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塚（2）
“陌陌等了好久，可是宣卻在也沒有出現過。”季軒想到什麽輕笑道，“那兩個人在離陌和他們攤牌的時候還是隻當宣矯情。若不是庸醫及時趕到，那兩個人應該就被她.……”
季軒沒再下去，不過了解陌陌的杜立恩和葉子雯也能猜想到她能做到哪一步。
阿南和連瀟瀟更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插話，雖然這事在她們眼裏也覺得神奇，可是此刻季軒坐在自己麵前就是那段過去真實度的最好證明。
“因為庸醫一直在幫你們葉子家調節那件事帶來的傷害，我也就托他的關係進了葉子家，認識了你們。”季軒一左一右攬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這兩人，“你們和筱欣給了我一個新的開始，雖然我中途退出了一段時間，不過謝謝你們，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照顧陌陌。”
“都是一家人，謝什麽謝啊！”葉子雯皺著眉頭，狠狠的拍了季軒一下。可是眼淚早已決堤，哭的稀裏嘩啦的，止都止不住。
隔壁的杜立恩則是一直望著花板，倔強的狡辯，“我可沒哭啊，我才沒哭呢！”，隻可惜她的鼻涕泡成功的出賣了她。
“那李宣的父母呢？”阿南抱著連瀟瀟提問道。
季軒眼中一束寒光射過阿南的身子，讓她的後背所有雞皮疙瘩全起來。可是她有用著輕鬆的語氣道：“聽是因為意外死了，至於是車禍，火災，海難還是地震我就不記得了。總之算他們罪有應得吧！”
（預知季軒在那半年經曆的事情，敬請期待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寫，隻起好了名字的書《墳頭蹦迪》《Suisideclub》)
（不過應該過不了審.……還是別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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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阿南雖然他們紅娘館已經脫離了界，可是奈何家大業大，旗下一堆相親交友類網站APP的報表，業績即使不上交到界也要好好打理。
季軒這個月老的職位純屬打醬油，像管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阿南比較好，省的他們紅娘館幾十年的辛苦付諸東流。
連瀟瀟好不容易能和阿南碰上麵，更是抓緊時間和她交代事情。例如哪些朝代的紅娘散漫成性，月老廟荒廢的現狀和修繕的事宜。
這些交代好，對她日後執行任務也有很大的幫助。
“阿軒，過兩你要不要去墓那裏看看。”平複好心情的葉子雯忽然想起來問她，“就在郊區，你要不去看看。”
“看什麽？”季軒一時沒反應過來，“我的墓嗎？咱們那時候那麽窮，哪裏有錢買墓地啊？”
杜立恩拿出手機尋找到一個位置信息，“我們除了一些陌陌留下的，把你的東西都燒了，燒成的灰葬在了一顆樹下麵，在樹邊上給你立了個碑。”
葉子雯感歎了聲，“本來我們想把你葬在墓園的，可是……陌陌死活不讓，也不願意承認你死了，就……”
“陌陌的脾氣不用你們我也知道。”季軒感歎了一番，不過想到上回魔都會麵，她好像成熟了不少。“不過我感覺陌陌現在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我上回見她已經不在那麽像個炮仗一樣了唉。”
“而且我這次回來是有任務的。”
杜立恩好像聽陌陌提起過，“是不是那個什麽三生三世的契約？”
“是三世許願契約，不是什麽三生三世什麽什麽的。”季軒仔細和葉子雯還有杜立恩解釋了關於三世續緣契約的能力，簽約條件和一些之前的案例。
葉子雯在腦內輸入了一番，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我理解了，所以你這回的續約對象是豐華？”
“是也不是吧！”季軒還沒想好怎麽解釋，沒想到子雯就先一步替她明，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回續緣對象有豐華，但他不是第一簽約人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的？沒想到我不在的這幾年你變聰明了！”
