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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杯最好的伏特加(二合一)

  二樓原先的那處vip包廂里,吳小選對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都罔若未聞,此時她的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有,視線所及之處,唯有手中的那杯最後的「伏特加」。

  她那甜美動人的臉上布滿了倔強和固執。

  無論好友禾瀟如何勸阻,她都死死攥住酒杯不肯撒手,雙手甚至因為過於用力,顯得蒼白一片,布滿了青筋。

  這杯酒彷彿成了她的執念。

  也就毫釐之差,酒液快要倒進嘴裡的瞬間,一隻手突然印在了吳小選的小嘴上,這雙手同樣的纖細白皙,卻隱約的露出部分猩紅色紋身,凄艷的鮮紅色紋路從袖口延伸而出。

  「你們是pabo嗎?這樣不就行了?」

  被人無視至今,一直在充當隱形人的阿姆無語地說道。

  他也同樣不在乎發生了什麼,也懶得搞懂這些人在糾結和爭什麼,與自己無關的事他向來懶得放進腦里,但是有一點他倒是很在意,也聽懂了,那是一個他找了很久的名字,這就足夠了!

  而且——咦?西!

  「呀!疼!你是屬狗的嗎?鬆口!」

  好不容易掙脫吳小選的「毒口」,阿姆心有餘悸的看著手中隱隱流露血絲的牙印——其實他老怕疼了!

  感受到那股深入內心的疼痛感,阿姆猛地低頭瞪了吳小選一眼,有些小心眼的他,略微用力地拍了拍她的嘴唇,在她吃痛愣神的瞬間,輕巧而神奇的奪過了那杯伏特加。

  「莫呀,現在才想來當英雄,會不會太晚了些?」

  林允兒優雅地抱著雙臂,一幅慵懶的姿勢靠在門邊,原本想對禾瀟幾人說些什麼的她,看到阿姆的動作,轉而無情的嘲諷道。

  她現在,很不喜歡這個人——非常的!

  「hero(英雄)?沒興趣!」

  至於林允兒禾瀟等人那充滿鄙視不屑和厭惡的眼神,他直接視若無睹。

  阿姆把這杯「伏特加」高高的舉起,純凈的水晶酒杯里流淌著透明無色的酒液,沿口上面還殘留著吳小選淡淡的口紅印,為此添了一份明媚。

  他微微眯起雙眸,想要看看頭頂那暗黃色的光線,能否穿透過這杯伏特加。

  可惜的是,雜質太多,無論他如何更換方向,都根本無法順利的透過,就像某些骯髒陰暗的人心一樣,如何都滲透不進明艷溫暖的陽光。

  「知道嗎?最好的伏特加就像利刃一樣,是技藝精湛的外科醫生手中那把最鋒利的手術刀,保證能夠切的乾淨利落。」

  頓了頓,言語的後半句,他說的是小鎮街區的俚語,所以沒人能懂。

  「你在說什麼呢?」

  林允兒皺緊眉頭,莫名其妙的話只會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厭煩。

  沒錯,她的這句話里重複了兩遍一個詞!簡而言之,就是——

  這人有病!

  可是,她的眼裡開始有些驚疑不定,又出現了!這個男人身上那股獨特的感覺。

  不顧在場的人聽不聽的懂,阿姆自顧自地說著話,然後靠近嘴唇,一仰而盡,舌尖強烈的感受著這份苦澀,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劣質酒!」

  阿姆單手端看著手中空空如也,只剩一個紅色唇印的空酒杯,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他額外的感受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潤軟柔和。

  「但是——餘味不錯。」

  阿姆微微勾起嘴角,姑娘的倔強,比最好的下酒菜更能回味留香。

  不顧禾瀟幾人警惕審視的目光,阿姆彎身蹲在了吳小選的面前,在她迷茫獃滯的眼神中,把酒杯輕輕地放回她的手心,接著向前靠近了些,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喃了一句:

  「謝謝你的酒,味道不錯,還有啊,我可不喜歡欠一些有趣的人酒錢。」

  說完站起身,直接越過幾個女孩,快走出門口的時候,他瞥到躺在地上的江東植,於是停下了腳步,就這樣俯視著他,語氣比之beenzino更加的冷漠不屑。

  「說唱?當你跪下膝蓋的時候,你就不配了——tash(垃圾)!」

  他向來做事就討厭複雜,簡而言之,一個字「干」!

