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活色生香
真的姑娘,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淋漓的鮮血,但對於刑大公子那揮袖間連山河萬頃都要湮滅成灰的不滅殺氣,木姑娘很是明智地表示,自己是女漢子,所以,隻能算是半個姑娘。
為了她捍衛六界蒼生的重任,也為了她叱吒九重天闕的未來,基於自己已經被出賣得所剩無幾的靈魂,木姑娘幾乎是一下笑得眉眼彎彎,她很是軟糯地開口:“阿淵,我很想你。”
然這次,木姑娘注定要悲劇了,因為她如此主動而露骨的告白,也僅僅隻是讓刑大公子周身的殺氣更甚罷了。
對此,木姑娘表示不解,她很是小心地回憶起自別離之後的點點滴滴,連標點符號都斟酌再三,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勾搭出牆的嫌疑,包括慘絕人寰且收效甚微的反勾搭,那麽,自家腹黑又毒舌妖孽且變態的刑大公子,是疑似抽風?
至此,木姑娘不禁縮了縮肩膀,爾後很是小心地走到他身前,看著那一雙陌生的桃花眼,她眉眼狠狠一彎,小手不自覺拉著他垂在身側的袖擺,甚是乖巧地開口:“阿淵,不要生氣。”
木姑娘隱隱覺得,這樣的刑大公子很是危險,可是,看著他那一身幾成實質的殺氣,她卻是心疼更多一些。
當然,木姑娘表麵再是鎮靜,也掩蓋不了丫內心的欲哭無淚,本以來會是郎情妾意的重逢,卻演變成如此血雨腥風,木姑娘深深覺得,她應該去未央城避避風頭。隻是轉念一想,如此禍水東引大抵很是不厚道,所以想想也就罷了。
看著她那一雙明媚的月牙大眼,再是無辜不過,可一想到不逆陰陽鏡裏那令自己幾欲焚心蝕骨的一幕幕,他隻覺期盼這麽久,第一個念頭竟是恨不得就此把她捏碎算了,已絕他紅塵苦短。
感受到他周身陡然一凜的殺氣,木姑娘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卻猝不及防被刑大公子一下拉到懷裏,他修長的手死死捏住她粉白的下巴,那冷寂的眸子倏地一笑,略微低啞著開口:“這麽不聽話,你說,我要不要幹脆殺個幹淨?”
這一刻,木姑娘隻覺那淩厲的殺氣讓自己透不過氣來,顧不得下顎那尖銳的痛,她很是勉強地笑了笑,爾後甚是軟糯著開口:“阿淵,你會嚇到我。”
聞言,刑大公子那無盡幽深的墨眸似是稍稍回複清明,看著眼前那一張明媚如花的小臉,他手下的力道不自覺鬆了鬆,爾後緩緩靠近,那秀挺的鼻尖輕輕觸碰到的她的,一下縈繞著不散的幽香,淺淡,但讓他發狂。
深深看著那一雙明媚的月牙大眼,他長眉稍稍一斂,似是漫不經心地開口:“這樣,便嚇到了麽?”
