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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禱告之語

  兩千年的弑神之戰,天國與地獄在那伊甸園內戰的天崩地裂,天使與惡魔的碎體殘骸像雨點般從崩裂的天國裂縫中散落到塵世,燃燒著的軀體和肉香充斥大地,對於野獸是難得的美餐。但對於這大陸的居民們,那是神罰的一日。古老相傳的吟唱詩歌中如是描述:古老的先民們受惡魔的引誘犯了罪惡的原罪,神震怒無比,於是神在哪一日,永恒不在顯現的二月三十日降下神罰,熾熱的流星散落大地,迸發的熔岩侵蝕城市與農場,遮天的灰幕從裂縫、從岩漿噴湧處拉開,世間黑暗了七日;被選定的先民們在第一日哭泣不絕,不停向神、那無所不能的主祈求原諒;第二日,先民們感受到從洞窟外吹進的刺骨寒風,擁護在一起依靠僅有的火種取暖;第三日,先民們的食物殆盡,第一個勇士帶著火把走出了洞窟,在眾先民們熱烈的期待中帶回了龐大野獸的軀體與大量的果實,這是我們的勇士的故事;第四日,食物殆盡,勇士依舊出門,可這一次他在許久歸來,毫無所獲;第五日,第一勇士帶領更多的勇士出發,他們許久歸來,毫無所獲,體弱的先民們已經倒下了;第六日,他們依舊出發,剩餘的先民們在洞窟中虔誠禱告,灰幕散去,深夜歸來,毫無所獲饑腸轆轆的勇士們食用了先民們偷留的一點食物;第七日,勇士們已經饑腸轆轆,再也無法外出,他們聚在一起向神禱告,黃昏時分,先知倒下了,眾人深感哀傷。當先民們以為神已經拋棄他們之時,一道亮眼的聖光從洞窟外探進來,照耀了每一位先民,二翼的天使緩緩落進洞窟,他麵容聖潔中帶著悲戚,他庇護了先民,賜予先民們食物與水;第八日,黑暗完全退去,人們在天使的指引下重建世間;神,沒有拋棄虔誠信仰主的人們,懲罰了罪惡的人們並施與懲戒。


  伊甸園被戰鬥打的支離破碎,甚至從那法則與力量的狂潮從天界當中擠出,空氣中劍和殘骸燃燒著濃厚的硫磺味飛散,往日聖潔的殿堂冒著黑煙在廝殺中傾頹,戰戟同皮鱗碰撞產生的花火飛濺,五顏六色的血液混合殘骸、刀劍成一幅癲狂而迷人的偉大畫作,這殘破的伊甸園被往後的天使們稱之為失落的伊甸園,而他們重建了往昔的伊甸園——第二神域。弑神之戰中,地獄七魔王戰死五位,八大至高天使戰死四位,重傷一位,耶和華與撒旦雙雙重傷不得不進入沉眠狀態修養。至高天使之一的伽米勒聯合聖子將阿爾伯斯這位此次大戰中惡魔的智者和先知坑殺在聖光主大殿當中,惡魔的戰陣日漸潰散,最終不得不退回地獄。眾惡魔不甘與憤怒的嘶吼著,卻又不得不聽從魔王的命令退回地獄,從地獄一路打到天界伊甸園所建立的猩紅天梯被打碎,地獄的入口被封禁。此後兩千年,散落人間的伊甸園不知落在何處,從天梯上掉落的惡魔們無法回到地獄被天使們所封禁不得不在人間的各個角落沉睡等待被喚醒的時間。


  阿爾伯斯細細的體悟他如今的軀體,他轉生的軀體,這個本來的人類之軀,如今已經是至高的軀體了,流淌著站在世界頂端的血脈。他是惡魔,保留了原本的人類之心。他沉睡的靈魂在人間降生之時,自主誕生的人格就是阿爾伯斯,如今的他蘇醒了,那麽他的保護人格也隨即消逝、融入他本源的靈魂當中了。

