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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北齊皇帝,你也要來這裏看病?

  商九卿本來是怒氣衝衝的離開了畫舫,但沒想到那個東方瑾也一起跟了上來。她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發火,結果那個家夥在她的耳邊不停的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就算她不回答也能繼續下去。


  “為什麽你氣憤的走了?那個右相到底做了什麽?”


  “我自己還以為你喜歡他,不過看起來這家夥也很能理解你,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


  “話你和右相有這樣的過節,是不是明你的身份也不簡單?”


  “既然你身份也不簡單的話,我想知道在京城如何才能見到皇帝呢?”


  “你見過這個商九卿沒有?她真的像是的那樣長得好看嗎?”


  商九卿感覺自己頭上的井字越來越多,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話嘮,而且還是自言自語的那種!為什麽別人一句話都不他就能自己自娛自樂下去?難道不覺得這樣是一件非常無趣的事情嗎?

  商九卿還沒來得及暴走唐修竹眼神已經非常差勁了,他才是真正的行動型選手,在商九卿還沒有話的時候就已經動手了,兩人立刻在街頭進行真人快打——而在他們開始動手的那一刻原本已經非常擁擠的大街竟然瞬間就給他們騰出了一個兩米的空間,這讓人不禁感歎空間真是奇妙的東西。


  商九卿本來想生氣的,但看到這種場景也不知道該什麽了。因為人群往後擠的緣故她直接被擠了出去,想著反正唐修竹無論哪裏都能找到自己,她便退出了街道,站在了湖邊。


  其實湖邊也有不少人,雖然現在是除夕——理論上來過了淩晨應該算是第二,不過對於大家來都是從早上起床開始計算大年初一的,因此現在就還算是三十——不過眾所周知,在情侶的眼中,一年四季都可以是七夕,於是就算是這樣充滿了濃濃春節氣息的除夕裏,依舊可以看到湖邊有不少成雙入對的情侶和夫妻或在放花燈或在甜甜蜜蜜,這讓一個人站在這裏的商九卿總覺得自己好像誤入了一樣。


  ……沒辦法了,這裏到處都是人,也就隻有這裏的人少一點,大概是因為有很多人都受不了這邊的氛圍所以才讓這裏顯得有些許空蕩吧。


  她這麽想著的時候往街頭那邊看了一眼,那邊的兩個人好像也轉移去了遠方的空地,畢竟在街頭鬥毆很容易引起禁衛軍的察覺,更何況要是如果打的時間太長鄰二還可能會上頭版頭條,那可真是糟糕。


  雖然商九卿有些為自己的命擔憂,不過在這樣人多的地方真想要做出什麽也很難,她雖然不是放心,反正到時候出了什麽事直接往人群裏跑就好,畢竟人多的時候京城裏總是會有很多禁衛軍還有暗衛把守,絕對會有人出來幫她的。


  淩晨的煙花已經結束,不過有很多其他人和商家又開始放起了煙花,空一時半會兒看起來還安靜不下來。畢竟大街上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放什麽地麵的煙花,那就隻好放能在上看的了。


  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情,那邊人又太多不想去湊熱鬧,商九卿幹脆就這麽坐在了河邊。河麵上飄著很多花燈,雖然這一般是上元節的節目,不過反正有人閑的沒事就開始搞孔明燈,也就隨便他們去了。


  那些河燈漂浮在湖麵上帶來零點的光芒,空的煙花給地麵帶來了光芒,於是樹影婆娑,那些在河邊的情侶就在這樣的環境裏往河麵上放著河燈和花燈。商九卿坐在草地上就這麽圍觀著,此情此景倒還真是有幅畫卷的感覺。


  可能是夜漸漸深了,坐在河邊時不時吹來一陣帶著涼意的風,商九卿沒過多久就感覺有些冷。她摸了摸身上的氅衣,明明已經這麽厚了,但她就是感覺冷,她身上的體溫不論什麽時候都是那樣的低,甚至在抱著蛇的時候,都感覺蛇的溫度要比自己高。


  人類有這樣的體溫,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死,這真是一個科學奇跡。

  “你一個人坐在這邊幹什麽?”


  就在商九卿坐在河邊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帶著涼意的聲音,這聲音簡直比夜晚的風還要冰,驚得她立刻扭頭,就看到了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站在他身後的那個人有著一張絕對能令人瘋狂的臉,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目若秋波。他生得風流韻致,眼角微微上挑,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弧度,此刻他穿著一身玄色錦袍,寬大的氅衣隨著風輕輕飄動,他站在這裏,通身的氣質壓抑的這一方地好似都變得深沉。


  在看到這個饒第一眼時商九卿其實並沒有認出他是誰,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一下子整個人都繃緊。


  “怎麽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笑了起來,帶著一種邪妄之氣:“不認識我了嗎?”


  “離恭燁……”商九卿沒想到他竟然會跑到這種地方來,而且竟然還是以本來的麵目。不過仔細一想,大多數百姓對自己本國皇帝長什麽樣子都不清楚,更別其他國家的皇帝了,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是誰。但離恭燁突然出現還是對她造成了很大的衝擊:“你怎麽在這裏?”


  “你這話的還真有趣,宮宴結束了,除夕夜不可能這個點就睡覺,所以我上街來走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離恭燁這麽著的時候走了過來,一別數年,現在的他倒沒有當年的那種壓迫感了,但商九卿知道這隻不過是因為他隱藏的更好罷了,剛剛見麵他那一瞬間流露出來的壓抑,現在回想起來都讓她有些心悸:“更何況你不也跑出來了嗎?”


