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廢除監獄
第101章 廢除監獄
澤法已經回歸。
而當初跟隨澤法出走的海軍游擊隊，赤犬自然也要讓那隻精兵回到正規軍行列。
只是當時匆忙，來不及集合休整一起帶走。
現在時隔多日，澤法弟子倒退果實能力者艾茵和茂盛果實忍者賓茲，帶著一千多名游擊隊成員，在元帥就職典禮前回到了海軍總部。
迎接他們的是昔日游擊隊夥伴，長手族霸氣強者修佐。
碼頭上。
艾茵看著如今工工整整身披海軍正義大衣的修佐，怎麼都覺得彆扭。
「這不像你風格啊，修佐，當初那股桀驁勁呢？這麼容易就被馴服啦？」
「哼！」修佐扭過頭去，「我只是跟隨澤法老師罷了。」
身披藍色斗篷的艾茵，臉上一抹略帶諷刺的輕笑，「那如果澤法老師選擇再次出走呢？」
「那當然……」修佐回過頭一愣，看見艾茵在捧腹大笑，才察覺自己被戲耍了。
「不要玩這種幼稚把戲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愛看你嘴硬的樣子。」艾茵笑得直不起腰。
「茂盛！茂盛！」賓茲圍著兩人歡快地拍手跳起舞蹈來。
作為當初一同追隨澤法出走的三名精英弟子，同甘共苦並肩戰鬥，即使有人偏激有人溫和有人迷茫，但三人的關係自不用多說。
蒙著面巾的准將修恩站在一旁帶著羨慕的看著三人。
艾茵看見了修恩，自然認得這蒙面青年就是當初來傳遞赤犬善意的那一個軍官，好像也是澤法弟子。
修佐見艾茵打量修恩主動介紹：「這是准將修恩，其實人還不錯，吃了腐朽果實潛力十足，現在跟著我學霸氣。」
修恩擺擺手，不好意思被人稱讚：「是銹銹啦，腐朽什麼的沒有這麼誇張。」
修佐：「差不多，惡魔果實這玩意天馬行空沒個定數，還是看能力者本身領悟開發。」
深有同感的艾茵點點頭，自從上次被元帥秘書圖蘭嘲諷「弱者吃了強果實」，並指責開發方向錯誤后，她一直在反思自己對倒退果實的運用。
修佐：「好了，我們先把兄弟們安頓好，再一起去面見元帥和澤法老師吧。」
眾人同意。
……
……
「我怕到時控制不住現場情況，全軍暴動怎麼辦？」
「所以今天下午要先開個中將碰頭會，一則試探他們的接受底線讓他們有個心裡準備，二則先得到大部分高級軍官同意，波魯薩利諾已經沒有問題。」
「戰國卡普那邊……」
「老師等等，有人來了，稍後再談。」
元帥辦公室。
赤犬和澤法的交談戛然而止，是修佐艾茵一行人來了。
「澤法老師！」
艾茵最先迫不及待叫出了口，跑到澤法近前觀察老師的模樣。
看到老師摘下了墨鏡換回了眼鏡，整個人不再戾氣、暴虐，而是回到了初見時的溫雅、友善。
「澤法老師……」艾茵抓著澤法的手，情不自禁哭了出來。
「哭什麼呢，我不好好的嘛。」澤法溫暖地摸了摸艾茵的頭。
另一邊，賓茲也在抽鼻子。
他們雖然願意跟著澤法毀滅世界也無悔，但還是更願意看到澤法回到當初模樣。
「瞧你們這點出息！」修佐不屑地抱著雙臂。因為他一直跟著澤法，對澤法前後氣質的改變沒有太多感覺。
艾茵此時沒空搭理修佐，她女性柔軟的心還有好多話想對她的恩師說。
「各位，我們談點正事吧，敘舊的話可以私下再說。」
赤犬打斷了這師徒間的溫暖場面，倒不是無情，而是時間緊迫沒空在辦公室聊這些。
而赤犬的話配合他的元帥身份，瞬間給艾茵修佐等人一股無形的壓迫。
