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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入戲太深

  就這一下,楚然看薑若禾的表情都變了,這小子肚子裏也是賊壞賊壞的。


  偏偏薑若禾還一臉若無所覺的表情,繼續一臉清高溫和的表情對著楚然說道,“楚弟,你出征而去,定要小心,為兄等著你凱旋歸來。”


  “家中大小楚弟不必擔憂,一切自有為兄在。”薑若禾一副家中長兄做派,殷殷囑咐楚然道。


  “……”楚然。


  楚然心下是頓時悚然,看向薑若禾的目光都不好了……這位是在逗他玩,還是認真的?要是認真的……未免太可怕!

  這裏有個蛇精病妄想症啊!活的啊!求來個醫生!專治腦門的那種。


  楚然目光盯著薑若禾,看了半天,見他表情一派自然,口吻殷切,“楚弟,為兄在家等著你歸來!”


  “……”楚然。


  入戲太深,沒得治了。


  楚然幾乎是抽著嘴角上的擂台,落荒而逃,台下,薑若禾聲音不舍隱隱切切的喊道,“楚弟,楚弟,你要小心啊!”


  “為兄和為兄腹中的孩兒就在家中,等你歸來!楚弟——”最後一聲楚弟叫的是蕩氣回腸,哀怨纏綿,毛骨悚然!


  楚然一個踉蹌,幾乎是要被嚇哭了。


  不隻是他,就是台下的修士們也是虎軀一震,差點跪了。


  樓宵走到他身旁,表情淡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沒事,習慣就好,他就這樣。”


  樓宵伸手指了指腦門,說道:“他這裏有病。”


  “為什麽不吃藥?”楚然抽著嘴角說道,語氣都快奔潰了,草!簡直快被嚇死了好嗎?腹中孩兒什麽的,他發誓,那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


  “你怎麽知道他沒吃藥?”樓宵反問道。


  “那他吃藥了嗎?”楚然說道。


  “吃了啊!”樓宵說道,“吃了不少!”


  “還是我親自喂到他嘴裏的!”說著說著樓宵也激動了起來,“我親自……喂到他口裏的!每天求爺爺告奶奶的,求著他吃藥!”


  “但是,並沒有什麽用,吃了藥一點都不見效!”樓宵憤怒的說道,“那個庸醫!明明說隻要給他吃了,他就不會發病的!”


  “一點用都沒有!”樓宵悲憤道,“老子睡覺睡到一半,差點被他砍死!”


  “……”楚然。


  信息量好大的樣子……


  楚然當即就反應過來,“他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樓宵。


  一臉血的看著他,樓宵語氣幽幽道:“看來你也病的不輕,男人能生孩子嗎!?”


  楚然表情遲疑,“這可……不好說。”


  “你見過男人生孩子嗎!”樓宵一聲喊,然後拉住旁邊的人,“大夫,他病的不輕,你能給治治嗎?”


  被拉住的人搖了搖頭,笑的一臉衣冠禽獸的樣,說道:“病弱膏肓,沒救了,回家早點準備後事吧!”


  樓宵聞言,頓時嚎啕大哭,“兄弟啊!是我害的你,是我!都是我的錯。”


  “……”楚然。


  其實病的不輕的是你吧!

  楚然抬頭看著麵前的人,說道:“這是怎麽回事?你什麽時候成大夫了?”


  被樓宵拉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書生模樣的文書。你還別說,文書看上去斯斯文文像個文弱的書生,大夫形象往他身上套,也是毫無違和感。


  文書對著他說道,“機緣巧合罷了。”


  楚然看著旁邊嚎啕大哭的樓宵,實在是想不出這個機緣巧合,是什麽機緣,巧什麽何。


  文書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解釋道:“在上船之前,我在一處小鎮裏曾偶然遇見他們二人。當時,薑道友犯病了。”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他以為自己是一個被滅了滿門身負血海深仇,上山學藝苦修十八年最終修道有成,下山來複仇的冷酷男人。”


  他停頓了下,目光看了一眼旁邊嚎啕大哭的樓宵,麵皮抽了抽,說道:“樓道友則是殺了他全家滅了他薑家上下七十二口連看門的狗都不放過的窮凶極惡的仇人。”

  “……”楚然。


  這個……


  楚然咽了咽口水,說道:“那他們睡在一起是怎麽回事?”


