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李代桃僵
第78章 李代桃僵
「賢弟儘管說來,只要為兄能辦到,定然不加推辭。」將畫卷收起,王廷旭大笑道。
「不瞞王兄,小弟有一事欲要求助府君,還望王兄引薦。」
引薦府君?
王廷旭看了一眼手中的畫,暗自思索了片刻,最終笑著點了點頭:「也罷,只是這兩日府君事務繁忙,不知三日後如何?」
「三日後,此畫在下也一併奉還。」
「如此,當多謝王兄了。」
「賢弟不必如此,便只是這畫,在下便佔了大便宜。」
兩人寒暄片刻,而後告辭離去。
出了王府,朱言眉頭皺起,而後搖了搖頭,只希望此事與王兄沒有關係吧。
看到畫時,他便注意到王廷旭的一些細微表情,驚訝,疑惑,還有幾分不可置信和欣喜,這一切都代表著,王廷旭極有可能與畫中人相識,但是,卻將這一切都隱匿了下來,這又是為何?
念起徐子肅的話,也只能敬候佳音了,
三日後,自見分曉。
在朱言一行人離開后,王廷旭再次打開畫卷,摩挲著畫卷,面上浮現一抹痴狂。
「琳兒,沒想到你終是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而後,走進廂房,撥動瓷瓶,一扇密室門緩緩打開,走下昏暗的台階,豁然開朗,幾塊碩大的夜明珠將整個密室照的明亮,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作布滿了密室,多達幾十副。
而且,每一副都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奇女子。
將畫鋪在案桌之上,自架上取下一枚錦盒,打開錦盒,內置數塊漆黑的塊狀,王廷旭從其中拿出一塊,將剩下的再次安置好。
而後將取出的一塊漆黑塊狀物,放於香爐之中,拿出火摺子將其點燃了起來。
一縷輕煙自香爐中緩緩升起,王廷旭充血的眸子朝畫看去,只見一道倩影緩緩從畫中走了出來。
······
三日後,
王府,徐子肅三人應約而至。
「賢弟,這幅畫為兄如約奉還,賢弟可以查看一番,未有半點兒損壞。」
朱言展開畫卷,打量了一眼,眸子微微一縮,好在是低著頭,倒也沒有令王廷旭發現。
片刻,抬起頭微微一笑:「王兄,不知拜訪府君一事?」
「這是為兄的身份牌,賢弟可持此牌入府衙,想必衙內不會為難賢弟的。」
朱言上前接過:「如此便多謝王兄。」
「賢弟不必客氣。」
隨即三人告辭離去,望著朱言三人的背影,王廷旭嘴角微微上揚,這朱言也算是個福星,竟然為他帶回了琳兒的畫。
出了王府,朱言悠悠的一嘆,將畫遞給了徐子肅。
「小師傅所料果然不假。」
朱九生眸中閃過一抹詫異:「少爺,難不成這畫~?」
朱言暗嘆一聲:「是假的。」
雖然與之前那副一般無二,即便是畫工也絲毫不差,依舊栩栩如生,就連材質也做的盡善盡美,但唯獨忽略了一點兒,舊畫暗沉,新畫因墨跡原因則要鮮亮不少。
他雖然不是畫家,但是這點兒常識還是分辨的清。
王兄這是徹底將他當成了一個外行人,或許在他心中,兩畫一模一樣,這般便看不出真假了吧,畢竟同為真跡。
朱言在心頭思慮了半響,而後朝徐子肅俯身施了一禮:「小師傅,之前是小生莽撞了,還望小師傅莫要怪罪。」
徐子肅接過畫,並沒有展開一看,而後笑道:「施主能看清即可。」
「知人知面不知心,緣是這般苦楚。」
對於王廷旭這位寧州畫子,他是這般的信任,不曾想竟然被親身教育了一番。
一路之上沉默無言,似乎還在究其原因。 「到了,少爺,小師傅,某去叫門。」
說著朱九生上前叩響了府衙大門,當然並非正門,而是側門,畢竟正門乃是府衙門面,沒有要事妄自叫門,是要處以鞭笞之刑的。
很快,一個小廝便打開了門。
「幾位,可是有事?」
「我等欲要拜見府君,還望通融一下。」
「可有拜帖?可有提前預約?」
「並無,但是我等是王廷旭王生舉薦而來,說著拿出了一塊玉牌。」
小廝接過玉牌打量了一眼:「列位稍後,小的前去稟報一下。」
半刻,小廝再次取得玉牌回來,將玉牌交還。
「幾位請跟小的來。」
入了府,在小廝的帶領下,進了偏堂,以他們的地位,尚還沒有進正堂的資格。
「幾位在此稍候,等老爺處理完要事,便會來此見幾位,說著轉身離去。」
「這府君也剋小氣了,竟然連茶水也不備上些。」朱九生不由的吐槽道。
朱言眉頭微皺:「莫要亂說話,府君大人能接見我等已屬不易。」
「是,少爺。」
約莫半個時辰,一位錦服老者才姍姍來遲。
三人站起了身。
「學生朱言見過府君大人。」
徐子肅則無言的施了一禮。
那老者面無表情的審視了三人一眼:「有何事直說就是,老夫事務繁忙,未有太多時間。」
「啟稟府君大人,我等欲想查看一下失蹤女子的卷宗。」
那老者眉頭微挑,平靜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抹不尋常的微笑:「爾等是何身份?可有官身在身?」
「學生並無官位,只是寧州府舉人。」
「連官身都沒有,爾等憑何想要查看卷宗?」
「小生或許有幾分此案的線索。」
「呵呵,若是這寧州府每個人都來相告說有案件線索,本官豈不是都要讓其一觀卷宗了?」
「念在爾等初犯,此事吾不予追究,退下吧。」
朱言苦笑的點了點頭:「多謝大人仁慈。」
早該想到,自己等人只是一介普通人,即便是見到府君恐怕也只會是這個結果。
如此一來,又該如何是好?
朱言皺眉暗自思索到。
就在三人踏出門口,徐子肅腳步一滯:「施主,果真通融不得嗎?」
那老者冷聲道:「哼,本座最是討厭和尚,若非看在廷旭的份上,本官早將你趕出去了,還在此地猖言。」
「施主好自為之。」
官運斷絕,氣運散盡,這位寧州府的封疆大吏,怕是在位不了多長時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