赤犬是居中坐著的，澤法也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在赤犬旁邊。
身為士兵的自覺，艾茵、修佐、賓茲、修恩四人立馬在赤犬澤法面前，一字排開恭敬站好。
「首先，恭喜伱們回到海軍本部，你們帶來的意志堅定的游擊隊成員，將成為新海軍中堅實的力量，我作為海軍元帥由衷地對你們感謝。」
赤犬的開口談話，讓辦公室的壓抑嚴肅氣氛減弱不少。
接著，赤犬把目光看向外表美麗，內心也是最不想看到澤法極端毀滅的美麗女性艾茵。
「你雖然實力強大，還曾經單挑打贏了修佐，但你不適合在一線戰鬥，我決定授予你准將軍銜，同時在改革后的海軍醫療部擔任副部長。」
提到曾經被艾茵單挑打敗的事，修佐一臉不高興。而艾茵則為難的表示：「醫療副部長？我不太懂醫術啊。」
赤犬：「不需要你懂醫術，也不會讓你管理醫療部的雜事，主要是希望把你的能力發揮最大化。」
澤法適時介面，關於這些從游擊隊回歸的精英弟子安排，他和赤犬早有商量。
「艾茵，雖然你的能力與霸氣相斥對強者無用，但對那些普通士兵來說你的能力卻是神跡，可以讓他們去掉身體機能退化帶來的疾病困擾，讓他們重返戰場。」
赤犬點頭：「是的，尤其是那些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老兵們，你可以讓他們重獲新生，這對海軍力量將是極大的補充。」
「所以准將艾茵回答我，你願意成為醫療部副部長，為新海軍貢獻自己的力量嗎？」
艾茵看了看赤犬嚴肅認真的臉龐，又看了看恩師澤法的溫和笑容，堅定回答：「我願意。」
「歡迎你。」
聽到這個回答，赤犬一笑，再把目光轉向忍者賓茲，先是問了一句：「你是真忍者？來自和之國？」
賓茲：「在下是貨真價實的忍者，來自哪裡不知，從有記憶起就在海上跟隨叔父一起漂流，後來叔父身死，在下偶然被澤法老師所救，加入了海軍。」
「那你應該是從和之國出來的，除非這個世界還有其他國家也產忍者。」赤犬隨意說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賓茲對自己來自哪裡無比在意起來。和之國在哪裡？是什麼地方？
赤犬回到正題：「賓茲，我決定授予你海軍本部上校軍銜，同時你的能力也是偏輔助性質的，這讓植物瞬間生長的能力，若是和森森果實搭配你們將綠化整個世界，對大戰爭之後的修復有大用。」
「海軍以後將成立改善世界某些地區惡劣環境的環保部，你將是副部長但不是現在，現在的話……」
赤犬目光又看向修佐，忽然想起什麼調笑道：「說起來，我拿了你一顆惡魔果實，還沒給你錢。」
聽到元帥突然提這茬，讓修佐身心一抖，他當初的做法本就違反程序，現在更怕即將成為海軍最高統領的赤犬問罪。
修佐大聲否認：「沒有這回事！打擊海賊的戰利品本就該上交，交給元帥處置最好，我沒有任何異議，還請元帥不要怪罪我當游擊隊時乾的荒唐事。」
赤犬被修佐逗笑了，「游擊隊以前的事我早就說過既往不咎，不過那顆惡魔果實嘛，我也會給你些金額補償，當軍功獎勵，只是沒那麼多。」
聽到不追究還有獎勵，修佐自然答應啦。
而赤犬當初拿走那顆果實就沒想過給錢，當時若不看在澤法面子上他甚至想殺掉一再阻撓的修佐。