  這個人要做什麼?

  林允兒回過神,好奇心使她追了出去,禾瀟背起癱軟無力的吳小選,也快步跟了出去,因為小選對她說:

  「瀟瀟,我想看看……」

  總之現在,她們都想知道,這個在劇本里出場和離場都莫名其妙的男人要做些什麼。

  「哎,小砸們抱歉

  我沒有吹牛,但人人都歌頌我的名字

  哥們,我真沒開玩笑。」

  耳邊響起black    nut的歌聲,阿姆的嘴角慢慢地,掀起極淡極淡的弧度,瞳孔的深處閃過不屑的笑意——這就是南半島的說唱?這都什麼玩意?!

  垃圾!

  他下意識的用自身地道的小鎮方言,而不是半島方言吐出了一個單詞,一邊說著,一邊徑直地走向興奮瘋狂的人群。

  阿姆擠入擁擠的人群中,一邊走著,一邊從牛仔褲袋裡掏出一個純黑色口罩,戴上后又下拉些許,最後只貼住下唇,遮掩了大部分的容貌。

  他沒錢,哪怕是一杯,他也付不起這杯「伏特加」的酒錢,以及某個小哭包的飯錢,但他也不喜歡賒賬。

  「呀,朋友,你要幹什麼?」舞台邊的beenzino是第一個發現阿姆的人,頓時停下了動作,擋在了阿姆的身前,皺著眉頭大聲質問道。

  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san.e等人迅速集在一塊,頗為不善的看著阿姆。

  「滾!」

  阿姆則是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腳步不曾停下,於是就這樣狠狠地撞開了擋在身前的beenzino,在以一個靈巧的勾手,在他踉蹌倒下的瞬間,順手接過從他手中掉下的話筒。

  動作充滿了暴力與優雅的結合,帥氣極了。

  金娜允連忙扶住略微失措即將摔倒的beenzino,等扶穩了他的「獵物」后,她抬頭剛想訓斥阿姆時,就看到了一雙毫無波瀾,猶如看待死物一般冰冷無情的眼睛。

  「你,額……」

  她張開嘴,彷彿被人扼住脖子窒息了一般,被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西吧!」

  san.e向著阿姆沖了過來,抬起拳頭剛想對著阿姆招呼,卻被站穩的beenzino伸手制止了,他摸著發疼的胸口不怒反笑,神情異常的興奮開心,這是他今晚所表露出最真實的表情了。

  因為他隱約的察覺到這個男人的意圖,以及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了。

  太有意思了!

  阿姆的神情頗為輕鬆寫意,隨性地站在舞台上,沒有開口打擾,更也沒有打斷他人,食指習慣性地敲著話筒,就像平日里敲打著酒瓶一樣,冷眼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此時他的氣場發生了極為詭異的變化,存在感隨之變得異常的強大,舞池底下的某個觀眾一下子就發現了阿姆,疑惑地望著阿姆,一臉莫名其妙。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彷彿被某種病毒感染了一樣,以至於無數的人都停下了動作。

  對氣氛最為敏感的dj,更是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有些摸不著頭腦。

  音樂停止,舞蹈停止,沒有了興奮尖叫聲,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這些人就這樣直直地望著阿姆,彷彿信徒仰視一個將要揮袖宣言傳教的領袖一樣。

  「要還我媽的債——莫呀!」

  black    nut興奮的表情立馬一僵,似乎被眼前的大陣仗嚇到,傻傻地愣在舞台上不知所措,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趕緊慌慌張張地望向勝斌哥。

  於是他也看到了阿姆,一陣莫名其妙,搞不清頭腦。

  beenzino立馬向dj做了個「了結」的手勢,然後得到信號的dj帶頭大聲起鬨,讓所有人跟著他一起發出一陣巨大的「噓聲」。

  呵,我喜歡!

