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李府——散家宴
不息？那是什麽！“那是什麽？”小女孩脫口而出。
“你也不用太在意他的話，馬千麵經常這樣，不過有時候倒還挺靈的。”關山越回答小女孩。
“你懂什麽。”一遍又一遍地都經曆過，能不靈嗎！馬千麵哼唧了一下，對關山越白了一眼。小女孩看著馬千麵，覺得馬千麵一定知道些什麽。
“對了，我還要趕著去李府，今日李家宴。”關山越突然想起了正事。李家宴？好像之前聽李戚子也提起過。
“對了，你師父應該也在，一起吧！”還沒等柯宇回答，關山越就已經拉著他出發了，小女孩和馬千麵跟在後麵。
“你為什麽會想去李家宴了，因為我？”柯宇問關山越。
“就算今天沒遇見你，他也會去的！”馬千麵見關山越沉默，替他回答。
“嗯？”柯宇有些好奇。“其實今日之宴，是李家之散家宴了！”關山越回答。
“你說什麽？散家宴！為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柯宇一臉霧水，因為李府要散，所以他昨夜來看我？還是……
“不知道，我隻知道，王朝天將城中百姓都在困在胤州，而這似乎與李府有關，我要去幫他。”關山越很堅定。柯宇看著關山越，消化著突然其來的信息。然後看了一眼小女孩，小女孩也看著他。
“不，我不去！”柯宇堅定道。
“又沒說去了一定就要幫他，見見你師父也好啊，是吧！”關山越煽動著柯宇。
“你師父說，他要是不死，胤州就別想太平。你真的就不去看看嗎？”
柯宇有些納悶：他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麽，一心尋死？
“我……”柯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就又被關山越帶跑了，柯宇也再沒推脫，小女孩和馬千麵緊隨其後。
“話說，你怎麽會幫我師父？你應該並不認識他。”柯宇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問這個問題。關山越笑了笑。是啊，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
“因為李寞堯！”關山越說道。
“李寞堯？聽城中百姓說，他妄想逃出胤州城，最後被抓了起來，最後處死了，是不是真的？”
“呸！什麽狗官王朝天，遲早我要跟他好好算這筆仗！”關山越一想到他就滿臉怒顏。
“到底……”柯宇還沒說完，就已經被眼前所震撼。不止是柯宇，還有關山越和上官芸，隻有馬千麵若無其事。李府上下白茫茫一片，內外白布綢緞，裏麵的人都穿著綾羅白衣，空中散落著零零散散的白布，如同一朵浩大的白蓮花在李府中綻放。
“這是？”柯宇問關山越，眼睛已經為李府之所震撼。
“白發人送黑發人！”馬千麵深沉地回答道。
……
李乘風看著他：柯宇，你果然來了。柯宇想說些什麽，卻無法開口。
“柯賊，你果然來了！”李戚子一眼便看見了他，打破了平靜。
柯賊這斯怎麽會和關山越在一起？李戚子這樣想著。
這一聲，李府上下均聚目於李戚子所看的位置——柯宇。
“柯宇，你居然還有臉回來，還不快滾！”李府一些年長長輩的聲音不斷湧來，指責著柯宇：“滾之前，把我們李家的九昇玄天弓給我們放下！”也許，有了它，李家就能度過這次難關！
關山越突然想起李寞堯對他說過一句話：在李府，請你不要提起那個賊！關山越回頭，看著柯宇，有些好奇到底發什麽。
可在柯宇看來，他看到了關山越那異樣的眼神，笑了起來：“哈哈哈，小小胤州城容不下我！關山越，山高水長，有緣再會，我先走了。”關山越，看來就連你也不信我！
難道他，真的……？關山越感覺自己惹事了！
“沒事，他會回來的！”馬千麵看著關山越的神態，補充道。
“小女孩，我們走！”柯宇拉著小女孩轉身就要離去。
“等一等！”一道風來到柯宇身後，轉身對大家說道：“柯宇是我叫來的，大家都知道，他是李家家主曾經的徒弟，今天這喪宴不僅是給李寞堯辦的，也是給李家辦的，甚至是胤州城！從今以後，沒有李府，沒有李家，也許就連胤州也無法幸免。我們以後最多不過是尋常百姓，不談李家，更不論過去的府事。有意見嗎！”
“大家，該回哪就回哪吧，散了吧！”
“這……”李府上下鴉雀無聲，李戚子也低下了頭，難道是天要亡我李家？
李乘風看著大家沒再說什麽，轉身麵對柯宇的背影，小女孩一直盯著這個老頭，覺得這個老頭的話很有震懾力！
“我以李乘風之名，望你留下。所以，徒兒，你願意留下來嗎？”李乘風伸出一隻手邀請他，李乘風看著柯宇這背影，明明才見過，卻如此陌生。李乘風在害怕，害怕又像當年一樣，留下背影離去。柯宇站著沒有動靜，小女孩搖了搖柯宇的手臂，希望柯宇能被打動，如果是自己是柯宇，師父都這樣勸說了，自己肯定會留下來的。她又一次看見了……
“好啊！師父。”柯宇轉過身來，微笑著……
他們都相互看見了眼前人的眼淚。
