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十二支金箭和權杖051

  阿佛洛狄忒與塔爾塔羅斯說著自己想法,  塔爾塔羅斯想了想,笑道:「你眷屬種族嗎?那一定非常漂亮。」

  阿佛洛狄忒不禁笑了起來,說話間,  他們穿過大地,步入了禁忌混沌空間之中。

  在進入空間的那一秒,  阿佛洛狄忒眼前陡然一黑,  他眉心一跳,剛想詢問塔爾塔羅斯這是什麼情況時,忽然有如流螢般的淺金『色』光芒從遠處輕輕飄來。

  它們破碎且輕盈,  有種剔透的美,  從遠方徐徐飄來,落在阿佛洛狄忒與塔爾塔羅斯的腳下,鋪成一條金光大道。

  在金光大道盡頭,  是一團朦朦的光暈,  阿佛洛狄忒隱隱約約能夠看見,  在那光暈籠罩之下建築。

  恢宏、大氣、秘。

  哪怕看得不是很清楚,  卻自有一股氣勢震撼著阿佛洛狄忒心靈。

  「這便是……創世住所嗎?」

  在極冰世界出現后,阿佛洛狄忒創世心便愈來愈強烈,在此刻,  更是達到了頂峰。

  阿佛洛狄忒緊緊抿唇,他閉上雙眼平復了一下心情,再睜開眼睛后,他眼眸散發出從未有過明亮采。

  等回到奧林匹斯神山以後,他可不能再懈怠了。他要重新勤勞起來,收集不同支側格,壯大自己格範圍和種類。

  塔爾塔羅斯向阿佛洛狄忒伸出手,低聲道:「我帶你進入神殿之中。」

  阿佛洛狄忒微微點頭,  與塔爾塔羅斯冰涼手交握在一起,他們走上那條金光大道,沿著路鋪開方向一直向前走去,向卡俄斯的住所慢慢靠近。

  在這黑暗混沌中,時間彷彿被隔絕在外,處在這個空間中人都失去了對時間的知。

  阿佛洛狄忒與塔爾塔羅斯沉默前行著,許久之後,終於看到了金光大道盡頭,一座金琉璃樣的宮殿佇立在那裡。

  這座宮殿很高很高,阿佛洛狄忒仰頭看過去,他身軀與宮殿相比,如同砂礫般渺小。

  在宮殿的門上,布滿了純金網格狀的東西。

  塔爾塔羅斯抬手『摸』了『摸』,隨後對阿佛洛狄忒搖搖頭說道:「金蘋果樹還沒有被移走,我們還要再等一會兒。」

  阿佛洛狄忒想了想,笑了起來:「我們走時候蓋亞大神好像才出發,可能她離金蘋果樹地方有些遠。」

  阿佛洛狄忒指尖在那封印上輕輕摩挲,眼神專註:「之前走那麼久,我還以為我和殿下已經在這個空間里待了很長時間呢,沒想到我們的動作居然比蓋亞大神還要快一點。」

  塔爾塔羅斯蒼白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清淺笑容,聲音輕飄飄,有種被風一吹便瀕臨潰散的錯覺:「時間會在漫長而不變黑夜上消弭不見……」

  阿佛洛狄忒轉頭看了他一眼,淺紫『色』的眼眸靜謐沉靜,蘊藏著窺破一切力量,他問道:「殿下,為什麼你與尼克斯大、厄瑞波斯大都居於地下冥府之中,不去神山上呢。在地下不會覺得孤寂嗎?」

  塔爾塔羅斯靠著那彷彿流淌著金『液』的華美大門,慢慢坐下,他長腿屈起,拖著下巴仰望著頭頂空無一物的夜空,笑著說道:「有時候也會覺得枯寂,可是地上生活也不見有多好呀。你看那奧林匹斯神山上眾縱情聲『色』、醉死夢死,好像每日痛快地不行。可是仔細一看,他們的生活也只是每日不變酒『色』而已,看似歡聲笑語不斷,內里也一樣枯燥乏味。我『性』|欲不強,比起重複且費力酒『色』,我更喜歡在地下沉眠。」

  阿佛洛狄忒低下頭,也在塔爾塔羅斯身旁以一樣的姿勢坐下,他附和道:「眾確沒什麼追求。」

  「但是你不同。」塔爾塔羅斯聽到這話,轉過頭來看他。

  阿佛洛狄忒愣了一下,笑道:「因為我在神山上卻不縱慾嗎?」

  塔爾塔羅斯搖搖頭,說道:「不是,你有追求。」

  「曾經宙斯也有過追求,他想當王,那時的他意氣風發,也聰明聖明。不過在當上王后,他好像就滿足了,慢慢的也開始沉『迷』酒『色』了。可能與王之上沒有更強力量這點有關吧。」

