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搬家
三天前,張雅荷離開別墅的時候,對林不凡說過,這個仇一定回報的。
當時林不凡就高度警覺了。
張雅荷要從正面攻擊自己,是不可能取勝的,那麼就是陰招了。
林不凡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最大的空檔就是房間,白天自己讀書去的時候,房間是空著的,有什麼人進來做什麼手腳,都不得而知,所以他就在房間里裝了監控。
攝像頭隱藏的很好,在壁櫥的角落裡面,當時最新款——水滴攝像頭。
「帶我們去房間幹什麼?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趁早認罪。」李桂芬此時覺得林不凡就是在做無謂的掙扎,她心裡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待會兒要讓林不凡去廁所吃自己屎,報之前的一箭之仇。
林不凡笑笑說道:「你急什麼,到房間,你們就知道了。」
到了林不凡房間之後,林不凡就打開了電腦。
「我們不是來看電腦的,你玩什麼花樣?」張國安說道。
「大舅舅,你急什麼呀。」林不凡打開監控軟體,找到了今天的監控。
眾人詫異。
「這房間有攝像頭?」李桂芬驚愕無比。
「在哪裡?在哪裡?」張國安也是錯愕不已,竟然有小孩子會在自己房間裝監控,還會有監控軟體。
林不凡回身指指壁櫥說道:「你們仔細看角落,那個黑點就是攝像頭。」
眾人朝壁櫥角落看,果真看到了攝像頭。
林不凡敲擊了鍵盤,快進了監控視頻,很快他就看到屏幕里有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自己房間,「真兇就是她。」
說著,林不凡按了正常播放速度。
只見張雅荷摸進林不凡的房間,掀起床墊,把5萬塊錢平鋪在床尾,然後蓋上了床墊,出房間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道縫隙,觀察外面沒有人後,快速的走了出去。
眾人瞠目結舌。
李桂芬面色羞紅,她做夢都想不到是張雅荷搞的鬼。
「各位,看清楚了嗎?真兇是張雅荷,她想栽贓陷害,卻沒想到我裝了監控。」林不凡訕笑一聲,說道,「她這麼拙劣的陷害,你們竟然都信了,我真是為你們的智商感到擔憂呀。」
張家人黑著臉,默不作聲。
見他們尷尬,林不凡嗤笑道:「該怎麼處理,你們自己決定。」
「雅荷真是無聊,竟然開這種玩笑。」張國安還替妹妹解圍。
「大舅舅,你覺得這是玩笑嗎?」林不凡沉聲道,「你要是覺得這是玩笑,那我真的懷疑你的智商是不是零了,栽贓和玩笑你都分不清嗎?那你還在公司你當什麼領導。」
這話說的張國安面紅耳熱,想反駁,又接不上林不凡的話。
尤其是張重八,老臉都冒火光了。
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我早就說了,我兒子不會偷錢的,你們就是不信,現在證據擺在這裡,你們無話可說了吧?」張秀月氣呼呼的說道。
林不凡掃了一眼心虛的張家人,說道:「我來預測一下,如果不出意外,小姨等下就回來家裡,看我笑話。你們信不信?」
話剛說完,就聽到別墅門口停車的聲音。
林不凡笑道:「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眾人下樓。
張雅荷清楚家裡每個人的時間段,她趁著王阿姨早上買菜的空檔,偷偷地開門進別墅,然後到李桂芬的房間拿了5萬,放在了林不凡房間里。
她很清楚這5萬是家裡的開銷錢,李桂芬肯定要鬧的底朝天,非要把錢找出來不可。
「我來蹭口飯。」張雅荷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
見眾人一個個跟黑臉包公一般的坐在客廳,心裡竊喜。
看來少錢的事情已經爆發了。
她佯裝疑惑的樣子問道:「爸、哥、大嫂,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臉黑的跟墨水似的,難道是家裡進賊了啊?」
