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三題考驗
唐歌心裏鄙視了一通,以為他會說出什麽驚人之語,結果倒好,就是態度強硬了一點而已,唐歌失望極了,這還是薛仁貴嗎,太丟分了吧。
楊國忠眼神閃爍著,忽的露出了一絲冷笑,假惺惺的開口:“既然薛知縣如此說了,本官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口說無憑,不如讓我們見識一番,再做決斷。”
楊國忠眼中帶著幾奸詐,唐歌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緊張,這老狗要幹嘛?
薛仁貴笑而不語,靜靜地看著唐歌,看到這小子緊張的看著自己,頓時老懷大慰,嘿嘿,還以為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怎麽,到底怕了吧,還不是得老夫給你圓場!
“哦?楊大人想要考校此子才學?”
楊國忠點了點:“正是,若無真才實學,如何登得大雅之堂。”
薛仁貴看了看唐歌,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麽,他悠悠抬頭,說道:“如此也好,也叫大人心服口服,就考校一番吧。”
尼瑪,唐歌頓時不爽了,你是不是傻呀,我的薛老大,薛老祖宗,楊老狗明顯沒安好心,你竟然答應了,我 -*** !唐歌恨得咬牙切齒,滿臉哀怨的看著薛仁貴,你倒是強硬到底啊,你個五秒男。
薛仁貴朝著唐歌眨了眨眼睛,賊兮兮的問道:“小友,你意下如何?”
楊國忠冷笑著看著他們,你們這是自尋死路,本官,玩不死你們。
一聽到考校才學,整個樓子裏麵頓時熱鬧起來,這小子雖然正氣凜然,口才了得,也頗有詩才,但是真正有幾分本事,誰也不知道呢。二樓包廂的燈火通明,人影似乎往窗前挪了挪,靠著大廳的位置更近了。
唐歌看薛仁貴朝他擠眉弄眼,頓時火氣直冒,不爽說道:“哼,在下還有得選嗎?”
唐歌惱火的瞪了薛知縣一眼,他並不後悔趟這趟渾水,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做了就不能後悔,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大不了以後把顧橫波和柳如是都騙上床,連本帶利收回來,唐歌惡狠狠的想到。
顧橫波和柳如是都緊張起來,楊國忠明顯不懷好意,薛知縣怎能答應?
楊國忠頓時喜笑顏開,臉上菊花朵朵,狂笑不止:“好,本官就成全你們,就讓本官見識一下你的才學,擔不擔得起重任!”
唐歌麵色不好看,可也沒有退路了,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怕你不成。
唐歌麵不改色:“不知大人想怎麽考?”
薛仁貴適時開口:“你無功名在身,四書五經就算了,既然你說通曉音律,不如就考校音律,楊大人以為如何?”
唐歌小小的感動了一下,這老貨還算有點良心,總算沒幫倒忙。
楊國忠笑的奸詐,故作猶豫了一下說道:“也好,免得人說本官欺負你們,就考音律吧,小子,你可有異議?”
唐歌搖了搖頭:“就如大人所說,但有個前提我要說下,我從海外歸來,雖然略通音律,但是對於大唐的文書知識所知不多,所以,書麵上的東西,我不懂,若是可以,在下希望以技藝取勝,而非書麵文章,樂器的話,就隨意了!”
楊國忠皺了皺眉,心裏卻冷笑,技藝,還隨意?你這不是自己找死麽,管你技藝如何,本官不承認就是了。
滿屋子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唐歌,這人好大的口氣,樂器可以隨意選擇?難不成他什麽樂器都會?薛仁貴也有些驚訝,這口氣未免太大了,顧橫波和柳如是也皺了皺眉,並未說話。
楊國忠看了看薛知縣,緩緩說道:“如此也罷,就考校音律技藝,薛知縣可還有什麽要補充的。”
薛仁貴搖了搖頭:“那就如此吧,立下規矩,三題為止,春風樓內的各位做裁判,技藝好壞,眾人評定,楊大人以為如何?”
唐歌又感動了,薛老貨還算仁義啊,想要悠悠眾口堵住楊老狗的嘴。這會兒對他算是有了點好印象了。
楊國忠心底冷笑,這又如何,三題,就讓你們铩羽而歸,休想跳出本官的手掌心。
楊國忠一臉正色道:“好啊,那本官就出三道考校音律的題目,來檢驗一下你是否有真才實學。”
唐歌心裏其實沒底,這老狗肯定要為難他的,不知道會出什麽樣的題目,他掃了一眼薛仁貴,發現他正雙目炯炯的看著自己,唐歌搖了搖頭,這老頭看來對自己期待頗高啊,否則也不會篤信他能通過了。
唐歌想了想,幹吧,碼的:“好,還望大人手下留情。”
楊國忠陰測測的笑道:“好說,不過在這考校之前,本官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此番你不同通過考校,你,還有身後的兩個姑娘,都乖乖的跟本官回去,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顧橫波和柳如是眼中閃過羞怒之色,做官做到這種地步,已經不是無恥,看來王法在他眼裏,就是個擺設,顧橫波和柳如是恨不得衝上去把這無恥的老狗撕個稀巴爛。
薛仁貴目光帶著冷笑,不要臉的狗東西,看你還能蹦躂多久。
春風樓裏的人也都在竊竊私語,楊老狗這張臉,已經徹底不要了,話說,從他上任開始,就沒要過臉,連做人的底線都沒了,哎,國家都是這種官員,又怎能太平。
楊國忠自然知道那些人議論什麽,他冷哼一聲,頓時屋子裏沒了聲音,在揚州的地盤兒,誰敢得罪他?
