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人,你敢欺負?
為了盡快找到大風鐵匠鋪,楊立雖然不敢貿然飛上空,就怕引起旁人的注意。但是運轉踏雲步急速往前趕去還是能做到的。
他飛速地奔跑著,卻在無意中撞到了一人的身上,這個家夥被撞之後渾身鐵器碰撞發出輕微的響聲,楊立知道這下壞了,一定是碰到了兵丁,要不然怎麽他身上有甲胄兵器碰撞的聲音,當他抬眼向前瞧去時,果然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兵士,盔纓依然是一簇火焰在烈烈向上升騰。
好不容易見到一位壯丁,他興奮的大聲喊叫:“兄弟幾個快來,這裏碰到一個家夥,雖然生得細皮嫩肉,但抓回去充數還是可以的。”
楊立不覺心中冷笑,他們還想抓自己回去,自己一沒犯法,二沒有盜搶,如若真憑本事硬扛,這個家夥還真不是自己的敵手,楊立為了避免事端,搶步上前一記手刀,便將這個家夥拍暈在當場
然後為了避免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將後續趕來的幾人通通拍暈。本想著將他們的身體拖到隱蔽處,但又怕他們醒來之後去軍隊出自己的行蹤,所以慌忙之下便將他們通通收入到補石裏,也不管他們是進入到了第一層還是第二層還是第三層。
楊立走街串巷來到一處店鋪前麵的時候,才又遇到一位婦人,此人穿著普通,卻有幾分麵貌姿色。由於被此地相同的建築物幹擾,楊立隻得上前詢問大風鐵匠鋪在哪裏。
還沒等楊立開口相問,婦人的一雙美目便盯視著楊立的臉龐,驚訝之情溢於言表。楊立入城許久已經打聽知道,這座城池之所以雄健巍峨,乃是因為這是大魏國的都城,號稱大風之都。
所以楊立在城門所看到的兩個虯髯大字,便是大風無疑了。而這一塊地域因為連年不斷的戰爭,呆在家中的壯年青年均是不多了,難怪在街麵上放眼望去,隻見婦人眾多而鮮見有青年男子出現,如果有的話也是頂盔貫甲,都是行伍中人。今楊立如此俊秀儒雅的生出現在這裏,確實令大家側目。
楊立清了清嗓音,略微打破了一絲尷尬的氛圍,他很客氣地詢問大風鐵匠鋪在哪裏。但是婦人良久都未能有回音,楊立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遍,婦人這才緩過神來,臉上立馬堆上笑容,殷勤地要帶楊立前往目的地。楊立遇到如此好事,遇到如此好人,當然求之不得。他沒有想到,有一他還要靠臉來問路。
楊立在婦人的殷勤帶領之下,很快便找到了一處不大的店麵。店門店門口所占的麵積並不大,上麵豎著一塊招牌,上麵寫著大風鍛造,字體蒼古,意境雄渾,儒雅之氣撲麵而來。不過掛在鍛打兵器的鐵匠鋪店門之上,卻有些意境不相吻合。
楊立在不得不記下婦人的家庭住址之後,這才在領路之人依依不舍的目光當中,跨步邁進了大風鍛造。和赤灰表哥的店鋪一樣,這裏也是前店後廠。
前麵偌大的店鋪,是顧客選購自己稱心如意家夥的地方,與表哥那裏不同的是,他們這裏大多出售的是兵器,斧鉞鉤叉刀劍棍棒幾乎樣樣俱全,由此可見是此地習武之風尤盛,而且大魏王朝對民間買賣兵器的管製並不是很嚴格,所以才造就了此地一大批鐵匠鋪的興盛。
楊立邁步向前,很快就向此地的掌櫃明了來意,前店掌櫃的知道楊立想來他們這裏做學徒,不覺露出驚訝之色,他觀楊立麵白如玉,風姿俊秀,細皮嫩肉的不是哪家的貴胄,就是富家子弟的公子哥,再要不然便是養尊處優慣了的紈絝子弟,他怎麽可能來自己的店做學徒。
於是他打量良久之後這才開腔道:“公子就不要拿本店開玩笑了。我們店本利薄,哪裏供得起你這種大佛?”