張重八瞪著張雅荷氣得說不上話。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張雅荷坐到李桂芬的身邊,平時妯娌二人關係很好,「大嫂,你和我說說。」
李桂芬心裡氣憤,就因為張雅荷,自己要給林不凡洗球鞋,洗臭襪子,她沒好氣的反問張雅荷,「你說發生什麼事情了?」78中文 電腦端:m./
「我哪裡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房間里少了5萬塊錢。」
「啊?5萬,那麼多呀,我們半山別墅區安保可是很好的,我們家的防盜門防盜窗也很好,不可能進賊的,要有的話,就肯定是家賊。」張雅荷還故意把話引到林家人身上,「林家人沒來之前,家裡也沒少過錢呀。」
張秀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雅荷說道:「你這意思是說我老公和我兒子是賊唄。」
「我可沒說姐夫是賊。」張雅荷擺手,然後話鋒一轉,說道,「但我不能保證你兒子是不是,他年輕輕輕就用手機,還有筆記本電腦,平時也大手大腳的。」
林不凡從樓上走下來,聽到了這話,「小姨,下次你直接把錢塞我口袋裡得了,這樣我才百口莫辯。」
看到林不凡,張雅荷雙眸出血,心裡那個恨呀。
「你說什麼呢。我不懂你的意思。」
「別不懂了!」林不凡坐到客廳沙發上,笑呵呵的說道,「小姨,你又要失望了。」
「失望什麼?」
「你來,不是想看我出醜的嗎?可惜了,你的計劃落空了。」
「你小子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張雅荷還要做戲,她認為自己的栽贓陷害天衣無縫。
「小姨別裝了,你把大舅媽的5萬放我床墊下面栽贓陷害我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林不凡收斂了笑容,表情冷淡下來。
「你……你……你有病是不是?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此刻,張雅荷還堅定自己的栽贓陷害天衣無縫。
「雅荷,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太讓我震驚和失望了。」張重八氣的胸口起伏,老臉發黑。
「爸,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做這種卑鄙的事情呢。」張雅荷還要抵賴。
李桂芬也看不下去了,幽幽地說道:「雅荷,承認吧。」
「我承認個毛線啊。你們都怎麼了。家裡少錢了,應該懷疑住在一起的人呀,我又沒有和你們住一起。」張雅荷死不承認。
林不凡搖搖頭,嘆口氣說道:「小姨,我房間里裝了監控。」
此話一出,張雅荷臉部肌肉凍住了,雙眸瞪的跟牛眼睛似的。
她難以置信。
一個高中生竟然會在自己房間裝監控。
張家人和林家人都朝她看,那眼神已經在告訴她——我們都看過監控視頻了。
幾秒鐘之後,她癱軟在地上,還哭了起來。
「嗚嗚嗚……怎麼會這樣,你個死小鬼,為什麼那麼精明……」
半小時之後,張重八說道:「給不凡道歉。」
張雅荷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認錯。
「小外甥,對不起,是小姨錯了。」
林不凡輕蔑的看著她,說道:「被打要立正,道歉要彎腰。」
張雅荷咬牙彎曲背脊,低頭道歉:「對不起。」
「好了,那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林不凡也不想繼續追究,就算追究也沒什麼結果。
吃完晚飯後,林不凡拿著球鞋和臭襪子敲開了李桂芬的房門,此時李桂芬嗑著瓜子在看電視劇。
「大舅媽,你咋看電視了,我球鞋和襪子你還沒給我洗呢,趕緊洗了。」林不凡嗤笑著說道。
李桂芬心裡那個氣呀,「不凡,你就饒了大舅媽吧,上次洗了一個星期衣服,我的手都裂開了。」
「大舅媽,我對你已經很好了,你想下,本來你可是要吃那5萬塊錢的,吃下去,你能活嗎?現在就洗個球鞋和襪子,已經很便宜你了。」
李桂芬鼻孔冒煙,想反駁,卻又不佔理。
幾分鐘之後,她拿著球鞋和襪子到了洗衣房,林不凡就在後面盯著她。 m.
