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要‘搶’人
第六十五章 要‘搶’人
顧橫波重新落座,龔鼎孽跟老夫人客套了幾句,轉身落魄的走了回去,大家都看的出來,他沒能打動顧橫波,那他說的話,恐怕就摻了水分。
薛老貨和李元霸心裏冷笑,幸災樂禍,有唐家小子在,就算是龍子龍孫恐怕顧橫波也會思量三分,何況她不知道唐家小子的身份,不論真假,他姓唐,但顧橫波仍然拒絕了,嘶……薛老貨和李元霸都是抽了一口涼氣,什麽情況?
楊國忠仍然自顧自的喝酒吃菜,仿佛發生什麽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姐姐?”
柳如是關切的叫了一聲,顧橫波搖了搖頭,對老夫人表示了一下歉意,老夫人也沒說什麽,年輕人的事兒,她不會參與,但是女娃也是十分不錯,剛才那種情況,沒哭出來已經算是好樣的了。
白慕容等人都皺起了眉頭,看來孝升兄是铩羽而歸了,李崇笑麵色一沉冷聲道:“區區賤婢,竟然如此不識抬舉!”柳公權聽得眉頭一皺,也沒說什麽,今天的事兒,他本就覺得奇怪,似乎哪裏不太對勁兒。
白慕容冷冷說道:“孝升兄,不該如此,可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龔鼎孽搖頭苦笑道:“崇笑,莫要看扁了他人,顧才女心有所屬了。”
幾個人同時楞了一下,心有所屬,顧橫波被楊國忠明裏暗裏關押了兩年,去哪了心有所屬,這借口未免太假了。
白慕容心底冷笑,這個蠢貨,這也能信,你可是閣老的孫子,文的不行來武的,他笑了笑說道:“女人的話,不能全信,顧橫波才名遠播,八抬大轎隻是口頭上的,聘禮沒有,誰也當不得真,何況她隻是心有所屬,又沒嫁人,孝升兄乃是京中有名的才俊,家世顯赫,她怎麽可能不動心,孝升你不懂女人心,她這應該是騙你的。”
“對對對,慕容大哥說的是,一個歌姬能得孝升八抬大轎娶進門,那是三生修來的福分,怎麽可能不動心,她定是騙你的,該是嫌棄孝升誠意不夠!”李崇笑趕緊附和,看樣子與白慕容臭味相投。
柳公權自顧自的喝酒,顧才女他也是十分傾慕,應該不是那種人才對。
龔鼎孽搖了搖頭,苦笑說道:“不,她說的該是真的,一個女人若非動情,是不會露出那樣幸福表情的。”
白慕容和李崇笑同時皺了皺眉,這就不對了,顧橫波哪裏來的姘頭?二人同時一驚,不可能吧,那唐歌不是她親戚嗎,不對。一個姓顧,一個姓唐,這……
白慕容皺了皺眉,忽的一咬牙說道:“不行,今天是為了什麽來的,想我們兄弟幾個,當年一起在天麓書院學習,吟詩作賦,同塌而眠,就差穿一條褲子了,我們也約好了明年一同進士及第,可以說情同手足,我咽不下這口氣,何況,孝升兄長這麽大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子,還是青樓女子,憑什麽被她挑揀欺騙,明年進士及第使我們兄弟的誓言,若是此事不成,想必孝升也無法安心做功課,求學問,不能就這麽算了!”
李崇笑點了點頭:“對,錦上添花才是美事一樁,此事若是不成,定然成了孝升的心病,來年進士及第的誓言恐怕無法實現,這事兒不能如此就算了。”
柳公權想了想說道:“那你們打算如何,難不成要去搶?”他不想參與此事,不過孝升他們確實同窗,而且感情很好,就差同穿一條褲子了,他們同時參加考試,同時中舉,同時中了貢生,也約好了同時進士及第,這要是真成了,豈不是美事一樁,念及同窗情誼,還是要幫助孝升的。
白慕容和李崇笑眼前一亮,同時說道:“對,搶!”
“啊?”
“啊?”
柳公權和龔鼎孽同時傻眼了,以為自己聽錯了,真去搶?
龔鼎孽擺了擺手說道:“各位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能害了自己的兄弟,由著性子胡鬧,今天可是老夫人的壽宴,拂了老夫人的麵子,我們兄弟的仕途之路也算是到此為止了,而且要背負天下人的罵名,兄弟們,萬萬不可。”柳公權點頭附和,萬萬使不得,絕對不可行的。
白慕容一翻白眼,哼了一聲笑道:“你們兩個榆木腦袋,咱們兄弟是什麽人,怎麽說也是天麓書院叫得上名的,【四秀之名】也不是白叫的,咱們飽讀聖賢之書,怎麽會去幹那種燒殺搶掠的事情,這‘搶’也是有學問的!”