  阿爾伯斯回到了劇場,預備他三天後的演出,他的身邊站著一位靚麗而文雅的女子,女子一身潔白的蕾絲長裙恰到好處而得體的修剪出她姣好的身形,胸前帶著秘銀的飛鳥紋胸章,手上戴著白色的蕾絲花手套,那是裏昂德馮莉莉絲菲爾克立斯,那個不幸的人類女子,卻又十分幸運的惡魔。馬戲團和劇場裏的人們吹著口哨看著阿爾伯斯帶著莉莉絲菲爾進入劇場,眼神火熱卻又滿含不屑、嘲弄的望著阿爾伯斯。“嘿,阿爾伯斯,你花了多少金銀雇來的啊。”幾個金發的高大亞利得人推開觀望人群,一邊大聲的嚷嚷著一邊看向莉莉絲菲爾。他們是馬戲團的馴獸師,一群桀驁而又沉迷酒色的粗俗鄙人,他們站在阿爾伯斯和莉莉絲菲爾的麵前,莉莉絲(莉莉絲菲爾的昵稱)微微向前跨步,麵色慍紅,想要動手殺人卻被阿爾伯斯攔下,莉莉絲隻得退後,幾個馴獸師看見這一幕更是哈哈大笑,“怎麽?今天喝酒了?還是你以為團長會繼續保護你著廢物?”為首的馴獸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阿爾伯斯身邊,盯著莉莉絲看了一會,忽然彎下腰貼近阿爾伯斯的耳邊輕聲道:“兄弟,明人不說暗話,識相的你告訴我多少錢弄來這麽正的妞,我給你雙倍的錢,讓給我們,之後你再爽一下?”說完向阿爾伯斯眨了眨眼,莉莉絲聽見了為首馴獸師的話語,不由大聲說道:“我可是……克立斯家族的人,你們最好不要觸犯。”莉莉絲突然的自豪和傲氣讓他更是歡喜,男性的征服欲開始泛濫。“克立斯家族?你們知道嗎?”回頭環顧四周,為首的馴獸師見狀更加篤信莉莉絲是阿爾伯斯花錢雇來的,莉莉絲那柔弱卻似黃鸝般清脆的聲音令人不由精神為之振奮。莉莉絲看著他的樣子微微皺了下眉,並未做更多的言語,周圍不知不覺間也聚集了不少的人,他們大多是馬戲團的成員和附近貧民窟的人,對於此等好事誰人會插手去管呢?甚至還有人心想能夠從中嚐一口鮮,畢竟人類最原始的劣根性即便是幾千年的教化也無法抹去的,何況還未曾教化。


