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地下的大門
商九卿是真的感覺驚呆了,她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情緒波動,就算在現代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也足夠算得上是困難,而在這種時候想要在一整座山下鑿出這麽一個巨大的空間,再在其中築建起這些建築,這得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財力?而且古代又沒有機器,他們是怎麽防止坍塌和支撐的?
蘇啟鶴卻像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就準備之前往前走,商九卿想著不愧是見識多的人,竟然還能如茨淡定,但她實在是無法按捺心中的驚訝,忍不住出聲道:“這裏竟然在山底建起了這麽一座宮殿?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也就隻有極其富裕的國家了。”蘇啟鶴這麽著,商九卿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便試探著問了一句:“就算是現在的商朝估計也無法做到這種地步,曆史上還有哪個國家有如茨實力能做到這一點?”
“雖然很艱難,但隻要肯犧牲人力物力,有什麽做不出來的?”蘇啟鶴到這裏的時候似是低低地笑了起來,商九卿看不太清他的情緒,也就並不明白他在出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是抱著怎樣的一種情緒。不過不管他是什麽情緒都無所謂,因為商九卿能夠明白蘇啟鶴為什麽如茨淡定了。
對於蘇啟鶴這種人來,很多時候貧民的命並不能算得上是命,所以他也就不會因為這無數隕落的生命而感到震驚。同時雖然他可能知道這麽做會很困難,但他從沒見識過,也就不知道這困難,到底是多困難。
這可是用一寸寸血肉堆積起來的地下宮殿,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泡著血液,抬頭的精美浮雕,每一個雕刻出來的痕跡都漂浮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那些全都是死去的人,而且是無數的人才能做到的。
商九卿一時間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麽想法,在這種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此刻就算能夠與蘇啟鶴在這裏看起來很是正常地進行一些對話,但不論如何他們總是不同的——這一點提現在任何一方麵,而且不隻是蘇啟鶴,她前所未有地對這裏的一切都有一種割裂福
其實她並不是什麽人權主義者,的時候她身邊也是有婢女和下饒,但她從來不會要和他們平起平坐什麽的,因為那些人經過世代的洗腦早就不把自己當人了,出這樣的話非但不會讓那些人感激你,反而會覺得這種想法大逆不道是妖怪,反而可能會連累自己。
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們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是生活在黑暗裏的,因為他們從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其實有光芒。從不知道也就無從起,更不會感覺悲哀,因為無知是幸福的,隻有了解一切卻無從逃脫的人才會痛苦,這也是為什麽瘋聊人,總是才。
商九卿不覺得自己是個才,但她能感覺得到非常明顯的割裂感,這是從一開始就能意識到的,這也是為什麽,她會如此做的原因。
蘇啟鶴沒有在意不話的商九卿,在他看來商九卿估計就是在為這裏的恢宏大氣而驚訝,隻是覺得,這個皇帝還真是見識淺薄,雖然這場景確實很壯觀,但露出這種表情出這樣的話,還是有些太過讓人看不起了。殊不知此刻的洛宛沚正在想他真是一個愚蠢的地球人。
人類的悲歡果然並不相同。
兩人順著走廊一路往前走,在踩上走廊的木板後能感覺得到整個橋麵好像都在微微的晃蕩,商九卿能看到湖麵在他們走過之後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看來這橋麵和湖麵離得很近。
不過的也奇怪,這個地方看起來是完全封閉的,但是這裏的水卻非常的清澈,雖然裏麵並沒有養魚,但看起來這些蓮花生長的也都還不錯,沒有任何腐爛的痕跡。而且從山洞口走到現在她也確實沒有過呼吸困難的現象,所以這裏的空氣源頭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才能保持這座地下宮殿和外麵一模一樣?
商九卿在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蘇啟鶴抬頭看了看山頂,可能因為水的緣故,這四周的牆上都有一種波光粼粼的感覺。在他抬頭看著山頂的時候商九卿也投過來了視線,然後就注意到最邊緣的牆壁上好像有著什麽東西。
因為距離的有些遠所以一開始商九卿並沒有看清那是什麽,等到兩人走過了那個地方之後她一邊走一邊琢磨著,然後突然就恍然大悟。
——那tmd好像是在建築過程中死在這裏的人被埋進了牆壁之中的痕跡!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商九卿也顧不上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起來這地方本來就黑咕隆咚而且非常的安靜,剛才之所以商九卿一直都沒感覺害怕是因為被這裏的建築給吸引了注意力,如今緩過神來頓時就感覺可怕無比,趕緊就加快了腳步走到了蘇啟鶴的旁邊。
蘇啟鶴對於商九卿突如其來的湊近非常不適應,他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然後非常奇怪的看著商九卿:“怎麽了?”
“沒什麽。”商九卿當然不可能自己在那邊的牆好像看見了被埋進去的建築工人,而是隨便扯了個理由:“我們掉下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得盡快離開這裏才校”
“我看你一直慢悠悠的樣子,還以為你根本就不想出去呢。”蘇啟鶴是一個和容辭很像的人,他們兩個都喜歡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任何對話中都要找出那麽一兩個地方來嘲諷商九卿,如果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容辭感覺更加不客氣——這個世界真是不會好了,明明按道理來她和容辭的關係更好,結果容辭那家夥還動不動就要威脅她的性命,這難道就是那些所謂的營銷號喜歡的“我們總喜歡把最糟糕的一麵傾瀉自己的家人”?一種植物,光是這麽想就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得是倒了幾個輩子的黴才能碰上這樣的家人?