唐歌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很快變成了人畜無害的笑容,他久久不語,靜靜地看著楊國忠,仿佛要把他深深印在腦海裏,好用他的無恥來激勵自己。
唐歌頭也不回問道:“顧姐姐,如是,你們現在反悔還來的急。”
顧橫波和柳如是同時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和他站在了一起,她們雖然是女人,可也知道忠義,知道知恩圖報,一個素未相識卻能跳出來要救她的人,一個不求回報幫助義無反顧跳進火坑的人,值得他們舍命相陪,若是輸了,她們寧可自行了斷,也不會讓楊國忠碰他們一下。
唐歌笑了笑,心裏既虛榮,又滿足,美女舍命相陪啊,嘖嘖,死也值了,反正小爺轟轟烈烈的活過一回,我幹,我幹,我幹幹幹!
唐歌笑了笑,總不能便宜這老狗,說道:“楊大人果然好胃口,既然大人想要加些彩頭,在下也是此道中人,在下,也想要些彩頭,不知大人敢不敢給?”
唐歌傲然而立,對這老狗已經沒了半點好感,既然要玩,咱就玩大的。
楊國忠臉色陰了下來,冷冷說道:“說來聽聽!”顧橫波和柳如是的反應,讓他極為不爽。
唐歌嘿嘿笑了笑,說道:“我若不能通過,自然帶著顧姐姐和如是住到大人府上,任憑魚肉宰割,但是,我若通過了,希望知府大人您能立下個字句,將今日發生的事兒,書寫下來,傳遍天下,並發下毒誓,按上手印,從今以後,不在與我們這些苦命的人為難,由知縣薛大人保管,誰若違背約定,就上達天聽,叫當今聖上評評理!”
唐歌發了狠,反正你已經不要碧蓮了,小爺還跟你客氣你大爺,碼的,打不過你也要氣死你,氣不死你也要嚇死你,鬧到天子腳下也要讓你不得安生,狗東西。
這話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我靠,好厲害,好牛碧的人啊,竟然反過來威脅楊老狗了,赤果果的譏諷,血粼粼的嘲弄楊老狗欺壓百姓,逼良為娼啊,還搬出了皇上,這要是鬧到天子腳下去,楊老狗可就要倒黴了,一瞬間,滿屋子的人都佩服之極,強中更有強中手,愣中更有愣頭青,這小子,牛!
薛仁貴目瞪口呆,暗暗朝著唐歌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夠狠!
唐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玩嗎,小爺奉陪到底,反正人都得罪死死的了。
顧橫波和柳如是芳心亂顫,這人到底哪來的,不但才學好,誌氣好,性情好,還如此神勇機智,真真是個良人。這話說得太解氣了。
“這人,恁地無恥了些,不過倒是個人才。”
包廂裏的人竟然也笑了出來,看的旁邊的人目光呆滯,大小姐竟然笑了,我的天呐,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那人看了看,太陽沒出來,月亮倒是爬上來了。
唐歌笑嘻嘻的看著楊國忠,道:“怎麽,大人不敢?”
楊國忠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冷冷盯著唐歌,這小子卻絲毫不在乎他殺人的眼神,隻是麵不改色的看著他。
楊國忠換上了一臉正色道:“口氣倒是不小,等你通過了,再說不遲。”
薛仁貴是人老成精,沒有答話,這小子好生妖孽,他根本不需要什麽字據,更不需要楊老狗發什麽毒誓,這番話說出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大江南北,悠悠眾口,防不勝防,好狠呐。
再看看春風樓,這麽一鬧,頓時已經擠滿了人,外麵都排著長長的隊伍,有逛窯子的,大多是看熱鬧的。
唐歌搖了搖頭,狗屁的字據,效果已經達到了,你能把我怎麽樣,真敢殺我,不也得不到善終,節度使,薛老頭,皇帝老兒都等著砍你的腦袋呢。
唐歌心裏冷笑,這就是他的目的,他不再露出笑容,臉上布滿了桀驁之色,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大人請出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