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狠毒才能立威
晚上6點，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東川市變得燈火通明，白在橋下睡覺的流浪漢們，陸陸續續的起床。盧俊來了之後，我就去平房裏把自己的床單被子，都拿到了橋下挨著南川他們幾個住在一起，黑後，南川跑去區蹲點拿了人家十多盒外賣的飯菜回來，招待附近一起居住的幾個人。橋東南西北四個入口，十幾個縱橫交錯的橋墩旁，分別三三兩兩的住著流浪漢。
基本上都是相互熟悉的幾個，群居在一個點上。
雖然並不知道彼此的過去和以後，這些選擇居住在同一個點的人，有生活上的事，倒是都相互幫助。
比如誰有吃的，不會吃獨食，都會拿出來分享。
這幾個人裏，我知道的幾個都是什麽也不做的，他們一般餓了就鑽進超市裏偷吃，有的去飯店吃別人剩下的，那幾個去超市偷吃的，特別會注意各種食品的日期，運氣好碰見過期的，敲詐一筆快活兩。也有倒黴被保安抓住的時候，不過超市為了息事寧人，抓住了也就幾句而已。他們隻是偷吃，警察來了也就是帶回去訓誡，過不了幾個時就給放回來。
聽，以前的超市，打過一個偷吃的，結果半夜被放了火。
因此超市也害怕這些流浪漢，有的超市，甚至會在關門前，將當沒賣完第二不能再出售的熟食和麵包拿出來給這裏的人。
求個平安，畢竟這些流浪漢雖然發起瘋來不要命，但你給他一口吃的，他也會識趣的不去找麻煩。
“重點照看李桂彬！”正當我吃著不要錢的盒飯，喝著啤酒跟南川他們幾個聊時，蘇洋給我發了這麽一條信息過來，看完刪了信息的我，看了看李桂彬睡的地方，見他人不在，於是繼續吃飯。跟我同坐在一起的盧俊，吃著盒飯，吃一口，皺一下眉頭。我估計要不是因為五百一的報酬，脾氣跟蘇洋一樣暴躁的盧俊早就跟我翻臉了。
畢竟坐在這種地方，吃著別人偷來的他人的東西，心裏會很不好受的。
我倒是很習慣，畢竟自己以前這樣的事也沒少做，再者，我是個對生活要求很低的人，能吃就行，吃飽就行！
快吃完的時候，王傑兄弟兩個分別騎著兩輛捷安特自行車回到了橋下，他們兩個回來將自行車隨意的丟到半人高的花壇裏後，便取下背包湊了過來，聽南川之前，這兩兄弟今一早去賣了幾輛自行車，身上有幾千塊，答應晚上幹了活回來請客。所以王傑兄弟取下背包一股腦的拿了不少硬貨出來，手撕牛肉，烤鴨，香腸臘肉等都還是熱乎的。
除了吃的，他們還帶了幾斤散裝白酒。
“兄弟，你真牛逼，竟然還又回來了，咦，你這傷誰打的？”看了好半才認出頭上裹著紗布是我的王傑問道。
“咳咳，沒啥，不心碰的！”我幹咳嗽了兩聲道。
“這位是？”拋過來一個仿佛是在‘我懂’的眼神後，王傑又望著坐在我旁邊的盧俊問了一句：“兄弟，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怎麽？老子是誰在哪還要跟你打報告？”麵對王傑的詢問，原本就很不爽的盧俊，用滇南那邊純正的土話腔，惡狠狠的刮了王傑一眼！
我操！王強見盧俊話的語氣衝，立刻發飆了，王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人高馬大的盧俊見王傑兄弟要動手，自然也跟著站了起來，坐在中間的我隻好也跟著起來，然後攔住王傑道：“算了，他話就那逼樣，他跟我一樣都是在滇南那邊犯了事逃過來的，再，你們也打不過他，你不問我這傷從哪來的嗎？就是跟著貨切磋被他打傷的，喝酒吧！以後，大家都在這一帶住，別傷了和氣！”
王傑一聽我都打不過，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對盧俊放下一句以後話客氣點的狠話後，又重新坐下。
“對了，對麵的老大麅子哥叫人帶話來了！”重新坐下，喝了兩口酒臉就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的南川：“他，以後你還在這一帶住的話，讓你帶上錢和你的雙手過去道歉，要不然，以後讓你別在這一帶出現！”
不等我話，南川又繼續道：“雖然都是流浪漢，但對麵那群跟我們不一樣，他們大多數都是幫人一些工頭什麽的解決麻煩的，你知道的這一帶正好是幾個區的交叉點，屬於三不管地帶，除了城管一年來掃蕩幾次外，警察什麽的對這裏的這些流浪漢幾乎是不管也不問，在這種地方，殘疾或是死個人，很正常，沒有人會關心過問，所以，蘇陽，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呆吧！”
“媽的，就衝你這番話，以後這裏我罩著你！”表示無所謂的我，伸手去拍了拍南川的肩膀。
