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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你想得到的是什麽

  他尋找到一半,就被人認為是作死的人,便連忙把他給拽了上來,還報了警。


  當地的警察是認識他的,不理解平時橫霸街頭的黑社會老大竟然會去尋死。


  片警自然不敢惹怒王濤,假惺惺的勸說了幾句就離開了,生怕會惹禍上身。


  於是王濤就這麽找了三天三夜,任憑江水泡著自己的身體,冰冷又刺骨,最後他實在沒有辦法,才找到了我。


  “我真的找不到她了,她不是說想看到我失去她的神情嗎?她做到了,她現在總該滿意了吧!”他突然咆哮起來,狠戾的樣子倒是把旁邊散步的病人嚇了一跳。


  他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仿佛已經走上了絕路。


  “怎麽辦?怎麽辦!我不能沒有她!”他暴躁的抓著自己的腦袋,甚至還抓下了一撮的發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淡淡的看著前方,“你應該早就明白的,被關了這麽多年的他,早就被你傷透了心,她逃出來找你的時候,明明是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而你推開了她。”


  王濤沒了聲音,雙手掩著麵,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出來一個小時了,便轉頭對他說道:“該告訴的我都跟你說了,如果連你都找不到她,我也無能無力。”


  我起身,眼前突然經過一個瘦弱的女子,正被某個男子攙扶著學走路,發尾的淡淡香味毫無征兆的鑽進了鼻尖。


  與米粒身上的氣息完全的吻合了。


  我猛地一震,想起了她最後睡去之前的呢喃,有些釋然的對王濤笑笑,“你想知道睡過去之前,她對我說了什麽嗎?”


  王濤驟然放下了手,雙眼通紅的看著我,“她說什麽了?”


  那對男女還在附近,女孩雖然走不好,但臉上還是笑嗬嗬的,還被男孩刮了一下鼻子。


  “雖然她恨你,但是大多時候她又是愛你的,所以比起恨,愛占了大多數,所以她說,她還是很愛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她最終還是安安靜靜的走了,數天後,她的屍體從另一條江被打撈上來,已經完全沒了她自己的模樣,要不是王濤接到消息去認領,或許誰也不知道這個悲情的女子到底是誰。


  我也是聽說來的,說王濤因此一蹶不起,還有人說他得了抑鬱症,各樣的說法都有,傳播小道消息的人還有些得意,看到曾經呼風喚雨的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我提了一袋的水果推開病房的門,裏麵的人安靜的坐在病床上,修長的手指翻閱著報紙,聽到動靜之後,便抬頭看了過來。


  “你去了四十五分鍾,一共遲了十五分鍾。”他把報紙扔在一邊,有些酸意。


  我笑嘻嘻的把水果放在他的懷裏,“因為為了買你喜歡的山竹,我排了十五分鍾的隊啊。”


  蔣海潮是從那天我被王濤叫出去之後醒的,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正茫然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而我也沒來得及看見他眼裏的通紅,激動的轉身去喊了醫生。


  “我守了你那麽多天,為什麽卻在我離開的時候醒了。”我把剝好的山竹遞給他,發現手上已經沾上了一片紫色的汁液。


  我縮回手想要去洗時,他便直接拉了過去,從旁邊抽了濕巾出來給我細細的擦了起來。


  “其實你跟我說話我都聽得到,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睜不開眼睛,動不了身體。我努力的想要醒來,可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聽到你離開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要是再不趕緊抓住你……”他頓了頓,把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而我的手也被擦得幹幹淨淨,連指甲邊的汁液也被擦得很幹淨。


  我托著腮幫子看他,笑眯眯的問:“繼續說啊,不抓住我什麽?”


  “怕自己再不醒過來,你就真的會生氣,真的要離開了。”他淡淡的說著,抬眸的那一瞬間,眼底竟然有些悲傷。


  什麽時候,蔣海潮也開始有這麽一麵了?是因為我們總是這樣分分離離的太多,還是因為這次王濤帶來的打擊太大?

  我笑著擺手,伸手抱住了他,“你想多了!”


  “也是,你要是敢逃,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蔣海潮恢複往常的模樣,霸道的睨我一眼。


  果然溫情不過一分鍾,我掙紮著要逃出他的懷抱,卻被他用力的按著,“不許掙紮。”


  “你怎麽這麽蠻橫?”我不服的叫道。


  他笑著勾了勾嘴角,理所當然的說:“我好像一直都是這麽蠻橫的吧?難道你還不習慣嗎?”