楊立卻是言辭堅決,目光中透出炯炯神光,令掌櫃的在介紹楊立到別處去當學徒無果之後,這才不得已換過一個夥計,叫他看住櫃台賬目,然後親自帶領楊立往後麵去了。
來到後院楊立才知道,為什麽一個的鐵匠鋪,敢以都城名號命名自己的店鋪名稱。
他們前麵的店鋪雖然顯得了一些,但是後麵冶鐵打造鍛造兵器的地方確實很大。這是一個足有百丈方圓大的院落,裏麵一排排擺放的都是風箱和鐵砧子鐵墩子
放眼望去,一條條光著上半身的漢子,在火爐前熱情高漲捶打著,鍛造著一件件鐵器。一聲聲乒乒乓乓的捶打聲音不絕於耳,隨之而來的是席卷整個院落的熱浪。好大的陣勢。
楊立感覺自己應該是來對了地方,在這裏比在表哥那裏能夠學得更多的鍛造基本技巧,雖然表哥第三隻眼鍛造兵器的方法還未能揭開它神秘的麵紗,但是楊立相信最終他一定會將所有的技法學到身上,然後凝固那道鍛造師的虛影靈魂,最終成就五重身,然後進軍六重身,直至最終的九重身。
楊立來到後麵的大院子裏後,有些正在休息的打鐵匠注意到了他,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公子哥,到裏麵選購趁手的家夥,所以也沒有在意,但是當前麵的掌櫃的帶他來見大掌櫃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這個白臉竟然要來學徒打鐵,這才三三兩兩的圍了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楊立。
還沒等大掌櫃的表態,這些粗狂的漢子一個個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些甚至上前拍了拍楊立的肩膀,善意地笑道:“我勸你從哪裏來還是回哪裏去?且不你這幅身板不夠結實,就是打鐵的這份苦也不是兄弟你能夠享用的。”
言辭懇切,態度真誠,從那人的嘴巴裏出來,到楊立的耳朵聽進去,言語之中並沒有取笑的意思。
不過大掌櫃撇了撇嘴,出來的話就有些不中聽了。大掌櫃的猜測楊立可能是哪一處沒落貴族家子弟,因為是實在過不下去了,才來投奔他們這個店鋪,所以言語中便帶著些許揶揄,了一些不客氣的話,但看到楊立非常堅決,卻也安排了一位打鐵匠,試一試楊立的身手。大掌櫃的了,隻要楊立能過眼前這位兄弟這一關,他就將他收下,賞他一碗飯吃。楊立來這裏本就是抱著學習的態度,所以對大掌櫃輕蔑的眼神並沒有在意,他感覺雖然這裏要學習的東西和基本技能比較多,但是要長期呆下去的話也不可能,一方麵,他還要找無人的地方修煉己身,鞏固修為。另一方麵,他還需要抽出時間去探測三層塔身究竟有什麽秘密,再一方麵,他還有和赤灰表哥學習學習神秘的鍛造之法。要不是表哥無法適應此地的環境,他早就將其放了出來,想到表哥三十好幾都沒討著媳婦,楊立感覺表哥來這裏就來對了地方,因為這裏女多男少,表哥來到之後一定會被人搶。
“我看公子細皮嫩肉的就不為難於你了,”被大掌櫃選中給楊立出難題的粗獷漢子名叫阿三,他渾身肌肉成塊,通體皮膚黝黑鋥亮,讓楊立不得不想起還呆在補石裏的黑妞。雖然他在出題之前已經得到了大掌櫃的眼神暗示,但是明麵上他的還是非常客氣。楊立知道,這個家夥在大掌櫃的授意之下一定會為自己出一道難題,也好叫自己死了在這裏當學徒的心。楊立當然不會將阿三設計的關卡放在心中,所以心平氣和,很有禮貌地向大掌櫃的拱了拱手,意思是接受了這份學徒入門考驗。