「手洗哦!不準用洗衣機。」林不凡笑嘻嘻的說道。
李桂芬拿起襪子,差點暈厥過去,這襪子太臭了,她一個大少奶奶心裡委屈的要哭了。
全程在林不凡的監控下,李桂芬只能硬著頭皮洗了,至於乾淨不幹凈,並不重要。
晚上9點多,林不凡去了父母的房間,他和父母商量搬出去的事情。
繼續住下去,只會有更多的摩擦。
張秀月也覺得繼續住下去不合適了。
於是她就去了父親張重八的房間。
張重八放下公司報告書,問道:「那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爸,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什麼事情?」
「經過這幾天的事情,我覺得我們一家最好還是搬出去住,免得再有矛盾。」
張重八嘆口氣,摘掉老花眼鏡,說道:「我知道了。」
他心裡也清楚,再住一起只會越來越難堪。
翌日,張重八把張國安一家和林不凡一家叫到書房,說道:「秀月昨晚和我說想搬出去住,我考慮了一下,覺得兩家人住一起多有不方便。」
李桂芬聽到這裡,心裡竊喜,總算是要搬出去了。
但接下來的話,讓李桂芬不高興了。
「我決定把西南山的玫瑰園排屋給秀月一家住。」張重八這些年都虧欠了張秀月,所以至少想讓秀月一家住的好點。
這玫瑰園排屋市值5oo多萬,在9o年代算是豪宅了。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玫瑰園的排屋,你不是說給玉煌結婚用的到嗎?」李桂芬不高興的說道。
「玉煌結婚的時候,再買房子就好了。」
玫瑰園排屋風景秀色,依山傍水,而且市面上說那塊地風水也很好。
「爺爺,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張玉煌撇嘴不爽的說道,「我才是你的嫡長孫呀。」
張重八為難了。
「外公,你的心意我們全家領了,房子我們自己買就可以了。」林不凡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張重八的房子。
「爸,我們自己找房子就可以了。」張秀月說道。
張重八心裡為難了,一邊是最愛的嫡長孫,一邊是虧欠多年的大女兒。
自己手上最好的房子就是玫瑰園排屋,這排屋該給誰呢?
眯眼想了一會兒,張重八說道:「才硬幣決定吧。」
「爺爺,你這也太草率了,我們是生意世家,就應該用生意人的處理方法。」張玉煌傲慢的說道。
張國安眼珠子一轉說道:「爸,咱們倉庫不是囤積了一批貨物嗎,就比比誰能處理掉這批貨物,贏的人得排屋。」
「對,就這樣。」李桂芬贊成道。
張秀月黑臉說道:「你們都會做生意,又有人脈,這怎麼比?」
「切,賣東西一定要人脈嗎?既然是我們家族的人,就應該會做生意。」張國安說道。
張玉煌自傲的說道:「大姑父,大姑媽,你們該不是害怕了吧?這次我代表我們家來參戰,你們是大人了,我就一個小孩,你們也怕嗎?」
張秀月鎖眉,看向林正東。
林正東摸摸頭,憨憨地說道:「我也不會做生意呀。」
「大姑父,我就是一小孩,你好歹是成年人,閱歷、經驗都比我豐富,賣個東西而已,你就畏首畏尾了嗎?」張玉煌狡黠一笑,激將道,「你之前不是在水泥廠當副廠長的嗎,沒兩把刷子怎麼當的副廠長?難道是靠歪門邪道嗎?」
林正東一臉的窘迫,他的副廠長是林不凡出手當上的。
林不凡聽不下去了,冷冷地說道:「我代表我們家接受你的挑戰。」
這已經無關排屋了。
這是維護父親的顏面。
還有就是林不凡想挫挫銳氣這孩子的銳氣,告訴他什麼是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