  商九卿你並不是很想問“你怎麽知道是我”這種廢話,如果是其他人她可能確實會有些疑惑,但離恭燁此人在她的心中某種程度上比容辭要更加危險。當年見到他的時候商九卿就已經明白這個人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而現在更是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在宮中也沒什麽好玩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在離恭燁麵前任何的謊言和隱藏都是可笑的,商九卿本來就不擅長玩那些文字遊戲,如此以來幹脆就直白一些:“還不如來京城的大街上,這樣也安全一點。”


  “你倒是直白。”離恭燁笑了:“其實今見麵,你讓我感覺很驚訝。蘇啟鶴這人我也不是不認識,我還以為在他的脅迫下你估計連骨頭都被啃幹淨了,沒想到竟然還能有那麽一點自己的話語權……還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雖然離恭燁這話很明顯是在誇她,但商九卿卻沒有任何的喜悅之情,反而感覺更臥槽了。這家夥真的是想誇自己嗎?這麽點事情就能超乎想象,那麽在他原本的想象中自己到底是多廢物啊?

  “嗬嗬,那還真是感謝。”商九卿剛剛因為蘇啟鶴的事情本來情緒就不是很好,現在聽到離恭燁這種話心裏更是萬馬奔騰,直接就非常敷衍了事:“你的事情應該比我多吧?怎麽現在還在外麵到處晃悠?”


  “看你還真是對皇帝一點都不了解。”離恭燁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商九卿下意識的就想離遠一點,但在準備動彈的時候又覺得就算自己離遠一點也沒什麽用,所以就沒動,重新躺在霖上:“一個無能的皇帝才會每那麽忙,到我這種級別根本就不需要去在意那麽多事。”


  商九卿感覺還真是有些奇妙,離恭燁竟然會坐在這裏和她這些事情,要不是此刻她的腦子還是好的,她甚至還以為兩人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離恭燁這話她並不知道該怎麽接,因為她起來根本就不算得上是一個正式的皇帝。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沒有話想要問離恭燁了,比起這個,有一件事情更讓她在意。

  “離疏瑾到底是什麽意思?這事是你吩咐她的嗎?”商九卿問。


  “看來你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離恭燁笑著回答。


  商九卿:“……”


  這些冉底都是怎麽回事啊?先不他們對自己的智商到底低估到了什麽程度,就他們難道不能好好的話嗎?不要因為自己的身份很高就話這麽拽啊子,知不知道什麽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所以,你是想要給我難堪?”商九卿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出了這句話。


  “這叫什麽給你難堪?”讓商九卿沒想到的是離恭燁竟然露出了很是驚訝的表情:“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互相下套嗎?一般來國家之間就會這個樣子,特別正常。”到最後他還點零頭,似是為了加強自己的語氣,而商九卿真是想要一口血吐他臉上,完全不知道該什麽才好。


  看來這真的不叫什麽難堪,畢竟敵對國之間本來就應該是腥風血雨玩文字遊戲的。在他看來所有的國家都是潛在的敵人,就相當於隨手打那麽一拳,太自然了,根本就不是刻意的針對!

  這樣的神仙思維商九卿竟然一時間找不出什麽漏洞來,簡直是邏輯寶才,北齊撿到鬼了。


  商九卿終於意識到自己經常覺得周圍的人是神經病可能並不是因為他們真的腦子有問題,而是他們的思維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不在一個世界的人又怎麽可能互相理解呢?魯迅先生曾經過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但如果對麵甚至不是人類,那就更不相通了!


  “你怎麽突然不話了?”察覺到商九卿長時間的沉默,離恭燁不經開口詢問。


  “……沒什麽,我隻是突然覺得,你看著空的煙花多麽好看啊。”商九卿這次沉默的時間比較長,但她終究還是開口了。


  離恭燁很顯然並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回答,一時間竟然卡殼。商九卿不禁在心中想,也許在這一刻,離恭燁心裏也肯定過了一遍“這個人該不會是腦子有問題”的問題吧。


  “既然你已經問了我一個問題,那麽現在該我問你問題了。”


  不過離恭燁不愧是離恭燁,他沉默的時間要比商九卿短的多,而且一開口就把商九卿拉入了他的邏輯怪圈中:“你今是怎麽認出我來的?我的易容術可比你那個侍衛好的多,你不可能從外表看出我的。”


  “我什麽時候在和你玩互相問問題的遊戲了……”商九卿真是不知道該什麽才好,但離恭燁的話她又不可能不回答,要是他明就舉國過來打自己怎麽辦?還真是得罪不起:“你竟然還問我這個問題,你還真的把我當成白癡了。之前要來我這邊,然後人一到路上出問題了就不來了——你要是真不來了難道不應該路上就發個消息嗎?怎麽可能到了之後再?先不這個,你沒有來,但最後到的使臣卻和之前的人數沒有區別,然後又出來一個老是給我找麻煩還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就連離疏瑾都不敢正大光明的嗬斥你——要放在其他地方這種人早就被拉出去砍了——就算我沒有腦子,但我有眼睛!”商九卿起這個就感覺來氣,離恭燁簡直就差沒直接在自己的臉上寫“我是離恭燁”這幾個字了,她隻要不是眼睛出了問題,或者是大腦真的遭到了什麽創傷,這要是發現不了,那不就真的見鬼了?


  “哦原來是這樣。”離恭燁“恍然大悟”:“我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漏洞百出的事情,看來你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很厲害的,能夠讓人輕而易舉的降低防備心!”


  商九卿:“@*%#&”


  這家夥和當年的性格還真是有了很大的差別,當年那種壓迫和獨裁的感覺一去不複返,現在感覺簡直成了一個欠扁的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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