阿三本來是在旁邊看熱鬧,既然大掌櫃的讓他將這個家夥拒之門外,而他自己也看不慣這些紈絝子弟,所以再不多一言掄起大錘對著一塊鐵疙瘩就是一陣亂錘,手法看似零亂,卻有條不紊,正是鍛打中的亂披風手法。片刻之後,他便將這塊鐵疙瘩放在了一邊,一柄大刀的粗坯已經被他鍛打成型,寬闊的刀背,粗條的刀身赫然在目。
“公子哥,請了!”阿三鍛打完畢之後,周圍傳來許多平時在一起幹活的夥計讚歎之聲,他們稱讚阿三速度很快,鍛打的刀坯子有型有致,如果就這麽打下去的話,恐怕會打造出一柄絕世好刃。大掌櫃的雖然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經營上麵,但對鍛造一法還是有理論上的見識,聽這麽多工匠如此,他也不覺點了點頭,朝著阿三撇去一眼難得的欣賞,雖然這條大漢前些時還吵著嚷著要加錢,但是手底下還是過得了關的。
一上來就叫自己比較打鐵的技法,這哪裏是在招學徒?分明是在考量打鐵匠的精湛工藝。楊立麵對阿三得意的笑容,心中雖然生出些許不快,但也絕不會感到為難,前些時他在表哥那裏也打造過一些東西,隻不過手法上有一些生疏,經驗上有一些不足,正好趁這個機會檢驗一下自己是否有成為鍛造大師的賦。
楊立略一思考之後,並沒有拿起旁邊一柄錘,而像阿三一樣敲敲打打。他邁步走到鐵墩子前麵,伸出手掌握拳就朝著上麵擺放的鐵疙瘩砸過去,旁邊圍觀的鐵匠發出一陣齊聲的驚歎,連至今未發一聲的大掌櫃坐在一旁,手中的茶碗也落了下去,砸在地磚之上發出砰的一聲後碎裂了。他這是要做什麽,難道是要作死!即便是外行也知道,打鐵匠手中離不開的就是鐵錘,他們可以用手中的利器幾乎鍛造一切鐵器,但是楊立卻不一樣,他沒有拿旁邊的鐵錘也就罷了。
這裏的鐵匠起初還以為他力氣單薄,沒有能力將這樣的鐵錘拿在手中,在鐵塊之上敲擊上百下,所以攥起拳頭試了試力道,卻不曾想他在驚呼聲中直接拿血肉之軀往鐵疙瘩上麵砸擊。
大掌櫃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眯縫住的眼睛睜大起來,脖子向前伸著,在人群的空隙裏尋找著楊立的拳頭,他想在第一時間觀看肉身和鐵塊撞擊後的反應。
而幾位在此地幫襯做飯的婦人,本來端著淘好的米拿過來讓大掌櫃的過目,卻正好看到楊立以肉身撞擊鐵塊,不覺失聲叫喊,差一差就將手中端在腰際的盆子扔了出去。
要不是大掌櫃平時的嚴厲,查得更嚴,她們恐怕就真的會被嚇得將手中的大米失落,要真那樣的話,恐怕大掌櫃的決不會饒過她們。
因為大掌櫃的很會過日子,怕請過來做飯的婦人,偷偷夾帶生米出去,所以每次做飯之前,他都要親自過目這一餐用了多少白米,也好以此推論每所耗究竟有多少。
有幾個膽的婦人,幹脆就扭轉頭去,不敢看楊立的拳頭接觸鐵疙瘩的一瞬間血肉橫飛的場景。楊立恐怕也是想急切進來,所以拳頭所對的地方正是鐵疙瘩的尖銳處,他這樣做是出於對自己人形法寶的信心,而唐人則是懷著看熱鬧的心態。
正在一旁打造兵器的眾多鐵匠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雖然生怕大掌櫃的大聲吆喝,罵他們偷懶。但這種反應乃是人本身所固有的,誰看他奇異的一幕在身邊發生,誰不會生出好奇之心?