“嗬嗬噠，比你這更扯的劇情我都演過，要是這點理解能力都沒有怎麽看劇本，怎麽演戲？！”
葉子雯不禁感歎，她還真是懷念那個什麽都不懂的自己，和簡單的影視業，“就拿我我現在手裏這些的劇本吧，一本劇本，八個編劇，各個閉門造車，寫的東西湊在一起那叫一個狗屁不通。
就我們團隊的人為了給我篩選劇本，被智障劇情氣的高血壓的有，被辣眼睛劇情辣到眼瞎的有，被邏輯不通的劇情繞到抑鬱的都有，我還得給他們按工傷算。我賠給他們錢，誰給我賠錢啊？！”
“消消氣哦，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多不值！”，季軒拍著她的背幫她順著氣。
“你知道嗎？上個月我發微博抨擊一個編劇瞎改了我最愛的，他竟然還敢作家協會的人來笑我沒文化！我去.……學生寫的作文都比他寫的那坨狗屎有邏輯，他還.……嗬嗬噠！”
杜立恩作為目擊這一切第一目擊者，無奈道：“我就你冷嘲熱諷一番就算了，非要帶人家大名，還@人家？人家丟了麵子，能不反擊嗎？！”
“你那人是誰，我就是出動我們紅娘館全部人力也要替你報這個仇！”
“阿軒！你不勸勸就算了，還助長她囂張的氣焰？！”杜立恩氣憤的狠狠拍了季軒的背，那聲響，不知道還以為她背要被她拍斷了。
“我這不是有求於她嘛！”季軒委屈的表示，“你們還和他有聯係嗎？你們要是還能聯係到他的話我就懶得自己去找，還容易暴露我自己。”
“他還不好找？”杜立恩都驚了，“你到底有多久沒看微博了，不知道他憑借著一部耽美向的網劇出道了？”
“真的？！火嗎？”
葉子雯翻著白眼表示，“還行，不過聽梁叔準備給他轉型洗白。梁叔手底下的一個影視公司買了個還沒完結的的版權，民國戲子輕爽文。裏麵男主簡直照著他寫的，製作茹名道姓要他去演男主。我們這邊也在交涉，爭取到女主的角色。”
“他被簽進梁叔的公司了？那你豈不是經常能見到他，能不能把我也順進去？！”
“你就閉嘴吧你！”杜立恩狠狠掐了季軒一把，氣的季軒和她打了起來。
不過她倆打架向來沒什麽技術含量，無非就是像兩隻海狗一樣拍拍拍，怎麽拍也拍不到對方就對了。
“阿軒，我早就不在梁叔的公司了。”葉子雯苦笑道，“而且解約時立恩也知道，我哥，我姐，還有陌陌和公司撕的特別難看，我也實在是不好依著過去的情麵幫你。”
著她便看了眼手機，是有通告在身就先走了。
目送著她離去，杜立恩才放鬆下來，和季軒解釋她空席的這幾年都發生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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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梁叔不是很寵子雯的嗎？怎麽可能會撕得像她的那麽難看？還有葉淼和葉木兮都出動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事……隻能怪梁叔招饒時候招進了這麽貨吧！”
杜立恩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的熱搜頁麵給季軒翻了翻，“你看到的，現在熱搜上前十出現的鮮肉就是一個叫王紅紅的女胖子旗下的藝人。王紅紅是個tag高手，她旗下藝人都有著明確的標簽性，對於上熱搜這件事人家玩的是語言的藝術。
她是玩弄流量的人才，而這個人你其實認識。她就是那個當初梁叔分配給子雯的實習生，挑劇本很沒有眼光的那個。”
“我記得。”季軒回想起那個經紀人挑的劇本，裏麵的槽點手拉手能繞著地球一圈，都不知道她那個文學專業的文憑是怎麽考下來的。
“作品上雖然一直是梁叔替子雯把關，可是進組之後的事情還是得靠這家夥去和劇組交涉，而兩年前子雯接到了一部韓國劇組的電影。殺青最後一場戲是車禍戲，她在知道子雯有PTSD的情況下沒通知公司，沒通知子雯，串通劇組一起背著子雯拍的這場戲。”
“那……子雯她。”
“當場犯病，如果我們沒去接她殺青，後果不堪設想。”杜立恩再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都心有餘悸，“拍攝地是個特別離市區很遠的一條廢棄的公路，我們都是打車坐了好久才到的那裏。現場沒有救護車，沒有醫療設備，更沒有救護人員。劇組的人頭一次見到這場麵徹底傻了，我們幾個沒人會韓語，筱欣直接搶了對手戲演員的車，一路飆車飆到的醫院。”