  文書的表情也頗為無語的說道,“據樓道友說,他是倒黴的在路上被薑道友給抓來的……”


  “沒錯!”一旁嚎啕大哭的樓宵不哭了,他擦幹了眼角的眼淚,打斷文書的話,情緒激烈的說道:“我不認識他啊!一點都不認識他!”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見過他,我就在大街上,隻是在人群裏看了他一眼,就被他給抓走了!”這滿滿的都是淚啊!樓宵情緒激烈,大聲說道:“他當時拿著劍指著我咽喉,說,說我殺了他全家七十二口,連看門的狗都不放過!我特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這麽流弊了,能滅人滿門了!”


  “……”楚然。


  樓宵繼續說道:“他要我給他全家償命,要把我綁到他父母墳前,血祭他全家七十二口包括他家看門的狗!”


  “然後我就被他給抓走了。”樓宵眼睛紅紅的說道,明明是一個冷酷的硬漢,結果愣是被逼成了哭的梨花帶雨的林妹妹。


  楚然也是醉了,無語說道:“你不會逃跑嗎?”


  “你以為我沒跑過!”樓宵說道,語氣悲憤,“我跑一次,被他抓回來一次,每一次都被打斷了腿!”


  “最慘的,我三天內被打斷了五次腿!”


  “……”楚然。


  “賺錢嗎?”楚然語氣陳懇的問道。


  “嘿嘿……”文書很不斯文的笑了兩聲,“三天,我賺了這個數!”


  文書朝楚然比了一個數字,“你說賺不賺。”


  楚然瞬間秒懂,“下次帶上我一起。”


  “好啊!”文書說道,“下次你和我兩個人,我們去玩仙人跳!”


  “……”一旁偷聽的當歸。


  當歸實在是忍不住了,插嘴問道:“你很缺錢?”


  楚然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說道,“你很有錢?”


  當歸頷首,頗為矜持但是滿臉掩飾不住的傲氣說道,“家中略有薄產。”


  楚然瞥了他一眼,扭頭,不想理會這種修二代,嗬嗬……老子就是仇富!


  轉頭對文書繼續說道,“然後呢?”


  “然後,有一天,我就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瘸子過來了。”文書說道,“看到那瘸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是個窮鬼,所以我就想敷衍敷衍他。”


  “結果!這人實在是太慘了,太慘了。”文書說道,“慘的我都不忍直視了。”


  “……”楚然。


  那到底是有多慘……


  文書繼續說道:“他來到我麵前,當時就嚎啕大哭,哭的周圍的人都捂著耳朵跑開了,得,那天生意沒得做了。於是我就問他,你怎麽了?”


  ,一把大刀虎虎生威,刀鋒閃著寒光,破風呼嘯而來。


  “……”楚然。


  鶴真道人站在旁邊,手撫著長須,對著前方打鬥的激烈的樓宵、文書二人說道,“二位別打了,快來抽簽,抽了簽,擂台上一分高下。”


  樓宵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個老頭,好生歹毒!挑撥離間,竟要我和我楚兄弟反目成仇,打架鬥毆,不是好人!”


  “……”鶴真道人。


  嗬嗬……和瘋子呆久了,你果然也是瘋了吧!


  要不是礙於身份,真想一拂塵抽過去,抽死那小子!鶴真道人閉了閉眼睛,念了一段清心咒,再睜眼,說道:“二位若是不前來抽簽,便是棄權了。”


  “棄權就棄權!”樓宵大吼一聲,“楚兄弟!你可要替我爭個第一回來,我在家等你凱旋歸來!”


  “……”楚然。


  你果然是和瘋子呆久了,被傳染了……


  文書也說道:“我今日算了一卦,卦象顯示,今日有無妄之災,自顧不暇,哪有功夫再去爭強好勝?我棄權!”