  馴獸師走到莉莉絲麵前,伸手想要抓住莉莉絲纖細白皙的手腕強行將她帶走,莉莉絲微微皺眉,卻也害怕的向後退,但是她心中卻想給這個惡心的男人一記耳光,然後她便反手給予這個對殿下、自己不敬的螻蟻一記響亮的耳光,連她自己都對自己的行為驚訝了。馴獸師反應不及被狠狠賞了一耳光,引的圍觀的人群哄堂大笑,頓時各種口哨與汙言穢語猶如洪水決堤,“臭婊子,給臉還不要了。”馴獸師的麵上掛不住了,也不必掛著了,他用手揉了一下臉龐,偏頭狠狠啐一口口中的血水,眼神陰冷的看向莉莉絲,不知好歹的女人總是需要男人的調教才會知道服從。在為首的馴獸師的示意下,其餘馴獸師集體圍向莉莉絲。“諸君大庭廣眾之下未免太過放肆了。”這聲音幹淨卻透著堅毅和不屈,馴獸師們聞言臉色更是不耐與暴躁,可是周遭的人群卻紛紛低頭向後退避,莉莉絲看向發聲之人,那是一對身著秘銀鎧甲的聖殿騎士,腰間斜挎著一米的長劍。莉莉絲看著他們胸前的刻下的獨角獸秘銀花紋,明白了他們是聖殿的聖女守護騎士,地位使然的三大聖騎士之一。開口說話的正是其中的女性聖騎士,她麵色波瀾不驚,靜靜的看著馴獸師們,他身旁的男性聖騎士看了眼莉莉絲向並向她紳士地行禮,莉莉絲得體的回禮,“幾位可知得罪大貴族會有怎樣的後果?”男性聖騎士看著馴獸師們淡淡開口道,眼神冰冷而蔑視,仿佛在看死人與渣滓般。“還請大人恕罪,吾等並不知莉莉絲大人是大貴族,吾等知錯!”馴獸師們見到聖殿騎士立刻感到事情不妙,向聖騎士低頭恭謹地說道,對於聖騎士和大貴族這一特權階層來說,隨意的殺死幾個平民是點頭即可的,尤其是聖騎士這身受神力眷顧的戰士,為首的馴獸師此刻冷汗直冒,可是他卻嘴角含著冷笑。整個廣場上隻有四個人是抬著頭的,莉莉絲看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著兩位聖騎士的阿爾伯斯,“莉莉絲,還不感謝兩位聖騎士的相助。”莉莉絲聞言對著兩位聖騎士微微躬身,十分誠懇的道謝。“職責所在,無需多禮!還請您小心!”男性聖騎士對於莉莉絲如此乖巧的聽從的阿爾伯斯的話十分好奇和詫異,雖然莉莉絲看著十分的怕生與羞怯,他多看了幾眼阿爾伯斯卻也未曾多言帶著女性聖騎士便轉身離開了。阿爾伯斯淡淡瞥了馴獸師幾人一眼,並未多言,隻是含笑帶著莉莉絲向著劇院走去,中間還有好長一段陰暗巷道需要走呢。

  莉莉絲跟隨在他的身後,像一個調皮的小孩子一樣,阿爾伯斯走一步她在後麵蹦蹦跳跳的踩一步,她的身形就像翩然而舞的蝴蝶,引人遐想。


  “呐,阿爾伯斯,剛才你為什麽不教訓他們呢?我感覺你可以很輕鬆的收拾了那幾個人。”莉莉絲突然停下來,站在那說道,還對著空氣輕輕的揮了幾拳,似乎在打人一般,但看到阿爾伯斯走遠,趕緊三步兩步的跟上。


  “行者無意傷螻蟻。”“你可真善良呢。”莉莉絲看著阿爾伯斯笑著說,雖然阿爾伯斯從頭到尾沒有回過頭。


  莉莉絲對阿爾伯斯感到很詫異,卻也很安心。她的靈魂、她的心靈似乎完全的屬於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他卻似那從天而降的神般,如此神秘與高貴。她好不容易避過莊園的侍女和護衛從莊園裏溜出,才走出莊園的範圍,進入莊園前的花園迷宮,可是突然間她就眼前一黑,再無知覺,醒來時便在阿爾伯斯的懷裏。她揉揉眼看清了抱著她的是誰,很溫暖也很安心,但不像往常那般侍女在身邊,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索性跟在阿爾伯斯的身邊,看看這個陌生的卻又讓她靈魂生出久違的信賴感和信仰之念的平凡男子。她是裏昂德大貴族家的獨生女兒,自從生之刻起,她是幸運的、傲然站立在世間頂端的眾人之一,她的身世是超越常人的巨大金鑰匙,也是命運無可奈何的黃金枷鎖。平民階級皆是平凡如同螻蟻的存在。


  阿爾伯斯帶著莉莉絲緩步走進劇院,這所劇院是波克利亞城唯一的劇院,這所劇院久負盛名,但凡波克利亞城所有隆重的演出都會在此盛大舉行,三日後便是阿爾伯斯的最終演出。


  阿爾伯斯緩步穿過劇院廣場的甬道,甬道兩邊是雕刻精美大理石柱撐起華頂,讓進入劇院的人們可以看到散落在劇院外庭的花壇、噴水池及雕塑,莉莉絲一路上好奇的詢問這些所見所聞,阿爾伯斯也一一為她解答。

