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他慣的,有意見?
第120章 他慣的,有意見?
「你是什麼人?」李珏又問。
燕綰行禮,既然躲不開,那就不躲了,反正有攝政王府當靠山,她有什麼可怕的?
「奴婢燕綰,是攝政王的隨行婢女。」親手簽的賣身契,說是婢女也不為過,「王爺在休息,您若是有什麼事,跟景大人說也是一樣的。」
李珏瞧著她,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忽然間扯了唇角笑著,伸手便去摸燕綰的下顎。
燕綰反應也快,第一時間退後半步,讓李珏撲了個空。
「王爺?」惠娘上前,當場將燕綰攔在身後。
李珏對此很是不悅,剛要開口訓斥,卻見著燕綰勾唇冷道,「攝政王府的人,王爺也要沾?就不怕沾得一身葷腥?」
聽得這話,李珏眉心陡蹙,忽然間眸色凝重的望著燕綰。
誰人不知,攝政王薄言歸,人如其名,寡言少語,冷心冷腸冷肺,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除了隨行的景山,甚少有熟面孔。
尤其是女人!
對於女人,這位攝政王幾乎可以用「不近女色」來形容!
「好大的口氣。」李珏若有所思的望著燕綰,「你就那麼確定,攝政王府會保你?」
燕綰皮笑肉不笑,「這就得問,攝政王的意思了,如果齊王殿下想試試的話……」
「你!」李珏瞧了一眼虛掩的房門,抬步就想往裡走。
誰知……
燕綰雙手環胸,立在房門口,生生堵住了李珏的去路。
「本王要見攝政王。」李珏深吸一口氣,「誰敢攔著?」
燕綰行禮,「不巧,攝政王正在休息,王爺若是有事,改日再來。」
「你一介奴婢,居然敢擋本王的道?」李珏就奇了怪了,這女人雖然有幾分姿色,瞧著的確養眼,但還不至於爬到薄言歸的頭上。
薄言歸是什麼性子,李珏心知肚明。
這廝的心裡,只有權勢,眼中只有活人與死人的區別,哪兒分什麼公母?!
「縱然是奴婢,那也是攝政王府的奴婢,不是嗎?」燕綰偏頭看他,嗓音里透著清晰的不悅與冷冽,「請王爺改日再來!」
李珏好似聽到了最大的笑話,饒是在京城,他李珏也是橫著走的人,當年要不是薄言歸搶先一步,得了先帝遺詔,其後扶持新帝登位,這天下保不齊……已經是他李珏的。
現如今,他雖然是齊王,被派駐守齊州,可薄言歸對他的忌憚,還是一如既往。
「除了裡面那位,還沒人敢這樣對本王說話。」李珏好整以暇的瞧著她,「一介女流之輩……」
燕綰輕嗤,「女流之輩又如何?王爺不也是女人生的,難不成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你……」
景山趕緊上前,「王爺,主上在休息,您若是再吵吵嚷嚷,只怕是要驚了主上。方才主上做了什麼,您心裡清楚,若是主上真的動怒,您確定能平了主上的怒火?」
李珏眉心陡蹙,想起那被震成碎片的刀子,不由的心裡怵了一下。
「王爺是來打架的?」燕綰笑盈盈的問。
李珏裹了裹后槽牙,沒有吭聲。
真的動手,李珏還真是沒這個本事。
「你叫什麼?」李珏問。
燕綰行禮,「奴婢……」
話音未落,房門驟開。 薄言歸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內,幽邃的瞳仁里,無光無亮,黑糝糝的彷彿要吃人,他站在那裡,形容如常,神色冷冽,就這麼寒颼颼的瞥了李珏一眼。
威壓瘮人,不怒自威。
李珏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方才還囂張恣意,這會卻是半點氣勢都沒了,生生被薄言歸壓制,愣是沒敢再多說半句。
很顯然,他已經感受到了,來自於攝政王的威厲。
「齊王不是要去祭外祖?」薄言歸負手而立,「堵在本王門口,非要見本王不可,難不成是想給本王磕頭,再認個祖宗?」
聽得這話,李珏的臉色旋即變得很難看。
燕綰:好口才!
「攝政王真是說笑了,方才瞧著你匆匆而去,想必是有什麼要事,所以特意來看看,有什麼事需要幫忙?」李珏扯了個由頭。
薄言歸冷然佇立,那神情彷彿早就將一切瞭然於心。
那一刻,李珏有種被看穿的窘迫。
「沒什麼事,少在這晃悠。」薄言歸拂袖轉身,「謹記著自個來此作甚,免得打錯了主意,做錯了事,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句恕罪,就能擺平的。」
李珏咬咬牙,皮笑肉不笑,「攝政王所言極是,既然你沒事,那本王就告辭了。」
眼見著房門重新合上,李珏狠狠閉了閉眼,旋即拂袖而去。
然則,剛走到院門口,他又回頭看了燕綰一眼。
燕綰沒搭理他,只是抬步走進了房間。
瞧著她這般嫻熟而自然的動作,李珏的確是吃了一驚,繼而慢慢悠悠的邁出了大門。
副將——劉旗,在外頭候著,見著李珏出來,趕緊行禮,「王爺!」
「這可真是開了眼。」李珏摸著下巴,神情凝滯的往外走,「居然可以自由進出,連景山都沒攔著?」
劉旗不解,「王爺,您說什麼呢?」
「不是說,不近女色嗎?」李珏有些想不明白,「怎麼到了她身上,竟是這般的不同?」
劉旗一頭霧水,著實不明白,自家王爺到底在說什麼?
「王爺,您說誰不近女色?攝政王?」劉旗問,「怎麼可能,攝政王府後院,不是有兩個側妃嗎?若然不近女色,那攝政王府的小公子,又是哪兒來的?」
劉旗這麼一說,李珏神情一頓。
沒錯,是這個理兒。
若是不近女色,那後院的女色和孩子,又算什麼呢?
「卑職覺得,攝政王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沒有瞧上眼的,且因著生性多疑,不敢讓尋常女子靠近。」劉旗繼續道,「世上男兒千千萬,這柳下惠……能有幾個啊?」
李珏勾唇,笑得涼涼的,「你說的沒錯,眼下就有一個!」
「柳下惠?」劉旗問。
李珏擺擺手,「不,是紅顏禍水!」
看薄言歸對待那女子的態度,還有她那副無畏無懼之態,若無薄言歸的默許,怕也不能這般肆無忌憚……
「去打聽一下,薄言歸身邊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