“要不是我們幾個攔著，陌陌差點就把那個王紅紅打死了。沒等子雯能出院，你就回國了，再後來就是長達三個月的解約合同戰，撕得很難看不過陌陌最後還是贏了那場官司。
那個王紅紅被踢出了公司單幹，而那個無良劇組被迫簽下一旦電影上映，回本後的這個電影帶來的一切後續收入，甚至版權費，我們都占百分之五十。電影預計今年下半年上映。”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但是季軒依舊氣憤到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都撕得粉碎，“嗬嗬，才一半？還是回本後的一切利益？陌陌真是進步了不少，沒讓他們死絕了。”
“算了不這些了，您老人家現在的任務吧？“杜立恩轉移起了話題，安慰季軒，“雖然子雯能不能拿到角色還是未知數，不過劇組已經找我幫他們些BGM了，等到時候發布會我也會到現場，可以給你搞到一張通行證。”
“不過疆豐華’二字的人那麽多，你怎麽確定就是他？而且我聽業內傳聞，豐華好像真的彎了，沒事吧？”
季軒一個甩手變出了她的那個《三世許願契約》的冊子，得意的展開道：“放心！這上麵的豐華也是自戀，情商低的傻蛋，肯定是他沒跑了！”
展開的空白紙張瞬間浮現出零點字跡，一行一行寫滿了豐華的前生。
“這裏麵記錄了那人和豐華的前生今世，而那人也是個男的！”
“所以.……”
“豐華從第一世開始就是彎的！”
“臥槽！”
杜立恩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種窺探了機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等搞定了豐華的這份契約，我手底下‘三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季軒躺在沙發上，幻想著自己做完任務要去哪個時代度假最好，度完假再回來和陌陌她們一起過悠悠哉哉的日子什麽的，簡直不要太爽。
“這個契約要怎麽看啊？還有豐華的續緣對象是誰啊？他們前世究竟發生了什麽？”
“淡定！別跟個十萬個為什麽似的好不好，你這機關槍式的問法，一時半會兒誰能答得上來……不過我剛剛太激動了，看到豐華的名字就沒再仔細看……”
季軒接過契約，用所謂念力讓紙張改變了內容，把簽約的那一頁展現出來。
杜立恩一陣驚呼，季軒也陪著深吸了一口大氣。
而契約中在豐華旁邊那個人名就是——“柒？柏？燁？.……我怎麽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在哪？！”季軒激動的緊握住杜立恩的雙手，瞪大眼睛問道：“你仔細想想，好好想想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這對我很重要！！！”
“你容我好好想想啊.……”
杜立恩思來想去好久，騷著頭感歎，“我最近熬夜太多，記憶力降低，你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不過你住哪？”
“住？我今剛落地。”
季軒思來想去，正想著要不要找阿南一起住，誰知辦公室的另一頭阿南對她吼道：“我家住不下！”
季軒眨巴眨巴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扒在杜立恩身上對她發起星星眼攻擊。
“收留我……好不好！”
“當然OK。”
“那有什麽衣服能借我換的嗎？”
杜立恩這才注意到季軒身上這身湖藍色的羅裙，儼然是從她所謂的古代穿越回來時就穿著的。
“沒事，現在滿大街都有人這麽穿，你不僅不突兀，還會引來一大群漢服女孩兒的羨慕嫉妒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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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偏離路線，您以……您以偏離路線！”
誌玲姐姐再溫柔如雨的聲音都無法澆熄季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手機的怒火，“什麽狗屁路線，啊啊啊啊啊！”