“那是！”關山越驚訝道，第一次看到柯宇流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
幾十年前，李家。
“不好啦，柯宇把李家之寶——九昇玄天弓偷走啦！”負責檢查內館的幾個侍衛大喊道。
那時，柯宇自打有記憶以來便沒見過母親，童年時期的他每天到晚和父親在迷靈林以上山砍柴為生。就這樣，他逐漸十二歲了。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想不起來他十二歲那年的發生過什麽，不知怎的後來竟然進入李家，留有一封父親的書信：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應該已經在李家了。你很強大，所以為父希望你能在李家修得善道，終成善果，不要做一個惡人。
勿掛念。
你的父親
後來柯宇師承李乘風，修煉了幾年。進入李家修煉的幾年後，這一天，他終於可以進入內館，參觀李家之寶——九昇玄天弓，據說九昇玄天弓在幾年前被封為李家之寶。柯宇從小上山砍柴打獵，自幼就練習射箭，不久便能百步穿楊。但他的弓是父親拿樵木給他做的，也從沒碰過什麽奢華的弓，今天終於能有幸見到李家的九昇玄天弓，柯宇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走進了內館大堂。
由於內館不允許隨意出入，但因為今天柯宇受到特許，所以整個內館大堂就他一個在人其中。內館很安靜，就柯宇一個人在走動著。到了大堂中央，九昇玄天弓就擺放在展台上，它上麵有著十種不同顏路的花紋，旁邊擺放著與其顏色相對應的幾支堆疊的羽箭。
……
內館裏隻剩下柯宇一個人，然而就在柯宇離開內館一陣後，九昇玄天弓不翼而飛！這期間基本沒有什麽時間差距，沒過多久，就傳遍李府上下，開始在各個地方搜查。
“大家仔細搜，不要放過任何角落。”長老命令著。
突然，李乘風走了過來說:“告訴他們不用找了！”
長老雖有質疑，但依舊吩咐下去了。
柯宇被抓了起來，拷到了李府大廳，被壓著跪在大廳，前麵坐著的是家主李乘風，其他李家長老坐在兩旁。
“說，為什麽要偷九昇玄天弓！”旁邊一位凶目的長老白眉一橫，質問著柯宇。
“我沒有偷九昇玄天弓。”柯宇瞪著那位長老。
“不是你偷的弓，那是誰偷的？你進這內館前，這弓還在，可是你走了沒多久，就發現弓不見了！那你說說看，那這弓是誰偷的，難不成自己長腿跑了不成？”另一位長老站出來說道。
……
柯宇沉默了！是的，自己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沒有辦法，柯宇想吐槽，但吐槽無力啊。
“可這弓真的不是我偷的啊！”柯宇對長老無奈地解釋，但這並沒有用，論是誰偷了弓都會這麽說。然後他又將目光轉向了李乘風:“師父，徒兒真的沒有偷什麽九昇玄天弓，真的沒有啊！”
柯宇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眼睛晶瑩剔透，有些模糊。自己在祈求，可大家依舊。
當李乘風知道九昇玄天弓被盜一事，每當他想起那封信的時候，幾度懷疑自己是否收錯了徒弟。但是現在看著柯宇堅定的眼神，他又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想法。當他知道這件事後也曾選擇相信過，但是他調查過門口的侍衛，憑借風的能力遊遍李府，就是看不見九昇玄天弓的蹤影，也找不到其他人偷弓的任何證據，看著柯宇那近乎絕望的眼神，李乘風竟有些鬼使神差，開始懷疑。
長老們大都認為柯宇是一名外來者，將矛頭紛紛指向柯宇，認為柯宇窺視李家珍寶。
李乘風回想著這幾年，對柯宇從沒有虧待過，將自己的玄陽之氣傳授給了柯宇，可他……
“這……先把他押下去吧！”李乘風終於開口說話，內心已經認為如此，可依舊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可是……”旁邊幾位長老開口阻攔，也不知是出於好意，還是有別的意思。見李乘風擺了擺手勢，將柯宇押了下去，這些長老也隻好作罷。李乘風不會忘記柯宇被拖走時看著他的那種眼神。那是一種傷心，幽怨，甚至憤怒，還有一絲絕望的眼神，李乘風看著他，他不知道這眼神代表著什麽？隻有眼神在空中碰撞，卻沒有一絲火花，他們在師徒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看著柯宇被押下去，李乘風一臉愧疚。對不起，還是我沒有管教好你兒子，辜負了我當年答應你的話，也不知以後會發生些什麽。在李乘風看來，柯宇現在是窺視的是李家家寶，長大後指不定幹出什麽其他出格的事情。九昇玄天弓箭箭威力無窮，若將九昇玄天弓交給他，這蒼生，難說啊……
柯宇被押進來以後，茶水油鹽不進，一個人呈大字型悠閑地躺在獄裏，看著上方的蜘蛛，不知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