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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藺雲逸臉就變了,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恭送兩人:「王爺,王妃。」
藺雲婉和齊令珩一起上了馬車。
齊令珩和藺雲逸說:「回吧。」
阿福吩咐車夫駕車回王府。
「雲婉,苦了你了。」
到了府里,齊令珩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
藺雲婉不知道為什麼,笑著問:「我有什麼苦?」
「喪父的長女,藺家以前都靠你操持吧?」
今天看到她操心的樣子,齊令珩都想不出來她在閨中做女孩兒的時候,都是怎麼過的。
藺雲婉換了身衣裳,低頭看帳冊,淡笑道:「王爺。為了家人,我並不覺得苦。」
她又道:「為了您和均兒,也不苦的。」
齊令珩微微失神,也淡淡笑了起來。
第228章 撐腰
「你就認定是陸家做的?」
齊令珩知道藺雲婉耿耿於懷。
科舉是所有讀書人入仕的最佳途徑,錯過一次就要再等三年,換了誰都放不下。
藺雲婉確實很篤定。
「陸家竟然把陸長宗也送進鳴山書院,鳴山書院以學風聞名,裡面都是真正的讀書人。陸家是什麼門第?」
「陸長宗不學無術,都知道他是姨娘養大的。進去了被同窗排斥,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她冷笑道:「陸家把人送進去,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麼下場。陸長宗被人摸黑打了一頓,又不是雲逸指使的。還不是陸家做事太讓人瞧不起。要怪只能怪他們陸家自己太無恥!」
最後卻算到了雲逸頭上。
「都在鳴山書院用飯,獨獨雲逸拉了整整三天,要說沒有人給他下藥,我是不信的。」
藺雲婉可咽不下這口氣。
齊令珩眯著眼道:「可惜書院裡的讀書人,都是十多個人同吃同住,到底是誰下的手,實在查不出來。」
最後只能是藺雲逸換一間屋子住。
所幸後來也沒有出過事。
「公道自在人心。」
藺雲婉輕笑道:「陸家說動了興國公府出面又怎麼樣。這筆帳,大家不還是算到了陸長宗的頭上。」
說到興國公府。
齊令珩語氣有些玩味兒:「真沒想到,興國公夫婦竟然認下了陸家的那個妾室。」
也不嫌丟臉。
陸老夫人把葛寶兒丟到興國公府門口,國公府的人把她帶去見了興國公夫婦。
最後是興國公夫人認下了女兒。
藺雲婉淡淡地道:「武定侯府寵妾滅妻的事情,現在人盡皆知。興國公家也沒敢明著認了她。」
「要不是她自己做了太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以興國公府的門第,和興國公夫妻的手腕,就算她給人做過妾室,改頭換面變成嫡小姐,再嫁出去做正室夫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齊令珩也看不上這種做派。
他搖搖頭道:「自甘墮落。」
藺雲婉看不明白,葛寶兒究竟貪戀武定侯府的什麼。
她難道真的看不出來?陸長宗離了她這個生母,只會過得更好。有她在,陸長宗的人生只會越來越糟糕。
時候不早了。
藺雲婉梳完妝,起身道:「王爺,我先出去祈福了。」
說是祈福,其實是去見一見常夫人。
齊令珩和她一起出門,路上也是隨口一問:「去哪個寺廟?」
「赤象寺。」
夫妻倆都不陌生。
他們就在赤象寺一起坐談過。
藺雲婉邊走邊說:「那位常夫人和我母親約的是五天之後在赤象寺相看,但我卻打聽到,常夫人提前了兩天去赤象寺。」
她語氣一頓:「據我所知,常夫人並不常去赤象寺。應該是有什麼突然的事情。」
藺雲婉淡淡地說:「我又聽人說興國公夫人要去赤象寺。您說巧不巧。」
要說她們兩人不是要見面,誰信?
這些女人的事情,齊令珩不感興趣,他隨便聽了聽,和藺雲婉分別的時候,替她正了正帷帽。
他在她耳邊說:「雲婉,雲逸的事情,我忘了和你說一個細節。」
「什麼細節?」
藺雲婉一臉好奇。
齊令珩低聲道:「雲逸被下毒之後,考生們都沉浸在考試的情緒里,本來不會注意是誰給雲逸下的毒。但他們注意到了,還更加看不起陸長宗。」
藺雲婉愣道:「您是說,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有人想幫雲逸?」
齊令珩聲音微沉:「陸家兩個孩子都在鳴山書院,但只有次子被排斥,嫡長子卻沒有事。」
「我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也是忽然才想到這個細節。」
藺雲婉還在沉思。
是……長弓嗎?
這也說得通。
齊令珩溫柔地扶著她肩,徐徐道:「不管你認定是誰害了雲逸,對也好,錯也罷,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不然也枉費你做我的桓王妃。」
要是這點事,還要受氣,他這桓王也是白當了。
藺雲婉直勾勾地看著他。
她還以為,他想勸她做事謹慎點,沒有證據不要輕舉妄動。
畢竟葛寶兒的背後是興國公府。
沒想到他是想給她撐腰。
齊令珩溫聲催促她:「快上馬車吧,我若回的早,到赤象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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