  扯了扯嘴角,阿姆有些孩子氣的輕笑著,覺得好玩極了。

  壓低了帽檐,在短暫的靜默之後,阿姆對著地下的人緩緩伸出一隻手,高高的舉起,當著整座club,無數人震驚憤怒的目光中,狠狠地豎了個中指。

  你們——都給我下地獄去吧!

  在所有人未來得及反應之時,阿姆直接舉起話筒,猶如拿起一把冰冷的手術刀:

  「now    i    don't    really    care    what    you    call    me

  (我不理會你們怎樣議論我)

  只要你們不認為我粗魯無禮就好

  我打賭他們跟我有一面之談的時候就已察覺。」

  hiphop?什麼是說唱?在西方最早些野蠻生長的時候,不就是不爽就罵,不服就干!就這麼簡單!

  這flow?!

  beenzino轉頭望向san.e,這才發現他同時看向自己,兩人臉上一開始戲謔的表情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和被驀然驚艷到的神色。

  「streets    like    cold    chicagoi

  (冰冷的街道,如同夢碎的芝加哥一般)

  在我畢生中從未所見

  但我依舊拚死下注,明天似乎就是世界末日。」

  性感慵懶的極致唱腔,讓原本頗為憤怒生氣的人們張大了嘴巴,自覺的將噓聲硬吞回肚裡,有的人已經開始忍不住,下意識地點著腦袋,逐漸迷醉於阿姆的嗓音之中。

  「it's    stupid    how    i    go    in    knowing——

  everybody    knowing    that    i』msewing    up    the    game

  (這很蠢,我才知道每個人都知道我在控制這場遊戲)

  你們自始自終都無法將我撂倒在地

  我猜你們對我很發狂,真的要瘋

  但我寧願讓你們罵,也不願意讓你們誇

  我咆哮著,哥們你們真是太慫了

  這些狗雜種只能激起我的怒火!」

  同樣是發泄,同樣是粗鄙的髒話,卻和black    nut    有著天壤之別。

  一個只不過是為了粗俗而低俗,而阿姆則是在對某些人,或者說是對整個世界用最粗俗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和不屑。

  「thought    you    nggas    been    on    aint    no    blocking    my    shine

  (你們這些渣滓無法阻擋我的光芒)

  你和我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還不夠!

  阿姆走向瞳孔睜大,表情傻愣著,還沒搞清楚狀況,便抬腳想要後退的black    nut。

  一個前,一個退,場面十分滑稽和詭異。

  帽檐下的眼眸閃過一抹冷光,阿姆可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在底下無數人的癲狂尖叫聲中,他的flow風格突然轉變,語速變得極快,猶如子彈出膛般,狠狠地貫穿人的心臟。

  「she    told    me    on    this    hoe    tip,best    tip    i    could    give    you    to    hip    you    music

  (她告訴我得給點小費,而我最好的小費就是給你——我的音樂)

  我會挖出一個深坑,用一把鐵揪和尊嚴將你活活埋葬!」

  伴奏?不需要!掌聲更不需要,你們只需要乖乖躺好,任我開宰就行。

  阿姆先是指著樓上的吳小選,然後移動」槍口」,對著black    nut    的腦袋狠狠地「開火」!

  「that    a    boombghell,scud    misste!

  (這是一個炸彈,飛快的彈道即將逼近)

  這是我針對你的詛咒,毫無憐憫

  讓我來教你,喝醉后別再擋我的路!」

  他的手指隨著歌詞隨性的比劃著,整個人的動作說不出的率性瀟洒。

  歌詞如同冰冷的子彈,從阿姆的口中吐出,照著black    nut    的臉上就是一陣瘋狂的掃射,每個韻腳都充滿了極濃的火藥味。

  阿姆每唱完一句,都會用胸口頂撞black    nut!

  rap?請不要侮辱這個詞,你這個垃圾!而現在你這個垃圾竟然自己主動撞向我的槍口?