  塔爾塔羅斯轉過頭,看著阿佛洛狄忒潔白光滑側顏,他正仰望著夜空,眼神純凈剔透,塔爾塔羅斯問道:「但你還有追求、眼中還有『色』彩,並不打算停滯在主之位,阿佛洛狄忒,你是不是想當王?」

  阿佛洛狄忒笑了,眉眼彎彎,他否定道:「不是哦。」

  塔爾塔羅斯認真想了想,問道:「那你是想當原始嗎?比如繼承厄洛斯的力量,然後替代他?」

  阿佛洛狄忒抬起手,指尖勾繞著塔爾塔羅斯順滑黑髮緩緩滑落,他輕聲道:「都不是的,殿下,您別再猜了。只能說,我所追求境界還很遙遠,能讓我保持著很久很久『色』彩與活力。」

  塔爾塔羅斯眸光輕顫,他忍不住靠過來,手掌落在阿佛洛狄忒手臂上。

  阿佛洛狄忒喉間發出一聲輕哼:「嗯?」

  塔爾塔羅斯問道:「阿佛洛狄忒,等你拿到厄洛斯的武器后,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阿佛洛狄忒眼睛微眯,似乎有一點猶豫,塔爾塔羅斯說道:「一個很簡單,絕不會讓你糾結問題。」

  阿佛洛狄忒想了想后,點點頭應了下來:「好。」

  阿佛洛狄忒自認為自己也沒什麼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得到阿佛洛狄忒肯定答覆后,塔爾塔羅斯雖然沒笑,但眼睛卻睜大了一些,其中透出愉悅的采來。

  就在兩人達成約定后,身後的宮殿也傳來異狀。

  兩位明反應極快,在宮門輕顫的那一霎,齊齊向後退去,重新踏回了那條金路上,冷眼旁觀著宮殿變化。

  可能是金蘋果樹已經被移走了,宮門上那些網格狀的紋路一寸寸皸裂、破碎,即將潰散。

  阿佛洛狄忒輕咦一聲,忽然出手,他利用克洛諾斯的空間神職開闢出一個空間,將宮門上掉下那些金『色』碎屑全部吸入其中。

  塔爾塔羅斯微怔,阿佛洛狄忒細細受了一下,問道:「殿下,之前附在宮門上那個紋路是金蘋果樹樹根嗎?我從中受到了一股很強大木的息。」

  塔爾塔羅斯反應過來后便輕輕點頭,說道:「嗯,金蘋果樹樹根從地底延生進來附在宮門上,成為了宮殿封印。蓋亞為了能將金蘋果樹移走,就切斷了它根,沒有主幹支撐后,這些樹根就碎掉了。」

  阿佛洛狄忒若有所思:「金蘋果樹……它好像比我想象中還要特別。」

  塔爾塔羅斯想了想,說道:「它是很特別,是神域中最奇植物,在神域形成后便出現了。」

  阿佛洛狄忒聞言,便在心中想到,等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研究看它到底有多特別!

  塔爾塔羅斯輕輕推開宮門,厚重金門緩緩向內移去,盛烈金光從縫隙中慢慢溢出,灑在門口的兩位明身上。

  阿佛洛狄忒抬起手,微微遮住眼睛,許久以後,金光才慢慢散去。

  阿佛洛狄忒放下手看過去,一道如同金『色』瀑布般的屏障擋住了他視線,於是他轉頭看向身旁塔爾塔羅斯。

  塔爾塔羅斯說道:「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阿佛洛狄忒怔住,難道進殿還有限制的嗎?

