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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第218章 春秋之亂,世界之外,因為看見

  第218章 春秋之亂,世界之外,因為看見,所以恐懼


  人世間之外,那一輪明月高懸。


  自人世間而來的修行者,在摧毀了那自天幕之外而來的隕石后,朝著那一道天幕之外而去。


  天幕之外,究竟有什麼呢?


  在沒有身至天幕之外的時候,不管是知命境界的修行者,還是那些六境七境的修行者。


  都認為,人世間被那位昊天神矇騙許久,那麼天幕之外,應是真實不虛的世界。


  天幕之上的裂痕,遠遠的看上去很窄,可是真正身至,天幕裂痕近前的時候。


  才發覺天幕裂痕的之廣闊,比之人世間最為廣闊的大江,亦是有過之而不及。


  那些從天幕之外,真實世界而來的隕石,越過了天幕,然後成為了修行者,發泄憤怒的靶子。


  某位知命巔峰的修行者,看著那一道裂痕之外的世界,說道:「那應是真實,且美好的世界,沒想到我等,居然有見到真實世界的機會。」


  而後那位知命巔峰的修行者,沒有等後來者,而是選擇直接,越過了那一道天幕。


  世界之外的世界,究竟是什麼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修行者,越過了那一道淡薄的天幕,去往了世界之外。


  那又是一方,怎樣的世界呢?


  劍聖柳白,縱劍而過天幕裂痕,來到了世界之外,看到了道門真修陳玄,口中那一方,真實不虛的世界。


  柳白的眼神中,閃爍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


  因為看見,所以恐懼。


  而那些尚處於,知命境界的修行者,力量的來源,還是那一方人世間。


  故而,在離開了人世間的範圍后,他們的修為境界,似有崩塌的感覺。


  就像是海中的魚兒,離開了海洋一般無二。


  六境七境的修行者,則是好了很多,至少他們有了自己的規則,雖然還十分稚嫩。


  但也足以抗衡,真實的世界內,所帶來的危險!

  可他們依舊恐懼,他們恐懼著,真實的世界,恐懼著那一輪大日,恐懼著真實的世界內,所發生一些。


  混亂且無狀的星空之下,是無數顆不知從何而來的隕石,拖著長長尾跡,就要撞入人世間。


  知命境界的修行者,再也不敢在,真實的世界之內,多待分毫。


  正如他們來時的蜂擁一般,他們再一次蜂擁,朝著天幕之內而去。


  唯有劍聖柳白、神殿掌教葉紅魚等寥寥數人,還站在天幕之外,看著那一方真實的世界。


  在那極為遙遠的位置,他們終於看到了,那一輪正在燃燒的大日,並非是天幕之內的虛影,而是真實不虛的大日。


  大日之內,隱約可以看到,一方神國,在其中沉浮不定。


  原來神國,去了大日之內,這便是為何,夫子未能,覆滅神國的原因所在。


  明月雖高懸,但是怎能與,那一輪大日的爭鋒呢?

  在那一輪大日的周圍,有七顆恆星圍繞著,那一輪大日旋繞著。


  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則是一片空白,在這個穩定的星空下,有一顆大星,忽遠忽近的隨意出現,試圖進入天幕之內。


  在真實的星空之下,是無數顆的隕石,衝撞著一切,他們第一次接觸到了,真實世界的規則。


  在天幕之內,他們或許已然,算是修行者中的佼佼者,但是在真實的世界之下,他們的修行,似乎才剛剛開始。


  劍聖柳白,忽然間,便入了七境,他看著這一發真實的世界,說道:「嗯,這便是真實的世界,果然是非同凡響。」


  「但想來,如果沒有天幕的庇護,恐怕我等也,存活不到現在。」


  人世間的事情,哪裡有什麼對錯,糾結於對錯之論,要麼是執念太深,要麼就是太過於愚蠢了。


  方才頃刻間入了六境的葉紅魚,看著那一輪大日內,沉浮不定的神國,說道:「只是可惜,那一輪神國,仍舊堵在大日之內。」


  「現在還不是離去的好時機,待到封神畢,那個時候,才是我們去往,真實世界的大好時機。」


  神殿仍舊存在,南海大神官仍舊,未曾前往桃山上找茬。


  她是道痴,自然不可能,親自前往南海,將神殿掌教的位子,給讓出來不是。


  柳白說道:「封神,倒是那些,不敢踏足於,真實世界的修行者,找了一個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他並不想成為神靈,雖然成為神靈,對於他而言,本身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成為神靈之後,不僅僅要失去自由,而且還要接受,那苛刻到了極點的神律。