話落,他再也不給木姑娘反應的機會,一下吻到那誘人至極的一抹粉色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淩厲,那力道,讓人心驚。
沒有溫柔繾綣,沒有纏綿刻骨,這是一個淩虐般的吻,近乎撕咬,木姑娘感受著那彌漫著殺氣近乎發泄般的力道,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卻被他抱得死緊,唇齒間滿是血腥,還有那鼻尖氤氳著的馥鬱至極的冷香,讓她的大腦昏沉一片,恍惚間聽到一個冷厲的聲音:“若不想它未央城灰飛煙滅,就給本座老實一些。”
她被那話間鋪天蓋地的殺氣給震住,倒是沒有意識到,那霸氣十足的本座二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雙腿隱隱有些發軟站不住了,刑大公子才算是給了她喘氣的機會。
此時那淡如早櫻的唇,早已胭脂濃烈,那樣的嫣紅讓刑大公子眸間的些微瀲灩頃刻之間化作無盡的幽暗,讓人心驚,他啞聲說道:“怎麽辦,我有些忍不住,要欺負你了。”
直到被壓倒在那鏤花的床上,木姑娘才後知後覺,某人所說的欺負是個什麽意思。
感受著身上那極具壓迫性的溫熱,木姑娘不禁老臉一紅,她明媚的大眼狠狠一彎,爾後很是軟糯的開口:“阿淵,白日宣 淫是不道德的。”
見此,刑大公子卻甚是邪肆地笑了笑,他倏地傾身,清冽的聲線裏明顯透著喑啞:“我想做,便夠。”
天經地緯,陰陽輪回,他掌控天地自然,倫理綱常於他,愚不可及。
看著她眸裏隱隱的惶恐,刑大公子笑意更甚,他甚是溫柔地把她細嫩的小手抓在掌心,十指相扣,爾後側頭,似是報複性地在她瑩白的頸側輕咬一口,然後便是一陣細密而纏綿的淺吻,從頸側蔓延到下顎,感受著身下姑娘那隱隱的顫抖,他不覺輕笑一聲,隻是很快便淹沒在喉間了。
木姑娘隻覺這樣的刑大公子讓她很是恐懼,那一雙隱隱泛著血光的桃花眼,嗜血,殘忍,讓她無措之餘,卻也隻能任某人予取予求。
這樣無辜而軟糯的眼眸,最是能激起男人的欲 望,刑大公子再不滿足於此,他眉梢一斂,驀地含住了木姑娘腰間的沙羅結,然後,以一種磨人的速度緩緩扯開,在木姑娘陡然瞪大的眸子裏,他甚是邪肆地笑了笑,繼而咬著那輕軟的雲紗,慢慢脫下。
木姑娘隻覺渾身倏地一涼,這樣一個輕佻而略顯下作的動作,讓她突地意識到,大抵刑大公子這次不僅僅隻是玩玩,她試著往後縮了縮,幾乎是顫聲說道:“阿淵,不可以。”
“不可以?現在,是不是太晚?”說著,他薄唇輕移,慢慢吻向那稍顯圓 潤的香肩,帶著焚心的炙熱,一下一下,慢慢撩撥。
木姑娘隻覺從深處隱隱漫起莫名的火,燒得人心悸,她不自覺的輕顫,被那細密的吻折磨得更是無措,似是無意識地淺 吟了一聲,卻是倏地有一涼薄的指尖壓上來,然後是一道蠱惑人心的聲音:“噓,不要發聲,不然,我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人聽到。”
大抵有人生來便是萬劫主宰,是神,他煙火不侵,是妖,他銷魂蝕骨,如刑大公子,這般肆無忌憚的撩撥,雖是第一次,卻是調 情的高手,讓人忍不住地臉紅心跳。
不過,木姑娘很快便意識到,這也僅僅是一個開始。
直到那香肩滿是曖昧的紅痕,刑大公子才意猶未盡的抬頭,看著木姑娘那嫣紅的小臉,他倏地一笑,極盡魅惑:“記住,可千萬不要發聲。”話落,他一下吻上那一道誘人的起伏,難以想象的綿軟,幽香,他隻覺一下便沉淪至此。
片刻過後,似是覺得不夠盡興,他修長的手順著木姑娘纖細的腰,慢慢滑至後背,流連於那滑膩的觸感,他頓了頓,才悄然解開那最後一道防線。
木姑娘隻覺胸前驀地一涼,那雪白的綿軟不自覺地輕顫一下,她正待捂住,雙手卻再次被十指相扣地壓回去,耳邊,是那一道魅惑人心的笑聲:“我早說過,綠色比較適合你。”
隻是,看著她頸間那一顆暈黃的靈珠,刑大公子那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卻是驀地一黯,他緩緩伸手,拿下那一顆礙眼的珠子,然後在木姑娘不及反應之餘,倏地握緊,鬆手之餘,那一條暗銀的鏈子已悉數成灰,連著那顆靈珠飄散在地。
看著她呆愣的眸子,刑大公子似是戲謔一笑:“乖,那顆珠子,我給你留著。”話落,他一下傾身,吻上那稍嫌青澀但足夠撩人的旖旎風光。
木姑娘隻覺大腦一片空白,她怎麽也想不通,會什麽突然演變成這樣,感受著胸前那炙熱的吻,她隻覺心口一片莫名的燥熱席卷周身,似是不耐地掙紮一番,卻被某人強製壓住,隻是那一股陌生的衝動,卻是愈演愈烈,似是害怕,又似是渴望,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種冰火兩重天的境地,百般無力,卻也隻能隨著他淪陷在欲 望之初。
唇齒間的味道太過誘人,刑大公子竟然不想就此收手,此時那一雙瀲灩的桃花眸早已被幽暗的欲光所吞噬,那瑩白的額頭也是沁出了一層薄汗,隱隱泛著幾道略顯猙獰的青色筋絡。
他吞 咽的力道有些重,木姑娘不覺倒吸一口涼氣,她眨了眨明媚的眸子,頗為艱澀地開口:“阿淵,輕些。”
這一刻,木姑娘卻是隱隱覺得,她和刑大公子,這般契合卻也是無所畏懼,隻要,是她的阿淵,她好似萬般甘願。
聞言,刑大公子隻覺胸腔裏有什麽轟然爆發,他再顧不得許多,隨心所欲地占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美好,那原本十指緊扣的手,也肆無忌憚地開始點火,情到濃時,他倏地靠近她的耳邊,吐氣如蘭:“算你識相。”
既然他家姑娘如此配合,那麽,他是不是該更賣力一些才行?
