天上午還在鄰縣悅來賓館與周寶芝在一起,忽然接到甘正林的電話後趕回來的。


  叢重進門一看,立即笑道:“哎呀,老領導老搭檔都在呀,幸會幸會!唉,你們不是在開會吧?要是在開會的話我就不打擾了,等你們開完會後我倆再來找老領導季局說點亊。”


  季一天說:“你小子離開了十多年,什麽沒學到,卻學了一口油腔滑調。不錯,你沒看我們的臉上都十分沉重嗎?正為鳳鳳凰園案破不了發愁呢!有什麽事快說,不要耽誤我們開會。”


  叢重忽然心情沉重地說:“老領導,我是來自首的。”


  季一天一驚:“自首,自什麽首?”


  “哈哈哈!”那行大笑道:“師傅真會開玩笑!明明是來給老領導拜早年的,看我在,卻立馬編了一套說辭說是來自首。師傅,你是在演哪一出哦?”


  “波洛,我倆真是來自首的。”叢重說,“雅致老總華玉鳳和她司機楊本不是車禍死了嗎?原來我不知道,後來聽了新聞報道後,我越想趆不對勁。那天晚上,我的車從古鎮回紅陽的時候,在山頂超一輛白色轎車時,好像聽見後麵呯的聲擦了一下。當時我們沒注意,也沒停車查看。後來,為了證實是不是我的車擦的,我還又倒回古鎮住了一晚上。還是昨天,我才發現我的奔馳車尾部有被擦的痕跡,我才恍然大悟。華總的車-定是被我的車擦下崖的,罪過呀!於是,今天早晨我們就去鄰縣交警投案自首。可他們說,案子交給你們刑大了。所以,我和我的保安甘正林處長連夜來向季局自首。我和甘正林是這次車禍的罪魁禍首,警方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絕無怨言。”

  那行說:“不錯,這案子我們接了。因為,我們發現這車禍可能與鳳凰園案有關。請問師傅,當時是你開的車嗎?”


  “不是!”甘正林說,“是我開的車。那天中午在古鎮酒喝多了,到了晚上還昏沉沉的。害得我開車出了事還不知道。要不是叢總再三啟發我,我還真不知道我開車把華總的車擦下山崖了。”


  “好一個老偵查呀!”那行在心裏說,“故事編得天衣無縫,讓人覺得合情合理。酒駕出事,與鳳凰園案風馬牛不相及。可是,他為什麽要編呢?”


  好在季一天也不是隨便可以忽悠的人。也許他比叢重和那行還技高一碼。於是說:“自首好呀!那行同誌,你派人把甘正林留下,把問題和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要是與鳳凰園案無關,就接酒後行車交通肇事逃逸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這時,那行一個呼喚,周興宇走了進來。那行對他說:“這位先生來自首,說華玉鳳車禍肇亊逃逸是他所為。你把他帶下去做個筆錄,再辦個立案手續好做調查。”


  周興宇說:“好,走吧!”


  出門時,甘正林回頭對季一天說:“局長,我當時真不知道啊!還算逃逸嗎?”


  叢重立馬對甘正林說:“你不要多說了,事情是我們引起的。相信警方,怎麽處理我們都沒意見。包括對華玉鳳和楊木家庭的經濟補償也好,賠償也好,我們都接受。”


  周興宇把甘正林帶走後,季一天對叢重一笑說:“你小子還保留著那麽一點點兒警察的味道。還有事嗎?”


  叢重說:“沒了。噢波洛,車禍有什麽事找我就是。反正公司放假了,我隨叫隨到。”


  那行說:“謝謝師傳支持!那就請師傅,不,叢總這幾天不要走得太遠就是了。”


  叢重說:“好的,一定,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叢重告辭!”他做了雙手合-告辭的謙恭手勢。


  叢重走時,見黃玉姝看著他笑。便調頭向那行問道:“波洛,這位是……”


  “省廳刑偵處的黃玉姝處長。這次是專門送趙前新等死者屍檢報告來紅陽的。”那行轉而對黃玉姝說,“黃處,他就是十多年前我在刑警隊時的師傅,有名的偵查高手叢重同誌。叢師傅順應改革潮流,下海經商,不倒十年便成了名揚巴山蜀水的房地產開發企業家。現在他家大業大,不得了呀!”


  “哎呀,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叢重上前握著黃玉姝的手道:“哦!黃處長,我在警校的時候就久仰大名,隻是沒見過。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呀!”


