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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辦事你放心

  顏海滿頭是汗,感覺渾身都有東西在咬一樣,又癢又疼,還有力氣問寧昭:“這是不是就是我的血光之災?”


  寧昭道:“不是,都沒有見血,算什麽血光之災。”


  顏海一聽自己竟然還要見血,差點絕望,哼哼唧唧的讓寧昭背他。


  “那你就死這兒得了。”寧昭扭頭就要走。


  顏海連忙爬起來,上前要去追她,忽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磕倒在地,這下是真的見血了。


  “寧昭我要死了,我磕著腦袋了,拿你的紙筆來,我要給我爹寫遺書!”


  寧昭一聽立刻回頭,見他腦袋上黃豆大一個傷,見了芝麻大一點血,立刻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顏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下輩子你投個更好的胎,咱們還做朋友,來來來,你想寫什麽就寫吧。”


  她惋惜著將鬼筆鬼冊都掏了出來。


  顏海心裏一涼,哭道:“我摔的很重嗎,我腦袋好疼,一定很嚴重。”


  寧昭道:“是很嚴重,差不多有碗口那麽大吧,你快寫遺,記得跟你爹清楚。”


  顏海是被痛懵了,竟然將她的鬼扯聽了進去,現在一聽她提自己爹,立刻就回過神來。


  “滾!”


  寧昭道:“還有力氣罵我,起來自己走吧。”


  顏海爬起來,罵了一聲負心漢,低頭去看將自己絆倒的東西。


  一個荷包,撿起來打開,裏麵是滿滿一包一錢重的銀魚,栩栩如生,鱗片都有,一看就不是外麵這些人打的。


  他撓了兩下手臂:“禦步家一定比我家更有錢,這麽大一包銀子,就這麽掉在這裏,也沒人找。”


  禦步的荷包總是掉,所以荷包上麵都繡著他的名字。


  寧昭也十分無語。


  如果以後禦步做了執筆者,會不會把鬼筆都掉了?

  她看在這一包銀子的份上,還是把顏海背了回去,又讓白去將禦步叫來。


  禦步看到這一包銀子,也十分驚奇,因為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掉過一包銀子。


  “你們拿著花吧,我用不上銀子,顏海這是怎麽了?”


  顏海躺在床上,渾身撓的都是血痕,還在不停的撓,寧昭都按不住他的手。


  他一邊喊痛一邊喊癢,整個人變得十分暴躁易怒。


  寧昭道:“佛家真言。”


  她將取出來的木魚放在了石桌上。


  就是一個普通的木魚,團魚形狀,腹部中空,頭部開口,尾部盤繞。


  可是與普通木魚又不一樣的,是木魚裏麵不停在往外爬的黑色蟲子。


  寧昭的黑氣包裹著這些密密麻麻的蟲子,這些蟲子不能往外跑,隻能不停的鑽進木魚,又從裏麵鑽出。


  “這是邪氣?”禦步看了一眼這些令人頭皮發麻的蟲子,又看了一眼顏海。


  寧昭已經將顏海打暈了。


  寧昭道:“可以是邪氣,也可以是佛家真言,你看。”


  她伸出手指,從裏麵抓出來兩隻一把蟲子,按在了桌上。


  破裂開的石桌上立刻出現了一團如同墨跡一般的東西。


  “南”、“阿”、“彌”。


  確實是佛家真言。


  禦步道:“佛家真言怎麽會變成這樣?”


  寧昭道:“佛家真言被邪氣吞噬,邪氣過重,而形成了這種類似咒的東西,具體是什麽人在做這件事,這要去普陀寺看看,眼下先讓顏海清醒過來。”

  禦步道:“怎麽做?”


  寧昭道:“用孔雀明王經,你去將他衣服脫了。”


  孔雀明王乃是佛教諸神,滅一切諸毒怖畏災惱,既然是成了惡咒的佛家真言,自然要用佛家諸神來對付。


  禦步將顏海脫的光溜溜的,身上倒是沒被撓壞,但是兩隻胳膊已經不能看了。


  他脫了顏海的衣服,忽然問:“這些惡咒是怎麽鑽進去的,隻是一兩隻的話,應該不會有如此大的效果?”


  寧昭道:“他自己吃下去的,還吃了不少,一大口。”


  禦步:“.……”


  他時常因為太過冷靜和顏海格格不入,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現在他發現是顏海的問題。


  這饒智商真的不太高。


  “朱砂帶了嗎?”寧昭問。


  禦步點頭,將朱砂和符筆取出:“我對佛家真言不熟悉,你來畫吧。”


  寧昭點頭,將曬過的白芨碾碎,和朱砂合在一起,又將上智送來的一張密咒燒了化在米酒中,倒入朱砂。


  這才提起寫字。


  從腳開始,紅色朱砂顏色鮮豔,慢慢遍布了顏海身上每一個地方。


  “唵摩愉囉訖蘭帝娑婆訶.……”


  真言到顏海眉心處停下,裏麵有東西在鼓動,寧昭用縫衣針在眉心紮下,隨後帶出來一長串漆黑惡咒,她抓在掌心,揉成一團,被白吃了下去。


  白吞下,立刻又做出一副要吐的神情,用爪子在地上狠狠撓了幾下。


  難吃。


  “行了,給他穿上衣服吧。”寧昭將符筆放下,剩下的朱砂她幹脆給禦步手上也畫了一點。


  反正是好東西,放著也是浪費。


  顏海慢悠悠醒來,身上不癢了,隻剩下火辣辣的痛,他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鬼畫符,驚道:“這是什麽鬼!”


  寧昭道:“好東西,這兩別洗澡,驅你肚子裏的蟲的。”


  禦步剛想不是已經驅掉了嗎,可是一看顏海那張大花臉,就不吭聲了。


  顏海連忙點頭表示自己不會洗掉,他看一眼手臂,道:“全身都有嗎?”


  寧昭點頭,道:“腳底心都有,我辦事,你放心,沒一個地方落下的。”


  顏海先是一笑,再是一愣,沉默的拉開褲子看了一眼,隨後羞憤欲死,連腦袋都想埋到褲襠裏去。


  果然是每個地方都有啊。


  他以後還怎麽在寧昭麵前做人啊!


  算了,就當寧昭是兄弟吧。


  他要哭不哭的係好褲子:“現在去哪裏?”


  寧昭道:“普陀寺。”


  畫了一晚上真言,現在已經是亮了,寧昭饑寒交迫,三人一起去羊福記吃早飯。


  羊雜湯,羊肉包子,羊肉燒麥老三樣。


  顏海頂著一張大花臉,全然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吃的不亦樂乎。


  胡大痣來的時候,都沒認出來這是顏海。


  顏海狂吃一通,拒絕了胡大痣洗臉的請求,和寧昭和禦步一起上了普陀寺。


  前去普陀寺燒香拜佛的善男信女,見顏海滿臉都是真言,都覺得自己信的還不夠真誠,顏海才是真正的信徒。


  顏海看著這些人敬仰的目光,破罐子破摔的想把褲子脫了,嚇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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