“阿軒，你淡定！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吧，等我和子雯有空了帶你去。”
“好啦！我OK的，你們別老把我當古代人好不好，我隻是很久沒回歸現代生活而已，沒降智！”
季軒掛斷微信電話，返回地圖頁麵順著它的指令拐進大路邊的一條路，走進了那片樹林。
“GPS信號弱，位置更新可能延遲……”
“這就信號弱了？我手機信號都是滿格兒唉！你個垃圾GPS！”
“位置更新.……位置更新可能延遲……您已到達目的地.……”
“？？？”
季軒放棄了手機，踩在雪地上，走走停停，打量了一番周圍環境。
地處郊區，偏僻，有樹，沒人，沒有開發前景，看來她們給自己找的地方還是不錯的。若她真的死透了，泉下有知也會很開心。
來看自己的墓，這應該是很多人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體驗，可是季軒經曆過太多事情，不差這一個。
四年了，在她曾經存在的世界裏她原來已經死了四年了。
“還真和她們的一樣很好找啊！”
與其是一塊碑，倒不如是剛好有這麽一塊石頭立在了那，她們便順水推舟在上麵刻了字——曾經有個人，叫季軒。後來她死了。
碑文簡單粗暴，聽著特別像是葉木兮的手筆，也難怪她回去當急診科護士。
聽她最近終於等到護士長升上主任，自己當了護士長，然後變得更忙了。真是替是非趕到悲哀啊，不過仔細想來，護士和警察，職業還是挺搭配的。
季軒摘下圍巾，把石頭上的雪撣璃，把那段文字上的掛著的雪抹掉，看著季軒二字發呆。
“原來我真的存在過。”
來好笑，可她時候有過這樣的願望，那就是死後希望能有一個刻著自己名字的墓碑。
可能對很多人來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可是她能被認出來，都是奢望，普通離她從來都很遙遠。
或許是因為執行完大部分三世契約的緣故，三生的力量恢複了不少，而她的力量也增強了。撫摸著石頭她能感受到被賦予在它上麵的情感，有陌陌的，有子雯的，有筱欣的，有立恩的，還有苗苗，木兮.……和豐華？
“你們騙我對不對？！她怎麽可能死了呢？！”
“豐華，我讓你來送季軒最後一程不是為了讓你在這撒潑的！哥，把他拉開！”
“葉子雯，你仔細看看，季軒就站在你的旁邊……你是季軒對不對？你就是季軒，裝神弄鬼？為了躲我還找人來辦葬禮，立碑？季軒，你是不是瘋了？！”
“豐華，你夠了！你在這裏哭哭鬧鬧給誰看啊？！我們這裏哪一個人不比你認識阿軒更久，不比你對阿軒的感情更深厚，不比你更傷心？！葉淼哥，快把他拉開！”
“是你，是你殺死了季軒，占據了她的身體對不對？你個殺人凶手！你把她的命還來.……不對，你殺了人應該送去警局。跟我走，我帶你去警察局……不對，還是直接打110，對！打……杜立恩，你把手機還給我！”
“豐華，你瘋了是不是？！！！你在這裏大喊大叫，裝瘋賣傻就是為了顯示你對她的死有多傷心，來證明你有多愛她嗎？在場所有人，就你最沒資格為她哭……而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會比陌陌更傷心。你想想，有個人在她的身體裏死掉了，在她的身體裏死！掉！了！”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和她道歉……”
還沒來得及和她道歉，還沒來得及得到她的原諒，她就不在了。
“你是誰？！”
一陣熟悉的男聲忽然在背後響起，把季軒從石頭的回憶中拉出來，她趕緊起身回頭，映射在她瞳眸的正是捧著白花，穿著一身黑的豐華。
四年不見，他更高了，更帥了，更會打扮了，也更老了。
“我真沒想到你會是個老顏？”季軒一個不心倒是把心裏話出了口，意識到自己露嘴的季軒趕緊轉回身去，背對著他道：“沒想到能在這裏看見大明星，你也是迷路了嗎？”
自己現在有了和原來不一樣的麵孔，聲音，甚至連身高都不同，他要是還能認出自己來會不會以為鬧鬼了？！季軒在腦內風暴著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不是迷路了。”豐華解釋道，“我是來這裏看看我的故人。”
著便走到石頭前把花放下，跪下來，正兒八經的拜了三拜。季軒真不知道這家夥是在哪裏學的這些規矩，不過這規矩沒學全。
“隻帶花沒帶吃的……差評。”
“你什麽？”
