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宴會進行
事不關己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是鐵公雞,你想從他們手裏拿銀子出來,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不要白費心思了。”
“若是女兒做得到呢?”穆清歡反問。
穆政騫被噎了一下,“做得到,你怎麽做得到?”
“這就是一個秘密了,爹爹到時候就知道。不過現在,女兒要為了這件事舉辦一個宴會,還要爹爹同意才校不然這件事,就真的是不可能實現了,怕是太子殿下也會對女兒有意見。”
穆政騫本來不想答應,可是聽到穆清歡最後一句話,覺得還是讓她試一試算了。
他大手一揮,“行,這件事你看著辦,有什麽事盡管吩咐下人們去辦。”
“謝謝爹爹。”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穆清歡嘴角微微上揚。
穆清歡征得了穆政騫的同意,立馬就著人開始為宴會做準備起來。
該邀請哪些人,帖子做成什麽樣的,在哪裏舉辦,這些事情她都要一一經手,認真的決定之後,才交給底下的人去做。
丞相府裏驀地就比往日熱鬧了幾分,顯得季婉柔的院子裏更加冷清了。
自從穆雪晴被送到了莊子上,季婉柔基本上就是閉門不出的狀態。
這次院子外麵確實是喧嘩的厲害,她才不耐煩的打發了身邊的丫鬟去查看。
“外麵在幹什麽?”她神情煩躁,語氣不善。
自從入了這丞相府以來,她就好像處處受挫。
先是自己懷著的好好的孩子因為自己摔了一跤,直接就給摔沒了。
然後把這件事往穆清歡頭上栽去,不但沒成功,竟然還被穆清歡給揭穿啦,讓她在一眾姨娘麵前都沒有簾家主母的威風。
接著雪晴又得了花,她百般阻攔,相爺卻還是把雪晴給送到了莊子上,任由雪晴一個熱死。
現在她隻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了,就覺得什麽事都不順心,府裏什麽事都跟她反衝一樣。
可是偏偏她這麽倒黴消沉的時候,外麵卻還那麽熱鬧,這讓她怎麽能不生氣,不惱怒?
這樣一想,季婉柔的臉色自然不好看起來。
那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鬟神色不變,這幾她已經習慣了季婉柔動不動就發脾氣擺臉色的暴躁性子,跟原來進府時候的溫婉和善根本就不一樣,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隻垂下頭,恭敬的回答,“回夫人,外麵是下人們在為宴會做準備。”
“宴會,什麽宴會?”季婉柔一下子來了精神。
“是大姐要宴請整個京城的貴女們,相爺已經同意了,吩咐了下人要聽大姐的安排。”
“穆清歡!”季婉柔咬牙,神色扭曲,“我的雪晴獨自一個人呆在莊子上淒涼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她作為雪晴的姐姐,不為雪晴傷心難過就算了,竟然還有心思舉辦什麽宴會,還要宴請全京城的貴女,她這是高心瘋了嗎?”
“夫人,萬不可這麽。”丫鬟趕緊製止她,“聽這個宴會是大姐為了給江西的災民籌集銀兩才舉辦的,相爺很是讚同呢。”
季婉柔還不知道江西水患的事,她一個內宅夫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沒有打探朝堂中發生了什麽事的習慣,自然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丫鬟出去查探的時候聽到了一些消息,就給她解釋,“是江西地區發了洪水,很嚴重,那裏的人都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了!”
丫鬟著打了個冷戰,那該是多麽恐怖的事啊!
季婉柔卻絲毫不關心什麽江西水患不水患的,她滿不在意的道,“那跟宴會有什麽關係?”
“治理水患可不就得關係到安置災民的事情嘛,這安置災民可是需要一筆龐大的銀兩的,大姐正是為了籌集銀兩,給江西的災民們買米糧,才決定舉辦這個宴會的。”
“她這是打算給自己揚名啊。”季婉柔撇嘴冷哼,顯然看不慣穆清歡這樣的行為,完她又念叨了一句,“能不能拿到銀子還兩,就算是她拿到了銀子,誰又能保證她不會把銀兩占為己有呢?”
這個夫人,怎麽總是以惡意來揣測大姐呢?
丫鬟腹議,她是家生子,在丞相府已經有五六年了,大姐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就是這個新夫人,倒是在人前人後變臉變得快,要不是想著在季婉柔身邊伺候著,自己在府裏的地位會高一點,丫鬟都不願意在季婉柔身邊伺候了。
就是呆在那些姨娘身邊,也不會有這麽多事兒啊。
她現在迫切的希望,新夫人那個回家探親的丫鬟趕緊回來吧,不要再讓她貼身伺候著新夫人了。
季婉柔卻沒有注意到丫鬟那苦著的臉,她念叨了一會兒,站起身來,“不行,我得去找相爺,不能讓穆清歡就這麽胡來!”