  文書爽快的也棄權了,手中一隻判官筆,龍飛鳳舞,筆走遊蛇,與樓宵打的激烈。


  鶴真道人聞言轉頭,一臉淡然的表情對著楚然和當歸二人說道,“恭喜二位獲勝,魁首將在你二人中產生。”


  “……”楚然。


  臥槽?這也行?

  不隻是他,滿場的修士也特麽臥槽了……這也行?

  這麽兒戲?


  眾人目光看著前方鬥法鬥的是刀光森寒,筆鋒銳利的樓宵、文書二人,麵皮狂抽,求你們二位敬業點好嗎!嚴肅點!這是事關榮譽(戰利品)的對決,豈可兒戲?尤其是這二人的手下敗將,一個個是恨得捶胸頓足,你們二人既然要棄權,就早點棄好嗎?求把機會讓給需要的人!

  算了,不去看這兩個腦子有病的,看著就心塞,還是去看那決定玄字一號房歸屬的爭鋒相對的命中對手的兩人好了。


  誰知……


  一襲水藍色長袍,眉飛入鬢,清雅俊逸的當歸一雙眼睛,就盯著楚然看,“在下當歸。”


  “我知道。”楚然說道,“我有耳朵。”


  當歸聞言麵上一喜,語氣驚喜道:“原來你一直在關注我!”


  “……”楚然。


  雖然的確是因為你獨特與眾不同的氣質,多看了你幾眼,但是這反應……不太對。


  楚然一臉高冷的表情,語氣十分冷豔說道:“我關注每一個人。”


  “但是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一定是不一樣的!”當歸說道,然後一情脈脈的盯著楚然說道,“就像,我知道你是楚然一樣。”


  這回那可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了,擂台下的觀眾紛紛絕倒,嘴角抽搐,簡直兒戲!他們好想抽這些人,那麽好的機會,竟然就這樣白白浪費了,求讓給他們!

  然後,然後楚然就不戰而勝,一人勝了所有,獨占玄字一號房的使用權。


  那邊文書和樓宵也分出了勝負,讓人驚訝的最後贏的人竟然是文書!這倒是讓人刮目相看,文書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像個書生一樣,想不到這戰力卻是不弱。樓宵的戰力在船上的這群修士裏數一數二的,竟是敗了。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楚然入住玄字一號房,當歸二號房,文書三號房,樓宵四號房。


  擂台比鬥賽也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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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從擂台下來,他的身後跟著當歸,一襲水藍色長袍的當歸俊雅清逸,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跟在他身後,雖不說話,但是那一身的愉悅氣息,是個人都能感受的到。


  基本上就是楚然走哪,他就跟到哪,亦步亦趨。一雙眼睛就盯著楚然看,那目光讓人瞧著了,都要毛骨悚然,背脊發涼。簡直像是要將人給生吞活剝了一樣,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像是原始的蠻荒的凶獸一樣,盯上了獵物,滿臉的垂涎和貪婪。


  遠古洪荒的年代,凶獸縱橫在陸地,稱霸海洋。當時人族弱小而力薄,偏安一隅,在夾縫裏生存。凶獸野蠻而凶殘,無論是陸地還是海洋,都是一方霸主。他們有強橫的實力,橫掃千軍,這使得他們最缺乏耐心。隻要用蠻力能夠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基本上這群腦子裏塞滿肌肉的凶獸,不管有事沒事,就是來一發!幹你!


  遠古洪荒凶獸的日常,就是日你,幹架!幹架,他們有用不完的精力,使不完的力量,所以每天就到處打架鬥毆,拉幫結派,繼續打架鬥毆。基本上就是破壞洪荒社會安定和諧的不法搗亂分子,所以最後被檢察官天道給盯上了,和諧雙規了他們。

  自遠古洪荒至今,所有的凶獸,不管是陸地還是海洋,這群最暴躁易怒的凶獸,他們僅有的唯一的耐心,唯有對待獵物的時候。或許是緣由捕獵的本能,哪怕是最暴躁的凶獸,在麵對覬覦垂涎的獵物,都會藏好鋒利的爪子,等到致命一擊的時候。


  楚然走在前麵,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身後的目光如芒在背,讓人渾身不自在,而對於他又豈是不自在那麽簡單?無論是誰,被人用這樣侵略性極強的目光盯著,都會本能的想……抽他。


  楚然生生克製想轉身抽他的欲望,去你特麽的,我忍!