只是後來修佐轉換態度非常快，非常識時務，赤犬念他也是個堅定殺海賊的戰力，就消去了殺心。
「那現在談談你的新職務。」赤犬正色：「銀礦島之前我說過你若表現出色會提升你的軍銜，而道伯曼中將事後確實誇獎了你，所以准將修佐，我現在以海軍正義名義，正式授予你少將軍銜。」
「是！元帥！」修佐敬了個響亮的軍禮，非常激動。在海軍中位高權重，是他最初的追求。
而赤犬心裡卻覺得不太得勁。無他，海軍的軍銜提升缺乏一種神聖的使命感和必要的程序儀式。
世界政府除了元帥和大將這兩個軍銜，對其他軍銜哪怕是中將都不太關心，不然也不會出現中將之間實力差距巨大的情況。
排除卡普這種故意卡著不升不承擔責任的老牌中將，就是那些一般中將差距也可以大到一個天一個地。
強的敢硬懟四皇力壓所謂皇副，弱的可以被七武海一個平A戲耍，被無霸氣的一拳打趴下。
而這就是混亂的明證，海軍內部並沒有一套標準的晉陞流程，世界政府對中低級軍銜也不插手，升不升全靠長官說了算。
赤犬並不希望新海軍也是這樣的，他要為海軍設計一套標準嚴密流程化的組織體系。
至少最基本的，升級得靠實打實的軍功，同時要把軍銜和明確的職務分開，用來打擊占著坑不拉屎的老軍官，剝奪他們的權利。
回到現在，赤犬提升了修佐的軍銜后，還要給他明確的實權。
「修佐、賓茲、還有修恩，我現在可以給你們透露一點海軍的軍制改革，你們將以現在的海軍游擊隊為骨幹框架，組建一隻新的海軍軍隊，編號暫時為第七軍，修佐暫任軍長，修恩和賓茲暫任副軍長。」
「第七軍！？」修佐三人異口同聲。
赤犬：「是的，軍銜在以後只是虛職，一個榮譽的稱呼，真正的軍隊指揮權要在改革后交到有能力的人手裡，我看好你們，所以要給你們一個軍團的編製。」
修佐、修恩、賓茲三人激動地漲紅了臉，沒想到元帥這麼看重自己，要把軍隊實際指揮權的一部分交到自己手中。
「定不負所托，元帥！」三人齊刷刷敬禮。
赤犬依舊沉穩：「嗯，但此事還不可張揚，你們先知道就行，我要在元帥就職典禮后，才正式公布和實施軍制改革這件事。」
三人紛紛表示知曉利害，完全同意。
於是，赤犬又與他們聊了一些游擊隊相關的事，得知他們把游擊隊的監獄人員和囚犯也帶過來了。
提到游擊隊監獄的獄長拉莫多，那個騷氣的粉色西裝紳士，赤犬也有好感，說改天再和他聊聊。
接著，沒什麼事了，赤犬就讓他們先離開。
澤法也先離開了，要提前去布置中將碰頭會。
時間在這時來到了中午。
有專人把食堂的飯菜送到赤犬辦公室，他用過餐后，終於有人來通報圖蘭回來了，與他一同到來的還有因佩爾監獄的署長和副署長。
終於在下午中將碰頭會之前，等到了他們的到來。赤犬整理了一下心神，以完全的精神力來迎接。
沒多久。
位於深海的世界第一監獄，有著銅牆鐵壁之稱的因佩爾監獄署長漢尼拔，和副署長麥哲倫，在秘書圖蘭帶領下來到了海軍元帥赤犬面前。
「歡迎二位。」赤犬主動站起身迎接。
漢尼拔和麥哲倫也不倨傲，本來的一點防備心，在赤犬的主動示好下也煙消雲散。
「因佩爾監獄署長漢尼拔見過赤犬元帥！」不是軍人的漢尼拔甚至向赤犬敬了個軍禮，眼神帶著一點崇敬。
這搞的麥哲倫也不得不跟著敬了個禮。
「快坐。」赤犬笑容滿面，因為他挺喜歡這兩人，尤其是漢尼拔。
漢尼拔是原來時間線上，少有的敢當面指出王路飛是一個為了一己私心置天下於不顧，或者說只要自己過的爽，天下人死活關我屁事的獨賊。