  他修習劍道,本身嚮往的就是自由,而去往真實的世界,遊歷星空,便是大自由。


  葉紅魚微笑著,說道:「這偌大的人世間,唯有懦夫,方才會想著,成為一尊神靈。」


  「神靈可無法像,人世間諸國朝堂上,那些官員一般,貪贓枉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神律昭昭,身死魂滅,也是常有之事。」


  若是沒有那般嚴苛的神律,待到她自真實的世界,遊歷歸來之後,成為神靈,倒也無有不妥。


  但是,神律太過於嚴苛了,較之神殿裁決神殿,對於裁決異端的律法,亦是不逞多讓。


  而後待在天幕裂痕之外的修行者,開始返回天幕之內,朝著人世間飛去。


  在看到了真實的世界之後,少有人能夠,承受得住,真實的世界,所帶來的衝擊。


  唯有書院大先生李慢慢,遠離了天幕之外,朝著更遠處的星空飛去,似乎想要去,那一輪大日之外,一窺神國的全貌。


  ——


  那一輪明月表面上,恐怖的月震,在夫子的玄妙神通下,已然悉數停歇了下來。


  一道道修行者所化的白線,越過了那一輪明月,朝著人世間飛去。


  那些修行者飛行的速度很快,以至於有些修行者,所穿的衣物,已然燃起了大火。


  但是沒有人在乎,衣服燃燒的大火,相較於衣服燃燒,心靈上的恐懼,更加的難以撫平。


  葉紅魚看向了,並肩而立的陳玄,跟莫山山,說道:「真實的世界,不適合所有的修行者,哪裡有無垠的星空,但是亦有無數的隕石。」


  「還有一顆待時而動的大星,比之這一輪明月,亦是有過之而不及。」


  「神國隱匿於大日之內,大先生已然前去探查!」


  她同樣很是恐懼,因為看見,所以才會恐懼。


  即便是六境的修行者,面對那一輪大日,面對一顆動機不明的大星,還有那鋪天蓋地的隕石,在神國的監視之下,也很難平穩的走出,這一片星空。


  莫山山眉頭微蹙,她說道:「原來這便是,真實的世界。」


  這樣真實的世界,同陳玄所言,並無有什麼差別,甚至不及陳玄,所言的詳細。


  在陳玄的口中,那一顆大星的名為「賽德娜」星。


  這應是一個,很是稀奇古怪的名字,但是在莫山山看來,對於這樣的一顆大星而言。


  無論用怎樣的古怪的名字,來稱呼那一顆大星,都好不為過!

  葉紅魚無奈的說道:「所以很多修行者,都從天幕之外回來了,準備回到人世間,爭奪幾年後的神位。」


  「因為看見,所以恐懼,因為恐懼,所以才會,爭奪神位!」


  「陳道友的封神之謀,在那些修行者,離開天幕,又折返回來的那一刻,已然成功。」


  隨著那位神靈的超脫,道門知守觀內,很多的秘密,也被解除了。


  很多往日里,根本就毫無蹤跡的故事,也成為了人盡皆知的故事。


  道門知守觀的初代觀主賭徒,喚醒了昊天神,並同昊天神簽訂了契約。


  人世間信奉昊天神,昊天神則要庇護人世間,此時此刻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何,祖師賭徒,為何要喚醒,那一位在沉睡中的神靈了。


  因為如果沒有,那一位神靈的庇護,人世間的人們,可能真的無法延續到現在。


  無數次永夜的折磨雖然痛苦,但是對於人類而言,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走到了。


  不再需要神靈庇護的那一刻,所以神靈履行了自己的職責,超脫而去!