  黃玉姝也笑著回敬道:“早就聽說紅陽有個警察,辭去公職下海經商成了大名人。原來是你呀?”


  “那裏是什山大名人啊?商道坎坷,弄得我焦頭爛額呀!這不,又出了一個車禍,還死了兩個人。好,再見!”


  可叢重剛要出門,季一天又說:“小叢留步!”


  叢重一驚,回身笑道,“老領導還有事?”


  季一天很隨和地說:“你小子一走十幾年,今天回來也不坐一下就走?你看我們坐在這裏愁眉苦臉的樣子,你也不問一下為什麽就走,未必太那個了吧?”

  叢重笑道:“老領導言重了,今非昔彼了。現如今我是商人,這裏是什麽?警局。我一個商道之人豈敢在警局多呆?再說了,我今天是來自首認罪的,警局沒扣我就算幸運了,還能再打擾各位領導的公務?”


  周明亮笑著說:“叢重呀!你小子和當年真不一樣囉!下海十幾年變化不小,脾氣也見長了,說話還學會了彎酸人。記得當年我在市公安局當局長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喔!”


  叢重說:“哎呀書記,在坐的除小那,不,那隊那波洛外既是我的長輩又是我的老領導,我豈敢對你們彎酸哦?敬畏和巴及還來不及呢!要不這樣,今天中午我請客,請在坐的老領導和波洛吃一噸便飯,權當向大家拜個早年。”


  季-天說:“吃飯就免了!我在想呀,你怎麽就不問問,鳳凰園案子查得怎麽樣了呢?這可是紅陽幾十年沒見過的大案重案啊!”


  那行立即跟上,說:“是呀師傅,想當年你是刑大破案的高手,什麽複雜的案子隻要到你手裏,你都手到擒拿。今天我遇到對手了,你咋就不助徒弟一臂之力呢?”


  “哎呀波洛,”叢重說,“你這是在抬舉我呢還是在洗刷我呀?俗話說,做什麽亊說什麽話,我都離開警界十多年了,偵查的那一套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哪還能出什麽一臂之力哦?再說了,波洛你現在都名揚四海了,那還需要我這個老朽相助呢,是吧季局?”


  “那也未必,”季一天說,“有些複雜的案子,辦案者迷,旁觀者卻清。比如,鳳凰園這案子,那行辦到現在還在雲裏霧裏,還不知道凶手是誰。我在想呀,如果是你來查,也許早就結案了,還等省上派黃處來督辦呢?”


  那行又立即跟上說:“是呀!省廳的黃處兩次來紅陽過問這案子的事,問我凶手倒底是誰?我說不出來,弄得我這個刑大隊長至今都臉上無光哦!”


  叢重故作驚訝地說:“嗬,不是說凶手都抓住了嗎?”


  那行說:“不瞞師傅說,前前後後倒是拘留過幾人,但一細查都亊出有因查無實據,所以都放了。現在就剩一個龍安還在刑拘中。”


  “龍安我認識,”叢重說,“就是我們同行嘉林公司老總龍雲豐的侄子。嗐,啥子侄子啊,就是他的兒子!怎麽,不是他報的案嗎?難道他賊喊捉賊?不可能吧!”


  那行說:“我也認為不可能。”


  叢重說:“前兩天,你們不是在鄰縣抓了幾個嗎?咋的,又不是?”


  那行問:“師傅咋知道的?”


  “嗐,具我在鄰縣的親戚說,鄰縣縣城都鬧得滿城風雨人人皆知了,說你們動用了幾百名警察,還派上了特警和消防,聽說還用上了爆破,在古鎮的狐狸洞抓了三個歹徒。陣勢可大了!”叢重說。


  “可審問了一天一夜,這三個人一開始啥也不承認,後來隻承認綁架趙靈,綁架徐敏是他們幹的,但槍殺醫院太平間出現的蒙麵人和鳳凰園98號別墅被殺的人就死不承認是他們幹的。”


  叢重故作思忖狀,說:“不可能呀!如果前麵的他們不承認,那後麵的承認又有什麽用呢?”


  那行說:“是呀,這不符合邏輯呀!你說你沒在98號別墅殺人,你怎麽綁架追殺98號別墅裏唯-的幸存者趙靈呢?難道僅僅因為趙靈是死者趙前新的女兒?師傅,你幫我分析分析,這究竟是怎麽回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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