感受著他陡然淩厲的攻勢,木姑娘似是有些後怕,卻不過一霎便被那折磨人的炙熱給奪去了心魂,不自覺地攀附上他瑩白的頸,木姑娘隻覺觸手都是一片溫熱的薄汗,隱隱可以感受到那血肉裏的脈動,從掌心燙到心口。
恍惚間,聽到一道低啞的聲音:“央兒,喊我的名字。”
木姑娘卻是狡黠一笑,她搖了搖頭,似是撒嬌道:“才不要。”
“不要麽?那麽,公子我可就不留情麵了。”說著,他似是用力在她後腰掐了一把,直教木姑娘狠狠往他懷裏縮了縮,她似是壞心地蹭了蹭,爾後很是軟糯地開口:“阿淵,你又欺負我,我一向吃軟不吃硬,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知道哄一哄我麽?”
看著她明媚的大眼裏若有若無的水光,刑大公子雙眸驀地一暗,他甚是邪肆地笑了笑,爾後抓著木姑娘的小手,附上很是暗示性的某處,低啞著道:“吃軟不吃硬麽?可是,眼下,隻有硬,要不你將就一下?”
感受著手心那隱隱跳動著的炙熱,彪悍如木姑娘也不禁老臉一紅,她倏地側頭,就是不再看某個化身為狼的老男人。
見此,刑大公子眸間笑意更深,他不禁傾身,湊近她唇邊,烙下淺淺一吻,爾後,近乎於邪肆地開口:“再者,吃軟不吃硬,你,問過她的意見了嗎?”
木姑娘恍惚間,那修長的手便拉著自己,撫上那隱秘的所在,木姑娘隻覺下腹一陣陌生的電流淌過,隱隱顫了顫,那樣嬌弱而無力的美好,根本就禁不住這般疾風驟雨般的撩撥,感受著掌心隱隱的濕 潤 ,木姑娘隻覺一頭撞死算了。
似是感受到身下小家夥的情緒,腹黑如刑大公子不甚厚道地笑了笑,正待再進一步,那斜挑的眉梢卻是倏地一皺,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頃刻間蔓延至四肢百骸,而那原本還濃鬱至極的旖旎情潮,也是一下磨滅殆盡。
該死,他倒是忘了,七傷蠱,傷七情。
木姑娘正待悲悼她可歌可泣的清白順便為著某人稍稍獻身,就見原本還欲 火焚身的某人突然間回複清明,那一雙瀲灩的桃花眸裏再是正經不過,他似是戲謔一笑,爾後淺聲開口:“乖,再等等。”
木姑娘近乎麻木地任某人給自己更衣,所有的欲求不滿在此刻化作一句等你大爺,她甚是壞心地想,有本事你丫一輩子都這麽能忍。
不過,被某人連人帶被抱在懷裏的木姑娘卻是默默腹誹:滾粗,敢不敢告訴老娘怎麽如你一般收放自如。
最後,欲求不滿且疑似欲 火焚身的木姑娘終於忍不住大吼一句:“你丫不滅火至少也別火上澆油吧?捂這麽緊想看我流鼻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