她完就走了出去,丫鬟隻能連忙跟上。
季婉柔把自己的惡意猜測跟穆政騫了,並且可笑的拿著這個猜測做根據,要求穆政騫改變命令。
穆政騫已經被穆清歡服了,想著挽救一下在太子心裏的形象,自然不會被季婉柔毫無根據的惡意猜測左右了自己的決定。
他隻是不冷不淡的告訴季婉柔,自己已經下了決定,就不會更改,讓季婉柔安分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裏不要惹事。
季婉柔碰了一鼻子灰不,還被穆政騫這麽敲打了一番。
她感覺自己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惱怒相交,就憤憤的帶著丫鬟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丞相府的眾人忙碌著,直到夜色漸漸籠罩了丞相府,一抹身影又悠悠然飄落在院牆之上。
身後有涼意襲來,穆清歡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就已經被慕容休辰被抱在了懷裏。
最近慕容休辰這廝是越來越大膽了,動不動就對她動手動腳的。
但是穆清歡分明應該拒絕嗬斥他的話,在看見他的時候,都一溜煙兒的跑沒了影子。
“你已經服了丞相,讓他支持你舉辦宴會了?”慕容休辰低沉沙啞的聲音在穆清歡耳邊響起,帶著他呼吸出來的濕氣,弄得她耳朵癢癢的。
對於慕容休辰掌握了自己行動這一點,穆清歡絲毫不意外。
她派人置辦東西,準備請帖的動作並不,丞相府上上下下幾乎所有有心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隻要那些仆人甚至是姨娘裏,有一個是慕容休辰的人,他就能知道這一件相對來算是大事的事。
穆清歡點頭,“是,爹爹今叫我到書房去,直接問我太子跟我了些什麽,想來爹爹心裏也是有點不安的。”
她著有些嘲諷,“畢竟太子兩次都是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走的時候臉色可算不得好看,我爹肯定擔心我惹了太子不高興,所以才在太子離開沒一會兒,就把我叫了過去的。”
正事的時候,慕容休辰已經放開了穆清歡,轉而走到穆清歡身前。
他伸出手把穆清歡散落的發絲別到她耳後,然後才問道,“你把太子的打算跟他了?”
他雖是疑問的話,語氣卻很肯定,就像是他派人聽著穆政騫的一舉一動一樣。
“我跟爹爹,太子昨日下午便跟我提起了嫁妝一事,因為嫁妝不在我手上的緣故,我先是提起了穆驚鴻的嫁妝,然後太子就急匆匆的走了。”
慕容休辰聽到這裏輕笑一聲,“你坑了穆驚鴻一把,她哪裏來的什麽嫁妝?”
穆清歡撇嘴,“難道隻許她穆驚鴻在慕容離麵前提起我的嫁妝,讓慕容離把目光放在我的嫁妝之上,就不許我來個禍水東引嗎?”
“當然可以,誰要是惹了我家清歡,就等著被我家清歡報複回去吧。”慕容休辰眼裏全是寵溺,看的穆清歡不自在的別開了眼。
“原本我到那筆嫁妝的時候,爹爹還沒有什麽反應。等到我跟爹爹起今早上,太子先是給我了江西水患的事,然後提出讓我把手裏的嫁妝拿出來,幫他救助江西的災民的時候,爹爹突然大聲喝斷不行,都嚇了我一跳呢。”
她得似嘲非嘲,慕容休辰嘴角也勾起輕蔑的笑來,“丞相大人已經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人臣了,看來還是對財帛放不下啊,雖然這財帛其實並不屬於他。”
穆清歡繼續道,“然後我當然自己拒絕了太子的請求,因為那筆嫁妝早就已經不在我手上了,爹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又擔心太子會因此而跟他生了嫌隙,我就趁著這個機會,提出來舉辦宴會的事。”
“一來籌集銀兩,為江西的災民做些貢獻,二來,這籌集到的銀兩交給太子,又是幫著太子的事,省的太子對爹爹心生不滿。一舉兩得之計,爹爹自然滿口同意了。”
穆清歡了這麽多,覺得口幹舌燥,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裏麵上好的碧螺春。
慕容休辰眸底含笑,清歡這個丫頭,真是跟個狡猾的狐狸一樣。
他隨之在桌子旁坐下來,“那麽,派人去京中各大府邸散播消息的事,你可需要人手幫助?若是需要,我那裏恰好有一批人可以用得到。”
“那就太好了,”穆清歡欣喜,雙眼都亮晶晶的,“要是這樣的話,就麻煩你讓那些人先隱約透漏出一個風聲來,就是太子有意在這次的宴會上挑選側妃。”
慕容休辰挑眉,“隻是叫人放出風聲?她們可不一定會相信。”
“隻是提前放出風聲,讓她們先聽到,心裏有個印象而已。至於怎麽讓她們相信,”穆清歡轉動著黑寶石一樣明亮好看的眼珠,“你難道忘了我這裏還有個秋月了?”
起秋月,慕容休辰對她也有點印象,暗衛裏麵最能八卦聊的一個人,確實是適合做散布消息的那個人。
“也是,”慕容休辰點頭,“你一向知人善用。”
穆清歡毫不謙虛的接受了慕容休辰的讚美。
關於宴會捐款一事,似乎沒有什麽更多的問題了。慕容休辰在穆清歡這裏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不舍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