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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傳說中的大國師

  “難道就真沒有辦法了嗎?”傅青淵不死心,他無法想象此時幽居深宮之中的皇上竟然對他敵人的打擊毫無還手之力,這一趟出來再回去他還能再見到他嗎?


  “縣主你可是大神醫呀,魯老……對,魯老不是也在這裏嗎?”


  傅青淵心裏所有的希望都被擊潰了,但他卻仍然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他立刻又把目光轉向了魯老大夫。


  蘇芷認真地考慮著:“《毒經》是魯老大夫所藏,他是深深研讀過的,其中有過他的很多手記,說不定他那裏真有好主意也說不定!”


  蘇芷話音剛落,傅青淵已經化作一陣風吹了出去,就連站在院子門口等待見他的李思容都忽略過去了。


  蘇芷與趙晉追出去的時候,恰好來得及看到李思容臉上一閃而過的受傷的神情!


  趙晉跟了上去,蘇芷則留下來跟她解釋這事。


  “啊,皇上都……”聞聽此事,李思容也是一臉驚訝、害怕。


  皇上對於他們普通老百姓來說就像天一樣的所在,他出事,就意味著天都要塌下來了!

  她怎麽能不緊張,不擔心呢?

  “別害怕,別害怕,天塌不下來,再說就算天真的塌下來也還有個高的頂著,咱們無需如此驚慌!”


  關鍵是再驚慌也無用!

  理智慣了的蘇芷已經從這個巨大的消息裏回過神來了,她勸起李思容來倒是一板一眼,一套一套的。


  在她的悉心勸說下,李思容的情緒穩住了,但依然有些害怕,抖索著道:“是誰,到底是誰幹的?”


  蘇芷搖頭,想著她好似平日裏也很少幹涉朝廷之事,怕此時想不明白,便提醒著:“你想想在京城的時候,是誰一手遮天,是誰掌理朝政不就清楚了?”


  “王……王爺,攝政王爺?”李思容想到了那位王爺對蘇芷做的那些莫名其妙地事,便一陣發寒,扶住她的肩膀急切地道:


  “那……那他會不會又想要傷害你,阿芷,你現在是不是很危險,我聽說他還在錦官城,你快逃吧!”


  好友這般失態,蘇芷心知她是一顆心都在為她著想,當即感動得無以複加,剛想安慰她,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便看到了青離匆匆而來,她手裏抱了個小包袱,一到跟前立刻焦急地道:

  “夫人,府裏出事了,大人讓我帶著你趕緊離開!”她說著就來拉蘇芷。


  見她神情焦急、恐慌,不似作偽,蘇芷心裏也跟著緊張起來,但機警的她卻還想要再問清楚一些,到底發生了什麽,竟然嚴重到趙晉要提前將她送走的程度。


  “相公了,團團圓圓了,娘了,靈兒,煦兒……”要是真出事了, 蘇芷是不可能獨自走的。


  “夫人,你快走,大人隻囑咐送你一個人離開!”


  青離連後門都不走,直接帶著她從圍牆上躍過。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蘇芷被吹得有些暈乎。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已經落了地。


  “夫人,咱們已經出了院子,馬車就等在左邊巷子,趁著沒有人來之前,咱們趕緊過去,隻要上了馬車就安全了!”

  現在攝政王在錦官城的勢力畢竟還不夠大,沒有到能夠一手掌握的地步,他充其量就隻是以上官的身份派兵搜查一番他們的府宅罷了,而這供所有人出入的城門,他是沒有辦法掌控住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蘇芷雖然一路上都沒有掙紮,任由她施為,但是她內心之中其實是很惶恐,很糾結的。


  她有些懷疑青離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麽。


  她竟然讓她拋下她的親生孩子和相公,家人跟著她一塊兒出城。


  她順從地上了馬車,卻強行拉住了馬車的韁繩不讓它挪動分毫,繼而義正言辭地道:“如果有危險,那也當是我跟他們一塊兒承擔,你這樣把我弄出來算什麽事?”


