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密室
黑暗中我其實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眼前這個女人絕對在盯著自己。
眼前這女的和那個女人有什麽關係?母女?它們雖然長相和聲音都非常像,但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麽返老還童啊,有可能隻是撞相而已。
那為什麽她又會和我在一起,她有什麽目的,各種複雜思緒在我亂竄。
肩膀還在火辣辣的痛,可我好像一點痛感都沒有,腦子裏還在不斷思索中。
我正在若有所思時候,那女的已經走了過去,我沒去注意。
這時才感覺到肩膀的疼痛,我伸出手一模,隻感覺手上濕漉漉的,借著餘光,有點泛紅。
我知道這是血,我摸著肩膀上的幾個傷口,傷口不算深,也不大。可畢竟是死人骨頭的手給我硬生生扣出來的,怎麽也得疼上一會兒。
我呆呆坐著地上,受傷的肩膀也不敢用力,我就靠著旁邊的岩壁,想讓肩膀稍微好受點,可一陣陣痛感襲來,讓我也疼的額頭開始冒汗。
我心裏罵了幾句爹娘。這女人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貨色。
本來我醒來之後,神體就很虛弱,現在還頂著傷,還在不斷流血,我意識開始有點模糊。我知道必須馬上止血,要不然我肯定會掛在這裏,可這裏又沒有什麽醫療用品。
無奈之下,我扯起衣角向上掀起,把整個臂膀裹了進去,同時另一隻手死死按住受傷地方,我也不知道按沒按對。
足足有五分鍾,由於按傷口的勁有點大,我手臂開始酸疼,可剛移開了手,傷口就不斷往外滲血。
完了,這下怕是交代在這兒了,我隻感覺身體很累,很想睡,但潛意識裏我也努力使自己清醒,就在緩緩閉上眼睛瞬間,隻見前方亮起一束光,那女人從黑暗中向我走來。
她沒話,走在我麵前蹲下,把我按著傷口的手拿下來,然後拿出一把剪刀,慢慢沿著傷口剪開,露出幾個血淋淋的黑洞。
她嘖了一聲,也沒看我,轉身拿出一瓶藥,撒在傷口處,然後拿著紗布蓋在上麵,用繃帶包住。
整個過程非常流暢,我沒有感覺到一丁點不適,而且她的手法很嫻熟,像是做過這行又或者長期練習從而現在這般熟能生巧。
包紮完之後,我沒力氣抬頭了,隻見她拉過一旁的背包,把用剩下的紗布和繃帶裝在裏麵,做完這些後,她看著虛弱的我“你先休息一下,現在還不能進食”
我微弱得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救我,可能處於內心的愧疚吧,畢竟是她用死人骨頭才把我抓傷的。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在這裏什麽也不要問,也不要過多去想,隻要有一個念頭就好,逃”
對於突如其來的話我有些聽不懂,但順著光我看著她的臉頰,眼神有些黯淡。
“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身邊或者你未來有些跟別人不一樣,你代表的不是你一個人,你所做的任何決定都可能對身邊的人產生巨大的影響,換句話你現在不僅僅是為你自己而活”。
她著背靠著岩壁坐在了地上。這時我才看見十八九歲的少女臉上掛滿了滄桑和對世界的冷漠,我感覺是一瞬間的,卻深深刻在我腦海裏。
“現在我們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密室裏,我也不知道怎麽進來的,但我醒來後一直在尋找出路,可顯然這裏四周完全不透風,一丁點兒縫隙都沒有”
我想應一聲,卻發現完全沒有力氣,聲帶隻是輕微震動了一下。
她沒有看我,繼續道“但這裏很詭異,四周既然沒有縫隙,這裏空間很,照理早就應該缺氧才對”
被她這麽一,我才反應過來,這裏最多就是站十個人,這麽的的空間,且不氧氣含量很足,並且這裏還不悶,就像在臥室裏,但缺少了燈光。
“而且,我醒來就發現,四周岩壁並不簡單,涼得出奇,也不是潮濕,就像在一個冰窖裏”
完,她從側麵包裏摸出一粒紅色藥丸,又摸一瓶礦泉水,把藥塞進我嘴裏,擰開水瓶,朝我嘴裏咕嚕咕嚕罐了幾口。
一陣溫暖感覺布滿全身,這水盡然是熱的,我滿足得多喝了幾口。
“這裏很冷,你剛剛又流了血,身體很虛弱,如果不及時補充,你很可能死在這兒”她著把水蓋擰上,放在一旁。
水的確是礦泉水,那藥丸是什麽,我張嘴想要問。
她突然站起身來“放心,那藥是維生命,專門吊你命用的”完朝著對麵兩個光影走去,在走進光影時候,她彎下腰撿起兩個黑色圓珠物體,手一嗯,光影消失了。
我擦,居然是手電,我至始至終看到的光影都是這兩個手電發出的光。
其實早就應該想到,哪有什麽妖魔鬼怪的,這女人從一開始就在這裏麵。
我被我的愚蠢逗笑了,女人走了過來“還能笑麽,那應該沒什麽大礙”她著又打開手電朝我臉上晃了晃。
我被刺眼光芒照的緊閉著眼睛,她走了過來,放了一把在我旁邊,然後打著另一個朝剛剛發亮的地走去,也就是我躺著的位置,隻見她蹲在旁邊,打著手電仔細觀察著。
因為有點距離,所以我根本看不見那裏有什麽東西。
“那是什麽”?盡管身體非常虛弱,但還是擠出一句。
“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感覺有些異變”
“異變?難道是什麽屍體,詐屍了,”想起剛剛她抓我肩膀的手骨。
“屍體?什麽屍體”她轉頭過來對著我疑惑道。
哦,她像反應過來了什麽,伸出一隻手往裏麵摸了摸,拿出來一個放著弱光的塑料棒。
這是熒光棒?對於一直在山裏的我,這種東西隻在電視上看到過,今也是第一見。
見我疑惑的眼神,女人幹脆把熒光棒扔了過來,熒光棒被扔在我旁邊,熒光棒正發著微弱的光。
我這時才仔細看,其實熒光棒光亮並不弱,而是被黑色的什麽東西纏了幾圈,遮住了原本該發散的熒光。
誰把線纏上去了,我正在納悶的時候,女人便把裏麵的熒光棒全部拿了出來順手丟在地上,按著光點數,大概有十多根。
扔完後,我才發現原來下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坑,女人打著手電對著坑,她直勾勾看著裏麵,像是發現了什麽東西。
由於體力不支的原因,我沒法起身,於是一句問了“那個,為什麽要在熒光棒上麵纏線啊”?
