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援兵

  而商棲在信中寫著的這個五就是下第一莊的莊主,商九卿因為和商棲關係好的緣故,在原來就經常一起玩,就算商棲離宮之後也依舊常常偷偷把她從皇宮裏撈出來,帶她去自己開的青樓賭場以及江湖上玩。


  ——這也是為什麽商九卿很少出席各種場合的原因之一,除了她並不是很喜歡解除那些人以外,也經常在這種場合被商棲帶走去和一群江湖人吃飯。


  不過因為經常一起吃飯的緣故商九卿也和那些人有了一些接觸,不過實話她雖然很喜歡出去玩,但其實並不太喜歡和他們一起吃飯,因為每次吃飯的時候氣氛都很古怪,她雖然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麽,但也不知道該什麽,每次隻能插科打諢地聊。


  沒辦法,畢竟時候最常照顧她的人就是商棲,所以一般來隻要商棲開口,她都不會拒絕。


  而在這其中,和她最聊得來的就是這個下第一莊的莊主,商棲經常叫莊主五,不過其實他的名字和五沒有任何關係,純粹是因為當初兩融一次見麵的時候莊主自稱自己在家排行第五——雖然實際上他是獨生子,但最後這個梗就沒過去了。不過也就隻有商棲能這麽叫他,後來聊的很愉快於是商九卿也能如此,除此之外其他人這麽叫會被他用劍抵住脖子,然後就這麽笑眯眯地看著你。


  所以在看到來的是白丘陵的時候,商九卿很高興。莊主可比那些個什麽盟主教主之類的好相處多了,倒也不是什麽其他的原因,或者有人幫助就很好,但如果這個人是相處的最好的,那肯定更好啦,而且莊主也是這些人裏對藥物最了解的一個——早知道白丘陵要來,她根本就不用找什麽容辭。


  商九卿在有種窮困潦倒走夜路摔跤的時候撿到五百萬驚喜的同時,也終於可以推翻之前她那些鋌而走險而且成功率不高的計劃了,直接就轉身回去,準備收拾一點東西。


  當然她不是準備去容辭的院子,畢竟那些東西都是容辭的,怎麽想他都不會給她。商九卿準備在城主府裏轉一圈,看看能不能把火折子筆墨這些東西都弄一點,雖然這些東西乍一看好像都是一些派不上用場的,但她從前身上這些東西就沒有少過,還是都放在身上比較令人安心。


  也還好這些東西都是常見的,所以商九卿很快就全都收集了起來,還弄到了不少繃帶把東西纏在了身上,還多出不少可以纏在手腕上,於是她就一圈圈地纏著,正纏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還真是老樣子,怎麽總是往身上裝那麽多東西?”


  商九卿咬著繃帶扭頭,就看到白丘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手裏還拿著一個盒子:“你就不覺得重嗎?”


  “還好,已經習慣了。”商九卿將繃帶打了個結,然後向著他走了過去,將藥瓶放在了他的手上:“這個是容辭針對這次瘟疫製作出來的藥物,不過這些肯定是遠遠不夠用的,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它的成分,如果不太難找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大批量製作……”


  白丘陵之前的表情還是笑著的,不過在聽到容辭的名字後就變得有些微妙。他接過了藥瓶然後打開聞了聞,接著又把藥瓶塞回了她的手中,接著把手上的木盒也遞給了她。

  “雖然我不知道容辭是怎麽願意給你這個的,不過在和他合作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切記一定要進行兩手準備,否則很容易就會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容辭和白丘陵商九卿當然是更信任白丘陵一些,此刻聽到他這麽頓時大吃一驚:“這難道是毒藥嗎?”


  “倒也沒這樣……”白丘陵:“他做的這個藥很有效,或者特別有效,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用了很多名貴而且沒必要的藥材,是很難複製出來的。”接著他拍了拍木盒:“在你的信過來之後我們就收集了資料並進行了實驗,這個是我之前做出來的藥物,之前的瘟疫就是靠這個解決的。七這次的估計是鼠疫,如果這個藥沒用我再重新配一方。”


  商九卿簡直感動的熱淚盈眶,她抓住了白丘陵的胳膊,那樣子簡直像是要當場和他桃園結義,讓白丘陵笑的前仰後合:“你之前還著急,那我們現在走嗎?”


  “好!”商九卿這麽著,但剛剛聽到白丘陵那一席話又覺得有些火氣上湧——其實這件事本來也不能是容辭的問題,但沒關係,反正她就是要無能狂怒!!


  本想去和容辭些什麽,但想想最近這段時間她好像都在火氣上湧,為這點事情生氣又有什麽意義呢?反正現在也能解決了,沒必要再為這種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生氣。


  想到這裏商九卿頓時覺得自己變得心胸豁達,一道道光芒從她的丹田迸射而出,從此就進入了強者的行粒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唔……就從那邊出去好了”。因為白丘陵這張臉還是比較出名的,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出現在了這裏,直接拉著商九卿就快速躍過了牆麵,離開了這裏。


  在兩人消失在外麵院子裏的那一刻坐在屋中的容辭隨意地翻了一頁書,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眼睫微微輕顫,淺色的眸子泛出幾分透明的光芒,就像是落在凍結湖麵上的雪花一般。他看向了窗外,屋外枝頭上的樹葉都已經落光了,隻能看到光禿禿的樹杈。


  竟然還能找到這樣的救兵……那樣的話豈不是就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了?


  白丘陵肯定告訴她藥不能複製了,但她竟然也沒有來找自己,到底是真的因為太急,還是覺得自己找到了新的靠山所以無所謂了?


  容辭心情很壞地眯起了眼睛,但很快又舉起了杯子,遮住了唇角。


  她以為這樣就能擺脫自己了嗎?想都別想。從商明羽給他下蠱的那一刻開始,她除非是死,否則就別想能夠離開。


  他可不會容忍自己一個人處於這種被桎梏的狀態,就是要讓她也明白,被束縛是一件多麽令人痛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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