  “消失三日,這孩子是怎麽了?還帶回來一個女孩,頗有老夫當年風采。”院長在劇院頂樓的房間裏透過打開的窗戶看著阿爾伯斯和莉莉絲,老神在在的說道。看了一會,他便轉身坐回自己的躺椅之上,閉目養神,似在回憶往年的時光,也在等待阿爾伯斯。他知道這被他養育了十三年的孩子有著怎樣脾性,溫和有禮、寡言少語。如果他的友人還在的話,定會嘲笑他,他養育的孩子與年輕時的他恍若兩個極端。


  不消片刻,還沉浸在回憶的院長被門外輕輕的敲門聲喚回來,院長有意的清清嗓子方才說道:“進來吧。”阿爾伯斯推開房門,身後莉莉絲跟隨他慢慢的走進來,“回來了?”“恩,我回來了。”阿爾伯斯微微低頭後才抬頭環視這件他第一次進來的房間,房間的布局很簡單,牆上掛著交叉的刀劍,壁爐旁的木桌上放置法杖。“怎麽,你臭小子還不介紹一下你的小情人。”莉莉絲臉上泛起紅暈,而阿爾伯斯似乎習慣了他的老不正經和流氓德性。“老先生您似乎誤會了,我不是阿爾伯斯的伴侶。”院長深深的盯著莉莉絲,一幅你不說我也懂的神情。“好吧,我還以為這臭小子爭氣了。那家的孩子呢?”院長狠狠的瞪了眼阿爾伯斯,又看向莉莉絲問道。“裏昂德·馮莉莉絲菲爾·克裏斯,初次見麵,失禮了。”“克立斯?紮爾可斯圖裏雅·克立斯是你什麽人?”院長突然提高了聲音問道,仿佛遇到了什麽好玩的事突然來了興致。“是小女的祖父。”院長臉色一凝卻又突然變得慈藹,“既然是哪老匹夫的孫女,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李朗爺爺就好了,你奶奶怎麽樣了?”“您認識我祖父祖母嘛?祖母在我出來遊玩之時身體還好,再有幾日應該從王城起身來到此處了。”阿爾伯斯冷著臉看著院長,默默聽著他們的談話,沒有一絲的波動。“好好照顧莉莉絲,她要是不開心,你就死定了。還有三天後的演出你不用出演了,帶著莉莉絲觀看就好了。”院長一臉凶惡的看著他,阿爾伯斯歎口氣稱是,“啊,孩子,你昨日已經成年了,該尋思一下的你婚事了。既然你已經成年,那麽你該得到就拿去吧。我老了,你該長大了。我可不能老是幫你擦屁股了。”


  阿爾伯斯帶著莉莉絲向院長道別後走出房門,院長看著阿爾伯斯,眼光中的冷冽慢慢柔和,“阿薩辛,那幾個廢物今晚演出後剁了喂狗吧。”院長身後的陰影裏慢慢泛起一絲漣漪,又很快的消失了。