三個人眼前一亮,異口同聲道:“哦,慕容兄有何高見?”
白慕容“啪”的一下打開折扇搖了幾下,緩緩開口說道:“咱們兄弟可是飽讀詩書的人,顧橫波才名遠播,她看中的人,定然也不是什麽凡夫俗子,應該也是讀書人不假。”
幾個人點了點頭,這種說法是比較合適的,顧橫波是遠近聞名的才女,一般人也看不上眼,能讓她傾心的,定然也是讀書人。
白慕容笑道:“既然大家都是讀書人,自然用讀書人的方式鬥上一鬥!”
“慕容兄的意思是?”李崇笑眼睛錚亮,他可是好鬥之人,作為天麓書院有名的人,自然喜歡文鬥。
白慕容笑道:“自然是文鬥,咱們讀書這麽多年,同僚之間時常切磋,都是讀書人,就有讀書人的氣節,雖然搶女人聽上去不好聽,可是咱們要以理服人,比比誰才是能配得上顧才女的人才是,若是對方是個有誌氣的讀書人,咱們輸了心服口服,若是對方是個孬種,嗬嗬,這人咱們搶了,老夫人也不會說什麽不是,何況今天可是老夫人大喜的日子,咱們比上一比,也是給老夫人尋開心不是,諸位意下如何?”
幾個人同時心動,他們都是讀書人,而且在天麓書院,同僚之間切磋乃是常有的事兒,輸贏之下都已真才實學見真章,自然大家都喜歡,而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若是以討老夫人歡心為目的,自然也不會有人說什麽,前提是老夫人允了。
柳公權皺了皺眉頭,猶豫一下說道:“可是這顧才女的心上人是誰我們都不知道,可別忘了……”柳公權說著朝楊國忠的位置掃了一眼。龔鼎孽的神色一暗,暗暗攥緊了拳頭。
白慕容哼了一聲,搖頭說道:“柳兄,你所言極是,但是,小弟覺得,應該不可能,你們能到忘了這幾天揚州誰的風頭最盛?”
幾個人同時眼前一亮,目光齊齊的看向唐歌,那個人,那個叫唐歌的人,智救才女,不畏權貴,才華橫溢,這幾天他的事跡已經被人傳的神乎其神,而且今天晚上他們也親眼見識過了,那人精通音律之道,唱腔獨特,聞所未聞,卻又朗朗上口,就連他的樂器,也如傳說那般,做工精美至極,是從未見過的工藝!
“慕容老弟的意思是,他?”
幾個人都驚疑不定,唯有白慕容點頭不已說道:“怕是他了!”幾個人細細思索,果然,果然,如此就說得過去了。龔鼎孽猶豫了一下,但是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怒火,我對你一片癡心,可你卻因為一個相識幾天的人棄我於不顧嗎?
李崇笑見龔鼎孽許久不語,臉上有猶豫之色,頓時眉頭一皺,說道:“孝升,你能忍,我們可不能忍,難道你就這麽容易放棄了?還是說,你沒有自信能贏他?”
龔鼎孽皺著眉頭似乎在掙紮,唯有柳公權靜靜聽著不說話,白慕容道:“崇笑你莫要催促了,搶還是不搶,都要孝升自己決定才是,我們陪著他就好。”
龔鼎孽思量許久,終於一咬牙,狠狠說道:“搶,我們相約來年進士及第,同科趕考,一爭雌雄,我對顧才女一片癡心,若是今日就這麽回去,定然是一塊心病,若是不比上一比,恐怕心中死結難解,若是輸了,龔某人心服口服,就此離去,若是贏了,橫波姑娘想必有自己的選擇,是去是留,自然隨她!”
幾個人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這才是天麓四秀的帶頭大哥。
白慕容欣然一笑道:“誰上去請戰?”
柳公權開口道:“好兄弟自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事兒乃是孝升的終身大事,而且今天是老夫人大喜的日子,若是孝升一個人上去,大有不識抬舉的味道,效果不會很好,若是我們同時上去,老夫人也不好直接拒絕小輩,咱們借此炒熱氣氛,討老夫人歡心,想必不會被拒絕。”
眾人點了點頭,公權說的是啊,若是一個人上去,哪怕是皇子皇孫,老夫人不願也不會給麵子,若是他們一起,說些討喜的話,圓滑一些,應該沒問題,四人對視一下,同時點頭,齊齊起身,朝著老夫人那邊走了過去,這一下,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四個人要幹嘛,那不是剛才的江左三大家的龔家公子嗎。