  “夫人,不是奴婢非要這樣做,這一切都是大人的吩咐,因為攝政王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你跟杜一清那廝的逃妾茉莉在千佛山別園時有過約定,他很快就要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大人知道那茉莉的事情,他怕攝政王如果動用其他手段,大人是不想讓你受一丁點傷害,所以才讓奴婢提前將你轉移,而寧願他自己獨自去麵對攝政王的怒火!”青離解釋著。


  蘇芷一急,連聲道:“茉莉可有被抓住?”


  如果她被抓住了,朱錦睿能夠查到金鑰匙早就已經不在她身上,而被她拿走的可能性很大。


  那些鑰匙的重要性她雖然還未完全了解,但也清楚,朱錦睿反正對它們挺上心的,一旦讓他知道她手裏握著那些玩意兒,那麽要對她做些什麽也是正常的。


  但是這樣遠遠的逃離是起不了作用的。


  她拖住青離要趕車的手:“我走了,你可知道大人會麵對什麽?”


  “夫人,管不了那麽多了,反正這是大人的意思,奴婢也覺得這樣對你有利,那麽奴婢自然要照做的!”


  青離可不是一心聽從趙晉的話,她時刻記得她是蘇國公府的人,她的職責就是保護自家主子,至於其他人在能夠護住的前提下,她可以出力,但是如果當她無能為力時,她卻也不會多加囉嗦,定會隻護著自家主子及時抽身。


  “不行,我不能讓相公一個人麵對他!”


  想到朱錦睿的手段……蘇芷心口一疼,她不能留下趙晉獨自麵對勢如惡狼一般的他。


  “夫人,大人叮囑我把你帶走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不想讓她獨自麵對朱錦睿,這也是趙晉的心意!


  “他這個人……”蘇芷一陣無奈。


  他們不愧是夫妻,連想法都這麽一致。


  “夫人,其實大人早就預料到了你不會拋下一切跟奴婢逃離,但是大人還說了,攝政王現在隻會懷疑你跟那茉莉的關係,但他未必會想到他身上去,他自有辦法應對!”


  這樣說來倒也有理,趙晉又不是當事人,麵對攝政王的詰問,他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直言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這裏畢竟還是錦官城的地頭,不是任由他為非作歹的京城。


  “好,我們趕快出城,越快越好!”蘇芷想通了。


  不得不說趙晉的想法是對的,她留下因為她與茉莉的親近,才會成為朱錦睿對付趙晉的一個有力的武器。


  因為朱錦睿一旦一口咬定她就是拿了他的東西,那她縱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還不如像現在這樣遠遠地避開來,這樣無論他們說什麽,都怪不到他頭上來。!

  青離一抖韁繩,馬車飛弛而出。


  因為趙晉的準備完善,馬車離得趙府又遠,根本不在攝政王侍衛的監控範圍之內,所以這一路上走得非常順利,很快便到了城外的觀音山。


  下得馬車,站在山腳下仰頭看著巍峨高壯的大山,蘇芷輕輕動了動手指。


  她這是第三次來這裏了吧,但是沒有一次好好地逛過這座大山。


  她放棄了走盤山的平道,執意棄了馬車要步行攀岩上山,這樣可以看看這座大山。


  想想清楚那一位世稱國師的人到底為什麽要將其養老之地選擇在這裏。


  一路上看山望山,聽風聞香,置身其中才知道此山之靈慧,山間之清靜。


  隻聞蟲鳴鳥叫,沒有一絲人世間的喧囂。


  “很安靜!”仿佛全世界都沒有了雜音。


  隻有溪流緩緩流過的水聲,敲在山石崖壁間,偶爾擊到空石發出“叮咚”之聲,悅耳動聽,這便是最唯美的自然之音。


  順著石梯沿階而上,兩旁是清溪小流,鼻息間是花香,蘇芷重重呼吸了一口,隻覺得空氣裏都是甜美的氣息。


  沿著長長的階梯半歇半走地上到了觀音寺。


  蘇芷首先去拜見了早就在此暫避的太皇太後。


  她看到蘇芷有些驚訝:“丫頭,你怎麽也來了?”


  蘇芷猶豫了一下把實話咽了回去隻道:“娘不放心,我來看看外祖母!”