  下了擂台,迎麵走來的是樓宵和文書二人,樓宵低垂著頭,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滿臉的沮喪,大約是因為輸了的緣故吧!而他的身後則是走著滿臉笑意,輕搖著羽扇的文書。那德行,還真有幾分像是斯文禽獸。


  楚然看著這兩人,當即就嘴角一抽,然後對著文書說道:“你哪來的羽扇?”


  “你說這個?”文書把手中的羽扇往前一遞,說道。


  “嗯。”楚然。


  “大街上花三文錢買的。”文書說道。


  楚然聞言嘴角當即一抽,大街上花三文錢買的……三文錢……買的。


  倒不是說文書手上的羽扇有多稀罕寶貝,恰恰是因為它太普通了,就是一把普通的毫無法力波動的羽扇,就像是隨便從哪隻鳥身上拔了它的羽毛做成的,不好看也不特殊。而這是修真界,乍然出現這麽一把普通平凡的羽扇,惹的楚然多看了幾眼。


  楚然倒是想不到文書竟然這麽接地氣,修真界和凡間宛若隔了一道天塹,修士和凡人互不往來。而從文書的言語裏可知,這家夥經常裝成是一個普通凡人混跡在凡間,而且……還是幹著一些坑蒙拐騙的事情,簡直了。真是丟修真界的臉,敗壞修士的德行,修士高冷出塵神仙的傳聞都被他給破壞了,專拖後腿。


  文書見他目光盯著他手上的羽扇看,說道:“你喜歡?”


  “喜歡,就送你好了。”他很大方的說道,就將手中的羽扇往前一推,遞到了楚然麵前。


  楚然嘴角抽了抽,但還是伸手接了這把羽扇,說道:“多謝。”


  文書見他接過這把羽扇,放在手裏把玩,一副喜愛的模樣,忍不住笑道:“當初我買的時候,那個老板還說,這是用鳳凰羽製成的,我問老板,你見過鳳凰?老板說,見過,那鳳凰可大了,將整個天空都給遮擋住,天地都黑了。”


  “老板這不是唬我嗎?鳳凰,鳳凰哪有那般大,能把天都給擋了,這還是鳳凰嗎?”文書一臉正氣凜然的表情說道,“出來混,做騙子還這麽沒常識,一點都不敬業,簡直是丟了騙子的臉。”


  “……”楚然。


  你這倒還是義憤填膺上了,你到底是有多愛坑蒙拐騙這個行當?求,要點逼格,要點臉好嗎!好歹,你也是個凡人眼中神仙一樣的修士啊!居然去凡間……坑蒙拐騙,專注騙凡人。


  不過……楚然手裏拿著這把羽扇,放在手裏看了幾眼,鳳凰羽?不是,鳳凰的羽毛可要比這鮮豔亮麗多了。手中的這般羽扇就是灰撲撲的羽毛製成的,毫無亮色。更何況,鳳凰可不是一般的鳥,龍鳳並稱是妖族二皇。龍掌海洋,鳳控天。倘若是鳳凰,它的羽毛可是珍貴的煉器材料,鳳凰一身都是寶,又怎會流落凡間,被凡人所得?

  但是,隻是普通的羽扇?楚然皺著眉,把玩著手裏的羽扇,總覺得那裏不對勁,是哪裏呢?

  “寶貝!禦風扇!”突然一道清冷聲音響起,打斷了沉思中的楚然。


  楚然抬起頭,見一身青袍衣袂飄飄清逸高潔的薑若禾不知何時來到他麵前,一雙清澈的眼眸看著他手中的羽扇,語氣驚喜的說道:“楚弟!你斬殺了那做惡的孽龍,奪回了我薑家至寶,禦風扇!”