  阿佛洛狄忒想了想問道:「殿下有什麼要叮囑我嗎?」

  塔爾塔羅斯沉『吟』幾秒,說道:「在進去的時候,你可以默念你最討厭傢伙字,厄洛斯可能會給你一份禮物。」

  「咦?」

  阿佛洛狄忒將信將疑,在塔爾塔羅斯的注視下,他在心中默念著宙斯的字走進了殿中。

  他穿過那道金瀑布,眼前景『色』煥然一變,與恢宏大氣外表不同是,內里相當質樸簡單。

  在阿佛洛狄忒面前是一個普通石台,石台上有一個木架,木架上擺著一隻金『色』的長弓。

  在金弓旁,還有一個箭囊。

  阿佛洛狄忒走過去將金弓拿起,作為掌管愛欲明,金弓瞬間認主,綁定了阿佛洛狄忒,阿佛洛狄忒問明白了金弓作用。

  這柄金弓是原始厄洛斯的器,全名愛情金弓,當它主人將弓弦拉滿時,它會隨著主人心意凝聚出金箭和鉛箭。

  被金箭『射』中的人心底會瞬間燃起火熱的愛情,然後愛上他第一眼的人;

  鉛箭恰恰相反,被鉛箭的『射』中的人會深深厭惡著第一眼看到的人。

  愛情金弓作為原始器,威力極強。當它『射』出后,即便是主也無法抵擋它所產生影響。

  王和原始在有防備時候可以擋住它力量。

  阿佛洛狄忒喜愛地撫著這柄金弓,想到等小愛神出生后他要把這柄弓箭給他當武器居然有些不舍。

  好在小愛神由他倒影孕育,算是他最親密孩子,且完完全全被他掌控,金弓給他話阿佛洛狄忒還算能夠接受。

  阿佛洛狄忒仔細將金弓封存好,他要把金弓等到小愛神出生時候再拿出來給他偽裝成厄洛斯用,在小愛神出生之前,他可不能愛情金弓息泄『露』出去,以防被蓋亞察覺到。

  在仔細封好愛情金弓以後,阿佛洛狄忒又拿起了一旁箭囊。

  箭囊是黑『色』的外殼,表面上刻著金『色』的「ze」字母,那是宙斯的字,箭囊中裝著是十支金頭的箭矢。

  這個箭囊作用此時已經很明朗了,阿佛洛狄忒將十支箭分別取出看了看,在十支金箭的箭羽處,分別寫著——

  「沉溺於小母牛伊娥」;

  「變成公牛誘拐歐羅巴」;

  「奧林匹斯最高統治者新娘普路托」;

  「化為黃金雨成為達那厄床伴」;

  「與塞墨勒締結燃燒著火焰的婚姻」;

  「變為神鷹誘拐埃癸娜」;

  「假裝成薩堤耳佔有安提俄珀」;

  「變形天鵝佔有勒達」;

  「變形高貴的牡馬追逐狄亞」;

  「賜福給阿爾克墨涅三天三夜」;

  「娶拉俄達彌亞為新娘」;

  「勾引奧林匹亞斯」。

  十支金箭上寫著十個不同人的字,根據金箭的作用不難判斷出,這些金箭上字象徵著她們以後註定會與宙斯糾纏,甚至生下宙斯的子。

  阿佛洛狄忒無奈道:「這就是給我禮物嗎?這算是針對宙斯的詛咒嗎?不算吧……對宙斯來說是祝福還差不多。」

  他搖著頭將金箭塞回箭囊里,同愛情金弓一起封印進空間中,喃喃著說道:「罷了,愛欲本就不適合戰鬥,給出這樣的禮物也合情合理,我不該奢求太多。」

  嘆息一聲,阿佛洛狄忒穿過金瀑布,從宮殿中走了出來。

  塔爾塔羅斯看到他出來后,沉鬱眼睛稍稍明亮一點,蒼白的皮膚也有了一絲血『色』,他語含笑意著問道:「怎麼樣,你得到厄洛斯的器了嗎?」

  阿佛洛狄忒點點頭,將愛情金弓和那十支金箭的存在都告訴了塔爾塔羅斯,當塔爾塔羅斯得知了十支金箭的作用后,也有些一言難盡。

  不過很快他又安慰道:「沒事,雖然這金箭看上去是給宙斯送艷遇,但是被金箭『射』中的人會短暫失去理智。如果你以後有需要糊弄宙斯的時候,就可以將金箭拿出來『射』宙斯。」

  阿佛洛狄忒聞言,笑容也深切了一點,他點點頭,目光輕柔地瞥過塔爾塔羅斯。

  塔爾塔羅斯沉默下來,隨後以拳抵唇問道:「東西已經拿到了,我們現在回去吧。」

  阿佛洛狄忒點點頭,延著來時的金光大道重新回去。

  當塔爾塔羅斯將阿佛洛狄忒送到地面之上時,他說道:「我便不與你一起回山了……」

  阿佛洛狄忒點頭,沉默地看著他。

  塔爾塔羅斯低下頭,烏『色』的髮絲從臉龐垂落下,他似乎在糾結。

  阿佛洛狄忒站在他面前,銀『色』的髮絲被風吹的揚起,與塔爾塔羅斯的髮絲交纏在一起,阿佛洛狄忒輕柔話語和著風聲飄進塔爾塔羅斯的耳中,他問道:「殿下,您之前想問我問題是什麼呢?」

