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64章 還不上就再丟一次人
柳棉道:「他是小竇,肆洐給我的保鏢。」
柳成業放下筷子:「那你沒事兒多帶他去人多的地方轉轉,別讓人以為肆洐冷落你。」
柳棉臉色不悅,嫌柳成業哪壺不開提哪壺。
柳瀅瀅卻對宋棠很感興趣,她起身繞著宋棠看了兩圈。
「小竇,我姐夫給你開多少工資?」柳瀅瀅說完又反應過來:「你應該認識我吧?我姐夫是周肆洐。」
你姐夫是周肆洐跟我認不認識你有什麼關係?
宋棠搖頭,不認識。
「那你現在認識也不晚,」柳瀅瀅靠著桌子:「你長得還不賴,有沒有興趣來我的美容院上班?就你這個皮相往店門口一站,肯定能招攬很多女顧客,不比你跟著我姐夫打打殺殺強?」
宋棠無動於衷。
柳瀅瀅卻咂咂舌挑肥揀瘦起來:「你這身高不行,沒180啊。你要是願意來我的店裡上班,我可以免費給你介紹醫院,斷骨增高,做完手術再加上增高鞋墊,肯定能讓你到一米八……你這肩膀……也太窄了,算了算了,說不定有男人喜歡你這款的,男女通吃也不錯!」
宋棠還沒吭一聲,柳瀅瀅的狀態卻像已經將她招攬麾下了。
等柳瀅瀅說完,柳棉才道:「早早放棄你的想法,小竇是肆洐面前的紅人,不可能給你當男公關的。」
柳瀅瀅諂媚道:「那得看誰開口要,小竇再紅,姐夫還不是撥給你了?」
宋棠扯了下唇角。
柳棉卻很受用,她攪了攪面前的狗糧湯:「你這次店裡的儀器和產品都要讓我過目,確定沒問題了才能投入使用。上次你的爛攤子差點把爸送進去。」
上次為了撈柳瀅瀅,柳成業去賄賂,讓宋棠給拍了。
而駱素雲被柳瀅瀅忽悠做了公司法人,現在都還在接受調查。
柳棉道:「瀅瀅,你吃完別忘了去醫院看媽。」
駱素雲因為病情原因,被取保候審,還在住院。
柳瀅瀅點頭。
見柳棉要走,柳老太也起身道:「棉棉,正好我要去廟裡,你捎上我。」
宋棠跟在兩人身後。
經過狗窩時,那條大狗扯著鏈子嗷嗷對柳老太狂叫,叫聲又憤怒又委屈。
柳老太回頭:「小竇,你早上沒喂狗啊?」
宋棠把手機屏幕亮出來:【餵了,狗都吃完了。】
剛才飯桌上的狗飯都叫柳家人吃了,他們吃了,狗就沒得吃了。
餓了一天的狗聞見柳老太身上有狗飯味兒,能不氣嗎?
柳老太跟狗對罵:「吃飽了還叫!再叫宰了你吃狗肉!」
大狗嗷嗚一聲蜷進窩裡,嘴裡嗚嗚的罵的極臟。
而下午,做飯保姆回來后,在廚房對著一袋子空狗飯陷入了沉思。
誰給狗一頓喂這麼多!
算了,先餓一頓,別給狗撐壞了。
可憐大狗在窩裡餓的前胸貼後背,一場鬧劇以只有狗受傷的目的達成了。
柳老太去廟裡燒香磕頭,花重金求了幾道符。
柳棉說她迷信。
柳老太將符貼身放著,瑟瑟發抖道:「有鬼,我昨晚真看見了,你們年輕陽氣盛,孤魂野鬼不敢沾你邊,這鬼啊就專嚇我這種老太太。」
說著柳老太又避開宋棠小聲道:「我找大師算過了,就是柳全真這個死女人纏著我不放,這個不孝女,活著不省心,死了還招人煩!我找了法師,晚上去家裡做法事,鎮壓柳全真!」
宋棠聽見了,用力掐緊了手心。
柳棉不信這些:「在家裡辦?讓人看見影響不好。」 「必須得在家裡辦啊,咱們住的是她家,她守著屋子不走,大師得把她招出來填井鎮壓。大師說了,不除惡魂,對子孫後代都有影響,你身上的霉運說不定就是她招的。」
柳棉陷入深思。
利益瓜葛一但牽連到自身,才會被重視。
柳棉皺眉理了下頭髮:「那奶奶你看著弄。」
柳老太準備充足,揚起手中的銅錢劍:「放心吧。」
宋棠冷笑,占著她的家,還想把母親驅逐出去,她倒要看看柳老太多有本事!
晚上,柳棉借口沒回家。
家裡讓柳老太說的陰森森的,今晚又要做法事,柳棉不想沾邊。
宋棠跟在柳棉身後。
柳棉去了駱素雲病房,讓宋棠在外面等著就行。
柳棉推門進去時,裡面傳來悲嘁的哭聲,絕望的讓人泫然欲泣。
宋棠聽出是駱素雲的聲音,正想看情況時,柳棉哐一聲關上了門。
「媽,」柳棉皺著眉,匆匆跑過去:「你哭什麼呢,小聲點,讓人聽見了像什麼話!」
駱素雲攤在病床上,悲從心來,啞聲道:「我現在連哭都不能自由了嗎?」
柳棉埋怨的看向柳瀅瀅:「都怪你,讓媽當什麼公司法人,你這不是存心坑咱媽呢?」
「怎麼怪我了?」柳瀅瀅為自己打抱不平:「你們倒是動動嘴皮子孝心外包了,也不看看平時照顧咱媽的人是誰!」
「什麼叫孝心外包,你小時候沒吃咱媽的奶?」
眼見著兩人要吵起來,駱素雲悲吼一聲:「夠了!」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是一步錯,步步錯……」駱素雲淚流滿面。
她就不該養這一窩狼!
她好好的人生不過,卻為這一家子垃圾奉獻人生。
如今,將自己徹底陷進去,再也無法回頭了。
駱素雲仰頭看著天花板,一幅心如死灰的模樣。
柳棉煩躁道:「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們倒是說啊!」
柳瀅瀅心虛的瞥了駱素雲一眼,見她不說話,便搶先道:「咱媽借果貸了,現在欠款逾期,催債的威脅如果不還款就要曝光咱媽的果照!」
「什麼?!」柳棉雷劈了一樣。
駱素雲?果貸?
在眾人眼中,這是完全不沾邊的兩個詞。
柳瀅瀅點點頭:「也不多,一千萬而已……」
一千萬?還而已!
柳棉要炸了:「咱家是開公司的,不是開銀行的!」
柳瀅瀅耍賴道:「那不還錢就只能讓咱媽顏面掃地了,反正爸也丟過人了,咱媽再丟一次,咱們就學著習慣吧。」
柳瀅瀅一邊說風涼話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柳棉的反應。
不料,柳棉咬著后槽牙一忍再忍,忍無可忍之後,一把攥住柳瀅瀅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是你搞得鬼!你連自家人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