  “你!”我被噎得啞口無言,隻能小聲嘀咕,“你總是說自己是有理的。”


  他見我偃旗息鼓的模樣,得意的笑了笑,“當然了。”


  我也不歪與他繼續爭執,把剛才在路上聽到的小道消息講給他聽,“王濤喜歡的人死了,他好像變了個似的,已經在家躺了好多天了。”


  他來了興致,“上次他跑出去也是因為那個女人?”


  我點點頭,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開始講起那件事的來龍去脈,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你說人都是會變的嗎?王濤可以把她護在手心當寶貝,也可以舍得把她一個人放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人心,真的這麽容易變嗎?”


  蔣海潮一邊把弄著我的頭發,一邊沉默的聽著,直到我問他,他才漫不經心的說:“人一旦有了欲望,人心發生變化就不足為奇了,人爬得越高,想要的東西自然就會變得多起來。他拋下自己曾經的女人,不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嗎?”


  我聽得很有感觸,便爬起來急切的問他:“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麽東西?如果以後你走得更遠更高了,想要的東西也會發生變化是嗎?”


  “你問題好多。”他睨我一眼,繼續去看之前的那張報紙。


  我下一把放在自己身後,逼問他:“你說啊,你想要的是什麽?以後想要的又是什麽?你該不會也和王濤一樣把我關進某個不見天日的房間,然後去找別的女人左擁右抱吧!”


  房間裏還有著我的大叫時的回音,我怔怔的看著他變化的臉色,心想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的時候,他突然把我往下一拽,然後欺身壓了過來。


  “是不是太久欠收拾,皮癢了?”他挑眉。


  “不、不是,我就隨口一說。”我幹笑著。


  他繼續勾著嘴角,“哦?隨口?那你現在也隨口說一個?”


  果然拿他沒有辦法,我打著哈哈,捂著自己的嘴,表示再也不說了。


  他這才沒和我繼續糾纏下去,把我的手從嘴上拿下來,“不要阻礙我行動。”


  “什麽?”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俯身向下,就在兩千嘴唇貼在一起的時候又停了下來,蠱惑著說:“我說,你準備準備,我要對你行動了。”


  “你你你、你幹什麽?你還是病人?而且我們還在醫院?”我連忙大叫,把手護著自己。


  他看我這麽自我防護,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麽自我防範幹什麽?怕我?還是我會弄疼你?”


  他繼續這麽挑釁著,說話時上下滑動的喉結就在我眼前移動,磁性的聲音更是從喉嚨傳到耳裏,我羞赧的用力推他一把,“流氓!”


  就在我說完的那一刻,他便直接把吻印了下來,蠻橫的撬開我的牙關,然後不停地深入。


  我又羞又氣,可又敵不過他的力氣,隻能這麽半推半就……


  “蔣總!啊啊!我什麽都沒看見!”


  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又更加用力的被關上,全程不到十秒鍾,而陳倉倉皇的聲音還回蕩在房間裏。


  蔣海潮被惹得頓時沒了興致,瞪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他來的可真是時候。”


  我忍不住發笑,“嗯,的確很是時候。”


  等我出去的時候陳倉還在門口焦急來回走動,一看到我從裏麵走出來,馬上警覺了起來,先是站直了身體,給了我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對不起!我真是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


  大概是他的聲音太大,連裏麵的蔣海潮都聽到了,在我說話之前,他便打開了門,冷冷的說道:“閉嘴,給我進來。”


  陳倉很是心虛,緊緊的拽著拳頭,額頭上竟然還冒起了冷汗。


  的確,蔣海潮可不是那麽容易放過人的。


  唐莫安被護士帶去做完檢查回來,看到我站在過道上,忍不住好奇的拍了拍我,“姐,你怎麽站在這裏?還有,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他身邊的護士也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非常有職業習慣的問我:“唐莫安姐姐,你是發燒了嗎?要不要我給你量一下體溫?”


  “我?”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好意思的說:“大概,大概是太熱了吧……”


  我可不想告訴別人自己是被自己老公按著強吻才導致的臉紅,我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臉,連忙扯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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