  “她呀,就是愛操心!你回去告訴她哀家在這裏好得很了,這裏空氣清新,吃好喝好睡好,閑來無事聽聽佛家梵音,聞聞佛香,豈不妙哉!”


  佛堂廟室的氣氛算是好的,但是居住條件能有多好呢?

  蘇芷也曾經住過,不敢恭維,這些話隻不過是太皇太後說來安慰人的罷了。


  不過簡陋的條件被她這樣一說,這格調瞬間就有了。


  蘇芷笑了,隻覺得這一路上的勞累全都不見了,就連離開丈夫孩子的離愁別緒也淡了許多。


  帶了笑顏陪著太皇太後坐了一歇道:“相公已經給南詔去信,想來國主會派人來接太皇太後回去!”


  “唉,你們呀……就不能讓哀家在這裏多住些時日嗎?”


  她太喜歡趙家的那個氛圍了。


  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平日裏就做自己的事,吃飯時就在一處,安享家的溫暖,這樣好的氛圍,這樣家的溫暖,她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享受過了。


  那是一種會讓人輕易就上癮的感覺,她沉溺其中,不想離開!

  “可是太皇太後……大明的局勢您也清楚,此地不宜久留!”


  太皇太後當然是清楚的,她隻是不想承認罷了——隻因她眷戀著這份難得的溫暖,想要一直收藏著。


  “行了吧,哀家明白了,你一路辛苦,先去歇息一會兒,哀家還要去佛堂與住持大師深研佛法!”


  太皇太後盡管不願,卻也沒有給蘇芷臉色看,她一向都是溫和慈愛的!


  蘇芷並未做休息,而是直奔後山而去,因為她讓青離打聽了一下,那一位頗具傳奇色彩的大國師如今就在後山的某個崖洞之中靜修。


  她既好奇又覺得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牽引著她前去。


  後山是懸崖峭壁,但在尖石之上總有人費盡心力在上麵鑿出了一條狹窄的路,實是鑿不出來的就搭上了木頭棧道,但久經歲月和風雨的洗禮,有好些地方已經腐朽不堪,斷枝少欄的,瞧著很是危險。


  但蘇芷便就是在青離的幫助下走過這些令人一見便膽寒的峭壁,攀岩著木頭棧道找過七七四十九個岩洞來到了一個隻能容下三個人的壁洞。


  其中有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人坐在其中,他一頭長發披散下來,銀白如雪花。


  從背影看,他又老又滄桑。


  那微微佝僂著的身影打上了時光的烙印,看得人心酸不已。


  “國師……”蘇芷原本想喚一聲大師,畢竟是在這佛門之地,可是他穿的又是道袍,那聲大師便哽在了喉嚨間,生硬的轉折換成了國師。


  那人渾然不動,麵向峭壁。


  “國師!”蘇芷以為他沒有聽見,提高了聲音再度喚了一聲。


  隻見那道身影穩固了一下,突然轉過來。


  “阿彌陀佛,施主所為何來?”


  “啊……”看清他的臉,蘇芷嚇了一大跳,


  攀著岩壁睜大眼睛:“對不起,這位大師,我可能認錯人了!”


  她要來尋的國師距今大約已經有八十來歲了,可是麵前這個人那張臉卻仿佛隻有三十多歲。


  很明顯,他應當不是她要找的人!


  “錯即對,對即是錯,端看施主如何領會!”那人笑笑,淡然從容,仿佛蘇芷的到來於他而言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說完隨即閉上了眼睛。


  “大師可識得李氏思容?”蘇芷不甘心,她一路攀爬,曆盡艱險,其中辛苦不足為外道也,但這番而來,她是有目的的,如今卻未達成,難免帶著情緒,便多問了一句。


  可那人閉上的眼睛卻好似被雙麵膠粘住了一般,久久都不曾睜開。


  就在蘇芷已經快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終於睜開了眼睛,聲音清冷:“識得!”


  “大師,那……你可就是國師?”


  “往事已矣,貧僧既已墜入空門,紅塵往事便俱都忘卻了,施主何必再提?”


  蘇芷一驚,他這話雖然分明就是沒有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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