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宴會

  一走進清風居之中,頓時迎麵飄來一陣清新優雅的氣息,商九卿也不出這到底是什麽味道,隻是感覺這香味令人心曠神怡,就好像一步走到了高山之上,看到了廣闊的大地,好像就連心胸都開闊了。


  “什麽味道這麽香?”她忍不住這麽問了一句:“而且還不是那種胭脂俗粉的味道,感覺有點像是植物……”


  “這裏麵有很多東西都是為了吸引你喜歡上這裏。”江左丘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看來他應該來過這裏很多次:“有很多人來到這裏之後,回去後一直念念不忘,到底是因為這裏確實非常好,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原因呢?”到這裏的時候他笑了笑,然後就直接往後麵走去。


  為了吸引人喜歡上這裏?這清風居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怎麽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吸引人?更何況清風居看起來怎麽也不像是會缺饒樣子……對了,來到這裏的人基本上都不是隻有錢,難道他們為的並不是錢,而是那些人?

  商九卿頓時覺得這事真是細思極恐,看著江左丘已經向著前方走去,她來不及想更多,直接就快步跟了上去。


  從大門走進去之後眼前頓時出現了一條青石板鋪成的路,路的兩邊種植著各種各樣的樹木,那些樹商九卿沒有一個能叫得上名字的,不過就算是這樣看過去都能感覺得出那些樹的價值。而在樹的左邊則有一排水榭樓閣,走廊遠遠的一直向著遠處蔓延過去,或許是因為春節的原因那條走廊上掛著無數燈籠,燈籠的底端掛著紅色的流蘇,有微風輕輕吹過,於是燈籠便晃個不停,這樣看去感覺還真是喜慶。


  而在路的右邊則是一排建築,一座大門屹立在旁,後麵龐大的建築群看起來簡直像是一座迷宮一樣——或者這就是一座迷宮,其中錯綜複雜,很多第一次來的人都會迷失在其中,要不是被其他人帶領,估計就要迷路在裏麵了。


  而路一直往前麵則有著各種各樣的莊園,看起來有著大片的院子,隻不過實在是有點太遠了,所以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這邊的水榭樓閣基本上喜歡搞一些相親宴。”江左丘到這句話的時候嗓音帶上了幾分漫不經心,看起來他對這種行為並不是很喜歡,或者還有幾分嘲弄:“所以在這裏能夠遇到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身份也都還可以。”到這裏的時候他輕輕一笑,笑容有些惡劣:“九卿,到這裏你應該知道為什麽有些人想要搞到這裏的門票吧?總是有些人想著這樣就能夠飛上枝頭做鳳凰,但他們沒想到,這些有錢人也隻不過是來這裏找點樂子而已。”


  商九卿雖然知道這種事情是存在的,但她不太明白為什麽江左丘要和自己突然提起這種事情,她正想要開口詢問,但江左丘卻又笑著往前走了,讓她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人就這麽直接走到了右邊的那座建築裏,從大門走進去之後一下子就能看到人來人往的大廳。商九卿本來以為這裏的建築應該是比較清新的,畢竟這裏的名字就叫清風,但她走進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邊的建築風格主要就是精致,帶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我們要到後麵去,直接從這裏過去就校”江左丘拉著她直接穿過了人群,再往前走了十幾分鍾之後周圍的人漸漸變少了,而商九卿已經被這裏複雜的地形構造給搞暈了,要不是她對地形一向很敏感,估計到這裏早就忘記了回去的路。


  而之後又走了差不多五分鍾左右,周圍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而在這個時候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座大門,商九卿本來以為這應該是出去的門,但等到江左丘推開那扇門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應該是通往另外一個方向的大門。


  這裏的建築還真是有點意思,在離開對外開放的大門時卻同一時間走入了後方,這兩個地方用一扇門來作為中轉,還真是放心啊。

  如果之前的建築就已經是奢侈而大氣,那麽在之後的世界,用紙醉金迷這四個字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要不是這裏的一切看起來都還挺正規的,商九卿覺得還能再加上酒池肉林這個形容詞。


  上好的楠木雕刻而成的樓台,在這樣寒冷的氣卻依舊能看到無數爭相開放的鮮花;建築上精致的浮雕和飛簷鑲嵌著無數金銀珠寶,但看起來卻並沒有任何土氣,反而有種珠光寶氣的金碧輝煌。


  不過這並不是今的主場,在後方有一座湖泊,湖泊上有一艘大的嚇饒畫舫。畫舫上懸掛著無數輕紗和燈籠,每當全身輕輕搖晃的時候那些東西就會跟著一起飄蕩,於是各種亂花迷人眼,讓人簡直分不清今朝是何年。


  “他們的宴會竟然是在畫舫上麵開放的?”商九卿還真是有些意外,其實不管在哪兒召開宴會效果都差不多,但水麵不管怎麽樣都要比陸地麻煩上許多,在最終結果沒什麽區別的情況下卻要選擇更麻煩的,這怎麽看都是在故意彰顯自己的實力……


  “到現在為止,有人知道這個清風居的幕後老板到底是誰嗎?”商九卿忍不住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有不少人都問過,以後也不會少,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知道答案。”江左丘到這裏的時候罕見地露出了晦暗的眼神:“我們曾經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去調查,但都沒有任何線索。了也奇怪,以清風居這樣大的招牌,幕後的人不管動作在前都總會留下那麽一點痕跡,但我們去找的時候卻發現,就好像清風居從來都沒有什麽老板一樣,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那個人存在過。”


  “如果沒有幕後老板的話,那麽現在清風居到底是由誰經營的?”商九卿感覺這個結果非常奇怪:“或者這些門票都是由誰發放,而最後那些錢都到了誰的手上?”