  “……”楚然。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楚然嘴角抽搐,目光看著麵前青袍俊逸氣質清臒真真是神仙人物一般的薑若禾,可惜是一個神經病,頓感世事無常,老天是公平的,做人還是不要太優秀的好。這樣一想,楚然特麽的……竟然詭異的覺得心裏安慰了,他這麽廢,這麽病弱,體質這麽殘,一定是老天嫉妒他太優秀……這樣一想,竟然……特麽的覺得寬慰了,日!人生果然還是需要對比的,比起做一個神經病,他寧願又殘又廢,起碼他是一個正常人。


  跟在楚然身後不遠處的當歸抬頭,目光看了前麵的薑若禾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深思的表情。


  而薑若禾則是繼續一臉清臒俊逸的模樣,在那發著神經,“楚弟!你可回來了!為兄……為兄等的你好慘啊!”


  說著就嚎啕大哭了。


  “……”楚然。


  “他們都說你死了,為兄也以為你死了,為兄差點,差點就隨了你去了!”薑若禾一邊哭著,是真哭……


  一雙丹鳳眼,那眼眸清澈明亮,渾然不像是個腦子不清醒的。說著說著眼淚就往下掉,哭的是情深意切,烏黑細長濃密的睫毛上沾著淚珠,一張臉俊逸清雅,淚痕從臉頰滑落,哭的是梨花帶雨,竟然還挺美。這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真真是現實好冷漠殘酷。


  楚然看著說哭就哭的薑若禾整個的就驚了,這怎麽就哭了?一個大男人,在他麵前哭的……哭的這麽淒慘,他真的是壓力好大,這……到底是為什麽哭?莫非是病情加重了?

  楚然這還是頭一回看見有人,還是個男人,在他麵前哭的這麽淒慘,頓感手足無措,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你別哭,我不是好好的,沒死。”


  薑若禾抬起頭,眼睛裏還有水光,眼圈都是紅的,看著他,聲音淒涼道:“我薑家滿門上下七十二口,連著一條看門的狗,都被那魔頭給殺了!楚兄弟,你一人不顧危險,顧念舊情,在整個修真界都袖手旁觀之際,隻身一人,闖入我薑府大宅,卻被那魔頭所殺!”


  “是我愧對你,當初……當初若不是我……”薑若禾說著說著,然後特麽就……繼續哭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好不淒慘可憐。


  “……”楚然。


  你怎麽又哭了呢!


  旁邊的樓宵發出一聲嫉妒的冷哼,小聲說道:“怎麽你就是他薑家的救命恩人,我就是屠殺了他滿門的魔頭呢!”


  “……”楚然。


  臥槽!這特麽你也要比?一個神經病的胡言亂語,你還叫真了!


  楚然扭頭對著樓宵陰森森的一笑,說道:“你還殺了我,魔頭!”


  “……”樓宵。


  “那是他胡說的!”樓宵頓時拔高聲音嚷嚷道,“他有病,他胡說,我怎麽會殺你呢?楚兄弟,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對此,楚然發出一聲懷疑的冷哼,“不信!”


  “你別不信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樓宵也是急了,連忙說道,“我發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楚兄弟!我若食言,就穿腸爛肚,不得好死!”


  楚然這才勉強的信了他,“好吧,姑且信你一次。”


  後來的事實證明,這誓言是不能亂發的……


  薑若禾就一直在哭啊,哭啊,哭……


  哭的楚然頭都疼了,打又打不得,主要是打不過……沒看到樓宵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你好吵!別哭了!”,就被薑若禾一巴掌給抽飛出去了嗎!

  “……”楚然。


  當時楚然就震驚了,所以在薑若禾撲過來順勢抱住他,哭的淚如雨下,趴在他肩頭上,一口一個“楚兄弟!你死得好慘啊!”的時候,沒推開他。


  他怕他也被抽飛出去,看在被抽飛出去撞到牆壁上滑落的樓宵,楚然嘴角抽了抽,他終於相信,樓宵的腿被薑若禾打斷一次又一次了……


  簡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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