  「so    here's    a    penny    for    your    thoughts

  (你的思想只值我這區區一分錢)

  不過這些夠給你買個芝士漢堡了,再加一銀幣你還可以吃到一根酸黃瓜!」

  black    nut    死死地盯住阿姆,狠狠地攥緊了拳頭,用力地磨著牙齒,雙手以及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紅色的筋路,肌肉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著,喉嚨更是發出了一陣野獸般的低吼聲。

  但他不能動手,因為這是南半島ug圈子的既定規則之一,如果可以,一切不爽,一切糾紛就由音樂解決,這就是battle!

  雖然black    nut    恨不得撕碎了阿姆,因為壓抑屈辱使得他的臉孔變得猙獰扭曲。

  「fuck!fuck!」

  另一邊的beenzino,san.e幾個rapper聽到這裡,早已經按捺不住,開始瘋了!

  僅僅只是短短的瞬間,他們就被姆那極具攻擊性和侵略性,彷彿能夠刺穿心臟的flow和歌詞徹底折服住差不多要跪下了,這種風格的flow在南半島簡直聞所未聞。

  並且毫無疑問,這是最頂級的,極具個人特色獨一無二的flow,他們根本無法評價!

  能夠讓地下rapper跪下的永遠只有rapper。

  於是他們只能震驚彷徨,然後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下意識地高舉雙手,嘴裡發出一陣陣毫無意義的嘶喊聲,就像一群最狂熱真實的信徒,在迎接自己的王!

  二樓的幾個女孩扶著欄杆,早已被震撼的合不攏嘴,尤其是林允兒,此時此刻的她,腦子裡只有一個疑問——這是方才那個渣男膽小鬼?

  她難以相信,可是——她望著地下的阿姆,眼帶笑意,像是回到了當年那段最為肆無忌憚的年紀,雙手合攏放在嘴邊,興奮的大喊大叫:

  「同學——你太帥了吧!」

  「允兒前輩nim,你穿著裙子呀,別跳了!」

  「莫?我不管啦!!」

  扶靠在禾瀟背上的吳小選,臉上依舊殘留著沒有褪去的酡紅色,瞳孔里有些恍惚不定,手裡還緊緊地攥住那個空酒杯,模模糊糊地想起了阿姆方才說的那句話。

  不知為何,她好像隱隱約約的懂了。

  「選啊,看!他好厲害啊!太兇殘了吧!」

  他就是那把最鋒利的手術刀,能夠輕易地刺入每個人的靈魂深處。

  用盡剩下的力氣,勉強睜開眼帘,望著舞台上霸氣無雙的阿姆,手上酒杯遺留的伏特加香氣縈繞於心,原本逐漸清明的眼神又開始沉淪。

  她好像醉得更厲害了。

  「it    may    take    you    priks    to    catch    on

  (你們這些懦夫將被通通擊潰)

  不用生我的氣,你們不配

  我會快點結束這段歌詞,讓每一分每一秒都得到充分利用。」

  看到black    nut    那憤怒扭曲卻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阿姆對他狠狠地比了個中指。

  被栓起脖子失去利牙的野獸,他提不起興趣了,不過他顯然還沒玩夠,而且他還有另一頭最重要的獵物要解決!

  在眾人興奮疑惑的目光中,阿姆轉身向著另一處方向走去。

  看到阿姆向自己走來,金娜允愣了愣,有些意想不到但又覺得情理之中?之前的恐懼被她丟在腦後,失神也只是片刻而已,她就對阿姆露出一個自認為最嫵媚性感的笑容,誘惑般地勾了勾手指,這個動作說不出的媚意蕩漾。

  她突然覺得,好像這個獵物更美味一些!

  阿姆看到如此,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里,他露出了一個極為好看的笑容,肆意且不羈,還有——絲絲血腥味!

  金娜允的笑容戛然而止,因為阿姆輕緩地向自己遞出了一刀。

  「others    swom    under    oath,or    banished    left    pletely

  (有的人被誓言折磨的傷痕纍纍,其他人則背負罵名遠走高飛)

  你卻被人抓姦在床還滿嘴謊言

  從來不會欺騙你

  你這個自大的神經病,我怎麼會愛上一個婊子呢?」

  那冰冷的刀鋒,充滿殺氣的質感,讓金娜允彷彿瞬間窒息,她眼神驚慌無助,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阿姆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呢?