  在整個故事中,桑桑都只不過是,神靈在超脫前,為償還人世間,無數萬年的信奉,所推出來的靶子。


  或許在許多萬年之前,這個靶子就已經,被設立了出來。


  為的就是承載人世間的信仰,或許自始至終神靈,跟桑桑,都不是同一個人。


  桑桑是冥王的女兒,可能一點錯也沒有!

  酒徒跟屠夫,見到桑桑會恐懼,或許便是因為,在萬年之前,亦是跟桑桑長得一模一樣的存在,降下了『永夜!』


  陳玄平靜的看著葉紅魚,說道:「無論是成神也好,離開這一方世界也罷,都需要償還掉,欠著人世間的因果。」


  「人世間不會讓,修行者白嫖了天地元氣后,離開這一方世界。」


  「六境、七境的修行者,不再需要天地元氣,所以償還了因果,便可以離開。」


  「但是知命境界的修行者,如果不償還完,天地元氣的話,那麼只好安穩的待在人世間了。」


  無論在哪一方世界,都不存在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更何況是即將封神的人世間。


  遂古之初,神與道同!

  如果是他不再人世間,那麼天地意識,在天幕破碎后,自然無法阻擋,人世間那些修行者,帶著人世間的天地元氣離去。


  人世間的天地元氣,屬於人世間,想要帶著人世間的天地元氣離去,那麼就只好,五雷轟頂了。


  葉紅魚神色驚恐的看向了陳玄,問道:「陳道友,莫非知命境界的修行者,償還因果,需要去死嗎?」


  六境的修行者領悟了自己的法則,也就是自己的世界,無論是在人世間內,還是在人世間之外的真實世界,皆可以毫無阻礙,用自己的法則。


  同真實世界的法則,進行一個接駁,從而轉化天地元氣。


  然而五境的修行者,卻無此神通,唯有以死償還嗎?

  陳玄平靜的回答道:「不錯,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


  「天之道,損有餘而奉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


  「是故,那些五境的修行者,如果想要離開人世間,前往真實的星空之下探索,要麼入了六境,那麼只好,身死道消了。」


  他不可能看著,那些五境的修行者,攜帶者海量的天地元氣,離開這一方世界。


  然後,後來者,再也沒有天地元氣可用,自此人世間的修行者斷絕。


  如果放在神話中,那便是絕天地通的大事情!

  從長遠來看,那不是什麼好事,只會造成,某些層面上的固化。


  再也無人,能以自身的修為境界,討要一個公道,當人世間諸國的律法,無法給人一個公道的時候,那麼哪怕是動用,再怎麼殘酷的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葉紅魚感嘆道:「天地昭昭啊!」


  「不知,我若成神,道友可有神位敕封?」


  莫山山滿是疑惑的問道:「葉紅魚,神靈的位子,不見得那麼好坐,再說依照你,如今的修為境界,應去遊歷星空才是。」


  她自然是知曉,陳玄為了限制神靈,留下了多少後手。


  所以同為天下三痴,她自然不想讓,葉紅魚待在,那神位之上,枯坐無數年。


  葉紅魚目光平靜的說道:「真實的世界之下,那無垠的星空雖好,但是遊歷的久了,遊子總要歸家,人世間終究是,我等的故土啊!」


  人世間是他們的故土,她們賴以生存的故土,出去遊歷的修行者,總有一天要重新,回到人世間,然後滿滿的消失。


  六境的修行者,其實就不知道,能夠活上多久,或許唯有活膩味的時候,才會試著去,死一死看吧!

  陳玄平靜的說道:「人世間的神位有數,到時候,依照功績來算,作為i舊時代的掘墓人,應有一個巡查三界的神職。」


  「但一旦成神,再無回首之日,唯有到了大劫日,封神榜重開時,方才有脫離之機。」


  「如此種種,道痴可能承受?」


  神靈無數年如一日,繁瑣的職司,並不是誰都能夠受得了,更何況神律昭昭。


  有作姦犯科者,動輒分形、輪迴百世、灰飛煙滅。


  葉紅魚說道:「如何,不能承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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