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該出手
“提拔哪有那麽容易。”譚曉娟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再說了，我還不願意當市長呢，那事情可多了去，整天開會、會見、應酬，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就現在好，建國局副局長，舒服著呢！”
“說得也是。”馬東點點頭，“人活一輩子，不管到哪個份上，高官也好平民也好、富翁也罷窮鬼也罷，隻要心理上真正滿足，就足夠了！”
“好了，不談人生大道理，反正我就知道，快樂就好！”譚曉娟起身，拉著馬東去衝洗。
“明天要不把範小冰叫出來吃個飯？”馬東邊走邊道，“就當是我剛到，來看工程款的事，中午請你們！”
“你單獨請吧。”譚曉娟道，“小冰那丫頭，挺機靈的，我和你都這樣了，難免眼神啥的會露出馬腳。”
“也行。”馬東道，“那明天中午我單獨見範小冰，好好和她談談報道的事情，希望能像你說的那樣，幫我解決補貼的麻煩。”
“放心是了，憑我的經驗，肯定沒問題。”譚曉娟道，“明上午你先到建國局把工程款的事結了，然後再找範小冰，萬一到時她非要叫上我，我就借口有事走不開。”
馬東點頭一笑，暗道，範小冰才不會硬叫，這種機會也是難得的，怎麽會想多個人摻乎呢。
衝洗花了很長時間。
馬東和譚曉娟站在淋浴底下，嬉笑不停。
進去時是光溜的，出來時依舊，譚曉娟準備的睡衣根本沒用上。兩人“劈裏啪啦”地拍打著身子，進了臥室。
臥室橘色的燈光非常柔和，撩情撥意……
第二天，馬東醒來的時候，譚曉娟已經去單位了，留著一張紙條，讓馬東醒來去找她。
馬東並不著急起床，靠在床頭，點了支煙，打電話問譚曉娟工程款的事情準備的怎樣了。譚曉娟說都好了，過來簽個字就成。
“譚局長，到底是加足了油，做事效率這麽高！”馬東道，“精神頭足麽？”
“你咋了，倒空了？”譚曉娟笑道，“昨夜說不要第三次的，你非要搞，這下覺著虧虛了吧！”
“哪裏的事。”馬東道，“就你那容器，我可以重複加十次八次呢！”
“吹！”譚曉娟道，“怕最後你都是空加吧！”
“咋會空加呢，多少得擠兩滴出來吧！”馬東笑笑掛了電話，接著又撥給了範小冰。
範小冰一聽就明白，當即就答應了馬東，說中午再細談。
電話完畢，馬東簡單洗漱後就去了建國局，很快，就辦好了手續，工程款兩日內到帳。
看看時間還早，馬東來到譚曉娟辦公室。
譚曉娟在接電話，一看馬東進來，伸出指頭在唇邊示意了下別出聲。馬東一聽，就知道是範小冰打來的，而且聽上去，似乎非常想讓她中午一起參加飯局。
“看來我錯了，範小冰咋就非要喊譚曉娟呢？”馬東暗道，“女人，就是個奇怪的東西，捉摸不透！”
譚曉娟的電話還沒結束，馬東的手機也響了，看看好像是佛堂村村部的電話，便走到門外去接。
電話那頭高小兵的聲音很急切，說李二狗出事了，把外村人給整殘了，打短了一條腿。
馬東一聽就著急了，“為啥打的？”
“為沼氣的事。”高小兵道，“今個上午，同墩村的幾個村民過來，說從縣裏得到可靠消息，建沼氣有補貼的事是假的，就算不是假的，也不可能真的補貼，他們村好多準備建沼氣的都打消了念頭。就這麽個事，搞得咱村好幾戶人家吵著要中斷挖沼氣池子。李二狗一看氣不過，帶著兩個人把同墩村那幾個人一通好打，本來也沒啥大事，可同墩村有個人罵了李二狗，結果李二狗一個鐵鍬下去，硬是把人家小腿給砍折了。”
馬東聽完，頓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肯定是馮文勇搞得鬼，讓人故意散播謠言，動搖民心。
“打，就是該打！”馬東道，“蠱惑人心的家夥，不打才怪呢！”
“關鍵是被打的人家裏好像有點關係，李二狗剛剛別公安帶走了。”高小兵道。
“哦，李二狗沒事，我找人弄出來就行。”馬東道，“沼氣池的事，你一定得給我盯好了，你可以在村裏放風，說建沼氣的補貼，最多三天就能發放到手！”