她並沒有抬頭變回答一句“那可不是什麽線”
不是線?那是什麽?
我看著身旁的的熒光棒,仔細觀察起來,突然發現熒光棒上的線動了一下,不僅是一處,整個熒光棒上幾處細線都有輕微的扭動。
我開始好奇起來,這是什麽?會動的線?我伸出一隻手把熒光棒拿了起來仔細觀察,盡管有些疼痛,可至從吃了那女人藥之後就好了很多。
可這一看,我倒吸一口涼氣,隻見熒光棒上麵哪是什麽細線,而是幾十條黑色的線蟲附在上麵,而每一條都在輕微扭動,整個看起來密密麻麻的。
我立馬扔掉手裏的熒光棒,隻感覺手臂上布滿了雞皮疙瘩。
這當我惡心之餘,女人站起身來“剛剛我在這裏醒來後,因為太黑了,而手電被放在後麵包裏,就隨手放了幾根熒光棒在地上”
“沒想到引來了這些家夥”
“可這裏有沒有水,這些線蟲哪兒的”?
“所以我是異變嘛”女人擺了擺頭“其實奇怪的不是這個,我放在地上的時候明明是平地,什麽時候出現一個坑的”
難道她剛剛抓我肩膀是為了不讓我靠近這個坑?
這時我把手電打開,剛剛用手拿了熒光棒,發現好像能正常活動一些,可受傷肩膀手臂還是沒法動。
打開手電我照著不遠處的所謂的坑,才發現也不算是坑,就是碗大的洞,洞裏麵有什麽我坐著裏根本看不見。
“別看了裏麵全是線蟲,這裏有線蟲就明這裏有水源,我猜測之所以有這種坑,搞不好線蟲就是從裏麵爬上來的”
“可我剛剛用熒光棒當物體戳了戳裏麵,裏麵雖然全是線蟲,但是深度也就兩三公分而已,有可能這下麵本來就有線蟲,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挖開了”
著這裏我想到了什麽“這些蟲這麽細有沒可能坑裏麵還有細的洞,它們借由洞爬出來”
女人沒話,拿起兩根熒光棒當作筷子把裏麵線蟲夾了出來,一次夾起幾根放在地上,細的線蟲彎彎曲曲的扭動著,讓我身上又生起了雞皮疙瘩。
也就兩分鍾左右,女人夾完最後一根時候笑了出來。
我一看有戲,便立馬詢問起來“你猜得沒錯,有幾個孔,下麵應該是通的,這裏的線蟲可能就是從裏麵爬出來的”
我有些高興和失落,高興的是隻是來這裏並不完全是密封的,失落的是,這麽的洞我們要怎麽出去啊。
女人沒有話,拿著熒光棒朝洞裏捅了捅,抬起頭對我“這下麵好像有個空間,我剛剛把熒光棒放下去試探,發現下麵完全沒有東西”
我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我一隻手撐著岩壁,兩隻腳使勁使自己站起來,奇怪我這時感覺身體有些力氣,而且能夠正常行走了。
是對於有可能出去的希望而興奮嗎?我沒有多想,快速走了過去,其實也並不快隻是因為空間狹也無需多少步就能走個對直。
我清楚看到坑裏麵的孔,孔口不大,大概和筷子頭大相等,孔分布非常規則,呈兩排,沒排四個對稱排列。
由於坑裏有些弧度,就像個碗一樣,所有孔看起來有點弧度。
“八個孔,這孔是做什麽的”?
我疑惑問道,女人在一旁搖搖頭“這孔看起來有點像是排氣孔,但正常排氣孔和進氣孔都會開在高處或者四周,沒有人會把氣孔開在地麵上,除非。。。”
“除非這是排水用的”我回答到“隻有排水孔才會在地上”
雖然我沒看女人,但用餘光我還是看見她輕微的點了點頭。
那麽問題來了,這裏有認為開鑿的孔的話,就證明這個石室並不是然形成的,而是人為修建的。
這修來幹嘛,用來關人的?關誰,囚犯?也沒聽過哪朝哪代有這樣一種監獄啊。難道是哪個人突發奇想,修個這麽個玩意兒專門拿來關人?
種種可能反複在我腦裏出現“我覺得我們應該是在某個牢裏麵,這可能是某個朝代的變態想出來的,專門關押一些死囚或者危險的人物”。
完後,女人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朝岩壁走去,她照著手電對著牆看了又看,還不斷用手摸著壁麵來回擦,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幹嘛。
許久,她轉過身來,神情突然變得很嚴肅“我們得想辦法盡快離開這裏,不然我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