  莉莉絲跟著阿爾伯斯慢慢穿過劇院甬道,甬道由切割方正的石塊堆砌而成,經曆了長久的風吹日曬的大理石柱默默的矗立著,甬道兩旁的種植的爬山虎順著石柱爬上頂部而後又從另一邊稀疏的垂落下來,陽光透過雜亂稀疏的枝葉散落在地板上,陽光中漂浮著細微的灰塵。二人靜默的穿過長達三十米的甬道,轉入這個劇院的中庭部分,跨過中門便進入了這中庭,較為寬闊的草地上散落著零星的灌木叢或是杉樹,石道宛如深林中的溪流般蜿蜒錯雜的連著遙遠的房舍、亭子,這裏是各大來此表演的馬戲團、樂團駐紮之地,一座座磚瓦結構的高大建築物遙遙相望,這些建築古樸,裝飾單調而統一的玫紅,玫紅微微黯淡了,內部結構也是簡單的劃分開,顯然並非做長久居住的打算來建造。中庭便如此明了與簡單的布局在中門與內門之間的這一片土地之上,中門與內門之間依舊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連接著,不同於外庭甬道的是,這甬道僅有一條,甬道散亂的延伸出許多的羊腸小道用以連接不同的建築物,從空竹俯瞰真整個中庭,就同一片落葉般,脈絡分明。從散落在中庭的建築物裏傳出各種動物的叫吼之聲以及呼喝之聲,身著不同服飾的人,三三兩兩的穿行而過。這些都是為了今晚的演出而在進行彩排的馬戲團成員,長長的甬道裏隻有阿爾伯斯和莉莉絲,仿佛這是一條神聖的朝聖之道。亞當與夏娃在那伊甸園裏一步一步的朝著是他們誕生並賦予他們生命與彼此的唯一走去。那是全知全能的唯一神啊,如今之人稱其為創世神,卻已不在信仰這至高的存在。

  “今晚,就是我告別此處之時。”阿爾伯斯突然扭頭看著莉莉絲說道,臉色平淡,不帶一絲絲的悲哀或不舍,或者他失去這個人的本性。“為什麽要告別呢?你要離開嗎?”“因為失去了什麽,我需要去尋找什麽,填補我的缺失。”莉莉絲仔細的看著阿爾伯斯的麵容,阿爾伯斯的麵容平凡無奇,可是眼神卻是深邃而冷冽的,漠視一切生命的存在,莉莉絲是人同魅魔的融合生命,她擁有高等魔族的血脈。她內在的本能告誡她,他麵前的男人是至高無上、不可冒犯的神聖存在,但是她保留了她本有的靈魂,魅魔的靈魂被阿爾伯斯剝奪送歸地獄,但是血脈的湧動令她對阿爾伯斯虔誠的宛如信徒。。


  “不,我會留在你身邊,我會同你一起離去。”宛如情人一般的發言讓莉莉絲麵色發紅,“那去和祖母說一下。”“不必如此,好了,我們走吧。”阿爾伯斯邁著步子向著後庭走去,回到他多年前離開的住所。


  回去這個生前的他所居住的宮廷,默默的穿過庭院,阿爾文斯來到此,僅僅是來到此,並無懷念和悲哀之意。“阿爾文斯,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嘛?”莉莉絲看著裝飾華麗,彌漫著古老家族氣息的庭院,深深懾服於時間與文化積澱下的古老物品的大收藏閣。“啊,大概是吧,十歲之前一直生活在此,十歲之後就隻有我了,爺爺從逝去的父母的遺囑中收養了我,自那以後我便不再此居住。”“啊,有點悲傷呢。“”有何可悲傷的呢?”“你的父母啊,你不在這裏生活。”“生死無畏,彈指之花,有何值得哀憐?”“彈指之花嘛?倒也未必如你所說,從往複不息的平凡生活裏尋求生的意義,彈指之花未免高傲了。”“嗯,或許如你所言,好了,我們走吧。”阿爾文斯抹去了所有所有留存在此的存在痕跡,因果律的存在很快就會抹去它在此留下的一切。阿爾文斯帶著莉莉絲離開了劇院,沒人會記的存在過一個小醜,一個院長收養的孩子,包括院長自也不會再記得自己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孩子,記憶裏缺失的一塊是不會再回憶的失落地。人們認為記憶如花,一瓣又一瓣的彩色花瓣重疊堆積成了自己的生命,但是那朵花終究還是會掉落幾瓣花瓣然後在生命消逝時枯萎。阿爾文斯已經不再是一個人,留存著現世的因果會帶來不必要的牽製和麻煩,也不必把花瓣留在這方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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