馬東回到譚曉娟辦公室，說本來還想聊聊的，看來不行了，有點急事，中午的飯局也得取消。之後，又打電話給範小冰，把情況說了。
範小冰很理解，說解決眼皮子底下的問題要緊，有關采訪的事有空再細聊，反正現在還沒墊資發放補貼，等真正墊資了，也才好展開采訪。末了，她又提醒馬東，采訪的事不能先張揚，否則會有阻力。
範小冰的事交待好了，馬東開始琢磨李二狗的事情。還是老套路，找甄有為，找他直接有效。這種事對甄有為來說小事一樁，他說一個電話就行，要馬東別擔心，非要留他吃午飯。馬東可沒這麽悠閑，要是能留下來吃飯，他就和範小冰一起了。
馬東直接回縣城，先到公安局把李二狗弄了出來，光明正大地送回村去。
“馬大，就知道你有本事！”李二狗一坐進馬東的車裏，就嚷嚷開了，“我一進去就跟他們說了，保證關不了半天！嘿嘿，還真不到半天！”
“你也別太得意了，這次找人幫忙，人家已經有些勉強，下次就難說了。”馬東道，“不過李二狗你做得對，要不是你弄折他們一條腿，還不知道他們要到多少村子裏去搬弄是非呢！這下估計他們不敢了。”
“那是，當時我一聽就氣懵了，這不欺負人到頭頂了麽！”李二狗道，“本來我想趕走就算了，你不是常教訓我要克製麽，不過有個家夥竟然罵我，實在是過分！”
“這事做得不錯！”馬東道，“我說要你克製，不是讓你一味地忍讓，該出手時還得出手！”
“好，要是早得了你這話，估計那人兩腿兩手得都折掉！”李二狗瞪瞪眼，捋了捋袖子。
“那也沒讓你玩殘暴呢。”馬東道，“好歹教訓下就行了，也不能下狠手。現在社會監督越來越強，你犯的事如果太大，就沒有人敢左右看了，到時不是幹著急？”
李二狗嘿嘿笑著說行，以後肯定注意，不會做沒頭腦的事。
中午，馬東請李二狗好好吃喝了一頓，之後帶他回住處休息，下午準備一起回去。
回去之前，馬東到縣大院去了一趟，問錢奮發補貼款劃撥的事有沒有門路。錢奮發有點為難，摸了摸腦袋說不著急，再等等。馬東一看就明白，正如嶽進鳴所言，沒有戲，他還撥不動吳鐵良。
離開錢奮發辦公室，馬東沒去找嶽進鳴，找他也沒有用，一定程度上說，在發放沼氣池建國補貼一事上，他的能量還不如錢奮發。
總的來說，馬東有點失望，本來他還是抱著點希望的，現在完了，隻有用工程款墊資。好在這事有心理準備，倒也不覺得太有挫敗感。
“李二狗，走！”馬東回去找了李二狗道，“後天，咱村發放建沼氣補貼，讓工人們回到各自的村裏嚷一嚷，宣傳一下！”
“沒問題！”李二狗道，“不但要說各自的村，每人再分派兩個村的任務，把咱整個盤龍鄉都說個遍！”
“那樣更好！”馬東坐進車裏，先到能源辦去找欒大鬆，讓他做好準備，明天下午帶個組員到佛堂村，當眾發放現金補貼。
“專款撥了？！”欒大鬆很是驚奇。
“這個你先別問，反正準備好就是。”馬東說完就走了，準備和李二狗回去。
“馬大，沒啥事要不你就別回了，我坐班車回去就成。”李二狗道，“明個下午回去也不遲。”
“不，我得回去，還有點事。”馬東很堅決。
“啥事？”
馬東看看李二狗，嘿嘿一笑，“今晚把鄉計生辦的吳主任帶回來！”
李二狗一聽嘿嘿直笑，“帶她？”
“咋了？”馬東歪頭瞅了一眼，“好像你還看不起她？”
“不是我看不起，我覺得馬大應該看不起。”李二狗道，“馬大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嘛。”
“啥身份不身份，脫光了還不都一個樣。”馬東道，“再說了，我找她是有事情，你以為要咋地？”
“沒，沒以為要咋地。”李二狗低頭抽煙不說話。
馬東也不和李二狗多囉嗦，打電話給譚曉娟，讓她無論如何要確保工程款明天上午到賬，否則下午就沒法開場了。之後又打到吳倩倩辦公室，問她晚上能否抽出時間，要請她到縣城玩玩。
“可以！”吳倩倩當然是求之不得，“我就說縣計生辦有會議，要我提前去幫忙，家裏誰敢說個不字？”
“吳主任，神通了啊！”馬東笑道，“那說好了，就今晚，我已經在去鄉裏的路上了，你準備準備，到農機站門口等我，我就不到大院裏去了，省得有人看到說閑話。”
馬東找吳倩倩到底啥事呢？
搞馮文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