然後繼續喝酒，喝了半斤白酒下去後，我問王傑借了兩根鋼管，然後把床單撕成碎條，將鋼管手握的部分死死的纏住，這樣打架的時候它就不容易脫落。綁好了兩根鋼管後，我丟了一根給盧俊。盧俊看著我丟給他的鋼管，擺出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最後，在他支付寶提醒，又有一千塊進賬後這貨才無恥的了一句：“咳咳，剛才沒注意看！”這才撿起鋼管，跟我一起上了立交橋往東，也就是去對麵體育場，位於立交橋下的人行橋，直奔體育場。
晚上九點，除了跳廣場舞的，體育場基本沒有人。
那麅子哥他們就居住在體育場下麵的涵洞裏，由於沒有什麽活動，所以涵洞這邊的燈光沒開，有些黑漆漆的，當我跟盧俊來到他們十來個人居住的大本營的時候，那個被我打過的高個子，正在跟一群人喝酒吹牛自己砍人時的經驗。在外麵點了支煙，抽了兩口就丟到地上踩滅後，在王傑和南川他們過來看熱鬧的一群人的注視下，我跟盧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就衝進了涵洞。
一衝進去，見人就打，所以在他們沒有防備之下，不到五分鍾，那十幾個人就都躺在地上哀嚎。
“誰是你們的老大麅子哥？”把一群人放倒後的我，抓起那高個子問道。
不想？盧俊見那高個子把臉一橫，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笑了笑，然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包他炸豆腐給人家時插的牙簽，接著，從地上隨便撿了一條不知道誰脫下來已經破了無數個洞的內褲，塞進了高個子的嘴裏。將其嘴給死死的堵住後，他抓著高個子的手，將牙簽一根一根的插進了他左手的指甲下麵，每根手指都插了三根牙簽，插完一隻手後那被我死死按住的高個子已經痛得雙眼布滿了血絲。
整個一張臉猙獰的青筋直冒。
“我知道麅子哥在哪！”在盧俊抓起高個子另一隻手的時候，一名頭上還在冒血的瘦子從地上爬起來道：“麅子哥在澡堂裏！”
然後在瘦子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距離體育館不遠的一家澡堂。
是澡堂，實際上就是一個單間改造出來的洗澡的地方而已，裏麵很。
走進去除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老板，正在跟兩個坐在進門角落裏玩老虎機的青年聊外，這個所謂的澡堂子裏，一個人也沒有。
正想進去找麅子哥，一個又矮又胖的男子就從澡堂子裏走了出來。
從他一開口就是純正的延邊口音以及一身的紋身來看，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見到他出來，盧俊就上去一腳將其踢得倒著飛了回去，然後不等他話，就是一頓胖揍。
“我們隻來找這位大哥，不管你們的事，該玩玩你們的！”把門關了反鎖上的我，對那老板和玩老虎機的幾個青年完，拿出了身上事先準備好的差不多一斤米辣的辣椒醬，然後到櫃台上拿了一張毛巾丟到盆子裏，去打了一盆水出來。接著，將那老板坐的躺椅搬過來讓盧俊將其按到椅子上仰麵朝頭往下按住後，我將毛巾綁在了麅子哥的臉上。
遮擋住他的嘴和鼻子，隻留下眼睛在外麵後，拿出辣椒醬放在了盆子裏的水中再攪拌均勻。
然後，漫漫的往毛巾上倒，過了半個時，留下一句讓他晚點帶上錢過橋來道歉後，我跟盧俊便離開了滿是屎尿味的澡堂，回到了橋下。
“你有些生疏了，倒辣椒水的時候，應該往他鼻孔裏倒，這樣才能發揮水刑最大的作用！”跟我坐在一起喝酒的盧俊道。
“是啊！好久不幹這種事，都生疏了！”看了看自從回來之後就遠遠的將我跟盧俊隔開的王傑和南川他們，我有些懷念的道：“以前，我可是能用水刑把人變成白癡的，沒想到這麽久不幹了，隻把一個癟三弄的失禁，果然，人已經老了！”我完，拿起王傑他們買回來的散裝白酒，倒了一碗，然後一飲而盡。
喝完一碗酒，又抓了一個雞腿的我，對盧俊道：“今晚過後，恐怕我們要換地方睡了，那橋的拱形橋柱就適合上去睡覺！”
“哈哈哈，想當年，我們在滿是毒蛇毒蟲的原始森林都能住幾個月，這點不算是，不過，這”。
“打住，媽的，你這是宰熟啊！我告訴你，別想加錢，要不，你就回去繼續賣你的吃！”知道盧俊接下來想什麽的我，連忙打住了他的話，然後對喊了王傑他們一聲：“我有那麽恐怖嗎？都過來喝酒，人少了喝酒沒意思！”
王傑兄弟跟南川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還是躊躇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