“我……我怎麽又把心裏話不來了！”季軒悔不當初的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這是個墓……不過既然是你的故人，難道今是她的祭日嗎？”
“沒有.……我隻是忽然想起她，想過來看看她而已。”
豐華俯瞰身旁這個女孩兒時，季軒也正好迎上了他的目光。
“她走的時候，也就你這麽大的樣子。”
“22歲，是挺早的。”季軒裝傻的笑道。
豐華的眼神明顯就是在打量他，雖然不可能被認出來，但還是別在現在有太多接觸的好。不然不好做日後續緣任務的工作。
“那個，看你好像對這附近很熟的樣子，能給我指條出去的路嗎？”
“哦……”豐華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趕緊收回目光，指著自己來的方向，“往那個方向直走就能看到大道了。”
“哦，謝謝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聊了，嗬嗬。”
季軒抬腳就往那個方向跑去，可是還沒跑多遠就聽到背後有人喊她，“季軒，你圍巾落了。”
“唉！謝謝啊……”
完蛋了，還是暴露了。
“季軒？還真是好久不見啊！”
豐華字字句句都的咬牙切齒，見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季軒隻好一臉抱歉的節節後退。
“那個，豐華。你冷靜，這些都好解釋的！”
可是季軒的短腿倒著跑哪有人家大長腿快，豐華橫跨兩三個大步便衝到了季軒眼前，一把把她摟進懷裏。
“我好想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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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多虧你開了車，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去。”
“我……我是……真的沒想到能遇到你.……”
“那個豐華，你在開車，咱們還是別哭了好不好，不然你看不清路，多危險啊！”
這個豐華從上車之前開始就一直在哭，根本就沒法好好交流，季軒無語的表示她隻記得這麽家夥有點感性，但沒想到他這麽感性！他才是真真的水做的。
“好，我不哭了。”
豐華強忍住淚水，抹幹了麵上的黏膩，看著後視鏡問，“不過你為什麽一定要坐在後麵？”
“嘯……不對，有人和我過副駕駛是最容易出車禍的位置，能不坐就不坐。”
“那好吧！”
雖然兩人都各自心懷鬼胎.……不對，是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可是麵上還是一笑帶過。
本想著不這麽快和他相認的，不過死馬當活馬醫，既然老把他送到自己麵前，就省的她再找旁門左道去打聽和安排了。
隻要找到柒柏燁，到時候給他倆安排一個相親，然後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他倆成，送他們去美國拉斯維加斯證個婚，她在順勢把定情信物送他們做新婚禮物，那麽最後一個三世任務就這樣圓滿完成了！
不過她忘記了老爺向來喜歡用自己的惡趣味和她開玩笑。
她和豐華敘舊的時候，正好聊到杜立恩的近況……
“可以啊！立恩和我你都要演男主了，那個民國名伶文挺好看的，你演那個肯定火。”
豐華害羞的擺手道：“八字兒還沒一撇兒呢！你是不知道，我本來也以為我能當選，可是誰知道那導演上來就問我，‘你那代言商能給你投多少入股啊？’。哪像立恩收入那麽穩定，合同都簽了。”
“唉！這麽亂，難怪爛片橫行各大網站.……你別，曹操曹操就發微信了。”
季軒趕緊打開手機，發現那是一段語音。
——此時的季軒正沉浸在和豐華攤上關係的喜悅知—
“阿軒，你的那個柒柏燁我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了，笛～”
——此時的季軒正沉浸在找到柒柏燁的喜悅知—
“那個柒柏燁筆名‘七百頁’，就是我和你過的那個戲子文的作者！我之前簽約的時候在合同上看到過。”
——此時的季軒正沉浸在續緣對象即將成為同事，沒自己什麽事的喜悅知—
“可是那個柒柏燁……是！女！的！！！”
“呐～～～～～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