  塔爾塔羅斯定定地看著他,烏黑入墨眼眸中流淌著不明的『色』彩,他說:「我想問一問,你喜歡、欣賞什麼樣的明?」

  阿佛洛狄忒在聽到塔爾塔羅斯的問題後幾乎要嘆出來,都這麼久了,這位殿下還沒有打消那樣的念頭嗎?

  不過這好像也很正常,假如打消了那樣的念頭髮,這位殿下可能也不會那麼『熱情』幫助自己。

  阿佛洛狄忒在短暫沉默片刻后,說道:「我最『迷』戀矛盾的事物。」

  塔爾塔羅斯微怔,阿佛洛狄忒說道:「過於單純的『色』彩往往也意味著無趣,最衝突『色』彩交纏在一起時,或許不那麼美,但看起來卻足夠刺激。」

  塔爾塔羅斯低頭,似在思索與品味,許久后他說道:「我明白了。」

  阿佛洛狄忒輕輕挑眉,塔爾塔羅斯抬起手,似乎想要觸碰他面頰,最後卻又放下,塔爾塔羅斯說道:「你也是矛盾的存在,明明有著最多情外表,可是沒有人能夠比你心更冷。」

  阿佛洛狄忒平靜地注視著塔爾塔羅斯,他從未掩飾過這一點,可多數人都總被他外表所『迷』,前仆後繼。

  塔爾塔羅斯輕聲說道:「我走了,我期待著再見。」

  阿佛洛狄忒目送著他身影漸漸遠去,濃霧逐漸升起,將他背影完全吞噬,直至消失。

  阿佛洛狄忒轉身,向奧林匹斯神山上走去。

  一個往天,一個往地,走向相反的地方。

  納西瑟斯正側伏在鏡界中的床榻上沉睡,他有著最完美的容顏,且『性』情柔軟。

  鋪在他身下是繁複艷麗雀羽,在這樣濃重『色』彩映襯下,他肌膚被襯得白皙如雪。他腹部微微鼓起,銀『色』的髮絲垂下,與肌膚顏『色』相近卻又明亮柔順,他酣睡著,紅唇微起,含住了一縷髮絲,有種嬌憨天真覺。

  阿佛洛狄忒負著手,看似站在鏡面前靜靜地看著鏡中的美人,實則眼神冰冷,全心全意地思索著接下來的變化和安排。

  當納西瑟斯『揉』著眼睛睏倦地醒來時,阿佛洛狄忒甚至沒有立刻發現。

  直到納西瑟斯貼在鏡上,柔軟的呼喚道:「殿下,您回來了。」

  阿佛洛狄忒才慢慢地回過,虛假溫柔地笑意頃刻間覆滿臉頰,他聲音輕柔甜蜜:「納西瑟斯,是孕育神明讓你到疲憊了嗎?」

  納西瑟斯還在『揉』著眼睛,他小小地打了一個呵欠,覺得動作有些不雅,掩著臉羞澀的笑了一下,然後他才說道:「有一點……」

  阿佛洛狄忒抬手貼在鏡面上,對納西瑟斯說道:「我傳送一點力量給你。」

  納西瑟斯躊躇道:「算了吧,殿下,您就是不想失去力量才讓我來孕育這個孩子,你現在再傳送力量給我,有點浪費。」

  阿佛洛狄忒眉心微微蹙起,輕聲呵斥道:「聽話。」

  納西瑟斯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將手掌也貼在了鏡面上,受著從鏡界另一邊傳來的力量,納西瑟斯的眉眼不禁彎了下來,覺得甜蜜。

  在甜蜜之後,又是無盡的空虛。

  就算殿下再溫柔又能如何呢?他們永遠不能相擁,殿下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

  納西瑟斯垂下眉眼,額頭抵在鏡面上,眉眼輕垂著顫動。

  阿佛洛狄忒想起之前與塔爾塔羅斯交流話,他對納西瑟斯囑咐道:「納西瑟斯,在孕育它時,你叮囑他,讓他出生時保持著幼童外表,別以成年之形象出現。」

  納西瑟斯有些茫然,阿佛洛狄忒簡單地與他解釋了一下,當知道蓋亞很可能垂涎著他與殿下孩子時,納西瑟斯漂亮美麗的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和冰冷。

