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入胤州城——再起風波
大叔和小女孩行走在大街上，街上的人群並沒有太多，兩旁是各種各樣的攤位，小女孩向各個攤位跑去，彷佛已經失去了控製。
“大叔，快來！”
“大叔，這個是什麽呀！”
“大叔，這個好吃嗎？”
“大叔我要吃這個！”
“大叔，你就不能快一點嘛！”
“大叔，這個很好吃的，你不吃嗎？”
……
第一次來到城裏，小女孩很開心。
“再花錢就不夠用了，我們走吧！”柯宇無奈道。
“錢，錢是什麽東西？”小女孩天真道。柯宇欲哭無淚，每一次付錢的時候，小女孩卻早已跑遠，關注其他東西去了：“錢啊，就是一種可以與別人東西交換的東西。你剛吃的，現在手上戴的，都是要用錢交換的，我們錢沒了，就連飯也吃不了了。”小女孩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也沒再向大叔亂索要東西了，隻不過依舊擋不住她好奇的心，一直在亂跑。
——
紅日客棧
柯宇點了兩個小菜，和小女孩靜靜地等著飯菜上桌，聽著客棧裏其他人閑聊著。
“哎，這城裏的人越來越少了！”
“還不是王朝天！感覺城裏人都少了一半，死的死，走的走，這樣下去胤州遲早變成一座空城。”
“那我們不就成了甕中之鱉了嗎？王朝天這個昏官，我們胤州怕是要不複存在了，要是皇帝能把他撤了就好了。”
“皇帝？快算了，大好的皇宮他不享受還來不及？”
“你沒聽說嗎？皇帝出宮微服私訪，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來到胤州。”
“這話可不能亂說！不過我聽說王朝天的目標是李府，他們好像就是在往李府的方向逼。”
“李府？”
“嗯，我還聽說李寞堯前幾日挖地道，現在他好像已經處死了，也不知今日李家的宴會有沒有別的目的！”
……
“來嘍，請二位享用。客官，如果還有什麽需要的就吩咐我。”小二端著盤子，將菜放到了柯宇的桌子上。
“對了，再給我們準備一間房。”柯宇說道。
“好嘞！”小二回應道。
……
“呦，是誰在枉論我們李家啊！”突然，門外進來一位公子哥：“正巧路過，就聽見有人在說我四弟，就想進來看一看。”
他居然會在這！這時候想後悔也來不及了：“對不起，李公子，我們不是有意冒犯李家……”
李戚子環視了四周，然而這一看……
“呦，這不是柯宇嘛！”李戚子一眼就看見了柯宇背上的弓。
“你是……”柯宇抬頭看了一眼，但並不認識，小女孩從剛一開始就一直盯著熱鬧看了。
“哦對，自我介紹一下。李家三少——李戚子。”
“你，認識我？”柯宇心中還是充滿著疑問。
“嗬嗬，當然……不認識！隻不過我們李家的寶貝——九昇玄天弓，李府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被柯宇小賊偷走的。怎麽了，偷弓賊，你居然還有臉再回到胤州！”最後一句，李戚子大聲道。
此話一出，就像丟了一顆深水炸彈，李戚子的聲音蓋過了整個客棧。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這裏，小女孩也一直看著，紅日客棧裏麵危機四伏。
“偷弓賊，怎麽，有臉偷，沒臉說話啦？我知道了，你是準備來李家宴會上看笑話的吧！”李戚子一臉嘲諷。柯宇沉默著，盯著李戚子，眼神充滿著殺氣，但他還是抑製住了，桌子底下大叔緊握的雙拳，小女孩盡收眼底。
“當年九昇玄天弓不是我偷的！”柯宇極力辯解道，但似乎並沒有用。“這句話你不應該對我說，應該找你師父說理去，就連他都承認了李家之寶——九昇玄天弓是你偷的，你還有什麽好抵賴的。”李戚子冷笑道。
柯宇無力辯解，動了殺機，惡狠狠地瞪著李戚子，但是……
“你沒聽見嗎？我大叔說他沒有偷你們那什麽破弓，你才是偷弓賊，你們全家都是偷弓賊！”上官芸突然站起來，憤憤不平道。不知道為什麽，在柯宇心中流過一絲暖流。
“偷弓賊就是偷弓賊，有什麽好抵……”李戚子並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就在剛剛一瞬間，上官芸就已經站到了桌子上，將鬼火上陽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有種你在說一遍！”上官芸盯著他，眼神充滿了火氣。
……
“有話好好說！”李戚子的腿已經嚇到發抖，有些納悶，最近為什麽我總是刀眼相見？脖子逐漸從刀刃旁邊移開，最後在柯宇的注視下離開了這家客棧，臨走前，又補了一句:“柯宇，你給我記住！”
李戚子的心中滿是憤怒：偷弓賊——回來了！小女孩將刀收了起來，繼續吃飯。大家也逐漸從剛剛緊張的氣氛回神過來，紛紛埋下了頭。
