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宇右手手臂被那青樓女子小蔥黏住,其身子雖清瘦,但胸脯卻異常飽滿,擠在秦浩宇手臂之上,低領子之間成了一個‘V’形,倒秦浩宇大飽眼福。
秦浩宇一進這‘品香閣’,一股更加清晰的香味迎麵而來,此香不像在閣外那般斷斷續續,淡淡幽香,讓人全身自由放鬆,全身舒坦之感。
這第一層,乃是廣大公子哥們品茶談心之處,乃是由各種上等座椅組成,在中間靠後,乃是一個平台,此時正有一女子在那裏吟唱歌曲,卻正是一首《十八摸》,那女子邊吟唱,還有煙樓女子在一旁起舞助興,身體還不停的扭動,迎來下麵公子哥的一陣吆喝之聲。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麵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等吟唱到後麵,下方的公子哥更是歡呼不已,甚至有些還打拍座椅,以示興奮之色。秦浩宇不由有些歎息,本以為,這‘品香閣’,作為一名聲極好的青樓,這煙花女子並不如一般青樓那般迂腐。
然,其不知,這青樓乃是一公子哥淫樂之所,若是裝的太嚴肅,卻何以有人來呢?非淫者何以來青樓逍遙?
其實青樓女子,分為兩種,一為清倌,一為紅倌,清倌談理想人生,而紅倌卻是人生理想。一青樓的紅火,不但要靠清倌招搖那些有修養的財子,更是要靠那紅倌,吸引那些真正逛青樓的公子哥們。
小蔥媚笑著拉著秦浩宇在一靠邊的座椅之中坐下,自己卻坐在秦浩宇的大腿之上,小蔥見秦浩宇那結實的體型,不由在其身上胡亂撫摸起來,碧眼含情脈脈,紅嘴輕揚,完全將秦浩宇當成了一個初哥,畢竟這公子不說,也不付銀子,怎麽可能自己要求呢?
秦浩宇被其一摸,心中欲火有些上冒,自己已多日不曾碰女人了。不由在其身上收取了一些利息,畢竟自己可是花了五兩銀子進來的。那小蔥在秦浩宇三下兩之後,便覺全身火熱無比,更是含情脈脈,鼻子發出一陣陣呻吟之聲,真想將秦浩宇當成處決了。
“哎喲……小蔥,你什麽時候也叼到一初哥啊?”這時,身旁突然一女子嬉笑道,因為他看見秦浩宇清秀之臉出現那一絲絲的紅暈。
小蔥心中好笑,嬌臉欲暈,紅撲撲的煞是可人,心想道:“還初哥?恐怕這公子已是花中老手了,隻兩三下,就將我弄的欲火焚身!”
秦浩宇正在找取利息之時,卻見不少公子哥突然起哄,還有不少在吃著口哨,秦浩宇轉首目視小蔥,問道:“為何這些公子哥如此興奮?”
小蔥聽到秦浩宇之話,頓時臉色暗淡下來,有些不滿道:“還是我們‘品香閣’的粉頭要出場了,這些盼星星,旁月亮的公子哥,當然興奮咯!”
秦浩宇看出那小蔥的醋意,在其胸口摸一把,引來小蔥咯咯直笑,笑道:“沒想到小蔥姐也會吃醋?”
小蔥被秦浩宇一句小蔥姐,叫的倒是很受用,媚眼瞪了他一眼,欲裝嗔怒,嘟起小嘴,哼道:“哼,男人都是如此,都喜歡矯揉造作,喜新厭舊!”
秦浩宇看出其語中的不滿及嫉妒,但這青樓之地,誰又不想能成為一樓粉頭呢?擁有萬千寵愛與一身呢?可恨這青樓煙花粉酒之地,也如生意戰場,有人歡喜有人憂,悠悠幾載,當年的粉頭卻早已花容失色,落成了一為生活奔波的紅倌煙花女子,誰人又知其內心的憂傷呢?
秦浩宇見這小蔥雖外表大概二十七八,但由於胭脂塗的太多,到將其真實年齡蓋了過去。秦浩宇隱隱覺得,這小蔥以前還可能是一粉頭。可如今,卻人情世故,當年的粉頭清倌,今日的賣身紅倌。自古王孫公子便無情,那日纏綿的王孫公子,今日卻又在何處?是否還記起那耳邊的竊竊細語?