有的鐵匠心底慈善,看到這一幕之後不過隻能在心中暗自長歎,暗自著哪裏還有刀傷藥,等一下為細皮嫩肉的公子哥敷上一點;
而一些人因為身體殘疾,有些心理扭曲,巴不得看到別人身上也出現一些傷痕,所以大聲叫號,為楊立鼓勁加油,也出出他們心中那口壓抑已久的鳥氣。
變態的人似乎在大風鐵匠鋪占據了不少人數,可能是因為連年的戰爭,前方部隊人員不足,要不是看在大風鐵匠鋪能夠為他們打造兵器的份上,恐怕這點生有殘疾的人都不會給他們留下,而那些少數身體各方麵都健康的人。
因為有鍛造技術在身,所以也不能輕易地被軍隊拉去做壯丁,因此他們也幸運的留下了。
楊立拳頭雖然也同他的臉龐一樣顯得白嫩有光,但是當它生生落在鐵疙瘩上之後,一陣如同金石交鳴的聲音響起。再睜眼看去,楊立的拳頭絲毫未損,而他拳頭下的鐵疙瘩倒深深被他砸扁下去。
這是怎樣驚世駭俗令人震驚的打鐵,一個人竟然可以用他的拳頭捶擊鐵塊,而且捶擊過後拳頭無損,這在以前聽都沒有聽過,何況在眼前活生生地發生了。
楊立不要再繼續下去鍛打鐵塊,就是這一拳之威也震驚全場。阿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將方才震動的有些脫臼的下巴往上靠了靠,他服氣了,真的服氣了。
這子雖然生得白淨白嫩,但想不到拳頭之上卻有如此威勢,這要是拉倒前方與敵的對戰,還不要以一當百以一當千。
楊立當然可以做到在場諸人所想的一切,但是他為了低調,好在此多點時間學一些東西,所以一拳砸下之後便沒有再逞強,而是拿起旁邊的錘子乒乒乓乓的敲打起來,很快也打出了一柄大刀的形狀初胚。
在砰的一聲將錘子落下之後,楊立將他麵前的活計收拾了收拾,然後轉身微笑著對大掌櫃的道:“你看我還能近來做點事嗎?”還能做點事?!!豈止還能做一點點事,簡直就是一位現成的鐵匠,楊立要是不來這裏做工的話,那就是大風鐵匠鋪的一大損失。
“我看這子行!”阿三將伸出嘴巴之外老長的舌頭縮了回來,改變了對楊立的看法和稱呼,狠狠地繼續道:“就讓他到我手底下來,給我打打下手,做個鐵匠都不在話下。”大掌櫃早就站了起來,看也沒有看旁邊幾位等著他驗看的淘米盆子,隨手揮了揮後示意廚娘到裏麵去做飯,這裏就沒有她們的事了。
可是當大掌櫃的聽到要楊立以鐵匠的身份加入他們,而不是以楊立方才好的學徒身份加入,這又要費去他不少開銷和工錢,令他心頭肉痛。
他們這裏學徒拿的工錢很少,雖然他們的字號聲名在外,但是能節約的還是要節約,所以他們學徒吃的飯食一般,但是鐵匠師傅吃的可要好上不少,因此楊立如果以鐵匠師傅的身份進來的話,一定會產生不的消耗,所以他臉色沉吟,不覺瞪了阿三一眼,請就是你多事,等明多出來的開銷從你那裏扣啊。
楊立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知道眼前的大掌櫃實在是摳門兒,這邊又想招人,那邊又不想多出開銷。
也不想一下自己進來之後要幫他做多少事能多掙多少錢。不過他的目的可不是在這裏掙錢,而是在這裏學藝,學鍛打鐵器的手藝,所以他微微一笑,道:
“我知道大掌櫃的為難,這兵荒馬亂的,能有一口飯吃,我就知足了。”完,他扭頭對著阿三咧嘴一笑,親切地:“我就在你手底下作鐵匠打下手,但身份嘛,隨便掌櫃的定。”