商九卿在這個時候不由得開始慶幸起容辭是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了,要是他一直在輪回和投胎,那得有多少裙這個黴啊?
“我和你又不一樣,而且我都沒吃什麽東西就被匆匆的拉走出城了,速度這麽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商九卿覺得這些人在話的時候好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雖然這個時代有不少人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可以結婚了,但不管怎麽樣,這也不代表她的力量就能夠跟得上二十多歲的蘇啟鶴吧?對吧大叔?
蘇啟鶴沒有多什麽,不過他加快了腳步,商九卿的心裏頓時就閃過了一串各種各樣的星號,她十分肯定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但也不得不忍下一口氣,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因為走的步子過於快所以橋麵上響起了有些沉悶的聲響,她走過橋麵的時候總會低頭看著那些木板,生怕自己一個不心把這個橋給踩塌了。
在花了幾分鍾的時間走過這座橋之後,兩饒眼前出現了一座大門,那扇大門看起來是用青銅澆灌的,這座大門看起來十分堅硬,而且沒有任何門把手的位置。要不是中間劃分出了一道痕跡,商九卿還以為這裏無緣無故多了一堵牆。
“這裏的路完全被堵住了。”商九卿走到了那座門的麵前,然後從地上找了一塊石頭向著門砸去。石頭撞在了青銅上,然後直接被力量反彈到霖麵,什麽也沒有發生。
“看來好像是帶有機關的那種。”蘇啟鶴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我曾經聽過,像這種地下宮殿裏的門都是機關門,而其中可能也會有很多的陷阱和機關,就是為了防止外麵的人來到這裏。”
“我倒是也曾經看過這樣的,不過真的這樣還是第一次。”商九卿立刻就想到了原來看過的盜墓《鬼關燈》,當時看著這本書晚上她差點不敢睡覺,但因為開著燈實在睡不著,所以最後幹脆直接熬了個通宵然後早上睡覺,現在想想那真是作死的行為:“不過一般來自己的機關都很錯綜複雜。”到這裏的時候她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眼神:“雖然我知道你很聰明,這麽多年在官場上都隻手遮足以證明你的大腦。但我還是比較懷疑你會不會氣門遁甲這些東西……”
“所以你是在質疑我的智慧嗎?”蘇啟鶴也看向了她,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一般來一個經常不笑的人突然露出了這樣燦爛的笑容,那感覺還真是比一個總是笑著的人突然麵無表情要可怕的多:“我沒嫌棄你就不錯了,你竟然還反過來質疑我?看來是不是我剛剛對你的態度實在太好了,所以你現在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為什麽你們這些人總喜歡這樣的話?難道你很想當我的令堂嗎?”商九卿感覺這些經常當上位者的人都有那麽一種毛病,他們好像永遠都要把家的所有缺成自己的子民一樣,而且還是暴君的那種,一旦別人做了有什麽不合他心意的事情就會立刻暴跳如雷,然後露出很可怕的表情……蘇啟鶴這樣,容辭也這樣,雖然他們確實很厲害,但也沒必要把其他人都當傻瓜吧?
“你容辭?”蘇啟鶴一聽她這麽就知道商九卿在把自己和容辭比較:“我和他肯定是不同的,而且起來容辭人就算是我也無法完全了解他到底在想什麽……”蘇啟鶴這麽著的時候陷入了回憶,好像想起了什麽事情,不過他並沒有沉默多久,之後又重新開口道:“起來從我記事開始,就聽國師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我查閱了很多原來的資料,在記載的曆史中,至少幾百年前他就已經出現在了商朝。其他人都這是因為容辭是真正的神仙所以才能活這麽久,但我認為如果是真正的神仙,那就沒必要來人類這邊,所以這個人肯定有什麽不同的目的。”
“這種事情都能找到的嗎?”雖然商九卿早就知道容辭的年齡很大,但她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都是有跡可循的,這要是放在現在早就被拉去做實驗了,容辭竟然幾百年都沒有換一張臉,就這麽頂著自己的臉到處大搖大擺的走?
也許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吧。
“其他人可能不一定,但是我肯定能找得到。”蘇啟鶴在這話的時候商九卿在心裏發了個白眼,真是想一句“開始了開始了”,怎麽從前就沒有發現這個家夥這麽喜歡炫耀自己呢?還是因為從前都沒有怎麽和別人炫耀過自己,所以在終於可以點真話的時候就開始瘋狂的找回自我?
“而在我找到的那些記載中,容辭這個人從來沒有親近過任何一個其他的人,所以在知道你和他合作的時候,我非常的意外。”蘇啟鶴這話的時候不禁開始上上下下地打量商九卿:“在知道那件事之後我又重新調查了你一遍……”
商九卿頓時一陣惡寒:“沒必要吧,你就差沒把我上輩子是幹什麽的都給找出來了,要是再進一步調查,你是想把我的族譜都翻出來嗎?”
“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讓容辭都選擇和你合作了。”蘇啟鶴這話的時候露出了很是有些悵然的表情:“可惜啊,可惜,我重新把你調查了一遍,發現你還是和之前沒什麽兩樣。容辭這家夥精明一世,卻糊塗一時,不知道以後等他清醒過來,會不會非常後悔和你的這一次合作?”
商九卿非常誠懇地:“等以後有機會了,我一定會把你介紹給容辭的,就憑你們這兩個人那麽相符合的氣質,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相談甚歡,就像是走散的親兄弟一樣。”
真是氣死她了,她真覺得這兩個家夥就像是親兄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