  「i'd    rather    slip    and    fall    in    sht    than    fall    in    love    with    you

  (我寧可逃走,跌入泥坑裡,也比愛上你強!)

  賤人,我會先把你繫上我的上吊鎖扣之內

  你認為這是任天堂的遊戲?你該是有多傻啊?「

  」西吧!cool!「

  「大發!大發!」

  阿姆知道哪裡都不會有真正的平等,也從不相信那些政客們所謂的和平宣言,就像那些說好八兩豬頭肉作下酒菜的黑心老闆,依舊缺斤少兩,還拿隔夜豬肉以次充好一樣。

  至於現在,此時此刻,他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妹妹,把那個喂他飯討人厭的」愛哭包「給弄哭了,那解決事情的方法不就簡單明了!

  以大欺小雖然挺好玩的,但依舊還是不如找那些個背後的大人來得有意思,況且,欺負一個討人厭的「愛哭包」就夠了。

  欺負人就要有被人欺負回來的覺悟,而孩子的場子就讓「愛哭包」自個去找!

  他來解決一些大的老的!

  「沒關係!」

  看到金娜允那幅毫不作偽,楚楚可憐,凄涼無助的模樣,san.e壓下心頭的悸動和不安,趕緊挺身而出站在了她的身前,開口溫柔地示意她不要怕,隨後與阿姆死死對視著。

  「呀!哥們,這有點越線了!你要遵守規則,不能……」

  不過仔細觀察的話,能從san.e的神情里看不到一絲髮怵和不安。畢竟眼前這個猛人的實力和氣場太嚇人了!

  規則?

  阿姆不屑地嗤笑著,單手壓下,示意他不要緊張。

  「fuck    it,it's    official    so    blow    the    whistle    i    got    a    trust    issue

  (fuck,不要這麼嚴肅好不好,等等我有點正經事要宣布)」

  san.e剛想鬆口氣,就看到阿姆走近,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後——

  你擋我路了!

  「that's    a    boombshell    ,scud    missle!

  (這是一枚炸彈,飛快的子彈即將逼近)

  我會將你罵的狗血淋頭,體無完膚

  你們這些白痴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該明白

  懦夫,將被我通通擊潰!」

  兇狠地撞開san.e,一步步地緊逼,san.e不自覺地退開了幾步,顧不上丟臉的他就馬上後悔了!

  解決無關緊要的人後,阿姆朝著金娜允再次無情冷酷地揮動刀鋒,絲毫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now    i    don't    really    care    what    you    call    me

  (我不理會你們怎樣議論我)

  你可以把我看作為冰冷無情

  你的生活就像婊子一樣

  我會讓你這婊子深切的體會到切膚之痛

  好好品嘗吧!」

  極具攻擊性的flow就像最惡毒的詛咒,無情地狠狠地烙印在金娜允的胸口,她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感和恐懼感。

  顫抖著身子,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而不自知,她的神經彷彿被人切斷,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想要逃跑,卻發現腳疲軟無力。

  看到眼前男人眼裡的冷漠,她終於支撐不住,害怕得只能顫抖著嘴唇,喃喃道:

  「不要過來,切拜(拜託)!」

  心理防線被阿姆輕易徹底擊潰的金娜允,丟下了自己的尊嚴和高傲,眼神哀求著望向阿姆,淚水弄花她精緻的妝容,鼻水和淚水交織,顯得極為醜陋可怖。

  但阿姆卻意外的覺得還不錯?

  嗯——應該讓」愛哭包「也來看看的,可惜了!

  不過也該結束了!

  「life    is    too    short    and    i    got    no    time    to    sit    around    just    wasting    it

  (生命如此短暫,不容我浪費時間)

  我會快點結束

  我曾經絕望過,可是現在我擁有了自己的目標

  哪怕露宿街頭,我也不害怕

  我依舊拚死下注,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good    night    is    over    with    thats    all    she    weote!

  (她寫下這樣的字句,晚安,我們之間結束了!)」

  註:歌曲「that's    all    she    wrote」——t.i./emin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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