可惜漢尼拔力量弱小，終究無法阻擋王路飛大鬧推進城，把滿監獄的兇惡犯人放了出來禍害蒼生。
也是因為這件事，原本的監獄署長麥哲倫感覺自己罪孽深重，強烈的責任心讓他想要輕生，想自盡謝天下，是最後在眾人嚴加看管下才沒得逞。
可麥哲倫也主動申請降職，才讓原本的副署長漢尼拔接替了位置。
所以赤犬對這兩人給予厚望，想要好好運用他們的意志和力量。
忽然！
本來好好的麥哲倫神情一變。
「抱歉！實在失禮，但我真的忍不住了！」
吃下毒毒果實的麥哲倫長的像生雙角的惡魔，從他的身體每個毛孔里突然噴出了大量紫色毒氣。
「不好，元帥快戴上防毒面具！」圖蘭立即拿出一具防毒面具遞給赤犬，同時自己飛速戴上。
漢尼拔更是默契地帶好防毒面具，還翻了白眼：「你不是說你能忍住嗎？振作點啊，這是在赤犬元帥面前，副署長。」
「真的非常抱歉。」麥哲倫感到羞愧，但他真的控制不了自身的毒氣了，轉瞬間，濃郁的毒氣像霧一樣鋪滿了整間辦公室。
赤犬倒想抵抗一下，試試自己的耐毒性，試試自己的岩漿之火能不能燒掉這毒氣。結果是可以，毒氣侵蝕不了赤犬這個岩漿人。
「噫！元帥你沒事嗎？啊，毒氣也是可以被燃燒的。」圖蘭驚訝地想起。
「但燃燒了也還是有毒，我不能幫到你們。」赤犬臉上有點惋惜。
「不行！衛生間在哪裡？我要馬桶！！」剛釋放了毒氣的麥哲倫感到肚子又在作怪。
漢尼拔感到崩潰：「我就不該讓你一起來的，你就適合永遠待在深海監獄里。」又不好意思對赤犬說：「元帥，麥哲倫果實特殊，每天都有10個小時蹲在馬桶上。」
「那太辛苦了，圖蘭，你快帶麥哲倫去衛生間。」赤犬也為毒毒果實的副作用感到無奈。
麥哲倫被圖蘭帶去衛生間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失去了毒氣源頭，已經散出的毒氣，赤犬用拳風就把它們全都送了出去，從朝海的那面。
「太難受了。」漢尼拔摘掉防毒面具，大喘著氣。
「你和麥哲倫在監獄這麼多年還沒習慣嗎？」赤犬重新坐下。
「這誰習慣的了？」
漢尼拔也坐下想喝茶，發現茶水已被毒氣污染。赤犬立即讓人換新的。
「時間不多，等下還有中將碰頭會，所以我開門見山了。」
「可以，其實我一直崇拜元帥，所以元帥你說什麼我都贊同，哎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漢尼拔喝著新茶。他藏不住心裡話是他性格真實的一面，當初他就常常在麥哲倫面前說想當署長，如今終於如願取代了對方。
赤犬微笑，不討厭漢尼拔這種小毛病，開口道：「海軍有一個提案，亂世用重典，所以想問問你們監獄人士的意見。」
「什麼提案？」漢尼拔莫名地感到神情緊張，因為赤犬熾烈的眼神。
「廢除監獄，從今以後，對於抓到的任何海賊，不論犯了什麼罪直接判處死刑，這個提案你們監獄覺得怎麼樣？」
「這……」
漢尼拔完全呆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赤犬元帥竟然要用如此狠的手段。
廢除監獄？無需審判？直接死刑！
這讓剛當上世界第一監獄署長的漢尼拔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