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命運
“真是可悲！”
紀伊派本是僅次於甲賀與伊賀的第三大忍者派係。但，不知是否因為巧合，紀伊派在一夜間在多方勢力的圍剿下慘滅。
對於此事，大炊孫太夫雖知之不深，但也略有耳聞，畢竟此事牽扯出的利害關係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在紀伊派滅門後，有馬涼介變本加厲的幫助森山國對抗忍之國。”
畔香剛一完，便發現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你可知我來自哪個勢力？”
“若不是信濃派，那便是伊賀派了，勢力可培養不出這樣的忍者。”
提起伊賀，畔香右手悄悄探入忍具袋內……
“哦？”
大炊孫太夫對於聰慧的畔香充滿了好奇，“你知道我的實力？”
“一定是上忍，不然不可能在有馬涼介的手中活著回來。”
畔香並沒有提起太高的警惕，至少以大炊孫太夫現在的身體狀況，定然不是她的對手。但對於甲賀與伊賀的關係，她心中卻是無比清楚……
“伊賀派，大炊孫太夫，殺了我你可以回去請功了。”
大炊孫太夫淡然一笑，“擊殺敵方上忍，得到的獎勵不知能否讓你心動？”
“噌！”
一把漆黑的苦無驀然抵住大炊孫太夫的脖子，隻一瞬，鋒利的苦無邊緣便沾上淡淡的血跡。
“還你一條命，下次見麵我就殺了你。”
過了良久，畔香將苦無收起。事實上，她已救過大炊孫太夫一次，已然算是還了人情。但不知為何，此刻她竟是下不去手……
……
“錯就錯在我們背負的使命不同，就像現在，你我都是身不由己，我希望你能明白。”
瀧岩山半山腰處，大炊孫太夫思緒已被拉回。這麽多年過去他已然明白，甲賀與伊賀間的關係勢同水火，或許能留下的隻有一方，就像是二十多年來忍之國原本近三十方忍者勢力到現在隻剩下甲賀與伊賀一樣。
所以此次大戰，是必然的，遠非人力所能撼動……
“我明白，所以為了甲賀，伊賀的人必須死。”
荷風絲毫不為所動，一眨眼的功夫身上的忍具便已丟完。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此放棄。
“忍法·葉照紅之術。”
雙手陡然間變為紫色，荷風的麵色霎時間變得慘白。毫無疑問，這一招尚一千自損八百，但比起她心中滔的恨意，這又算的了什麽。
“你的一切我都沒興趣知道，此刻我隻知道你是伊賀忍者，這便足夠了。”
紫光大盛，在荷風雙拳間縈繞。荷風的氣勢也在此刻攀升到極致。
“我本無心糾纏，既然你非要擋住我，那就死吧。”
話間，荷風便化作一道絢麗的紫光朝大炊孫太夫的方向衝了過去。
“毒性沒了作用，你不可能打贏我。”
大炊孫太夫歎了口氣，雙手詭異的變長，朝著荷風衝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那就速戰速決吧。”
荷風臉色一冷，慘白的臉色露出一抹狠色。
“嗤~~”
此處為半山腰，雖道路比起其他處要寬上不少，但五米寬的路顯然也不是能施展開身手的地方。荷風一個漂亮的滑步，躲過大炊孫太夫撲過來的手臂。
“速度雖然不錯，但體術可不是你的長項，想近我身你還做不到。”
雙手撲空，大炊孫太夫並沒有意外，快速調整間雙手陡然撤回。比起先前的速度，此時還要再快上幾分。
“啪！”
“跟我回伊賀，我保你不死，但你的忍術也將被廢除。”
在第三次折身，大炊孫太夫一雙長手終於將荷風抓住。
“可我想讓你死。”
荷風一掃先前的萎靡，聲音陡然間變大，“就是現在。”
“麻痹？”
抓住荷風的雙手忽然間失去知覺，大炊孫太夫頓時大驚。而荷風也順勢從他的長手中掙脫而出，雙腿猛蹬地麵。一時間，速度已然提升到極致。
“沒人告訴你嗎，絕情丹隻能解劇毒，這種毒顯然沒用。”
再次出聲，荷風已然來到大炊孫太夫身前，藏於背部的短匕陡然入手，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耀著一陣寒光。
“好言相勸於此，聽不進勸那便怪不得我了。”
大炊孫太夫當即已狠下心，“忍者的世界感情的確多餘，當斷則斷吧。”
“哼！”
荷風一聲冷哼。大炊孫太夫的話並沒有在荷風的內心深處掀起波瀾，比起剛才的話，現在顯然算不上什麽。就算眼前之人真的是她父親，那也不是一位稱職的父親，不然也不會拋下她孤苦長大。
心中一念劃過，手中的紫光頓時間包裹短匕，淡紫色的光芒在匕刃間流動，滿是妖異。
“你死定了。”
大喝一聲，匕首朝著大炊孫太夫腹部劃過。大炊孫太夫此時背部是牆，顯然無路可退。
但，就在泛著紫光的匕首接近的那一刹那，詭異的一幕陡現。大炊孫太夫整個身體猛地變長，如毒蛇一般，荷風必殺的一擊幾乎是貼著大炊孫太夫變長的身子劃過。
“一樣聽不進勸，或許我當初的抉擇就是錯誤。”
大炊孫太夫全身已然將荷風死死困住，臉部扭曲著道，“或許當時我應該強行帶著畔香回到伊賀，如此一來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既然你已長大，性子如此剛烈，自然無法重新調教，欠你們娘倆的我下輩子定當償還。”
“噌！”
大炊孫太夫張口間，低頭咬住荷風先前射落在地的苦無。鋒利的刃芒朝著荷風緩緩靠近。
“別白費力氣了，麻痹又如何，不過讓你多活幾秒而已。”
長度詭異的脖子移動的很慢，淡淡的紫色光芒自荷風身上緩緩朝著大炊孫太夫身上籠罩。
“混蛋~”
荷風大吼，但大炊孫太夫詭異伸長的身體把她綁住的又何止是裏三層外三層。就算是大炊孫太夫中了她的麻痹毒素，但想要逃走無疑是癡人夢。
……
二十二年前。
忍之國舉全國之力，在兵馬大元帥織田信長的帶領下，終於於州鄱城大敗森山國。
然而，外敵已除，國內再次動蕩……
“我們……終究走到了這一步嗎？”
溪山首郡外，一處偏僻的樹林內，一男一女正靜靜的對峙！
“跟我回伊賀，忘掉過去，從此以後你隻做普通人，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