大掌櫃的聞聽之後,臉上頓時樂開了花,感覺楊立是不是腦袋被燒壞了,還是被火驢踢了,幹的是鐵匠的活計,來的身份由自己定,這不是明擺著自己要占便宜嗎?但是他的嘴巴裏卻:“這樣恐怕不好吧,身份是學徒,幹的卻是鐵家夥。”
大掌櫃的在眾人麵前當然要些漂亮而有些公正的話,在楊立看來卻是典型的又要當婊子又立牌坊的嘴臉,所以心中生出些許厭惡,感覺大掌櫃的是要他自己大聲當著眾人的麵出自己自願以學徒的身份幹鐵匠的活。
因為剛才他表明態度的時候話語聲調不高,所以大掌櫃的才想勾著他這樣的話,這次希望他的聲音更大,所以大掌櫃剛才話的時候聲音提高了八度,希望帶著楊立回答的聲音也高一些。
真是為了摳門無所不用其極,楊立本來是想著就這樣就辦吧,但是看到掌櫃的那副笑吟吟的嘴臉,就不願意多下去了,所以他抿著嘴,空洞的看著前方就是不話了。
大掌櫃的自討無趣之後,眼見的楊立可能要後悔,趕緊自顧自得大聲宣布:“這位兄弟以後就是咱們大風鐵匠鋪的人了,是我們鐵匠鋪學徒中的一員,以後大家誰都不能欺負他。誰敢欺負他,我第一個不饒過。”
當然,在每一處人多的地方,為了謀求各自的自身利益,可能有人就會想方設法去損害他人利益,特別是侵害剛入行不久人的利益,規律性的東西放在哪裏都準,典型的莫過於軍隊。新兵蛋子進來之後,一定會受到老兵的欺負,幫他們洗洗衣服,收拾收拾東西都是事,最可惡的可能還要進貢一些錢。
大風鐵匠鋪當然也不例外,他們這裏光鐵匠就有四五十號,學徒更是多不勝數,每次但凡有新人進來之後,都會受到這樣或那樣形式的歡迎,歡迎得非常熱烈。所以大掌櫃的非常關心楊立,一句話出來可以幫助楊立免除三災五難。
不過他這樣不過是些漂亮話,試想楊立擁有如此恐怖的拳頭,誰人敢招惹,那不是不要命嗎?楊立在這裏雖然鶴立雞群,但是拳頭比誰都大,這樣的新人,你敢欺負。
大掌櫃的漂漂亮亮地了上述一通話之後,親自趕著大家趕緊做活,明軍隊還有一批兵器要取的,這可是王爺欽點的,千萬不要延遲了手上的活計。然後才笑意盈盈地來到楊立的麵前,了聲:
“恭喜啊,恭喜,從今開始你就可以在這裏做工賺錢了。”然後他從旁邊招呼來一個夥計,讓他領著楊立去學童工那裏擠擠住下,楊立聽到那個火計暗地裏咕噥了一句:
“學徒那邊上個月就滿鋪了,這叫我怎麽安排。”可能是因為到這裏來幹活,可以逃避被抓壯丁的危險,所以戰事越緊,跑來這裏當學徒的人就越多。
當然戰事越緊,那麽要打造的兵器的數量也會跟著增加,所以大風鐵匠鋪也樂得收留這些人,卻因此也養成了大掌櫃處處摳門的習慣,因為你不到這裏來的話,那你到哪裏去躲避抓壯丁的厄運?雖然此地的鐵匠鋪有很多,但是這家鐵匠鋪的背景很深,因此別家需要核對人數,他們卻不需要。
阿三在這裏做了很多年的工,當然知道這一切,他愛惜楊立是一塊打鐵的料,因此道:
“還是讓他來我這裏住,你給他加點房子錢。”
大掌櫃的知道阿三的家就在附近,也知道他經常幫助一起的鐵匠,見他主動把楊立攬在他家居住,不覺臉上又笑了開去,但聽要加點房子錢,心中又有些不快,臉很快又沉了下去。
楊立才不在意這些,他拉了拉阿三的衣袖,很客氣地道:。
“以後我的工錢就由阿三代為收管,他什麽就是什麽,房子錢不能少。”
楊立這話的時候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大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