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再也不要放開
三個人保持著一種奇怪的姿勢注視著彼此,僵持了幾分鍾,竟沒有人先開口打破僵局。
繼續下去不是辦法,吳恙輕輕推了推顧西墨:“要不,你先回去?”
顧西墨低下頭看著她略帶祈求的眼神,應聲回答道:“那好,我先走了。”
他繞過寧衍,從他的旁邊走了出去,直到傳來電梯向下的聲音,寧衍才推開吳恙走了進去。
桌子上還留著沒有喝完的咖啡,寧衍瞄了一眼咖啡,回過頭對吳恙諷刺道:“怎麽,見到老情人這麽開心,忙不迭的準備咖啡,怎麽不留著他過夜呢?”
吳恙關上門走到茶幾旁邊,自顧自的收拾起杯子,也不理會他的挑釁。
沒有得到回應的寧衍更家的惱火,他彎下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怎麽?心虛了?”
“你發什麽瘋?”吳恙用力的掙開他的手,整個人卻直接往茶幾上摔去,杯子被重力推開,摔得七零八落。
她看著一地的狼藉,咬住嘴唇說道:“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寧衍不做聲,她又說:“如果你隻是來找我麻煩的話,請你離開,我很累了,沒有精力和你吵架。”
他冷靜下來,聲音冷冷的:“我餓了,你做飯給我吃。”
吳恙沒給他好臉色:“你不要再來這套了,今天我家什麽都沒有,孟卿還在醫院,你走吧。”
寧衍的態度柔和了下來:“孟卿沒事,醫院裏有人照顧她。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一些事情。”
她問:“什麽事?”
“你願意重新回到我身邊嗎?”
今天是第二個人和她說這樣的話,他們像是挑好了時間般,湊到今天來和她重提舊情。
可是她既然拒絕了顧西墨,自然也不會答應寧衍。
正當她要開口時,寧衍已經走到冰箱邊拿出了兩個雞蛋,他打斷她即將說出口的話:“你不是說什麽都沒有?”
吳恙接過雞蛋回答:“我給你煎個雞蛋,吃完了你就走,今天的話我當沒有聽到。”
她在廚房裏忙碌,寧衍倚在門框上看著她,一言不發。舊時的記憶一點點地回來。
吳恙將雞蛋打進鍋裏,感覺到有一雙手無聲無息地纏繞在她腰上,然後是他的呼吸,熱熱地在她身後。
“放手,寧衍。”
“不可能。”
吳恙不語。好像他們認識以來就不斷地在重複這樣一句話:寧衍,放開--我不放。可是他真正放開她,她比什麽都疼。
“不管你用什麽理由,我不會再放開。”他的聲音在她肩上傳出,悶悶地。
“但是你再不放手的話,雞蛋就糊了。”
吳恙說:“你再不放手,雞蛋就要煎糊了,你不餓嗎?”
“當然餓,但是我想吃的不是雞蛋。”他的唇跟他的低語一樣,曖昧地在她的耳邊遊移。
“別這樣。”她微微偏開頭去。
寧衍呢喃道:“為什麽不能這樣,你還是不要我嗎。”
吳恙熄了火,放下手中的平底鍋,轉過臉麵對著他,“如果我說我不想,是騙你的,我不是聖女。真的,寧衍,如果你要的是一次激情,我可以給你,但是如果這樣可以解決我們兩人的問題,那就不會有今天。”
“我不是嫖客,會隨便找個女人解決。我這樣,是因為這個女人是你,我以為你懂。”寧衍皺緊了眉頭。
吳恙笑笑:“已經過去半年了,我們都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何況你忘了還有孟卿嗎?”
寧衍不語,就在吳恙準備放棄這場交談的時候,寧衍開了口:“孟卿不是已經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你了,你要裝到什麽時候?”
她低著頭不知道怎麽回答,寧衍將她圈在懷裏,用手抬起她的頭看著他:“吳恙,你真的是一個自私又固執的女人,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偏執又冷血的人,和你比起來,孟卿簡直就是個天使。可我偏偏無法愛上天使,你說你到底要折騰我到什麽時候?”
