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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皮紙塗油

  玲姐眼睛瞪得很圓,本來眼睛就大,這一瞪特別引人注目。


  這紙上麵感覺塗了些蠟,摸著油滑滑的,上麵的字墨有些褪色,但仔細看還是能辨別清楚。


  玲姐看了幾眼,把紙往桌上一放,一手拿過凳子坐上麵研究起來。


  “你幫我打光,這紙下麵有東西”著把火折子遞給了我,我接過後站一旁把盡量讓火光靠近一點。


  隻見玲姐把紙翻來覆去看了遍,沒找出什麽門道。


  “玲姐,這紙有什問題”


  “塗了油”玲姐沒抬頭,話語間帶著肯定。


  “油,?”


  “嗯,這是一種保存技術,能保證紙張不被輕易撕毀,你可以理解成鑲了框的畫”


  玲姐這一我懂了大概,但還是不明白一張紙而已,為什麽大費周章去塗這種油。


  隻見玲姐翻個麵,仔細找了一下,又翻過來用指尖輕輕劃動,像輕撫水麵一般,給人感覺非常絲滑。


  “沒什麽特別的啊”我喃喃道,以為是玲姐受了點刺激感覺隻有一點不對勁就大驚怪的。


  “不可能,肯定有什麽重要線索在這裏麵,不然不會用這種方式保存這紙”


  看了眼玲姐手裏油紙,有點像鄉下用的油紙傘,老社會有的大眾物件,至今我家裏還有兩把呢。


  看了看,我覺得玲姐的有一定道理,沒什麽紙能黃成這樣,除非有人故意給紙上色或者就如玲姐的塗了油。


  那這樣看這紙絕對不同尋找,結合玲姐父母在這裏辦公的情況來看,這紙極有可能有關聯。


  見玲姐一陣翻弄沒研究出什麽東西,我在一旁安耐不住了。


  “玲姐,我看看?”完伸手要去拿紙。


  玲姐一看沒什麽發現,就幹脆把位置讓了出來。


  我摸著油紙,的確很像鄉下用的油紙傘,但又有些區別,我使勁捏兩下。


  也沒用多少力,裏麵就發出紙摩擦聲,這聲音耳朵聽見,全靠骨傳導。


  這一感覺裏麵肯定東西,就如幾張紙合一起,中間感覺會有夾層。


  其實我個人感覺不想玲姐的那樣,塗了油,更像是有兩層帶油的紙,把中間那張兩麵給包住了。


  這才讓我們以為這就是一張紙,所以無論怎麽看都看不出什麽端倪。


  爺爺以前做過傘,我在一邊觀摩過,看久了也會有自己心得。


  油紙防水性好,是因為表麵塗了桐油或者特質的幹性油,裏麵紙張韌性很大所以有一定曲折性。


  但來去油紙就隻是一張紙,與普通紙張區別就是韌性大,塗了油,但手裏這張不同,給人感覺就是裏麵肯定還夾著紙。


  我把油紙豎了起來,對著火光,仔細觀察起來,玲姐見我有了死路也把脖子伸過來。


  果然,這紙要比一般的油紙稍厚一些,當然這區別隻有我能看出,玲姐沒見過做油紙所以感覺沒什麽不同點。


  我聚精會神,用指尖輕輕刮中間塗層,連著幾下,後麵一點破了點皮,露出來點角,這情形就如玲姐撕磁帶上的塑封一樣。


  我沒什麽指甲,把油紙推向玲姐,“諾”示意下麵的工作由她來。


  玲姐見狀,立馬接過,接著火光,找到吐露出來一點,如先前一樣,撚住後輕輕往後一拉。


  一張薄薄酯黃的油紙皮被牽開,這一扯裏麵露出了白白淨淨的紙張,這下才是原本的麵目。


  玲姐依葫蘆畫瓢把後麵一層也給扯起來。

  這下,桌上麵躺著兩張很薄的黃紙皮,看著就像什麽工業廢水上飄蕩的那一層機油。


  “這夾層做的有點好啊”玲姐道。


  “沒什麽,以前跟著爺爺經常做,都是意思”我挽挽衣袖,好不容易出回風頭肯定要過過癮啊。


  “德行”玲姐了我一句,隨後變沒理我,拿起白紙看起來。


  這一看,我以為玲姐會哭啊,或者驚訝什麽表情的,可良久絲毫未見玲姐有任何變化。


  難道就是一張白紙而已?


  玲姐看了好久,咬著下嘴唇,我一看這動作肯定還是有什麽信息,隻是應該跟她父母沒什麽關聯吧,不然不早跳得三丈高啊。


  玲姐看完後,那表情還是沒什麽變化。


  “玲姐,些的什麽啊,看老半了”


  玲姐沒急著回答,嘟著嘴擺了擺頭,然後把紙給了我。


  我接了過來,紙很白淨,上麵是用墨水的寫一些字,還好爺爺語文這方麵教得多,一般生活用字還是沒問題的。


  抬頭一行,是幾個大字:隨筆,第八。


  接著就是正文了,看起來就是日誌。


  氣不太好,有點飄雨,08還是老樣子,嘟嘟在裏麵冒著泡,這都是我們勞動以及。。愛情吧的結晶。


  今她答應我了,在這後麵我們準備了一個計劃,取名叫–代號08。


  計劃是這樣的,我們先偽裝成工人,待我混進去後,找機會敲開罐氧缸,讓它能夠重獲自由,雖然這有點危險,但我必須這樣做,為了我的那個她。


  我這一看完,渾身打了個激靈,這不是整件造事的罪魁禍首嗎?


  怎麽,玲姐還是這副表情?


  “玲姐,這日誌上麵了很多東西啊,你怎麽”我忍不住問道,這就是很重要的線索,順著摸下去不定能把當時所有真相給還原了。


  這時,火折子火苗開始亂跳,來這裏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些瑣事上了,也沒注意這空間裏氧氣消耗。


  玲姐一看不太妙,這才注意到我倆早已汗流浹背,由於有點缺氧麵部開始有點泛紅了。


  “走,這裏氧氣快耗完了,拿上東西,立馬出去”玲姐急忙道。


  這不不注意,一發覺才覺得悶得不行,我還以為這火折子火勢太旺,把我給烤熱了。


  兩人沒多留,一把抓起桌麵上的文件,朝門口走去。


  玲姐拉著把手,一用力,這次門顯然變輕了,直接大打開,外麵立刻竄進來新鮮空氣。


  原來這門是這樣的設計,把門裏麵鉸鏈式鐵栓設計得薄,從裏麵拉很容易,外麵推猶如一堵厚牆。


  玲姐在後麵緊跟著出來,嘭一聲,裏側裝有彈簧,整個鐵門瞬間彈回,死死關上。


  呼~我和玲姐大口喘著粗氣,再晚一會兒可能就要暈裏麵了。


  “走,走吧”玲姐順了口氣,走在前麵。


  我在後麵緊緊跟著,玲姐走得比較快,轉眼間就下去了。


  我也不急,反正都已經安然無恙出來了,慢悠悠得下了樓,這一下去,原本以為玲姐會打著火折子在前麵照明。


  可這一趟下來漆黑不,玲姐也站在第二層邊緣處,一動也不動。


  這一看,隻發現前麵有個東西正虎視眈眈望著我們。。


  這第二層全是那種大罐子,難道?我腦子裏一轉,回想起錄音和日誌提到的什麽罐氧缸。


  不會這麽背吧,這一下來就遇到這玩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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