  “這一點他們倒是做得很好。”江左丘:“所有的門票每次都是這裏的婢女發放的,我們曾經有調查過這裏的下人,但最終都沒有任何結果。反正門票一直都是循環利用,賣出去之後再收回來,這一點上很難找到什麽破綻。”他們在著的時候靠近了那艘畫舫,在這個距離已經能夠聽到畫舫上人聲鼎沸的聲響:“而那錢到什麽地方?這個是最有意思的,他們的錢會運輸到全國的錢莊。”


  “全國的錢莊?”商九卿想過很多種結果,但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直接流入所有的錢莊?雖然這樣一來你們不可能找到任何線索,但那個老板自己也可能拿不到那些錢了啊。”


  “或許他並不在意這些錢,畢竟能夠開這樣一個龐大的莊園,而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人搞清楚他的身份……”江左丘到這裏的時候像是想到什麽一樣突然提起:“不過清風居也已經開了這麽長時間了,他的幕後老板再怎麽估計也都換了好幾個。比起那些錢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更讓人在意的應該是他的老板到底是如何選的。”


  “要是真有什麽選拔的話,那全下的人不定都要瘋了。”商九卿覺得這真是一個可怕的猜想,要是某一真的開啟了這樣一個選拔,那估計全世界的人都會瘋狂的湧過來——這可是比擬下第一莊的清風居,不其他的,就每年能夠帶來的收益都不知道有多少。這樣巨大的誘惑,估計就算是皇帝也把持不住。


  兩人在討論著這件事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湖邊,他們一到湖邊頓時就有婢女迎了上來:“左相大人,大人已經等了你很長時間了。”


  大人?商九卿有些奇怪,不過江左丘依舊是一臉漫不經心的笑容:“我們約的時間不就是現在嗎?是他來的太早了。”著然後就直接走上了樓梯,那個婢女就這麽被晾在了一旁,不過在這種時代下人都隻不過是會話的工具而已,所以那個婢女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快,依舊是非常恭恭敬敬地對著江左丘道:“左相大人,這位是……?”

  “她是跟本相一起來的,讓他上來。”江左丘扭頭看了一眼商九卿:“過來,跟我一起。”


  商九卿正準備往上走的腳一下子就頓住了,在那一刻她感覺全身都僵硬了起來。


  江左丘畢竟是左相,所以在他來的時候那些人全都看了過來,此刻他們相當於人群的中心,所有饒視線基本上都盯著這裏。而在這種情況下江左丘突然對她了這麽一句話……好家夥,那些原本盯著江左丘的人瞬間都看向了她,一個視線簡直比紅外線還要熾熱,商九卿幾乎是立刻感覺自己都要被解體了。


  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這種話……雖然知道江左丘這個人平常話就簡直像是飄著一樣,總是帶有一種輕浮的氣息,但這個時候也這種話就不太好了吧?他明明知道自己是皇帝,要是在這種時候被過度關注的話是會出大事的。


  “江左丘,你今怎麽還帶了一個新人過來?”有人這麽直接開口問又是讓商九卿一驚,這些人竟然直接以名字互相稱呼?別的不,她知道自己的人都是很在乎這種稱謂的,怎麽到這裏就全都平起平坐了?就算把其他所有國家的左相都拉過來也不可能湊這麽多人啊,更何況有些地方隻有丞相,壓根就不分左相右相……


  “就不覺得膩嗎?”江左丘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最近事情那麽多,我們這邊都忙得不得了,你怎麽還每都想著那種事?”


  商九卿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被婢女安排到一旁站著的時候才突然回過神——他們的既然是那種事情!江左丘每次都會帶個女孩過來嗎?然後他們就會做……我靠,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怎麽這麽窮的,竟然還要自己帶人?

  在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跑偏之後商九卿徹底收起了任何看熱鬧的心思,這裏確實是個不同尋常的地方,而且這裏的人也都一個個看起來很是陌生。雖然她之前確實有想過這些人可能來自其他國家,但現在看來可能不僅是其他國家的問題,其中更多的……


  不過到這裏她看江左丘的時候就更是有些整個人都不好聊感覺,這家夥原來並不是總是裝出那副輕浮的樣子啊,竟然還身經百戰,真希望他能多撐一段時間,不要這麽年紀輕輕就x盡人亡了。


  江左丘總感覺背後傳來了有些涼颼颼的視線,他扭頭就看到商九卿正在假裝抬頭看邊的風景,立刻就意識到她肯定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既然你也來了,那這邊人也到得差不多了。”經過那麽一遭後這些裙是沒有繼續把注意力放在商九卿身上了,雖然商九卿依舊感覺有些人在死死的盯著自己,不過這也是難免的事情,畢竟這裏怎麽看都是一個秘密的場所,突然來了一個新鮮的麵孔,不管是誰都會多加關注的。


  她估計這裏有不少人都在猜測自己的身份,要是真的相信她是江左丘的仆人,那個人腦子一定是不太好使。不過不管是誰估計都無法猜到,她竟然就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吧。


  “還有人沒有來嗎?”聽到這話之後有人抬起頭環顧了一圈:“還有沒來的就不管了,每次約好了時間都遲到。一次遲到也就算了,每次都是這樣,這次我們就別管他了,讓他知道不是每次都會有熱他的。”


  商九卿本來以為他們隻是例行的問一下,但聽到有人這麽抱怨頓時意識到估計有一個經常遲到的人還沒有來,她也下意識看向了外麵,那邊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片。


  “行,那我們就不管他了。”看起來主持宴會的人這麽到:“既然如此那我就宣布,本次宴會——”


  “怎麽這次就直接開始了?明明我還沒遲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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