他用一隻手按住她的腦袋,然後用力的將她壓向自己的身體,吳恙用手擋在他的胸膛,將距離拉開了一點。
“別這樣,寧衍。”
“要我放開也可以。”寧衍按住她的身子:“非你親口告訴我你不愛我,說啊,吳恙,看著我的眼睛說。”
吳恙剛張口,就被他霸道地堵住嘴。寧衍的激情一觸即發,連扯帶拉地解開她的衣扣,然後再是自己的。
當他的上身坦露在她的麵前時,她竟然會被羞紅了臉,殘存的理智讓她不斷的拒絕著他。
“不要再把我推開。”寧衍再度吻上她的嘴唇,久違的觸感將他內心的情欲觸發到頂端,他順著她的腰線一路撫摸下去。
比起當初在他身邊的日子,她已經瘦了許多,寧衍不免有些疼惜的吻在她的鎖骨,感受到她的戰栗,寧衍又將吻慢慢的向下挪著。
吳恙的雙手被他擒住,溫柔到極致的吻更讓她渾身酥軟,整個人都好像陷在柔軟的雲朵裏。
有多久沒有和他這麽親密的接觸過了,她自己都有些記不清楚。
兩人糾纏著,從廚房到臥室,契合的那一刹那,彼此都歎息。寧衍的動作,似乎要把她嵌進靈魂裏,他差點以為這一幕永遠隻能在夢裏。
看著她微微疼痛的表情,他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壓抑都有了補償。衝刺的時候,他喘息著,附身看著身下的她,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他的追問。
“說你愛我,或者是不愛我。說啊,你說啊,我要你親口說……”
吳恙在激情中輾轉,在他追問得越來越急切的時候,她挺起身,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串牙印。
一陣激烈的碰撞後,寧衍呻吟一聲,在她體內爆發,快樂到達頂峰的時候,他歎息:“其實你愛我。”
激情退卻後,寧衍依舊將她擁在懷裏不願放開,直到汗水退卻,寧衍才輕輕的問道:“睡了嗎?我們說會兒話好嗎?”
她背對著他,不答話也不動作,寧衍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然後更用力的將她擁到自己的懷中。
感受到他依舊堅硬的灼熱,吳恙這才慌張的回答:“嗯。”
從認識到現在已經朝夕相處了近三年,他們分享過男女之間所有最親密的第一次,可是竟然從來沒有認真地靜下來交談,從來沒有問過對方最想要的是什麽。
寧衍說:“其實我現在才明白,那些所謂的家族恩怨是多麽的可笑,隻要你願意,我可以放下一切帶你走。”
“走去哪兒呢?”
她的聲音軟軟的:“走到天涯海角也洗脫不了,你父親和你母親做的那些齷齪事,雖然他們傷害的不是我,可是我怎麽也過不去那個坎。我承認我很愛你,可是隻要看到你的臉我就會想到我母親受過的屈辱。我無法原諒自己和你在一起,我不是接受不了你,我是接受不了我自己。”
他的身子一僵,吳恙的話如同一瓢冷水澆過來,他的滿腔希冀,都這樣沒衝得一幹二淨。
“我不管,我隻要你!”
寧衍強行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直視著他,原來,她的眼裏竟然噙滿了淚水。
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吻掉了她眼角的淚,吳恙伸出手環抱住他,幾乎是用盡用力將自己貼向他。
當他再一次進入到她的身體,她的理智已經被情欲吞噬得一幹二淨,她不再抗拒,而是極力的迎合著他,任由他更順利的在自己的身體內馳騁。
眼淚和汗水夾雜在一起,讓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情欲的味道,他一次一次的占有,讓她忍不住開始呻吟。
那樣的聲音讓她羞恥,於是她咬緊嘴唇壓抑自己的感受,寧衍俯下身再一次撬開她的嘴唇,舌尖在她的嘴唇打著圈,她再也忍受不住,終於嚶嚀出聲。
一夜的雲雨讓兩人都精疲力盡。
再次醒來時,吳恙隻覺得渾身酸軟,骨架都被拆散重新裝過一遍一般,她看著枕邊還在熟睡的寧衍,他的睡相一直很好,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即便睡著了,也不改那一身的威嚴氣度。
她爬起來攝手攝腳的走到洗手間,昨夜的歡愉將她殘存的理智都燒了個幹淨,可現實擺在麵前,和他在一起,有太多的困難需要要挑戰,她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隻能一次一次的逃避。
現在,已經避無可避了。
她看了一眼睡夢中的寧衍,換好衣服後便出了門。
吳恙來到公司不到一個小時,便被門外的嘈雜聲吸引,她喊了幾聲秦小貝,並沒有回應。
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重力直接砸開了。
她並沒有鎖門,可來人還是用如此暴力的手段將門撞開,來者不善,吳恙站起身看著門口,來人卻讓她有些意外。
“許太太?”
吳恙愣了愣然後看向身後圍觀的眾人,那些人同樣一臉無知的模樣,她穩住心神走上前:“許太太這麽早過來有什麽事嗎?”
話剛說完,許太太迎麵就是一個耳光。
與那次在酒吧相遇的狀況不同,這一次的許太太明顯要憤怒得多,打她的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她整個人都被甩到辦公桌上,臉頰更是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