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身上穿著寧衍的衣服
周子意的手僵在空中,他握緊了拳頭,將手收了回來。
“寧總真愛說笑,吳小姐喝醉了,我不過是盡朋友之責,送她回家而已。”
寧衍冷笑道:“吳恙跟了我這麽久,可從未和我提過,你是她的朋友。再說了,你對朋友,會趁她喝醉之後上下其手嗎?”
聽到寧衍的聲音,懷裏的吳恙突然扭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周子意語塞,他摟著吳恙放也不是,扶也不是。
“我想寧總大概誤會了,既然寧總說她是你的人,那我就將她交給你了。”
寧衍緊皺著眉頭,看著窩在周子意懷裏,醉成爛泥、衣冠不整的吳恙,胸口莫名升起一股怒火,他指了指地上:“就放這裏,你走吧!”
周子意看著陰晴不定的寧衍,又看了看懷裏醉得不省人事的吳恙,躊躇道:“地板太涼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寧總若不想麻煩,還是由我送她回家好了。”
寧衍反問:“你確定你送她回去,被夏琳琅知道了,她會好過?”
這句話如同一根毒針,狠狠紮向周子意摟住吳恙的手,他看了眼厲聲質問的寧衍,無可奈何的將吳恙輕輕的放在地上。
“既然如此,麻煩寧總了!”
周子意放下吳恙,坐上司機開過來的車,揚長而去。
地上的女人蜷縮成一團,臉上紅暈一片,頭發被汗水淋濕,貼在臉上,竟添增了一絲嫵媚之情。
寧衍皺眉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他居然有些看不透她,而他,對於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也很不喜歡。
模糊中,吳恙感覺自己被誰抱了起來,觸碰到自己的那雙手溫柔無比,讓人忍不住想去靠近。
突然,她好像被人丟在了一塊海綿上,那海綿的空隙,紮著她的皮膚,有些許的不舒服,她整個人陷在海綿裏,想要掙紮著站起來,卻好像天方夜譚一樣,本就找不到著力點。
她覺得,她的身體似乎被無數次抬起,又摔下去,身體酸痛的程度,已經超出了她的負荷。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又被扔在海裏,她迅速的張嘴,想要吮吸更多的空氣,進入嘴裏的,卻是柔潤的海水,她隻覺得自己浸在海裏,不斷下沉著。
漸漸的,海水漫了上來,她的背,她的臉,都浸濕在水裏,她掙紮著起身,卻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她開始呼吸困難,她開始揮動自己的手腳,拚命的掙紮著,可是毫無用處,她感覺自己要被窒息了,她想要喊救命,可是一張嘴隻是啞然無聲。
“啊!”她終於叫了出來,整個人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息著,方才被奪去的空氣,一下子全部都回來了,她猛的咳嗽幾聲。
“睡得可好?”是寧衍戲謔的聲音。
吳恙猛的一驚,抬頭看著白色窗紗飛揚裏,坐在藤椅上的那個男人,手裏執了杯酒,暗黃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著,他的唇微微抿著,清淺的品著杯中的酒,。
他唇邊帶著一抹輕蔑的笑,頭發張揚的狠。在陽光下,她看不清他的臉,卻可以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
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像一個王者,俯視一個小小的螻蟻,他看你看的如同沙塵一般的輕。
吳恙環顧四周,是她熟悉的感覺,難道是他家?
她的心忽然開始急劇的跳動著,昨天是他送她回來的,那昨天那異樣的感覺。
她猛的掀開被子,自己的衣服早已不知身在何方,身上赫然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衣。她認出來,這件衣服,是寧衍的!
注意到她細小的動作,寧衍在陽光下笑得刺眼:“怎麽?失望是我將你接了過來,壞了你和周子意的好事?”
白色的紗幔再次被風吹了起來,她覺得身上涼颼颼的,猛的一個激靈,讓她渾身開始顫抖:“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什麽了?!”
寧衍還是坐在窗邊,慵懶的看著她,像是在觀賞馬戲團的表演:“不知好歹。”
居然說她不知好歹,難道他對她做了這樣齷齪的事,她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嗎?
吳恙抬起頭,淚痕早已掛了滿臉,她怒目圓睜,聲嘶力竭的喊道:“趁我喝醉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你下流!給我滾!”
寧衍已經喝完了杯中的那杯酒,緩緩走向她的身邊,皺緊了眉頭:“你讓我滾?你有什麽資格,這裏是我家,我才要說,拿好你的東西,給我滾!”
吳恙胡亂的擦了一把眼淚,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就匆匆衝向了洗手間。
她的膝蓋有一塊淤青,不知道是在哪裏碰的,現在覺得隱隱作痛,也顧不上這些了,她一邊流淚一邊快速的將衣服穿好,隻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在此之前,她萬沒想到,寧衍會是這樣的人,如此乘人之危的事,他也可以做得出來。
吳恙走出他家的時候,她覺得渾身發軟,昨天的宿醉讓她一身酸痛。她艱難的向前移動著,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琴姐打來的電話,她想起昨日發生的種種,頓時心生難過,項目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她現在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
“喂,琴姐。有什麽事?”她艱難的開口,嘶啞的聲音讓她聽起來格外憔悴。
琴姐關心道:“聲音怎麽這麽嘶啞?不會是感冒了吧,我就說寧總不要給你用冷水衝澡,他非不聽。”
萎靡不振的吳恙頓時來了精神,琴姐說什麽?
難道琴姐當時也在寧衍家。她立馬追問:“琴姐,你說不要給我用冷水衝澡,這句話什麽意思?”
琴姐啊了一身,然後絮絮叨叨的說道:“寧總沒告訴你啊?昨天你喝醉了,差點被周子意帶走,是寧總將你攔下了,然後把你帶回家。你醉得厲害,四處亂動,他叫我給你換衣服,你鬧來鬧去,還摔到了地上,我一個人實在治不住你,寧總就把你扔浴缸裏衝了個冷水澡。我今天還有事,就沒等你醒先走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