  納西瑟斯低聲應著自己明白了,微微轉過頭,不讓阿佛洛狄忒看到他情。

  阿佛洛狄忒問道:「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人來神殿找過我嗎?」

  納西瑟斯輕輕點頭:「有,赫菲斯托斯托美惠送來了一個箱子,另外告訴了美惠們,十主神已經全部即位,王準備在不久后舉辦他與神后婚禮的時候,順便開個宴會,為主閣下們慶祝。」

  阿佛洛狄忒忍不住嗤笑一聲,惡劣地說道:「看來宙斯對我們意見不是一般的大呀,居然連專門為主神舉辦一個宴會都不樂意嗎?」

  「不過沒關係,他不願意舉辦話,我可以替他來舉辦。」

  納西瑟斯聞言也笑了起來,然後將赫菲斯托斯送來的盒子推了出來。

  盒子是長條形,在看到它后,阿佛洛狄忒心中一動,立刻就明白過來裡面裝什麼了。

  阿佛洛狄忒將盒子捧到桌子放好,轉動按扣,將盒子打開,純金、手臂上主神權杖靜靜躺在其中。

  阿佛洛狄忒將主神權杖拿起來放在手中細細觀賞,權杖柱身很普通,豎長一根,但是雕滿了精美花紋。亮點在權杖頂端,頂端處刻著阿佛洛狄忒頭像,阿佛洛狄忒絕『色』的容顏閉著雙眼,透『露』著莊嚴與聖的息。

  阿佛洛狄忒將權杖舉起,金杖上光輝閃爍,開始從主權杖變為愛|欲權杖。

  與主權杖那莊重簡單外表不同,愛欲權杖被赫菲斯托斯打造極為華麗。

  特殊工藝的玫瑰金『色』磨砂柱身金光閃閃,權杖頂端是大彎鉤樣,如同天鵝脖頸,曲線流暢優雅,在彎鉤最高處地方,被赫菲斯托斯雕刻是一隻並不真實存在的金『色』鳥兒,赫菲斯托斯總覺得現有飛禽都不夠完美,不夠資格成為美權杖上裝飾。

  於是他便自己抓了一些飛禽鳥獸來觀察,取出它們最完美的地方,雞喙燕頷、蛇頸龜背、魚尾,它振著羽『毛』豐富且凌厲雙翼,揚著如同人魚尾鰭那般華麗尾羽,如同它主人一般,極致美麗、華貴和優雅。

  在彎鉤的盡頭處,則懸著一根精緻的金鎖鏈,金鎖鏈上垂下八條細細彎曲的金絲,八條金絲合成圓籠狀,方形、『色』彩炫目的愛|欲神格在其中旋轉,肆意地盛放著自己那夢幻美麗的『色』彩,在金絲合攏處,還托著長長的金線流蘇穗子。

  這是一根極為華美權杖,唯有這樣華美權杖,才能與美神相得益彰,使彼此更加奪目,震撼眾。

  阿佛洛狄忒取出赫菲斯托斯留給自己一個監控球,將自己此時的模樣投影出來。

  他望著投影中那氣質清冷矜貴、眼中又帶著一絲小小愉悅的絕『色』神明,愉快極了。

  在阿佛洛狄忒欣賞自己投影的時候,赫菲斯托斯也上門來拜訪了。

  阿佛洛狄忒收起鏡界讓赫菲斯托斯進來,然後持著那與他等高權杖站在神座前,等待他進來。

  赫菲斯托斯一進來就看到他崇敬的殿下持著他為他親手打造權杖眼含笑意地打量著他,美人與權杖相映成輝,美『色』衝擊難以想象,衝擊地赫菲斯托斯一瞬間頭暈眼花,差點失態。

  阿佛洛狄忒愉悅溫柔地看著這位有著最巧之手鍛造之,和煦問道:「嗯?赫菲斯托斯,我可是悄悄回來的,沒有驚動任何人,還特意避開了你那些監控,你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

  阿佛洛狄忒發出靈魂質問,赫菲斯托斯瞬間清醒了過來,他低下頭,慢吞吞說道:「我……在裝著權杖盒子外面下了一層封印,如果盒子被打開,我便會收到提示。」

  「呃……」阿佛洛狄忒啞然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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