“謝謝！”盡管柯宇說得很小聲，但小女孩還是聽見了。
“大叔吃飯。”小女孩笑著說。仿佛沒聽見一樣，給大叔叨了一口菜。大叔吃著小女孩叨的菜，看著小女孩笑嗬嗬的，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
飯後回到街上
“對了大叔，靈族是什麽呀？”小女孩懵懂地看著大叔。
“你……”柯宇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始解釋:“這人世間呐，一共分為三個種族，分別是靈族、冥族和人族。靈族啊，本身就是大自然的萬物生靈，壽命長的靈族可經過漫長的時間幻化成人形，憑借他們天生特有的靈力存活至今。至於冥族嘛，他們大多數生活在冥界，而且極其團結，擁有一身冥力，負責維護這世間的一些秩序規則，至於具體的，我卻也不清楚。如果冥族滅亡了，這個世界應該會失衡的吧！至於我們人族壽命極其短暫，最多也不過兩百歲，但我們有其他種族無法攀比的智慧，再加上我們十二歲可以進行魂煉，才得以存活至今。”
小女孩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們壽命短暫，為什麽我們還能存活到現在，難道不應該被滅光嗎？”
“呃……這個就是我們人族的智慧了，盡管他們壽命比我們長，但是我們的學習能力比他們快，而且人族十二歲可以進行魂煉，這估計也算是一種平衡吧！”柯宇想了想，天地本就如此，我怎麽會知道！然後這樣隨便給她解釋道。
小女孩低了會兒頭，又想起了大叔說的那句:道南川，你是道家弟子？於是又繼續追問:“那道家又是什麽？”“這個怎麽說呢，因為這個世界的存在，人冥靈三族甚至種族之間在許多事情上又有了不同分歧或者衝突，一些人冥靈各自立了門派，分別是仙法道魔四家。仙家講境，道家講善，法家講理，而魔家講心。道家的創始人是道祖道光義，他立了一個規矩，所有入他門下的人，必須姓道，要麽在自己的姓前加一個道字，要麽就將自己的姓氏直接改為道。所以說，道家隻需要通過名字就可以辨別出來。”
“怪不得！”然後小女孩自語:“還以為用了什麽厲害的方法辨別出來呢，結果隻是……”
“嘀咕什麽呢？”柯宇白眼道。
“柯宇！”突然街上一個人這麽驚喊道。柯宇轉頭看向聲音處，居然是關山越！
關山越一手舉刀，一手牽著馬走來。多少年了，他還是依舊，一人一刀一馬。
“他是誰啊？”小女孩問道。
“老戰友了！”柯宇這樣回答。
“咱們是有多久沒見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遇見你！”關山越還在興奮之中，這世界真小，還這麽有趣。
“我也沒想到，起碼十年了吧！”柯宇也很驚喜，小女孩在旁邊看著她們敘舊，這才發現關山越身後還有一匹馬。
“近日可好？這是你的女兒嗎，都這麽大了啊！”關山越看著小女孩。
“呃……這個說來話長，一個朋友家的孩子。”柯宇有些尷尬。
“這馬身上的毛摸上去好舒軟啊！”小女孩用手摸了摸馬。
“哎，又是這樣！”這馬看上去居然會有些無奈，小女孩聽到這馬說話了，連退後了好幾步，直呼：“大叔，他他……他說話了！”
“能不能別每次都大驚小怪的，哎！”這馬看上去依舊無奈，但小女孩卻對這馬有些鬱悶。
“它叫馬千麵，靈族，還是玉帝親封的十二生肖之一呢！”柯宇解釋道。
關山越看著小女孩和馬千麵，放鬆的笑了笑。
“玉帝是誰？”
“簡單的來說，就是仙家的老大。”關山越回答她。
“就你，還玉帝親封！我看叫馬欠扁還差不多！”小女孩對馬千麵挑釁道。馬千麵隻是搖了搖頭，沒什麽動靜，但惹得關山越和柯宇笑了起來。
馬千麵知道，按她的性格，自己要是再繼續說下去，上官芸就該掏家夥了。
“對了，你找到他了嗎？”柯宇問道。
“哎，大海撈針啊！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所說的，我的死到底是什麽？”關山越歎了口氣，想起了李寞堯幫助了自己。
馬千麵聽完關山越的話，又搖了搖頭，心裏感歎道：哎，這一切都是命運弄人吧！
小女孩看著這馬一臉喪氣：對這馬非常不爽。
“你見過我？”小女孩想起馬剛剛說的話，發出自己之前的疑問。但馬沒有理睬她，小女孩不爽的心情愈濃愈烈。
馬千麵心裏吐槽到：嗬嗬，簡直是已經見到我快要瘋了，活著真累！
“隻要你青花盤龍刀在手，終會有那麽一天能找到他的！”柯宇鼓勵他。
“可是胤州……”關山越居然也開始喪氣了。。
“不息會拯救我們。”馬千麵突然開口這樣說道。
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