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重陽
第255章 重陽
【本月日八千更的計劃圓滿達成。
春節期間更新用的存稿,目前為止,存稿幾乎告罄,因眾所周知的原因,春節期間幾乎沒動筆,所以下月暫定日六千更,凌晨那章先砍掉。】
此話一出,整個山頭頓時洶湧沸騰,就像往火堆里倒入熱油,都快炸了!
祝修遠和董誠等,還未有所行動,那震澤王世子劉文彩,卻先一步瘋了。
只見他騰身躍起,手舞足蹈,只丟下一句話:「祝兄,我先去了,你隨後跟上!」
然後拔腿往楊廷玉所在山頭跑去,動若脫兔,急不可耐,彷彿遲了一兩步那詩會就結束了似的。
「小王爺!」震澤王府的家將們立即大叫著追了上去。
祝修遠等面面相覷,安靜了一會兒,董誠發話道:「重陽佳節,飲宴作樂,登高賦詩,本是歷代以來的傳統。」
「如今處置使大人既然設下『重陽詩會』,召集眾人,想必熱鬧,我等也去瞧瞧吧,會作詩的呢,就作上一首,不會作詩的呢,湊湊熱鬧也可!」
「刺史大人所言有理,那我等也去吧……」
同桌眾人紛紛跟著董誠起身,有祝修遠,有董淑貞,有董漱玉,有李林洲,甚至老乞丐也打算去湊一湊熱鬧。
另外還有衙門眾位大小官吏,城中士子福戶等,也紛紛動身,往隔壁山頭走去。
「賢婿,重陽佳節登高賦詩,乃當世一大雅事。你素有『江州司馬好詩才』之名,名冠江州,路人皆知,不知賢婿你可早有腹稿?」
眾人前去隔壁山頭的路上,董誠笑問祝修遠。
祝修遠嘴角動了動,腹稿么?那倒是沒有,不過「現成稿」倒是有一堆,他可信手拈來,毫不費勁兒……
說得簡單點,那就是抄!
不過如果要抄詩的話,祝修遠還是得面臨那個問題——
他不知道這些詩在這個世界到底出現過沒有!
自上次鄱陽王五十壽宴之後,祝修遠已經知道了這個「短板」。
但是祝修遠志不在此,後來也沒有花費時間,去翻閱歷代詩集,以此印證那個問題。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竟然又遇到了一個詩會……
「岳父大人,這……腹稿倒是沒有,小婿只去湊湊熱鬧罷了,作詩之事,還是交給諸位文人士子吧!」
祝修遠謙虛,並打定注意,本次絕不參加這重陽詩會。
董誠還未發話,一直緊挨著祝修遠的董淑貞「啊」了一聲,極為惋惜,很是不解。
問道:「夫君,你有這麼好的詩才,號稱『江州司馬好詩才』呢,此次重陽詩會是處置使大人設下,參與者眾,一定熱鬧,夫君不去,豈不可惜了?」
董淑貞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撲閃,眉梢顫動,睫毛很長。
她今天梳了個「很大」的髮髻,再加上髮髻兩側戴著的大花,桃紅色的,嬌艷動人,面比花嬌。
她這一搖頭惋惜,頓讓天地失色,烏雲遮蓋,讓人恨不得立即答應她,去參加那勞什子的重陽詩會。
董淑貞側邊,是姐姐董漱玉。
董漱玉聽了祝修遠的話后,她也是面露可惜之色,不過她並未開口說話,只隱晦瞄了眼祝修遠,匆匆一瞥,暗思幽浮。
祝修遠自然也捕捉到了董漱玉這隱晦的一眼,他與董漱玉心意相通,似乎連為一體,不需多言,祝修遠已經知道了董漱玉的意思。
董漱玉也想讓他去「大展詩才」!
可是……此事並不比其他事,祝修遠有自己的考慮。 「嗯,也好!」
董誠聽了祝修遠的話,緩緩點頭,「賢婿乃少年之人,本該爭名好利,不過賢婿能有此番認識,沉得住氣,不驕不躁,倒也是極為難得!」
「多謝岳父大人誇讚……」祝修遠謙虛。
眾人且聊且走,很快就來到隔壁山頭。
只見此處人頭攢動,人聲鼎沸,似乎這魯山上所有人都匯聚於此了。
眾人圍聚的中間,擺放了幾張桌几,桌上放著文房四寶,再往後一桌,放著有一木製支架,支架上掛著一條腰帶,金光燦燦,顏色絢麗。
在陽光下格外好看,料想這就是那作為詩魁獎品的金玉腰帶了。
再往後,則是江南西道觀察處置使大人楊廷玉,與鄱陽王兩位大佬的座椅,兩位大佬端坐其上,低頭秘議,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在那幾張桌几前面,已經聚集了一群人。
有的身穿官袍,有的士子打扮,也有穿著粗布麻衣的升斗小民。
他們聚集在那,只為等待詩會開始,他們好立即上前作詩,劉文彩赫然就在其中。
「司馬大人,真不參加了?」祝修遠這邊,江州長史李林洲笑問道。
「長史大人,不參加了。」祝修遠回答。
李林洲與董誠對視一眼,董誠笑道:「那好吧,此等盛會,本官倒是想去一試。」
兩人遂舉步往小桌几走去,加入等待作詩的隊伍。
「重陽佳節,登高賦詩,與民同樂……」
有位官差扯著嗓子念道,開場白后,他直接宣布:「詩會開始!請各位大人和士子前往此處,用桌上的文房四寶作詩一首,題材內容不限,以詠菊、抒懷為佳,限時一炷香!」
他敲鑼打鼓,高聲吶喊,宣布重陽詩會開始。
劉文彩、董誠、李林洲等眾人,紛紛走向那些小桌几,研墨鋪紙,揮毫而就,大部分人只略微一思索就作詩一首,擱筆吹墨,「交卷」走人。
很明顯,他們中很多人都料到今日必有詩會,故此早早就打下了腹稿,到時候只需揮毫寫出即可,方便省事。
董誠、劉文彩、李林洲三人就是如此,他們三個是第一批寫完走人的。
「咦,祝兄,你……你怎麼沒去呢?」
劉文彩等三人返回后,他見祝修遠杵在那竟未曾動過,劉文彩面色震驚,然後可惜,「祝兄,你可是號稱『江州司馬好詩才』的啊,祝兄缺席,整場詩會都將黯然失色!」
劉文彩身著一套騷氣的連襟儒衫,面容消瘦,脖頸前傾,後頸部位還插著一柄摺扇,他拉著祝修遠的手,可惜連連,感嘆不止。
祝修遠只淡淡一笑,道:「有你們參加就可以了,我就不用去湊熱鬧,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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