突然,一聲古箏之聲,讓整個在場的公子哥都安靜下來。隻聽見這古箏之音,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象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
如高山流水,優美動聽,以臻化境,引人入勝,讓人情不自禁的融入到這古箏聲之中去,全身心像是沉寂在一種奇妙的幻境之中。
秦浩宇隨著古箏之聲望去,隻見那表演台之上,剛才那名吟唱《十八摸》的女子已不知去向,而在這台子後麵,掛著一白色輕柔之布,作為一屏,將那台子與後方隔開,屏之後,隱隱約約的看見一身穿紫衣女子的影子,其前方放一古箏,十指在古箏之上輕柔彈奏,但麵貌卻看不真切。
秦浩宇從這女子架勢之中,不由猜測,這女子難道就是那‘品香閣’之中的火紅粉頭——許若仙不成?聽其古箏,的確可以達到心曠神怡,但卻略顯單調。
這古箏之音,卻不如琵琶,清脆而亮麗,古箏之音,倒顯得優雅而含蓄,一種含蓄之美顯露無疑,女子彈奏,更有一種魅力之感,讓男子癡呆愛慕。
古箏之聲彈出兩三聲之後,一種優美的歌聲再一次吟唱出來,卻是那一首《寂寞紅樓》,但秦浩宇卻不知這曲子的名字。
“千年的夢已到了盡頭,而你還在夢中守候,我願化做一顆石頭,為你建起一座紅樓,卻解不開你舊夢新憂……”
這一句句的《寂寞紅樓》歌詞,到讓秦浩宇讚歎,癡癡的看著那屏後女子,似乎在訴說那女子心中愁思。
“望穿了秋水為你等候,理不清這愛恨情仇,我願化做滿天星鬥,為你守候這座紅樓。卻留不住你孤單的走……”
這一句句的歌聲,周圍一片寂靜,甚至連那公子的呼吸之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完全被這粉頭吸引住了,就連秦浩宇身旁的小蔥,也是一副迷戀之色,秦浩宇不由感歎這粉頭不愧是粉頭,曲調歌喉,就將眾人吸引而住,那怪能成為這‘品香閣’的粉頭,切不可小視。
對於那粉頭的唱功,秦浩宇到並不看著,其音質雖好,輕輕柔柔,輕重緩急,拿捏得當,無絲毫漏洞。可秦浩宇卻覺得,這女子的歌聲比起現代實力派女星,卻相差甚遠。
“隻剩這座寂寞紅樓像是裂開的傷口,痛苦每天都讓我在承受,隨你葬花飄落塵世人間苦澀的淚水,每一滴都在我的心頭。忘了這座寂寞紅樓,你離開後誰牽我的手,看一眼窗外,天色已漸亮.你又在何方?為誰,為我,為他,為愛哭斷。”
那粉頭將這《寂寞紅樓》唱完,良久,下方才爆發一陣熱烈的吆喝鼓掌之聲。
“若仙,若仙!”下方公子哥們大聲吆喝道。
許若仙輕輕向前方一點頭,便是緩緩的站了起來,繞過那古箏之地,從邊上轉了出來。輕啟白屏,在白屏之上,首先出現那許若仙的一隻玉手。纖纖素手,如削蔥根,台下的公子哥們幾乎屏著呼吸,目不轉睛的看向那雙嬌玉之手。
緊接著,許若仙纖纖細步,從那屏後走出,卻見這許若仙臉色居然係著一絲巾,將其麵貌遮掩而去,倒讓秦浩宇大呼失望。
隻見那許若仙,身形高挑苗條,長發披於背後,頭上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紫衣,後方白色屏障一映更是粲然生光,隻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
而其露出的皮膚,卻白皙無比,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含情脈脈,傳神動人,台下公子都看的癡了。
許若仙輕輕向前幾步,身子微微向下一蹲,雙手作揖,然後在緩緩的站起。
這一切如流失般流暢,毫無一絲生疏之感,不拖泥帶水,可謂完美,不愧為‘品香閣’的粉頭——許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